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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那边给人看个别墅一个月就能赚好几千港币,而且那边的房子都是玻璃做的,晚上到处亮着灯,就连牢饭都比家里的饭好吃,有的人过去之后,宁愿在那坐牢都不回来了。
随着这些年外流的人口越来越多,出入境申请的条件也越来越严格,没点关系你就只能游过去,也就是俗称的“偷渡客”。
“证明拿出来看看?”
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面上一丝不苟,此时坐在他面前的男人五官柔和,待人也是笑眯眯的样子,看起来斯文和善,完全没有攻击力,他从公文袋里拿出几份文件,“这是我和家里人的通信,这是外汇券,我妻子怀孕了,这次过去是待产的,麻烦了。”
“霍冲?姓霍啊。”那人嘀咕了一声,眼底闪过了然的神情,拿出一份单子,敲了敲,“填一下基本资料。”
*
没过两天,成功拿到通行证的霍冲就带着他的妻子来到通行港口,他还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而他身边的女人,穿着一条及脚踝的长裙,外面是薄薄的外套,皮肤白得没有血色,似乎轻轻一碰就会破掉。
她似乎有点畏寒,这样的天气还围着一条淡黄色的丝巾,就连手上也戴着薄薄的手套,只露出一双瞳孔涣散的眼睛,脚步软绵绵的,只能依靠霍冲扶着她。
就在两人刚进去不久,后面就追上来一群人,为首的就是严瑾和李言修,他们接到眼线的消息,看到附近出现和岑末长相相似的女子,只要还有希望,他们就永远不会放弃。
严瑾和李言修两人的身高鹤立鸡群,就算穿着普通也掩饰不住强大的气场,两人一进门就引起了其他行人的侧目,只不过大家也只是稍稍地看几眼,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进去之后,严瑾犀利的目光便粗略地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他有自信,如果让他看到岑末,他一定会认出来的,如果今天让岑末出了这个港口,以后再想找回来就难了。
严瑾的目光瞥过一个黑色的身影,很快就锁定了左前方的两人人影,他们依偎在一起,那个男的还搂着女人的腰,但是那女的从背影看分明就是岑末。
两人已经过了安检,严瑾眸底一暗,沉着脸走过去。
“呕!”
突然,那个女人跪在地上吐了起来,不过只是干呕,没有吐出什么实质的东西,她起身的时候似乎很困难,肢体动作却是朝着回去的方向,只是没等她爬起来,待在她身边的男人已经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来,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放我过去。”严瑾走得越近,越发现那个人像极了岑末,只是他身份特殊,又没有通行证,要过去谈何容易,并且已经有人架上他的胳膊,严瑾不顾一切地往里走,“她是我媳妇,你们不能让她过去!”
“这位先生,你搞错了吧,刚才那两个才是夫妻,人家孩子都有了。”旁边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1244、丧心病狂
“砰!”
就在那个人说完话的同时,人群中突然飞出一个残影,砸在不远处的台子上。
见有人闹事,旁边维持秩序的保安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拿着警棍过来,严瑾夺过警棍,一手解决一个,抬脚将人踢出老远,趁着其他人还没有防备之时,直接越过警戒线,朝着出口的方向跑去。
旁边的人叫的叫,躲的躲,还有拿电话报警的,随后而来的李言修做了个哇的嘴型,将还要追上去的保安踢开,然后才带着其他人追上。
此时在码头,通过安检的人正准备登船,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其他人看霍冲抱着自己的妻子,纷纷让他先上船,等两人顺利来到位置上,霍冲终于将手里的人放下来。
他伸手将她脑袋上的丝巾往下拨了拨,露出岑末苍白的俏脸,她意识有些模糊,但是看到窗外的海面时,心里还是咯噔一声,没办法了吗?她难道真的要被人绑到异国他乡?
霍冲感觉到她的慌乱,将行李放下之后,用手指托起她的下巴,“岑小姐,如果你不反抗,我们还能合作得更加舒服,等到了港城,我们还要搭乘远程的客轮,这对你肚子里的孩子很不利,如果不想流产,最好还是乖乖配合我们。”
他说话的嗓音明明不尖锐,但是那种理所应当的语气,还是让岑末的胃里一阵不适,她歪过脑袋,还是忍不住想吐。
霍冲看到其他人已经陆续入座,担心他们看出端倪,挨着岑末的身边坐下,帮她轻轻顺着后背,越是这样,岑末越觉得恶心,可是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而且霍冲已经帮她换了一个身份,她的肚子也经不起折腾。
……为了这个得来不易的孩子,她难道真的要乖乖就范?
突然,她瞥见旁边坐了一个男人,那人大腹便便,手里除了行李和公文包,还拿着一个大大的黑色盒子,岑末眼睛一亮,一动不动地盯着对方的大哥大。
就在他放下手里的电话正准备收拾行李的时候,岑末卵足力气,扑过去拿起那只大哥大,直接扔出窗外,伴随着那个男人的尖叫,黑色的大块头“咚”的一声没入海水中。
岑末脸上得逞的笑容跟霍冲一瞬间龟裂的表情形成正比。
“臭娘们,你找……找死啊!”见大哥大是捡不回来了,那人转头就想骂岑末,结果一看到她那张脸,又有一瞬间的失神,嘴角抽了抽才继续说,“你知不知道刚才扔的是什么东西,把你卖了……就算把你卖了赔得起,也不是你无法无天的借口!”
“那你还不快报警。”
“……”
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主动要求报警的,而且瞧着还挺高兴……这娘们故意扔他的东西,不会是想去港城吃牢饭吧,还真有这样丧心病狂的人?
有这种姿色去卖什么不比吃牢饭好?
尽管这些天霍冲已经见识到岑末各种手段,但他实在没想到,对方还是不死心,咬牙揽过岑末的肩膀,冲男人挤出一丝笑容,“实在不好意思,我太太怀孕了,心情不太好,那个电话多少钱,我赔你。”
1245、逃不掉
……又是这样。
不管岑末做什么,霍冲都能以“丈夫”的名义蒙混过去,就算她用力辩解,说他是绑架犯,也没人会听她的,因为霍冲长得太无害了,别人都以为他们是夫妻吵架,不但不会帮忙,还会劝他们好好过。
岑末只想呸他们一脸。
霍冲不差钱,但是花多了他还是会心疼,一个大哥大要两三万块才买得到,他身上根本没带那么多现金,毕竟待会儿就要换成港币,哪能想到这时候又出了这样的意外。
真会给他找茬!
就在霍冲跟那人讲和的时候,外头传来一阵嘈杂,他朝着窗外看去,严瑾高大的身影正好掠过,对方像是感应到他的视线,也往里头看了一眼。
霍冲收起皮包,用胳膊夹着岑末的脖子,架着她起身,旁边那个被扔了大哥大的男人却拦着不让走,说好了要赔偿的,现在怎么又反悔了,不会是想赖账吧?
“让开!”霍冲看他不怕死地挡着,从身后掏出把枪,对着那人的太阳穴,那男的顿时咽了咽口水,这个时候还是命比较重要,抖了抖身子,乖乖举起双手让他通过。
霍冲正想往前走,抬头就看到严瑾从对面冲了进来,他眼里闪过一丝阴鸷,直接将手里的枪抵在岑末的太阳穴,果然看到对方顿住脚步。
“不想她出事,就不要跟过来。”霍冲冷冷地抛出一句话,继续挟持岑末往另一个方向撤退,岑末因为供血不足的关系,重量完全压在他的身上,刚才的制约条件,这会儿完全成了累赘。
其他乘客看到有人带着枪,吓得缩在一边。
严瑾挡开他们,见岑末的身体摇摇欲坠,还是忍不住往前走,目光带着滔天的杀意,似乎连船体都因为他的脚步轻轻晃动。
等来到一定的距离之后,他才从腰间掏出自己的配枪,黑压压的洞口对着霍冲,冷声道,“你逃不掉的,外面都是我的人,乖乖束手就擒。”
虽然岑末没说话,但是他已经看清对方的脸色,岑末的状况很不好,站都站不稳,甚至连挣扎的幅度都很小,更别说开口说话了,严瑾的眸子染上更深的寒意。
“你有种就动手。”霍冲用岑末的身子将自己挡了个严实,继续吃力地向后退,好不容易弄了个尸体居然没能糊弄过去,白瞎了那么多功夫,看来严瑾比他想的要厉害。
不过也证明了岑末确实是他的软肋,只要岑末还在他手里,自己就可以逃出去。
三人相互制衡来到甲板上,霍冲的额头不禁出了层薄汗,他余光往底下一瞥,正打算叫自己的人过来接应,却发现另外一群人先冲了上来,不禁咬着牙关,看来今天注定要败北了。
严瑾看他已经退到了栏杆边,正打算瞄准他的腿部时,霍冲突然将岑末往前一推,自己则是转身跃进茫茫大海。严瑾一个箭步上前,将岑末抱到自己怀里,看到海面浮起一个黑色的脑袋,顺手朝着底下开了一枪。
还没来得及关心有没有打中,严瑾只觉得手臂一沉,只好暂时收回视线,“岑末。”
1246、孩子呢?
严瑾把人搂进怀里,眸光却忍不住一暗,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她瘦了许多,仿佛风一吹就能刮倒。大概是因为刚才太紧张太累了,岑末回到严瑾的怀里之后,彻底放松下来,人也沉沉地昏睡过去。
又过了一会儿,她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好像是在海里乘着船,身边有些嘈杂细碎的声音,并不太真切,但都是她熟悉的,这个怀抱也是她熟悉的……
……
岑末再次有知觉的时候,眼前已经换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她动了动脑袋,看到手边有个黑影,轻轻一摸就触到对方偏硬的短发,真实的触感令她的嘴角微微翘起,接着岑末就觉得手里的脑袋动了动。
她似乎觉得好玩,嘴角的笑容扩大了些。
“你醒了,还难受吗?要不要喝水?想吃什么?”严瑾抬起幽深的眸子,一连串的问题从他嘴里问出来,可见他的急切,又摸了摸她的脑袋,奇怪道,“怎么不说话?”
“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岑末回了一句,眼角闪着些微的泪花,她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严瑾了。
“对不起,对不起。”严瑾像个小孩似的抱着她,从昨天回来岑末就一直没醒,虽然医生说她不会有事,但是他仍旧是提心吊胆的,几天几夜都没合眼,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才撑不住睡过去,现在看到她醒了,一颗心才终于落定。
岑末张张嘴,心里明明有无数的话想对严瑾说,可不知道是因为睡多了还是因为血量供应不足导致脑子缺氧,她的思想一片混沌,想了好一会儿才抓到重点,“孩子呢?”
那么大动作,孩子不会有事吧?
“什么孩子?”严瑾正在帮岑末盖被子,听见这话,表情没见什么波澜,岑末的脸上却是一片错愕。
霍冲不是说她怀孕了吗?难道没有?
可如果没有,她那些孕吐是怎么回事,例假推迟又是怎么回事?
她会半妥协地跟着霍冲走,是因为自己有了身孕,她不想孩子流产才处处顾及,可严瑾的这个反应?
岑末怔怔地看着他长了些胡茬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