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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导何出此言?”
“如若不然,怎么连口酒都舍不得喝?”
岑末这算看出来了,上次她拒绝韩任的事,估计让对方记在了心里,今天正是找机会来故意刁难她,“我不能喝酒。”
“是不会喝酒,还是不想跟我喝呢?”韩任的目光晦涩,语气也带着些不悦,岑末脸上的笑意也跟着褪了下去。
“抱歉,我真的不会喝酒。”怎么走到哪都有人劝酒?
“既然如此,那我提一个要求不过分吧?”韩任的声音不小,将旁边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他见人来得差不多了,才继续说道,“之前你拒绝了我的试镜邀请,刚才又拒绝跟我一起喝酒,作为一个晚辈,实在有点不懂礼数……不过我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看在今天这么热闹的份上,你当场给我们表演一段舞蹈,那么就算给我韩任一个面子,否则就把这杯酒喝了。”
“好!!”
听说岑末这么漂亮的姑娘要跳舞,旁边随即有人起哄,甚至有大胆的吹了几声流氓哨,更有甚者,下流的眼神已经往岑末的身上飘。
她今天穿的是旗袍,虽然外头还罩着一件薄薄的外套,但如果幅度大一些,就能看到裙子底下的风景,这么漂亮的一姑娘翩翩起舞的样子,已经足够让人浮想联翩。
1229、有失风度
大庭广众之下叫她跳舞,是拿她当取乐的玩具还是古代的歌姬?
韩任拿自己当皇帝了吗?
她忽然想到前世与他合作的林莺莺,果然是一丘之貉,怪不得能“合作愉快”。
岑末捏着手里的杯子,红唇也抿成一条线,却还是暂时忍着心里的火气,好言说道,“韩导,玩笑话请适可而止。”
她挺直脊梁站在那,说话也不卑不亢,可越是这样,韩任逼得越紧,“我们之前素未谋面,也无冤无仇,可你却一次次拒绝我的请求,是真的拿自己当个角儿了吗?还是觉得,韩某连一个小小的演员都使唤不了?”
岑末长得再漂亮,也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今天有人赏识她,是在抬举她,跳个舞助兴多么正常的事,她竟然还是不愿意,不就是瞧不起他吗?
“跳一个!”
“跳一个!”
“……”
旁边不乏看热闹的人,也不乏曹俊安排的人,他就是要让岑末骑虎难下,最好让在场的人都看看她这副自视甚高的样子,看她以后在演艺圈还怎么混。
在场的谁不知道,唐文龙最不喜欢的就是那种嚣张狂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年轻,岑末还想着一步登天,做梦吧!
而面对这混乱不堪的场面,岑末的脸上并未见到丝毫的慌张,她淡定地欠了欠身,“韩导,先前王导跟我介绍你的时候,他说您是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这会儿却当着众人的面为难我一个弱女子,恐怕有失风度。”
“岑末,韩导不过是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你竟然这样拒绝,会不会太自以为是?”看到岑末开始作死了,曹俊忍不住站出来火上添油,“不就是让你跳个舞,有必要说得那么难听?韩导肯给你这个机会,是你的荣幸。”
“既然你觉得是荣幸,不如你自己跳?”自以为是的人难道不是韩任?她又不欠他们的。
“凭什么?”
“这么热闹啊?”岑末这边的动静这么大,宁佳桦不想发现都难,她没跟这个韩任合作过,也不太了解对方的为人,但就这样大庭广众下为难女孩子的行为,肯定不是什么好鸟。
她举着手里的杯子,碰了碰韩任的杯子,一饮而尽,勾起红唇,“韩导,岑末这杯酒,我替她喝了,还请韩导看在我的面子上,高抬贵手,不要跟这样一个小丫头计较。”
宁佳桦刚拿了最佳女主,这会儿说话自然有分量,就算韩任是个导演,也没办法当着其他人的面跟她正面冲突,因为他这个导演还不到火候,可就算这样,韩任还是可以借题发挥。
“宁小姐也看不起我这么个小导演,想随便敷衍我?”韩任这话可以说道出了现场许多人的心声,现在这些演员,稍微有点人气了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知道当初是谁一手把他们捧起来的。
“韩兄,你这是喝多了吧。”就连高冷的范升也看不下去,站出来帮岑末打圆场,笑呵呵地说道,“岑末和佳桦都是我带来的人,不如给我个面子?”
“范兄,不是我不给别人面子,是现在的小年轻,都不知道尊敬这两个字怎么写。”
1230、威武不屈
此时,有不少人也跟着韩任起哄,演员就是给人看的,当众跳个舞又不是什么大事,还比家里来了客人,给客人表演一段才艺一样,岑末扭扭捏捏的,未免有些不识抬举。
“韩导,您既然谈到了尊重,那我就跟您说说什么是尊重。”看到范升他们帮自己说话,岑末心里很是感激的,但是她不想作为一个被保护的人而躲起来,毕竟不可能每次遇到危险,都有人保护她。
“在我看来,所谓的尊重是相互的,你尊重我,我才能尊重你,然而你身为一个长辈,和我也才见过一面,就要求我在众人面前跳舞,也不管我是否愿意,还美其名曰看重我,恕我学识浅薄,不能太理解韩导的意思。若是今天王导在场,他肯定也会为你感到羞愧……莫非韩导是为了上次我拒绝出演您的电视剧,这才迁怒到我的头上?”
哪怕岑末今天这么做会开罪一些人,但她仍旧选择了威武不屈,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以后免不了还会遇到韩任这样的人,她今天就干脆做出一些样子来,省得以后再有像韩任这样的苍蝇飞到她跟前碍眼。
岑末这一番话,无疑是让韩任愤怒到了极点,她不过是个刚入行的小丫头,居然叫别人尊重她,“我看你是家里头娇养惯了,不知道作为一名合格的演员,需要经历多少风雨和艰辛,这也不肯,那也不肯,不如早些回去当你的大小姐算了。”
“再苦再累也不影响我做人的原则,有些事必须做,我不会推辞,但有些事我不想做,谁也不能勉强我。”
“你!”韩任的脸乍青乍白。
“韩兄,罢了罢了,你跟一个小丫头计较什么,来来来,我们到旁边说去。”范升再次出言阻止道。
“连你也这么护着她?”韩任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走了个来回,嘴角突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范升,我听说拍戏的时候,你为了照顾这小丫头,还答应她改剧本,有你开这样的先河,那以后演员都按照自己的意思演不就得了,还要我们这些导演做什么?”
韩任的话再次在人群中炸开。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岑末也太无法无天了,作为一个刚入行的黄毛丫头,有人愿意让她在剧中担任主要角色,已经很给她面子,想不到她还有脸叫导演改剧本,有必要摆那么大的架子吗?
听见旁边的议论声,范升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岑末和宁佳桦都是他剧组的人,先不论这两人做得怎么样,韩任这样抓着不放,还把炮火引到他的身上,明摆了不把他放在眼里,“韩任,你最好把嘴巴放干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哎呀,还挺会护犊子……你是不是觉得岑末给你挣了个奖杯你就了不起了,我今天是好心提醒你,像岑末这种演员,外头一抓一大把,你这会儿把她捧上天也是害了她,就不该惯着她!”
上次岑末拒绝他的邀请,韩任本来就颇有微词,今天看到她谁的面子都给,就是不给他面子,韩任心里这口气是怎么都咽不下去,他今天豁出去了,就要断了岑末的后路!
1231、宛如智障
虽然这个年头,女权虽然已经逐步得到了重视,也常常看到“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标语,但在大多数男人的眼中,女人仍旧是男人的附属品,只要负责乖乖听话就行,根本得不到真正的尊重。
岑末由于长得好看,在这方面算是享有优待,偶尔会遇到极个别比较不讲理的她也懒得多计较,但是这么没素质的,也算是给岑末长见识了。还有那个曹俊,宛如智障。
就在气氛僵持不下的时候,范升突然撒开他的手,“没错,我是按照岑末的要求改剧本了,这有什么问题吗?那是我的电影,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我为什么不能改?岑末帮我的电影拿奖,我还不能高兴一下啊?我今天就捧着她了,你看不过眼,那是你的事,别在我面前碍手碍脚的,她以后什么样,以后自然会见分晓,不用你来瞎操心。”
熟悉范升的人都知道,他是属于对演员十分苛责的人,大家还是头一回听见他在公共场合这么为一个女演员说话,大家伙的脸上都带着几分错愕,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韩任更是跌破了眼镜,范升居然为了这么一个死丫头跟自己较劲,“范升,你……”
“哎呀,好了好了,何必为了一个小姑娘伤了和气?”樊可曼走上前,带着笑脸帮忙劝道,“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大家伙都高兴呢,韩导,大家都知道您惜才,对晚辈关怀备至,岑末初出茅庐,难免有不足的地方,范导多鼓励几句也在情理之中。”
她为人处世向来圆滑,说起话来也中听,把范升和韩任劝开了之后,又夸起了岑末,“韩导您有所不知,岑末也是个吃苦的孩子,别的不说,就淋雨那场戏,大冷天的她也咬牙坚持下来了,大家都不容易,消消气,别在晚辈面前失了面子。”
樊可曼这话表面上像是向着岑末,但她仍旧在里头悟出了门道,故意提她拍戏辛苦,是想捧杀她吗?
没等岑末解释,旁边就有人说道,“演员淋个水,不也是挺正常的事吗?也值得特意拿出来说?”
“就是,这都是演员应该做的吧,果然还是娇气。”
“……”
“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娇气点也正常。”这时候,又从旁边走过来一个人,这人上了点年纪,但是精神矍铄,身上穿着一件唐装,脸上的笑容也显得平易近人,“倒是你们这几个有头有脸的家伙,因为一点小事,在这里争个面红耳赤,也不怕让人耻笑。”
唐文龙一开口,范升和韩任都悻悻地住了手,这位大佬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不仅拍电影拍得好,再烂的剧本到他手里,都有化腐朽为神奇的作用,而且在电影电视方面都有很深的造诣,圈内的人对他都要礼让三分。
即便如此,还是有好事的人问,“唐导平时对这些小辈不是要求得很严格吗?今天怎么反倒为一个小丫头说起话来了?”
1232、可取之处
这话不假,唐文龙看起来慈爱,实则是个方方面面都要求极高的导演,就算是刚入行的新人,他也绝不会心慈手软,尤其不喜欢那些性格浮躁,徒有其表的年轻人。
就算唐文龙觉得岑末占理,按照他以往的脾气,顶多训斥一下范升他们,不至于特意抬高岑末,今天这是怎么了?
唐文龙伸出手指头,佯装生气地在众人面前点了点,“你们这些人的嘴啊……我刚才幸好没有指名道姓,否则要是传我夫人的耳朵里,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他话虽幽默,却也让不少人红了耳朵,唐文龙继续说道,“我并没有说不可以批评,但是要批评在点上,而不是乱点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