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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奕捧着水杯,他不禁流露出思索的表情,嘴里还小声念叨着:“真的没有啊……”
忽然,他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
“难道是……”
林逾静也没有催他,生怕打断了郑奕的思路。
“在云先生去国外进修之前,有一次我陪他去了北城大学,找了半天才找到播音影视专业的教学楼,给一个女孩送东西。
临走的时候,我隐约听见云先生喊了一句她的名字,好像就是‘欣欣’这两个字……
但是,那都是两三年之前的事情了,我实在有些记不清楚……”
郑奕有些抱歉地看着林逾静,绞尽脑汁地回忆着当时的情况。
看着他的反应,林逾静几乎可以肯定,确实有这么一个女孩的存在,并不是自己听错了,也并不是云晋尧烧糊涂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眼看着林逾静的反应不太对劲儿,郑奕连忙询问道。
她摇摇头:“没事,就是他刚才可能烧得难受,说胡话了,一直在喊‘欣欣’什么的,我就想问问是不是有这么一个人。”
郑奕扭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云晋尧,心里暗道不好。
他赶紧解释:“你别多想!可能就是一个老朋友而已,他发烧了,脑袋不清楚。”
林逾静也笑了笑:“嗯,我知道。”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云晋尧退烧了,也醒了过来。
护士拔掉他手背上的针头,让他多喝水,注意休息。
“就算没有胃口,也要少吃一点儿。”
林逾静扶起云晋尧,在他的身后塞了一个枕头,让他靠得舒适一些。
然后,她端起一碗粥,放到他的手上。
“你喂我。”
云晋尧皱了皱眉头,哑声说道。
“至于嘛,你已经退烧了,不会连一碗粥都拿不起来。”
话虽如此,林逾静还是舀了一勺粥,送到了他的嘴边。
“就想被人伺候一下。”
云晋尧大口吞下,口齿不清地说道。
“那也犯不上发烧吧,就算你没有生病,想要我照顾你,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吗?”
林逾静嗔怪地说道,一勺一勺地喂着。
一个喂,一个吃,用了足足十多分钟,云晋尧才吃完了一小碗粥。
“还吃吗?”
林逾静拿起另一碗粥,云晋尧连忙摇头:“不吃了,嘴里没味道。”
要不是胃里太空,他其实连一口都不想吃。
“再睡一会儿吧。”
她抽走枕头,让云晋尧躺平。
“你怎么了?”
看出林逾静的神色不对,他有些疑惑。
“没有。”
她深吸一口气,还是没有问出心中的问题。
在医院睡了一晚,云晋尧终于退烧了,但是,医生一口气给他开了三天的药。
他执意要出院,无奈浑身没有力气,只好乖乖地留了下来。
三天的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赵天龙没有抢救回来,沈昊天难逃牢狱之灾,虽然沈家还是请到了一个不怕死的律师,但对方也表态,只能按照规矩去打官司,不保证结果。
沈亦雄中风,比前几次住院都要严重,连话都说不了了,半边身体完全没有知觉。
而杜与风的效率也很高,有了云天集团的暗中相助,他在短短时间内就已经完成了八成的收购工作。
“你可以放心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吧。”
林逾静拿走云晋尧手里的平板电脑,面无表情地说道。
他确实一直担忧着杜与风的能力,毕竟,他在此之前都一直只是一个普通的司机而已,缺少实战经验。
“好歹是沈亦雄的骨血,对于做生意这一套,与风肯定也有天赋。”
林逾静脱口说道。
“那林幽幽怎么就没有遗传到一点点的经商头脑?”
云晋尧忍不住反驳道。
“她的智慧都用在男女关系上了,能在赵天龙的眼皮子底下和他的手下勾搭到一起,这种本事也不是每个女人都有的。”
林逾静正色道。
说完,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轻声问道:“你之前睡着了,喊过一个名字,那人是谁啊?”
听了她的话,云晋尧微微变了脸色。
他努力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殊不知,女人在这种事情上,总是格外敏感的。
“我都不知道还有这号人,估计是当时的脑子烧得糊涂了,满嘴瞎说。”
云晋尧死不承认。
林逾静深吸一口气,试探道:“她学的是广播影视专业,应该很花钱吧?”
………………………………
第271章 窗前白月光,心口朱砂痣
其实,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林逾静自己的心里也是没什么底的。
但下一秒钟,云晋尧的反应就证明了一切。
“你究竟知道什么?”
他狠狠地咬着牙根,面色也在一瞬间变得狰狞起来。
林逾静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她甚至察觉到了有一股浓浓的杀意从云晋尧的身上传来。
“说话!你都知道什么,是谁告诉你的?”
见她面露恐惧,云晋尧动作麻利地翻身下床,向林逾静步步逼近。
他每走一步,她就退后一步,眨眼之间,林逾静已经被逼到了墙角的位置。
直到她的后背已经抵到了墙壁,林逾静知道,她完全没有了退路。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紧咬着嘴唇,双眼空洞,喃喃地说道。
自从听到了那个名字,林逾静就觉得自己的身边多了一枚不定时炸弹。
出于女人的直觉,她几乎可以肯定,云晋尧口中的“欣欣”是一个绝对不一般的存在。
甚至,对他来说,她就是一道白月光,就是一颗朱砂痣!
“那你究竟是怎么知道,她是北城大学的学生,还是学广播影视专业的?”
云晋尧仔细端详着林逾静的表情,一字一句地问道。
事到如今,她只好一口咬定,这些信息都是他在发烧的时候自己说出来的。
“是你自己说的,你在发烧的时候,说了很多话。”
林逾静稳了稳神,坚决地说道。
她是一个不擅长撒谎的人,平时也十分诚实,所以,在打量了她半天之后,云晋尧还是相信了林逾静的话。
他身上的暴戾之气似乎收敛了一些,终于没有那么浓郁了。
林逾静敏锐地察觉到了。
她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云晋尧:“能不能告诉我,你和她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不是为了吃醋,也不是想要炫耀作为妻子的身份,林逾静只想知道,在他和她的感情经历中,自己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既然他们早就认识了,那么,她似乎才是后来居上的那一个才对。
难道,她被小三了?
一时间,种种想法一股脑儿地涌进了林逾静的心头。
她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发冷。
不过,云晋尧却并不打算告诉林逾静关于周欣怡的事情。
“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我那天病了,脑子不清楚,可能说了一些不适合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他略一犹豫,还是决定先安抚一下林逾静的情绪,不要把她逼得太紧。
然而,林逾静不是一个傻子,她根本就不相信云晋尧的话!
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伸手一把推开他,微微喘息着,口中飞快地说道:“你还在避重就轻吗?
在你的眼里,我是不是愚蠢得可笑,随便说几句话就可以打发了?”
说完,林逾静的眼眶就彻底红了,眼中也隐约可见转动的泪花。
她隐忍着,把头扭向一旁。
那枚戒指……她曾经发现过一点点蹊跷之处,但当时却没有想得太多。
这两天,林逾静抽空回了一趟家,她反复查看着戒指内壁,几乎可以确定,那里被打磨过,原本应该是刻字。
那么,云晋尧为什么要专门磨掉上面的字呢?
答案不言而喻。
“人人都想要知道真相,但是,不见得人人都能承受真相。”
沉默许久,云晋尧才开口说道。
林逾静一脸愕然:“你在说什么?”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这才继续说道:“欣欣已经不在了,我是指,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既然她已经死了,所以我也不想多提她,更不想和你提起她,你懂吗?”
几句话,彻底令林逾静愣在了原地。
她猛然之间想起一件事。
当初云晋尧陪自己去墓园拜祭父母的时候,临走之前,他也去上了三炷香,似乎在凭吊着什么故人。
她之前还不懂,如今想来,林逾静顿时感到豁然开朗,再联系前言与后语,她已经明白了一切。
“你、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过我这件事……
还有,听你的描述,她应该还很年轻吧,那她到底是怎么离世的?”
林逾静的声音嘶哑而颤抖着,她强忍着全身的战栗,满心不安地询问道。
遗憾的是,等待她的,依旧是沉默。
“相信我,知道太多的事情,对你并没有任何好处。
还有,我已经全都好了,不用再住院了。
我这就给郑奕打电话,让他过来办理出院手续。”
云晋尧退后了一步,和林逾静稍微拉开了一点点距离,面色平静地说道。
虽然他们谁都没有点破,但一道无形的沟壑已经完完全全地横在了二人之间,难以逾越。
眼看着云晋尧穿上了外套,林逾静连忙问道:“你去哪里?”
他已经走向了病房门口,似乎准备出门。
“盛天骄约我见面,我去见他,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等郑奕办完手续,让他送你回家。”
脚步停顿了一下,云晋尧说完之后,径直离开病房。
他一走,整个房间里重归安静。
那种安静,令人感到彻骨的寒冷,充满绝望。
“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林逾静一个人靠在墙壁上,全身无力,缓缓地滑落。
她蹲在地上,抬起双手,无助地捂住了自己泛着冰凉的脸颊。
酒吧,包房内,盛天骄已经先到了。
他一见到云晋尧,就忍不住打趣:“怎么几天不见,还为伊消得人憔悴了?”
病了一场,云晋尧看起来确实略有一丝消瘦,整个人似乎清减了不少。
“滚。”
云晋尧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自己取过一只酒杯,倒了满满一杯。
他拿在手里,一饮而尽。
“我早就提醒过你,钓鱼的人最要小心的一点就是,千万不要被上钩的鱼给拖进水里去。
现在看来,你的半边身体已经湿了。”
盛天骄打量着云晋尧,语气里充满了责怪。
对于他的整个计划,他一直不太赞同,却又阻拦不了。
“做事后诸葛亮有意思吗?何况,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后悔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从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那家山庄酒店。”
云晋尧瞥了他一眼,恶狠狠地说道。
“是啊,”盛天骄摸着下巴,自言自语:“也就只有林逾静那个女人才一直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