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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处的水是温热的。
司行霈拿着鱼叉,正在专心致志的叉鱼。
顾轻舟撩拨着水纹,掀起一阵阵细微的涟漪,问司行霈:“你来庄子上做什么?”
“不做什么。”司行霈盯着河水里,一边回答顾轻舟,“我看你是害怕去别馆,我又想和你在一起,就出来玩玩。”
然后他笑,“这宽敞的河边,怕不怕我欺负你?”
顾轻舟正在吃莲子,顿时就不想咀嚼了,委屈瞥了嘴。
司行霈趿水而来,站在水里仰头,要亲吻顾轻舟。
顾轻舟躲开,他就搂住了她的脖子。
他的手湿漉漉的,全是水,弄得顾轻舟满身,顾轻舟嫌弃得不行:“你不要靠近我,把我衣裳弄湿了!”
司行霈搂住她,在她唇上使劲吻了几下,这才心满意足。
“莲子好吃吗?”司行霈问她。
顾轻舟剥了一颗,塞给他吃,他又摇头说不要。
等顾轻舟吃在嘴里,咀嚼了两下时,他立马过来吻她,将她口中的莲子夺了去。
“你太恶心了!”顾轻舟实在受不了他这样,起身丢了帽子就要跑。
司行霈拉住她的裙摆。
顾轻舟没有防备,足下又不小心滑了下,顿时就落入水中。
司行霈稳稳接住了她。
水面有点温,水里却很凉爽,顾轻舟的衣裳、头发全溅了水珠,河水的深度到了她大腿根,她气得不轻:“司行霈,我没法子回去了!”
她扬手要打他。
水纹荡漾,她的眼眸明媚,司行霈倏然就动情,猛然将她扑倒。
顾轻舟力气不及他,挣扎着被他按到了水里,他亲吻着她的唇,两个人沉沉落到了水底。
她喘不上气,水里手脚无力,顾轻舟肺里的空气快要消耗完毕,她即将憋死的时候,使劲搂紧了司行霈。
快要断气的时候,司行霈将她捞出了水面。
顾轻舟大口大口的喘气,脸憋得通红,眼睛也红了,又生气又委屈。
司行霈半坐在水里,那水齐他的腋下,他把顾轻舟抱坐在身上。
他仍吻她的耳垂:“轻舟,我想要你,你像从前那样服侍我!”
“你疯了,这是荒郊野外!”顾轻舟大急,挣扎着就像跑,偏偏她的福裙很厚重,沾了水更是累赘,她完全是跑不开的。
“轻舟!”他的手,已经沿着顾轻舟的衣襟探了进去。
顾轻舟一直在挣扎。
水纹荡漾,附近的鱼与鸟受惊,各自逃命去了。
司行霈最终没有硬来,因为顾轻舟哭了。
她抽抽噎噎的哭。
从前不管她怎么哭,司行霈该做的都会做完,但是现在他受不了了,心疼得不行,所有的欲念都烟消云散。
“轻舟,你真是个妖精,我在你身边就会被你拿住魂。”司行霈叹气。
等顾轻舟不哭了,他将顾轻舟抱到了岸边的竹桥上。
“去采莲蓬,好吗?”他哄她,“近水没有鱼,我们去河中央抓鱼,我烤鱼给你吃,可好?”
“我不要去!”顾轻舟觉得到了河中央,仍是任由他为所欲为。
最终,她的拒绝也没什么力度,被他抱上了船。
顾轻舟坐在床头,司行霈在船尾划桨,两个人都是湿漉漉的。
司行霈的目光,盯着顾轻舟,然后道:“已经长大了些,过些日子就更大了,轻舟已经不是小丫头了!”
顾轻舟一低头,自己的上衣全贴在身上,将她发育中的轮廓勾勒的一清二楚。
她的确不是小孩子了,现在有了点诱人的起伏,特别是这半年。
“流氓!”她恼怒,撩水泼司行霈。
司行霈额前一缕碎发上,顿时沾满了水珠,有叠锦流云的神采,英俊得宛如天人。
他笑了起来,觉得他的轻舟炸毛时特别可爱。
当然,身材是越发好了,更像女人了。
司行霈将一个少女培养出娇媚的女人味,嗯,把脸皮放一边的话,也算是很有成就的。
她双手捂住了前胸,尴尬得恨不能跳到河里去。
司行霈则很不理解:“你脱光了我都看了无数次,你害羞什么?”
顾轻舟更怒,上前就要撕他的脸,甚至想坐到他身后去。
她扑上去,司行霈就将双桨一丢,捧起她的脸吻她。
吻得心满意足时,司行霈脱下了自己的上衣,虽然也是湿漉漉的,他交给顾轻舟,让顾轻舟反穿着,这样算作遮蔽。
顾轻舟就披好了。
阳光温暖,却没了半个月前的炙热,照在身上暖融融的,顾轻舟的上衣也慢慢干了。
到了水中央,司行霈准备撑船进荷叶林时,突然见顾轻舟笑得有点诡异。
“怎么了?”司行霈不解。
顾轻舟抿唇不答,只是把自己的脚缩到了裙子里,将司行霈的上衣兜头盖住,自己护得密不透风。
司行霈不明所以。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顾轻舟为什么坏笑了。
水生的荷叶林里,蚊子多得吓人,而且非常猛。
司行霈光着膀子进荷叶林,就是去投喂蚊子的。
他火速摘了几个莲蓬,几片荷叶,立马就出来了。
一出来,他就按住了顾轻舟,要打她的屁股:“让你坏!”
顾轻舟看到他身上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心情敞快无比,笑着要躲:“明明是你自己撑船进去的。”
船上滑腻腻的,顾轻舟就顺势落到了水里。
她是会游泳的。
司行霈立马扑过来,在水里拉住了她,不准她冒头,狠狠吻着她。
阳光强烈,水底能见度很高,司行霈就看到顾轻舟的长发,像水藻般萦绕荡开,她像个水里的妖精,谲滟妖娆。
吻了半晌,才抱着顾轻舟出了水面。
顾轻舟觉得蚊子给她报仇了,心情还不错。
司行霈趴在船舷上叉鱼,顾轻舟坐在船尾剥莲子吃。
约莫半个钟,司行霈岔到了五条鱼。
上岸之后,他从船头的小暗舱里,摸出一个盐瓶。
顾轻舟则四下里捡了柴火,还拖了半截子枯枝过来。
司行霈生火、烤鱼。
顾轻舟吃了一条,剩下都是司行霈的,只感觉今天的鱼很鲜美。
吃完了,顾轻舟却觉得不对劲。
她下腹疼痛,一阵阵疼,席卷而来。
顾轻舟微愣,继而这疼痛感越发强烈,几乎要疼得她晕厥。
“司行霈!”她紧紧攥住了司行霈的手,“你在鱼里下毒?”
司行霈:。。。。。。
我杀你还用下毒吗?
第140章 :喂养
顾轻舟疼得快要晕厥,司行霈也着实吓到了,抱起顾轻舟就要上车。
“怎么会突然疼?”司行霈关心则乱。
这时候,他发现顾轻舟的后裙裾,一片鲜红。
流血了?
是方才在水里划到了哪里吗?
想到顾轻舟的脚趾、她的胳膊,司行霈就很心疼,千万不可再添新伤了。
上了车,司行霈立马去撩顾轻舟的裙子。
顾轻舟自己也吓呆了,下腹处的疼痛,让她踹不上了气。
“会不会是阑尾炎?”她扶住肚子想,疼得撕心裂肺。
后来,司行霈愣了下。
顾轻舟低头一看,她也愣了。
她双腿之间,艳红一片,血的颜色很深,顾轻舟几乎又要晕倒。
“怎么回事?”顾轻舟急得哭。
司行霈错愕看着她。
“。。。。。。。轻舟,这不是月事吗?”司行霈无奈看着她的手忙脚乱,又好笑又好气。
这女人看似很精明,为何突然间呆成这样?
看着她好像哭了,司行霈更是愕然。
顾轻舟微愣。
司行霈见她愣神,又疼得满头虚汗,他突然就懂了:“轻舟,你是不是初潮?”
顾轻舟顿时尴尬的无地自容。
她和她的乳娘都担心过她的月事问题。
女孩子家,初潮时间不定,早的有十二三岁,晚的十五六岁,可顾轻舟满了十六,还是没有初潮,乳娘总担心她身体有问题。
而师父把脉过,说顾轻舟很健康,每个人体质不同。
顾轻舟随时预防着来月事。
等真的来了,她居然没往那方面想,一心觉得司行霈要毒死她。。。。。。
司行霈也无语良久。
他想,幸好没有真的睡过她,否则就是遭了大孽,谁能想到她这么大还没有初潮?
女人的生理学问,司行霈不太明白,但这血应该是月事,这点常识他还是懂。
看着她凌乱痛苦的模样,司行霈的心软成了一团,好似自己养大的猫儿。
顾轻舟浑身是半干的,司行霈亦然,于是他打开后备箱,拿出一套他换身的军装给顾轻舟。
“换上,女孩子家月事里不能受凉。”司行霈道。
“会弄脏的。”顾轻舟尴尬,夹紧了双腿。
司行霈笑道:“我这军装,不知沾过多少血,不怕的。”
顾轻舟一点也不觉得安慰。
他不知道穿这衣裳杀过多少人,煞气重,顾轻舟很不想穿。
可她不能冻着。
她想了下,还是接了过来,将湿漉漉的衣裳褪去。
军装的地质很硬,顾轻舟特别不舒服。
她蜷缩在后座,自己的身体在流血,这种非常诡异,而疼痛是一阵阵的,轻重缓急都有。
轻的时候隐隐作痛,重的时候像潮水铺天盖地,疼得她想死。
汽车又颠簸,顾轻舟疼得想吐,又吐不出来,唯有咬紧了牙关。
“轻舟?”司行霈不知是担心她死了还是晕迷了,不时喊她一句。
“嗯。”她虚弱应了。
司行霈的车子就格外的快。
他把顾轻舟送去了教会医院。司行霈知道“医者不自医”,哪怕顾轻舟医术好,她没没办法给自己把脉。
明知是月事,司行霈见她疼得太狠,也怕出其他的意外,还是等医生确定无碍,司行霈才放心。
顾轻舟不懂,她第一次,司行霈也只是略知皮毛。
护士接待了顾轻舟时,也是一脸懵的。
谁家姑娘来月事,往医院跑?
“这个。。。。。。 ”护士让司行霈先出去。
后来一个女医生。
医生做了简单的检查,很慈善对顾轻舟说:“没有什么大碍,回去多喝热水,静养几天即可,那个是你哥哥吗?你家里有女长辈吗?”
很关心的样子,医者仁心。
“有。”顾轻舟道。
司行霈又把顾轻舟抱回家。
朱嫂准备好了一切。
将顾轻舟收拾干净,朱嫂告诉她:“别怕啊顾小姐,女人每个月都一遭,最正常不过的啦。
嫂子告诉你啊,每天都要注意清洁,不能任由少帅胡闹,这几天是禁止同房的。不能沾凉水,不能喝凉水。。。。。。”
然后见顾轻舟疼得厉害,朱嫂又问:“你们今天做什么去了?”
顾轻舟咬唇不语。
朱嫂说得很仔细。
其实这些,顾轻舟的乳娘都教过她的。她仍是很认真听着,不时点点头。
等朱嫂走后,司行霈上楼。
“月事疼痛,乃是胞宫生寒。”顾轻舟道,“我开些暖胞宫的药,你去抓来替我煎好。”
“医生说了,不用吃药。”司行霈轻轻摸着她柔软的黑发,“疼得狠了,就用汤婆子捂住肚子。”
顾轻舟给自己诊脉,觉得自己是胞宫生寒,又觉得不是。
司行霈建议不要吃药。
他家里没有汤婆子,就让副官去买。现在是大夏天,街上也没有,副官废了好大劲,才从商铺的库房里找了一个出来。
司行霈亲自灌好了热水,拿给顾轻舟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