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慕三娘震惊。
何梦德也愕然。
他们夫妻俩面面相觑,一时间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顾轻舟嗯了声,脸上也有讪讪,对慕三娘和何梦德道:“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莲儿。我现在一身脏臭,别熏了她。”
慕三娘和何梦德将他们送到了门口。
上了汽车,顾轻舟将瓶子里的药倒出来,为司行霈擦拭脸。
她一边用指腹轻轻涂抹,一边说:“明早起来就能消肿化瘀。我这个药,比军政府的药厉害多了,就是难以配制。”
司行霈不言语,静静等着她擦药。
顾轻舟去了趟督军府,司行霈的眼线听到,司慕的屋子里先后开了两枪,司行霈整个人都吓傻了。
当然,眼线紧接着禀告说:顾轻舟安然无恙走出了督军府。
司行霈还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在家里等顾轻舟,等了半晌也不见她回来,跟着她的副官说,她直接来了何家。
若是平常,司行霈也就懒得多想,现在可不行,他追着到了何家。
原来,顾轻舟是给他配药了。
“。。。。。。我和司慕说清楚了。他会退亲的,司慕最不屑死缠烂打了。我父亲的事情,他也会保持沉默。”顾轻舟道。
司行霈问:“你怎么跟他说的?”
直到现在,司行霈才露出了惊讶。他直到顾轻舟有本事,有大智慧。但是这件事司行霈都感觉棘手,顾轻舟却办妥了,司行霈心中震动。
他到底找到了一个什么样子的宝贝?
他的轻舟有勇有谋,敢杀人、有智慧,简直是古今第一人了!
司行霈爱极了顾轻舟,在心中也是给予她最高的评价。
顾轻舟微笑。
“你答应了他什么?”司行霈抓住了她的手。
顾轻舟道:“没有答应什么,我只是威胁他。”
司行霈的心情,轻盈而飞扬,含笑看着这张精致小巧的脸:“怎么威胁的,说给我听听。”
顾轻舟沉吟。
有些事,她不能说。
一旦说了,司行霈可能会忍不住,到时候毁了顾轻舟的计划。
顾轻舟慢条斯理,她不伤害司行霈,却不代表她什么底细都要交给司行霈。
“你不用知道啊,反正我成功了。”顾轻舟狡狯一笑,“我也会有你永远猜不透的地方,这是我的神秘!”
司行霈抱紧了她。
他喜欢她这点神秘。
“好,我不猜了。”司行霈口吻宠溺,任由她卖关子。
顾轻舟推开他,继续给他涂抹药膏。药膏火辣辣的,司行霈感觉很难受。
睡前的时候,她又涂抹了一次,每次都要揉按很久,揉得司行霈的肌肤火烧火燎的。
效果却是极佳。
第二天早起,司行霈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昨日一块淤青的左边脸颊,已经退了肿,痕迹也不太明显了。
司行霈是军人,训练常有轻伤。
现在他脸上,若是不仔细,几乎看不出他昨天挨揍了。
“的确是神医了。”司行霈凑在床前,轻轻吻顾轻舟的头发。
顾轻舟已经醒了。
她昨夜的睡眠很浅,心中总担心司慕冥顽不灵,对周烟的事紧咬不放。
“好多了。”顾轻舟也端详他的脸。
司行霈的伤,不着痕迹,只是身上被司慕揣的还很疼;而司慕脸上重多了,他离家去了趟老旧的客栈,临时躲了起来。
一躲就是七天,等伤彻底好了,他才回到督军府。
这七天里,没人知道司慕经历了什么。
回来之后,他一派如常的冷漠疏离,继续做他自己的事。
关于周烟,他只字未提;关于顾轻舟和司行霈,他也恍若不知。
咬人的狗不叫。
司慕在酝酿一个更大的计划,这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司行霈和顾轻舟,也默默在心中酝酿一个针对司慕的计划,免得再次栽在司慕手里。
暴风雨来临前,充满了宁静。
顾轻舟还是要过日子的。
她去了趟何氏药铺,看望莲儿,这是上次答应的,而且慕三娘看到了司行霈,肯定有很多疑问,顾轻舟也要去解答。
不成想,顾轻舟再次在何氏药铺,碰到了那个叫长亭的病患。
第318章 三个人的爱情
顾轻舟到了何氏药铺。
那天和司行霈离开时,慕三娘脸色很惊惶。
何家认识司慕,此事对他们颇为震撼,可能都吓坏了,胡乱猜测了一气。
顾轻舟不想被世俗的流言蜚语所累,可李妈的教诲时刻都在耳边。
李妈总说:女人要有声望,没有声望就无人敬重,再聪明漂亮也没有前途。
可如今,顾轻舟的声望全被司行霈给败了。
顾轻舟过来瞧莲儿,顺道解释此事。
其实也没什么可解释的。
顾轻舟在司慕面前可以问心无愧,因为他们是当事人,他们很清楚彼此的立场,以及是否牵涉背叛。
司慕最明白。
但跟第四个人说,就涉嫌为自己开脱、污蔑司慕了。
到了何氏药铺,却碰到了上次那个病患,顾轻舟有点惊讶。
一个人生得如此漂亮,不管男女,见过之后都很难忘记了,顾轻舟甚至记得他叫“长亭”,是个学生。
长亭还是一袭黑衣,全黑色不带任何纹饰的西裤,黑色绸缎衬衫和马甲,一溜烟的黑。
不过,他衣裳面料的质量极佳,哪怕是全黑的,也透出几分尊贵,更显得他肌肤白皙、鬓角鸦青。
黑色将他衬托得更加特别。
他也瞧见了顾轻舟,略微颔首:“顾小姐。”
上次小伙计称呼顾轻舟为“顾小姐”,长亭也记住了。
“您好。”顾轻舟道,“先生贵姓?”
“姓长。”长亭道,然后又解释,“不是寻常的常,是长短的长。”
顾轻舟疑惑:“百家姓里有这个姓吗?”
长亭一笑,笑容绚丽,眼角眉梢似叠锦流云,顿时满室繁花盛开般的,他的笑容点亮了整间屋子。
他真的很漂亮,漂亮到让人忽视他的性别,只感觉是这世上最美好的至宝,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要折服在他的华美之下。
顾轻舟看到他,就会下意识将他和司行霈比较。
没什么可比性,司行霈的英俊是硬朗而邪魅的,身材高大粗壮,胸前块垒分明,肌肤幽深,一看就是个威武的军官。
顾轻舟恍惚了下,回神笑道:“长先生,您是看病,还是抓药?”
“看病。”长亭道。
顾轻舟颔首:“那您稍等,掌柜的一会儿就来了。”
她说罢,绕开了长亭往屋子里走,长亭也继续和小伙计说话。
何微开学了,慕三娘的小女儿何稚正在逗莲儿玩,两个小家伙玩得很开心。
慕三娘在旁边裁药。
满屋药香。
“轻舟来了?”慕三娘尽量不漏端倪,笑盈盈接待了她。
顾轻舟想要解释。
话到了嘴边,最后都咽了下去,只是放了一百块钱在桌子上:“莲儿又要打扰您数日,这些钱是给她的生活费。”
慕三娘笑:“你又来客气了,上次已经给了钱。再说了,一百块钱能够她吃半年的,用不着!”
她起身将钱塞给顾轻舟。
慕三娘沉吟了片刻,知晓顾轻舟的来意,也知道顾轻舟不好意思开口,她就先问了:“上次那位,是司家的大少爷吗?”
“嗯。”顾轻舟尽量想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可脸上的难堪之色,怎么也遮掩不住。
她这个人很爱颜面,这是李妈从小教她的,所以她无法理所当然的承认。
她又不得不认。
记得刚开始还没有爱上司行霈,最恨他的,无非就是他让自己处境尴尬。那么尴尬的境地,她竟然陷了进去。
所以现在的一切,都是自找的。
“他待你真心吗?”慕三娘又问。
“嗯。”顾轻舟再次回答。
慕三娘道:“我知道,阿木和魏清嘉是一对儿,他们总说你配不上阿木,不如魏清嘉。阿木非良人,这位大少爷疼你的话,你就好好跟他过日子啊。”
连慕三娘都知道魏清嘉的事。
魏清嘉和司慕的那点情缘,早已天下皆知。
顾轻舟名不见经传,又是司慕的未婚妻。在所有的故事里,她都是那个阻拦男才女貌真挚爱情的罪魁祸首。
慕三娘听说过,心中不平已经多时了。
“您都知道这件事?”顾轻舟骇然。
慕三娘道:“是微微说的。微微挺生气的,之前还跟同学吵了一架。”
顾轻舟就忍不住笑了。
何微将顾轻舟视为偶像,自己的偶像被人攻击,成为恶婆娘,何微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事情其实不是那样。
司慕如果想跟魏清嘉好,顾轻舟也拦不住,不存在她破坏爱情。
“姑姑,您真疼我。”顾轻舟低声,眼中浮动盈盈水光。
慕三娘心疼不已:这孩子没娘,谁稍微对她好点,她就恨不能掏心掏肺,真是可怜巴巴的,太招人疼了。
“轻舟,我们是你的家里人,旁人怎么说都没关系,我们站在你这边的。”慕三娘道。
顾轻舟心中的郁结和阴霾,一扫而空。
司慕怎样、顾公馆如何,她顿时全看开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顾圭璋的事失败,自然是天意,顾轻舟也用不着担心。
没人能规划所有的事,生活里总有意外和失败,顾轻舟也能接受。
她们这边说着话,那边何梦德站在门口,高声喊:“轻舟,轻舟!”
顾轻舟走出来。
何梦德招招手:“你来你来,给这位先生把脉。”
慕三娘慈祥微笑:“快去吧。”
顾轻舟就走到了前头的大堂。
大堂左侧有个小小梢间,低垂着印花帘布,是一个诊断间。
长亭坐在暗处,黑衣黑裤的他,似乎只剩下那张脸,越发的白净好看。
何梦德道:“这位先生常常两臂发麻,不是风邪导致的痹症,就是萎弱不用的萎症。可他这点年纪,不会有痹症,也不会有萎症,你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痹症和萎症,多出现在老年人身上,这位长亭不过二十出头,年轻健朗。
顾轻舟安慰何梦德:“您别急,我来瞧瞧。”
她又看了眼长亭。
长亭会意,伸出手给顾轻舟把脉。
顾轻舟就坐下了。
长亭手腕的肌肤很白,隐约可以瞧见青色的血管。
顾轻舟认真把脉,却感觉总有目光落在她的面上。
她抬头看了眼长亭,见对方正认真瞧着她的手,并没有看她的脸,顾轻舟就收回了心思。
诊脉半晌,顾轻舟收回了手指。
“姑父,我们到后面去说话吧。”顾轻舟道。
何梦德颔首。
长亭却阻拦道:“我知道顾小姐有神医之称,并非虚名。上次何掌柜也提过了。我诊金仍是会给的,顾小姐不必请何掌柜传话,您的诊断直接告诉我吧。”
顾轻舟是怕砸了何梦德的生意。
长亭将此话直接说了出来。
何梦德老实忠厚,道:“轻舟,你直接告诉这位先生吧。病家的身体要紧,我医术平庸,大家都知道的。”
“何掌柜医德高尚。”长亭道。
这么老实的掌柜,医术又普通,难怪生意不太好了。
顾轻舟微笑。
既然说开了,就没必要遮遮掩掩。
“长先生,您这个病,不是痹症,也不是萎症。我师父说过,若双臂发麻,除去痹症、萎症,另外就是脾胃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