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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末怔怔地看着他长了些胡茬的下巴,苍白的嘴唇被她咬出一丝血色。
严瑾只当她是害怕的,安慰地摸了摸她的脸颊,本想在她额头亲一口,又想到现在这副尊荣,只好作罢,柔声道,“别怕,我去叫医生,马上就回来。”
他丢下一句话,急匆匆的走了,岑末的指甲掐进掌心,一颗心变得慌乱无比,眼眶也微微发红,难道她被骗了?
有了这个想法的岑末,顿时又觉得胃里一片翻涌,侧身趴在床上吐了起来,插在手背的营养针因为她的动作稍稍回血,只是岑末没察觉到那一丝丝的痛意。
宁佳桦走进门就看到这副景象,连忙将手里的保温杯放下,拖过床底下的脸盆,用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点没有?要不要喝水?”
岑末点点头,没等喝到水,医生就过来了。
医生先是叫她不要激动,然后处理了一下她手上的吊针,接着又对她做了一系列心肺的检查,确定没什么异常,才收起听诊器,在本子上记录起来。
1247、了不起
“病人被抽了不少血,之前就因为贫血导致休克,现在身体还是很虚弱,暂时不适合长途奔波,目前我建议病人先留院观察几天,补充好营养才能确保母子万无一失。”
以防万一,严瑾叫医生给岑末做了全身检查,有没有怀孕当然也能查出来,只是他的话刚说完,就看到一屋子的人都盯着他,眼神说不出的怪异,那医生不解地眨眨眼,“还有什么问题吗?”
“母子?”严瑾几乎是颤抖着说出这两个字,他不会是听错了吧?
“你们不知道病人怀孕了?”医生低头看了眼病历,恍然大悟,“是这样的,病人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不过胎儿的气息比较虚弱,所以接下来要更加注意,不能让病人过分劳累,还要控制情绪和饮食,特别是前三个月,如果有出血的状况,要及时到医院检查。”
那医生一连串交代了好多话,严瑾直接呆在那里,从知道岑末怀孕的那一刻他就没再动过,倒是李言修抓抓脑袋,“出血就要去检查?难道蹭破个皮也要去检查?怀孕这么麻烦哦?”
医生:“……”
宁佳桦:“……”
以前都被双刺阎王衿贵的外表骗了,这两天相处下来,发现他完全是个逗比,他该不会对女人一无所知吧?
没一会儿,又见李言修捏着下巴,“岑末怀孕了,也就是说我很快要当叔公了,三十几岁就当叔公,我真是太了不起了!医生,我侄女怀的是个男娃还是女娃?过多久才生,能让她生个男的不,女孩子太娇贵了,我哥肯定不让我带。”
搓着手十分期待的样子。
众人:“……”
到底孩子爸是严瑾还是他?
还有你确实是要带娃不是要当玩具玩?
“我真的要当爸爸了?”医生走了之后,严瑾才激动地握着岑末的手,眼角不知不觉闪着泪花,这个孩子来得太不容易了,虚幻到有些不真实。
原来是真的。岑末哽咽地点点头,眼角也溢出泪花,还好上天只是跟她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对得住她这几天所受的苦。
严瑾小心翼翼地将人抱在怀里,他现在肯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失而复得,母子平安。
顾及着岑末还没有痊愈,严瑾不敢把人抱得太紧,但是岑末还是能感觉到他护着自己的那股劲,旁若无人地蹭着他的衣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向病房里剩下的两个人,“佳桦姐,害你们担心了。”
“嗳,怪我没看好你,明知道你不舒服,我就应该陪在你身边照顾的。”
“这怎么能怪你呢,是我自己不小心。”
看岑末有些着急,宁佳桦连忙打住,“不说这个,刚才医生还说不要激动的,先喝点东西吧,一天一夜没吃饭,肯定饿坏了,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吃饭。”
大家都好奇岑末到底是怎么出事的,但是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她的身体,人都已经救回来了,以后有的是时间问清楚。宁佳桦的粥是补血的猪肝菠菜粥,清淡又营养,岑末都这么久没好好吃东西了,暂时也吃不了油腻的。
1248、不明药剂
因为身体虚弱,岑末双手提不起劲,严瑾一勺一勺地送到她嘴边,两人对视一眼都是甜蜜的。宁佳桦咳了两声,拉着李言修出去了,说是去吃饭。
“你来了多久了,不是应该去进修吗?”一碗粥快见底的时候,岑末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这件事,她完全没有预想过严瑾会来救自己,“你在这里呆这么久,没事吗?”
刚才没有注意看,现在仔细一瞧,他的眼睛里都是红血丝,眉头轻轻蹙起,因为暴瘦而凸显着青筋的手轻轻抚上男人刚毅的面容,明亮的眼睛透着丝丝心疼。
“只要你回来就好。”想到昨天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他又锁起眉头,幽深的眉眼展露出些许不安,“这次的人是什么来头,怎么会盯上你的?”
这是至今为止,严瑾最为不解的地方,明明程美莲都解决了,林莺莺也无暇顾及岑末这边的事,跟岑末有深仇大恨的人都排除了,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又冒出来一个绑架犯?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岑末稍稍埋下脑袋,回忆道,“领奖的那天,我身体一直不太舒服,和樊可曼说了几句话之后,回去的路上就觉得头晕,应该是怀孕的关系,当时我就打算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结果有个人主动走过来,问我需不需要人帮忙。”
岑末不认识他,下意识地以为对方是出于好心,想着叫他扶着自己回招待所也好,没想到下一秒一块手帕就将她的嘴捂住了。
岑末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坐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手和脚都被人绑着,嘴巴也用胶布贴了起来。屋子里的光线很暗,却不难分辨出来周围的摆设,除了桌子电视沙发和床,就只剩下几个大箱子,似乎随时准备搬走一样。
岑末看屋子里没人,正打算挣脱手里的绳子,外面的门突然被人打开,霍冲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我醒来之后,一直头晕想吐,身上也没有力气,接着那个人拿出一份单子,跟我说我怀孕了,让我乖乖听他的话,不然我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岑末才知道,他们趁着她昏迷的时候抽了她的血去做检查,而且还给她注射了一种药剂,让她浑身发软,四肢无力,而且每次打完她都没什么知觉,后来她猜测那应该是麻醉药。
当时如果她拼尽全力逃出去,说不定还是有希望的,可反抗的同时,自己也可能会再次流产。
“他们说我怀孕,我本来是不信的,但我身上的症状太像怀孕了,我怕……”她不想再拿孩子去赌了。
岑末想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妥协,因为她发现自己似乎没有生命危险,霍冲也一再强调要岑末信任他们,岑末听了,只能暗暗地翻白眼。
“他们供我吃喝,但把我看得很严,可能是因为麻醉药的关系,我没什么胃口,吃什么吐什么,后来他们准备了一个女人,让我把身上的衣服都脱给她。”岑末想到那人连她的贴身衣物都穿上去了,忍不住皱起眉,“那个人好像是来代替我的?她死了吗?”
1249、遗漏的细节
无法想象岑末被关起来的时候该有多么绝望,多么害怕。
她平铺直叙的说着自己所遭遇的不公正,宛如一只无处遁走的蝴蝶,只能一动不动地待在敌人编织好的网里,严瑾心疼地把人抱住,“你失踪之后,警察发现了一具尸体,身上穿着你的衣服,无法分辨面容。”
岑末有着身孕,他不想对方想到太多触目惊心的画面,所以只是简要地概括了一句,她微微抬起脑袋,“你们怎么认出不是我的?”
不知道霍冲是从哪找的人,岑末都觉得对方的形态跟自己十分相似,她甚至能猜到霍冲打的是什么主意,只要把那个女孩子的脸毁了,很大可能会变成这件事的牺牲品。
在这个DNA鉴定还不发达的时代,她从今以后就会变成一个“死人”,从历史的长河中被抹杀。
“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你的身体。”严瑾扶着她躺下,目光灼灼地望着对方,“而且,他们遗漏了一个细节。”
“什么?”
“你的戒指不见了,那具尸体的手指头都好好的。”岑末领奖的时候,严瑾看到那枚戒指就戴在她的手上,如果不是他,没人可以从她的手里完整地取下重生。
“可是按照言守之的说法,如果我死了,戒指就不属于我了。”
“这你也信。”严瑾突然将脸上的笑容收起来,“他们抓你,会不会是为了你手里的戒指?”
“那他们杀了我不是更快?”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完全没办法确定对方的目的,“除了这些,他们还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医生会说你贫血?”
“他们抽了不少血,麻药有时间限制,霍冲可能是怕我留有力气逃走。”这就是岑末觉得变态的地方,霍冲口口声声说尊重她,结果又什么都不说,还使劲地折腾她,真的是有病。
之前帮岑末换衣服的时候,严瑾就看到她胳膊上有几个针孔,不知道是因为对方太用力,还是因为岑末的肌肤太过娇嫩,旁边都出现了淡淡的淤青,让人恨不得把扎针的那人千刀万剐。
“霍冲跑了吗?”他跳到海里的事,岑末还有些印象,茫茫大海,没有淹死算他命大。
岑末不知道她被严瑾送到医院之后,李言修带着人在海边盯到晚上,也没再找到霍冲的身影,但是也没找到尸体。
茫茫大海,又是他们的手伸不到的地方,想要把人抓住,估计希望渺茫。
“我们查了他的入境记录,他不是大陆人,身份证也是伪造的,查起来有点困难,但是他能事先准备一个你的替身,肯定是有预谋的,说不定在他的背后,还站着幕后黑手。”
他们既然想到用一具尸体来替代岑末,那就代表没有再让岑末回来的打算,如果那天他们真的以为那具尸体是岑末,事情的真相就会永远被埋藏。
严瑾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便觉得不寒而栗,“还是应该快点回去。”
虽然段时间内,那群人应该不会再卷土重来,但是一直留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他们的势力还是在京城。
1250、三喜临门
岑末也明白严瑾的苦处,他要回到自己的岗位,不能一直留在这里,但医生的意思是短期内最好不要长途跋涉,她孕吐的症状有点严重,坐车恐怕会更难受。
“我已经没事了,学校那边你先帮我办个休学,我可以暂时住在这里,等三个月的时候再回去。”如果岑末没记错,这个孩子应该是开学前那天晚上的,这次她在电影上有收获,又怀上了孩子,而且大难不死,也算是三喜临门了,她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也免得再遭受什么意外之灾。
“再睡一觉吧,我晚点去跟言修商量。”严瑾轻轻顺着她的秀发,看着岑末苍白的俏脸,眸底稍稍一暗,嘴角的弧度也绷紧了许多。
*
“你还敢打电话回来,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事,军部都闹成什么样了!”打从知道严瑾是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