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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建雄心里有事，也懒得分析他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摇了摇脑袋，“大出血，还在抢救。”
“什么血型？”在程建雄面前，宋卫国可不敢怠慢程君瑶。
“说是B型血。”
程建雄的声音有点闷闷的，宋卫国没在意，只以为他是担心自己的女儿，“正好，我也是B型血。”
说完就起身去找护士献血了，没瞧见程建雄眼里的那抹暗色……
867、唯一的孙子
病房里头，程君瑶叫声孱弱，似乎已经快不行了。
病房外面，程建雄揉着自己的眉心，脑子里乱糟糟的。
一会儿想到程君瑶与家里的人都长得不像，更是一点也没遗传到他的长相，一会儿想到程君瑶的母亲，出生书香门第，程君瑶身上却没有半点的文静和温婉，心里七上八下。
以前他总以为这是自己没教育好，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哪哪都透着蹊跷。
程建雄不敢细想，毕竟当年程君瑶的生母也是因为难产去世的——妻子吃不了苦，又怀着身孕，他就把人留在了家里，临死都没能见上一面。
程建雄把对妻子的愧疚，转移到了程君瑶身上，才造成她现在无法无天。
宋卫国虽然不喜欢程君瑶，甚至觉得有点烦了，但他这两年再不晋升，可能就要面临转业，所以短时间内也不希望程君瑶出事。
等他献完血，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程建雄孤零零地坐在那，似乎有些没精打采。
宋卫国误以为他担心程君瑶，坐在他身边，懂事地安慰道，“爸，瑶瑶肯定会没事的，护士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能保住，人也不会有事的。”
程建雄没出声，走到外面抽了根烟，外头下了雪，天空也是压抑的灰蓝，似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啊。
……
程君瑶顺利产下一名男婴，只是孕妇大出血，还需要留院观察，但宋卫国眼里却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程建雄没有儿子，现在这个岁数也不可能再生了，程君瑶和他的孩子，就是他唯一的孙子，为了让自己的孙子能过上好日子……
宋卫国的目光从玻璃窗转到程建雄身上，委婉地提道，“爸，以后有了孩子，我和瑶瑶再住在那里就不合适了，爸您想看外孙也不方便……”
程建雄一大把年纪，哪能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意思，但是宋卫国的资质还不够，他也不能铤而走险，不悦地板起脸，“现在是谈这些的时候吗？我女儿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你刚才到现在，就没关心她为什么为什么大出血，也没想过她醒过来要吃点什么东西？”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宋卫国也明白这个道理，连忙正色道，“怎么会呢，爸，我也是一时高兴……对了，刚才您说瑶瑶是因为岑末才摔下楼，这是真的吗？”
野战团的人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宋卫国就觉得奇怪，这会儿忙着转移程建雄的注意力，他又将这件事提了起来。
“我听保姆说的，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程建雄似乎有些不耐烦，“你先在这里照顾瑶瑶，我还有事，等瑶瑶醒了，你给我打电话。”
“好的，您慢走。”
目送他走远之后，宋卫国才转身去找电话，准备跟家里报个喜，再让保姆弄点吃的过来。
……
岑末醒过来的时候，外头的天已经暗了，她按着额头，想到刚才似乎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接着才回忆起中午那凶险的一幕……
她懒懒地翻了个身，瞥见门缝透着光，突然想到邢家的人要过来，连忙从被窝里爬起来，自己怎么睡得那么死啊。
868、上梁不正下梁歪
换好衣服开门，闻见一股食物的香气。
岑末中午就没怎么吃，早就饥肠辘辘，循着味道走出来，便听见厨房有细碎的声音，邢保国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她礼貌地向对方问好。
“孙媳妇，你醒了？怎么样，精神好些了没有？”邢母围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仔细地端详了一番，眼里才慢慢有了笑意，“嗯，气色不错，饿了吧？”
“对不起，我睡得太熟，没听见你们进门。”
“累了就多休息，身子要紧，陆家那些人也是不像话，上梁不正下梁歪，还好咱们家严瑾没被带坏了，不然我就是死也不能瞑目。”邢母摸了心口，显然也是被吓坏着了。
邢保国放下报纸，“我已经跟育良说了，他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邢母也点点头，“先吃饭吧，严瑾说要晚点才回来，怎么一段时间没见，你又瘦了，平时在学校吃得不好吗？”
岑末道连忙推说是最近考试累着了，邢母又提起来要帮她补身子的事，她上了年纪，平时也没什么消遣，最喜欢做的就是家务活，又能活动身心，又能打发时间。
岑末这才发现，邢奶奶不仅帮忙做了饭，桌椅板凳也都擦得干干，地板也重新拖了一遍，想来这话不假，明明昨天晚上她才打扫过。
饭桌上，邢母他们又问了些学校的事，岑末照实回答，也会礼尚往来地关心他们，时不时传出笑声。
吃完饭，岑末帮忙在厨房洗碗，邢母就聊起陆小琴的事来，“我听那个陆小琴是被一个军嫂放进来的，这也忒没心眼了……这个地方我总觉得不太好，要不过年的时候你搬我们那儿去住？”
多了个孙子，也多了份牵挂，只是这三天两头的出事，邢母心里总是放心不下。
“放假的时候，其实我也有点忙。”岑末将拍戏的时期说了，接着才问起陆小琴的情况，“她人怎么样了？”
“人肯定还活着，严瑾叫警察过去了，现在估计在局子里呆着。”邢母道，“你也别害怕，虽然是伤着大腿，但是她穿得厚，刀口并不深，身上也没什么大碍，听说抓她的时候她还想跑呢。”
……她的语气似乎有点遗憾？
三人又坐了一会儿，严瑾才风尘仆仆地回来，也证实了陆小琴被抓的消息，现在人证物证俱在，等待她的就是牢狱之灾。
按常理说，杀人未遂也够她关几年的了，但陆小琴现在精神有问题，岑末以前听说过很多类似的例子，心里有点担心，“她这样的情况，法院会不会免责？”
“不会。”严瑾笃定道，“她并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是有预谋的杀人，如果她要主张自己精神有问题，那我就让她在精神病院呆一辈子。”
要么去牢里呆几年，要么去精神病院关到死，严瑾肯定不会再放过她的。
邢保国也赞同这样的做法，陆小琴的性格这么极端，如果再纵容下去，不知道还会再生出什么事，还是一劳永逸的好。
869、要你帮我
“就是苦了程君瑶这孩子，听说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程君瑶平时虽然也不怎么讨人喜欢，但邢母心地善良，又喜欢孩子，所以对她的遭遇颇为同情，前提是她不知道程君瑶以前是怎么嘲讽岑末的。
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了，严瑾也懒得再提，没多久邢育良也过来，又问起今天发生的事，话题就此打住。
现在天气冷，本来严瑾是打算留邢保国他们住下的，但两个老人家已经住惯了自己的房间，更不想给岑末她们添麻烦，趁着天色还不算太晚，让邢育良开车送回去了。
……
岑末骑在严瑾身上，手臂拥着他宽厚的背，两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今天辛苦你了。”
严瑾闭上眼睛，摸着她柔软的腰肢，感受这一刻的宁静和温存。
他不想说一些无能的丧气话，也不想跟岑末客套，更不想在这种时候，老是提一些不开心的事，“今天面试得怎么样了？”
“……”
看她没动静，严瑾搂着人，细密的吻落在她修长的脖子上，嗓音低哑温和，“没试上？”
“没有，导演对我挺满意的，就是我要演的角色，跟皇帝有点对手戏，所以可能会有点肢体接触……就一点。”
严瑾将她的腰搂紧了些，“可是你答应了？”
国内的影视剧在亲密戏这方面，多数都很含蓄，除非是一些特别的片子，如果真的不合适，岑末也会拒演的，“我找个时间跟导演商量，看能不能改成其他的形式。”
回来的时候，岑末也想过了，要让导演改变主意，除非她能想到一个更好的演绎手法，不然按照她的身份，肯定没那么容易说服范升。
“导演会听你的话吗？”
“这就需要你的帮忙了。”
“我？”
岑末点点头，眼里带着点羞涩，就算跟严瑾已经是夫妻了，但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时不时也会露出少女的娇憨，就像一个正陷入热恋的十八岁的小姑娘。
不似她平时冷静恬淡的样子，这时候的岑末，看起来就像是鲜艳欲滴的蜜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每一次，严瑾都觉得自己可以更喜欢她，怎么爱都觉得不够。
他伸手摸着对方绮丽的脸庞，终于忍不住咬上对方花瓣般娇艳的嘴唇，“你想我怎么帮你？”
他不觉得自己在影视剧这方面有什么人脉，但如果真的能帮上岑末，严瑾愿意赴汤蹈火，因为他不想岑末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还要被拍摄下来，就算是假的也不行。
岑末嫣然一笑，被啃噬过的嘴唇殷红诱…人，“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喜欢我的时候，都为我做过什么？”
“……这个对你的表演有帮助？”严瑾不明白，她怎么能扯那么远，难道要他说他从很久以前就喜欢岑末了？这种事情怎么说得出口？
“我参考参考。”岑末用自己的脑袋轻轻撞了一下他的，两人的鼻尖碰在一起，她佯装生气道，“还是说，你以前根本不喜欢我？”
870、得寸进尺
严瑾还记得以前岑末说过，她是做了个梦才打算嫁给他的，当时虽然觉得滑稽，但心里却是满满的幸福，可真轮到他说的时候，却多少觉得难以启齿。
再看岑末揶揄的眼神，严瑾稍稍沉吟，“瞎说什么，我不喜欢你能娶你吗？”
这怎么看都有点像是她在故意使坏，他担心老老实实说了，岑末要取笑他连追个女孩子都不会。
“那你没有偷偷为我做点什么？”岑末气鼓鼓地瞪着他，见对方刚毅的面容不见一丝波澜，哼了一声，就要从严瑾身上下去，“你不爱我……”
严瑾直接把人压在床上，两人又是一顿耳鬓厮磨，岑末在他底下扑腾，“你连个小忙都不帮我，讨厌……先别碰我，每次都这样……我们先聊完刚才的话题，不然你休想。”
严瑾看她真是挺急的，只能安抚地吻了吻她的脸颊，“好，聊完了再收拾你。”
岑末无语地拍了下他的身子，让他离远一些，压在身上很重的，“你要认真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要你晚上去睡沙发。”
“好。”严瑾宠溺地捞起她的手，一根根吻过去，虔诚又深情，“不过你也得答应我，待会儿要给我奖励。”
岑末想到他要什么，就忍不住嗔了他一眼，脚丫子踢了他一下，“得寸进尺。”
男人勾起一边的嘴唇，手掌扣住她的脚踝，按在他身上，手指一点点地往上，感受她比丝绸还要顺滑的肌肤，“别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