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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逃似得离开了,除了落荒而逃她无计可施,因为就连她,都不免被唐佳霏伤痕累累的过去触动了。更何况是温以珩呢,她太了解他了,也正因如此,她才会逃。
68。无法不耿耿于怀
“还这么冒冒失失的?”
裴熹微只顾低头走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迎面就要撞上的人。
“你怎么在这个时侯来这里?”习南报臂看着低着头的裴熹微。
“来找温以珩,听别人说他在这里。”裴熹微换了个话题:“你不是住院医师,怎么也在这里?”
“来看了一个病人。”习南说着和裴熹微一起并肩走着。
窗外的阳光大朵大朵地照进来,习南撑着后脑勺。感慨似的说道:“和你一起在放学后的教学楼里这样走着好像还是昨天的事。”
“你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裴熹微看着他的侧脸。
习南笑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不过好像还是以这样的身份和你相处最愉快了。”
“是呀。当初我想和表白的时候也是想着,如果你被我吓走了,连好朋友都当不成了怎么办。还是好朋友的身份更适合我们。”他见肝号。
习南撑着栏杆,看着窗外渐渐西沉的落日。他问道:“微微,你现在幸福吗。”
裴熹微的眼眸被阳光刺到似的微闪,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在病房里的那一幕。
温以珩的话还犹在耳畔,相信我,等我给你一个未来。
“幸福啊。”她轻轻吐出一句话来,就像是冬日里哈出一口可以看见的热气来。
习南像是在考证这句话的真实性,停顿了半晌,才微笑着揉揉她的发顶,“那就好,我可以安心的以好朋友的身份陪着你了。”
鼻头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裴熹微不自然地揉了揉眼睛:“我先回去了。”
…………
秒针滴滴答答地转动。清晰的是,裴熹微连它动了多少次都数的一清二楚。
房间里没有开灯,裴熹微蜷缩在沙发里,窗帘也没有拉上,她触目可及的地方便是一片浓重的夜色。
无声的静默中,突然传来一声锁芯被转动开的声音。
温以珩放轻动作走了进来,他回到房间里简单地收拾了几样东西,再出来时。借着微弱的月色,他才看到沙发上裴熹微缩成一团的身影。
“熹微?”他轻声唤道。
“嗯。”她应着,丝毫没有等待的疲惫,她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害怕。
“怎么不回房里去睡。”
“在等你啊。”他听到她的轻笑,随即她将整个身体都靠在了温以珩的身上,她主动地勾住他的脖子,“好困啊,陪我去睡觉好不好。”她难得的温顺,甚至是撒娇让温以珩有些招架不住。
他顺势将她抱回房间,却并没有躺下来陪她一起睡。
“你乖,我还要回医院去。”他温声哄着她。她顿了顿,并不放弃地抓住了他的手。
“我留不住你吗?你还是要去找她?”
温以珩高大的身子一怔,被她抓住的手明显地僵住了。
“我都知道了。”她继续说着,语气却是那样无波无澜:“今天你们在病房的谈话我都听到了。”她说着又自嘲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这种超能力。上次也是,无意间在你房间里发现了检验单就知道了。这次去医院找你,听人说你在那里我没有多想就去找你了。没想到又听到了。你说,我是不是很难被骗的类型啊?橙子说这种人都会活得很辛苦呢。”
“熹微。”他低沉的嗓音响起,是万般的无奈:“那你也该知道,我没办法不管她。
裴熹微发觉自己亲耳听到他承认,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安静地听着。安静得一如夜色。
“虽然会让你失望,会让你受委屈,但是我得告诉你,我没办法不管她。”
言下之意,便是他们之间只得哽着一个唐佳霏,除非,她死掉。不对,就算她死掉。他对她的愧疚也永远不会消失,他只会永远记着她。
裴熹微被自己的认知搞得想要掉眼泪。
“可这并不是爱情,熹微。我是爱你的,只爱你。”
我爱你。
裴熹微曾觉得这句被他用温醇迷人的嗓音说出来的三个字是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话。
可是男人为什么能一边说着我爱你,一边去用尽温柔照顾另一个女人?
尽管他会告诉她,那不是爱情,顶多是弥补,是救赎。
裴熹微又陷入怪圈了,一面想说服自己理解他,一面又无法不耿耿于怀。
最后还是要感谢温以珩帮她挣脱开这个怪圈的束缚。
他说,“我走了。”
温以珩离开后的第三十分钟,指尖终于连余温都没有了。
洗手间里,裴熹微用冷水狠狠拍了拍自己。很快,她收拾好了一个行李箱,临走之前她去温卓房间看了看熟睡的孩子,最终还是关上房门,仅仅带走了她自己的几件衣物。
凌晨两点,这座城市哪怕再喧嚣,也拥有午夜应有的一份宁静。
裴熹微很不容易地才打到一辆计程车。司机看只有裴熹微一个人,忍不住道:“这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家多不安全。”
裴熹微拢了拢衣服,微微笑着道:“上了师傅的车,安全着呢。”
司机也开怀道:“那是,我这个人啊就是心眼好,那些个违法乱纪的事从来不过。姑娘你是要去哪儿啊?”
“北城火车站。”
“赶火车啊。中秋节了,也该回家看看了。”
是该回家看看了,裴熹微看着窗外匆匆逝去的霓虹夜色,突然格外想念南城家里,门口总是亮着的那盏温暖的红色灯笼。
火车站的候车室里不算拥挤,但也坐着好些赶车回家的人。
裴熹微从昏昏欲睡的售票员那里买了一张凌晨四点开往南城的车票。
而等待的这一个多小时里,她的手机终于响起了一次。点开来,是温以珩的短信。
“晚安。”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竟可怕得成为了她的一种习惯。裴熹微的眼睛酸胀,却什么都没有掉下来,她在一段甚为冷静的时间里反省了自己,自从和温以珩在一起,她变得越来越不像她,甚至是成为了一个让自己都讨厌的人。敏感、脆弱、善妒、小心眼,矫情得动不动就要掉眼泪。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她。
答案都是温以珩。
69。值不值得
清晨,温以珩才从研究室出来,在陈州的劝说下去办公室里设置的休息室里小憩了一会,只是闭上眼没多久,他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接电话的却是温卓。
“爸爸……”温卓明显没睡醒。
“怎么是你接?”
温卓揉着眼睛道:“大婶还没起来呢吧。你要找她嘛?我去叫她。”
不一会,从电话里传来温卓的尖叫声:“爸爸,大婶不见了!”
温以珩刚躺下的身子立刻坐了起来,他抚慰了温卓几句,便挂了电话拨了裴熹微的号码。是接通的,却一直无人接听。
温以珩叫来陈州:“你去查查裴熹微去了哪里。”
陈州没动,有些难堪地道:“刚才,习南医生来过了。”见温以珩不说话,他又硬着头皮说道:“他说裴小姐回了南城老家。”他也不知道习南医生为什么会突然找来给他说这个,此刻,好像明白了,这是给示威了。明明是自己的女朋友,却连踪迹都不知道。他见团划。
出乎意料的,温以珩没有沉下脸,也没有动怒。他只是随意地往沙发上一靠,闭上眼道:“随她去吧。”
…………
裴熹微回家,裴妈妈满心欢喜,张罗了一大桌子好菜。
“微微啊,你就这样回家了医院允许吗?”
“有啥不允许的,咱家微微还是优秀员工呢。”裴爸爸说起这件事满脸的骄傲,让裴熹微那句“我已经被开除了”生生咽了回去。
“爸,妈。就别讲工作的事了。”
“好好好,咱们不说工作了。刚好你小姨这次也要回家过中秋,还要领回来一个男朋友呢。不是妈说你,你也不小了,就不打算交个男朋友回来?”裴妈妈关心着女儿的终身大事,原本是冤家的裴爸爸也加入了劝说队伍:“你妈说的对,我看习家那小子就不错,你俩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样?”
老两口等着裴熹微的反应,裴熹微打着马虎眼:“什么怎么样啊,我和习南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不是想的那样可以发展成那样嘛。你一个姑娘,能有几年耗啊。”
虽说她和习南不可能,但是妈妈最后的那句话还是触动到了她,是啊,她还能有几年耗。裴熹微忽然觉得心累,闷闷地扒拉着饭。
裴妈妈以为是自己让女儿心情不好了。也不再说话了,吃完饭便让她出去走走,散散心。
裴熹微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往事一幕幕浮现,曾经的无忧岁月似是再也不会回头了,但是记忆的魅力就在于此,无论你什么时候想起。都能与那时的自己感同身受,就好像,一直年轻,一直喜乐无忧。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便来到了曾经的中学,校门是开着的,今天还是学生上课的日子,裴熹微和门卫打了招呼。门卫和颜悦色地回应着她。
教学楼,绿茵操场,飘香的桂花树,一切都和当年一模一样。
“哎,这不是裴熹微么?”一声惊喜的呼声打断了裴熹微的思绪,她回过神来,看到眼前的人也不免惊喜道:“李老师!”
李老师是她的班主任,曾经对成绩不怎么突出的她一直鼓励帮助,是她这一生中最尊敬爱护的一位老师。
“老师,您还在教学?”
“不了不了,早退休了。”李老师笑呵呵地说,“和你一样,过来看看。你怎么样,过得好不好啊?”
“挺好的。”裴熹微回答,却是惹来李老师的一番话:“我看你就是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刚才远远看见你,我还在想这是哪个失恋了的女老师啊?走近一看没想到是你这孩子。你啊上学那会就是藏不住心事,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所以那个时候我最不怕的就是你早恋。”
“为什么?”裴熹微奇怪的问道。
“我能及时发现及时制止呗。”李老师俏皮的话让裴熹微忍不住笑了。
“怎么?和那个叫习南的吵架了?”
“老师?”裴熹微有些诧异,李老师竟然会提到习南。
李老师得意地一笑:“你以为我不知道啊,那个时候你喜欢那个高年级的习南是不是?我的眼睛雪亮得很,只是看你们也没有早恋就没有戳破你那点小心思。”
见裴熹微的反应,李老师更是觉得自己猜对了:“有什么事这么烦恼的?你们小年轻也不过就是今天吵吵嘴,明天吃吃醋的,这些事都是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是大事呢?”裴熹微喏喏问出口。
“能有多大?”
“他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去照顾别人。而这个人,还是他的前任。”
李老师衣服恍然的表情,随即,又收了笑意,倒像是老师教诲一般:“这我也不好说,但我可以给你讲个故事。”
“故事?”
“我和我爱人刚结婚的时候还挺恩爱,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