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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配合严瑾,岑末已经把日期确定下来,按照常青村的风俗,女方家摆两桌告知乡里,男方这边最主要的还是婚宴,所以团里的那些人,发点喜糖就成。
见事情已成定局,陆小琴只能将自己的父母搬出来,“要不先挑个时间跟岑末去家里吃饭?大家都很挂念你。”
严瑾转头看着岑末,对方好似没什么兴趣,他想到她大半年没回家了,应该更想念家里人,直接拒绝道,“等我们订完婚再说,太晚回家火车票难买。”
未免两人反感,陆小琴没再坚持,只是将这笔账算在了岑末头上,“对了,我今天炖了些红烧肉,惦记着阿瑾喜欢吃,就给他送了点,才一段时间没见,看把他瘦的。”
将手里的饭盒一放,温和地看向岑末,“不知道你在这里,应该够吃吧。”
“……”岑末很想把这两人定位成好朋友,但是这两人又不是邻居,大老远跑来给严瑾送吃的,怎么都觉得有些刻意,而且严瑾瘦不瘦关她什么事?难不成养肥了还能宰了吃?
岑末没出声,只希望自己想多了……她都不知道严瑾喜欢吃红烧肉。
这年头难得见着肉,严瑾也实在喜欢,要是岑末想吃,他就姑且把东西留下,询问旁边的人,“中午要吃红烧肉吗?”
“不爱吃肉。”她才不吃别的女人送给严瑾的东西。
还说不挑食,严瑾宠溺地捏着她的脸,好意说道,“肉也要多吃点,看你瘦的。”
岑末气鼓鼓地瞪着对方,她又不是真的不喜欢,“等我胖了你又该嫌弃我了。”
“胡说,没人嫌弃你。”
“我才不信。”
“……”严瑾看她别过眼,不再理自己,刚毅的脸庞闪过一丝着急,追问道,“怎么了?生气了?”
286、自作多情
岑末没应话,倒是陆小琴先开口,一副好大姐的模样,“岑末,这就是你不对了,阿瑾也是为了你好……阿瑾,你快哄哄她,女孩子最需要哄了。”
对比岑末的娇气,陆小琴自觉大方得体,毫无破绽。
“你想吃什么,都依你。”严瑾坐近了些,轻轻揉着她的手,“不生气了?”
“看在你早上帮我叠被子的份上……”岑末借坡下驴,为难地看着陆小琴,“陆医生,我今天不太想吃肉,你不会怪我吧?”
闻言,陆小琴肺都要气炸了,自作多情,谁做来给你吃的?!
面上仍旧和气,“阿瑾,要不你留着的晚上吃吧,我反正也做多了,放久了不好吃。”
“啊,我有办法了。”岑末一拍大腿,“给徐鹏他们吃吧,他们肯定喜欢。”
严瑾将询问的目光看向陆小琴,后者除了答应,也不好再说什么——岑末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居然三言两语把就她的招式都化解了。
说话间,岑末上了一趟洗手间,陆小琴往严瑾的旁边坐了坐,装作善意地问,“阿瑾,你平时还要帮她叠被子?”
见对方没答话,陆小琴把语气又放缓了些,“她不是军校的学生吗?整理内务都不会?”
“以后都是一家人,不用计较这些。”面对她殷切的目光,严瑾终于肯开口,“我也舍不得让她干活。”
就连让她叠个被子,他都舍不得——
要是面前没人,陆小琴估计能把手边的桌子掀了。
她额头突突直跳,根本不能理解严瑾为什么能在岑末面前,瞬间变成另外一个人……这小贱人,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陆小琴咬咬牙,见岑末回到位置上,饶有兴致地问,“对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记得阿瑾不太会追女孩子的,难道是岑末倒追的?”
虽然从程群的嘴里听见了一些,可都太笼统了,陆小琴还想知道更多的细节,比如岑末是怎么脱光了爬到严瑾床上的。
“几年前,在乡下认识的。”岑末笼统地说了一句,不是很想说细节。
严瑾似乎也不太想提,他向来不习惯长篇大论。
然而看这两人答得敷衍,陆小琴则是微微扬了下嘴角,连相爱的过程都懒得提,看来自己还有机会,毕竟她和严瑾有无数的过往,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
*
陆小琴走后,岑末跟着严瑾去食堂用饭,再次受到了大家的热烈欢迎,廖眉他们私下觉得对不起岑末,现排了歌曲在食堂献唱,都是当兵的,嗓门贼大,差点把屋顶掀翻了。
吃完饭,岑末的耳朵里还有余音,不过内心却很是高兴,只是她的团部之行也接近尾声了,严瑾那么忙,她只好下回再来打扰。
收拾好行李上车之后,岑末突然想到一件事,“陆小琴为什么叫你阿瑾啊?你们很好吗?”
岑末还记得,她在医务室的那天,陆小琴就在她面前提过这个名字,程群都没有叫得这么肉麻。
287、孩子的爸是谁
陆小琴为什么要叫他阿瑾?
严瑾想了一下,好像他到陆家以后,陆小琴就这么叫他了,不以为然,“只是一个代称,很奇怪吗?”
“他们家的人也这么叫你?”
“嗯,我的名字,是他们取的。”
还好不是特称,否则她要生气了,岑末微微释然,“刚才陆医生让我去他们家吃饭,难道那也是你家?”
不是说严瑾是孤儿吗?原来中间还被收养过?陆小琴在严瑾的生命里,又扮演什么角色?
严瑾手扶方向盘,车子拐出团部大门,“陆家对我有养育之恩,陆小琴和我当过一阵子的兄妹,不过那始终不是我家,我不会一辈子呆在那。”
他声音发沉,却带着一股决绝,或许曾经有那么一瞬间,他动过这个念头,但是更多时候,他宁愿自己和陆家从来没有交集。
良久,岑末才开口,“既然你是陆家的养子,为什么要姓严?”
“这个说起来有点复杂。”车子停下,严瑾翻出烟盒,习惯性地夹着根烟在手里,却没打火,嘴唇微蠕,“你别想太多,都过去了。”
“我们以后会是夫妻,我了解一下你的过去都不可以吗?”她从未参与过他的从前,也不知道怎么应付陆小琴这些人,如果严瑾愿意说,她也愿意认真地聆听。
严瑾错愕地抬起眼皮,女孩真挚的目光撞进他的视线,他忍不住失笑,揉着对方的脑袋,“嗯,长大了,真有出息。”
类似的话不是第一次从她嘴里说出来,可每次听见,他都觉得心动。
不过岑末知道了也只是平添烦恼,她能有这份心意,他已经很开心了。
“敷衍。”岑末的身子靠在椅背上,从包里拿出东西开始换装,动作有些粗鲁,“不想说就算了。”
岑末打扮好,拿着东西正要下车的时候,自己的手腕突然被抓住,她回头,看到严瑾深邃的目光。
“等我想想,怎么告诉你才好。”
“那你慢慢想,我先赚钱去。”
岑末快速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身影转眼就蹿了出去,男人稍稍动容,翻出一根烟,下车点燃。
严瑾修长的身影靠在车边,猛吸了一口手里的烟,神情复杂。
*
为了掩人耳目,岑末是在钟表店附近下的车,店老板对她有印象,见了人就解释,昨天不在是因为临时有事情,害得她白跑了一趟。
岑末又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客套了几句就将准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等店老板验完货,她当面点清钱款,两人的交易正式完成,一大叠钞票总算是进了自己的口袋。
重新回到车里的时候,她潇洒地将头上的假发摘下来,“走吧,去火车站。”
严瑾还得回去做事,她不想占用对方太长时间。
车子重新启动,严瑾突然叫了下她的名字,岑末转头,就听见他说道,“我有印象的时候,我们家就三口人,我妈,外公还有我,小时候外公总是问我妈,孩子的爸是谁,我妈一直不肯说。”
288、故弄玄虚
他指了下自己的太阳穴,“我妈这里不太正常,外公说她怀孕以后就开始疯了,我一出生就是父不详。”
“村里常常有人欺负我妈,所以我小时候脾气就不太好。”严瑾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又带着些许苦涩,“我不太会形容,但是在我的印象中,我妈是很疼我的。”
母亲被人欺负时,大部分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是唯独有一点,要是有人欺负严瑾,她会站在对方的门口骂骂咧咧一整天,那样子,贼吓人。
于是严瑾从她身上得到启发,不想让人欺负,就得先吓住别人,从那以后,严瑾打架没落过下风。
母亲大部分时间是很乖的,所以她就算不正常,也没人想着把她赶走,只是好景不长。
“我出生不久就是三年灾害,许多人没熬过来,最后一年外公也倒下了,熬了两年没熬住。”
“外公走后,我和我妈没人养活,只能靠村里的人救济,再后来陆家的人来了。”
严瑾不知道陆家是怎么找到他们的,总之一进门就有人抱着他哭,后来他才知道这是陆小琴的母亲,陆母姓严,上面有个哥哥,曾经当过兵,只是在战场上牺牲了,所以才放着他们母子两不管,意思就是他是陆小琴的表哥。
当时场面很动人,不过当事者严瑾和他母亲,一个没在状况内,一个在旁边瞎鼓掌。
就这样,严瑾被接到了陆家,还有了新名字,而母亲被送进了医院。
严瑾不愿意和自己的母亲分开,但是陆母说这是为他们好,严瑾也要上学,没办法时时刻刻照顾他母亲,后来严瑾被说服了。
不到两年,母亲就病重了,她躲过了三年灾害,医院那么好的条件却没留住她。
母亲生前很喜欢一块玉,经常捂得严严实实的,临终前她把玉给了严瑾,什么话都没说就过世了。
值得一提的是,有次他跟陆小琴出门,那块玉不小心掉了,一个叫镜心的和尚帮忙捡到的,对方叮嘱他这玉对他意义非凡,让他注意保管好,别轻易送人,还送了几句箴言给他。
不过那时候严瑾年少轻狂,更觉得和尚在故弄玄虚,他没怎么当回事,照样把玉坠子当做母亲的遗物。
“后来呢?”岑末听得入神,忍不住追问。
“我在陆家一住就是好几年,紧跟着,我决定去参军。”严瑾不想白吃白喝,在上了几年学之后,他觉得当兵是最适合自己的,加上他父亲是军人,毫不犹豫选择了入伍。
这样一来,也不难理解陆小琴对严瑾有着特殊的感情,岑末道,“既然参军了,为什么你后来会到我们村?”
“我十五岁参军,二十岁的当上连长,这时候,军区附近突然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死者身中数十刀,刀刀致命,性质恶劣,一看就是内行人干的,当时就怀疑到了我身上。”
“为什么啊?”岑末不解,证据呢?
“因为我身上经常带着刀子,而且有人目击到我出现在附近,加上徐鹏……他为了帮我,居然出面做假证。”结果一下就被拆穿了。
289、塞翁失马
两人交谈的过程,火车站已经近在眼前,严瑾停好车,没有急着下去,“因为那件凶杀案,部队调出我的档案,查到我并不是那位严同志的亲生孩子,也不是陆小琴的表哥。”
等到长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