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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轻舟只是轻轻抚摸他的后背。
他就像一只很温顺的小兽,把头搁在顾轻舟的肩膀上,还是不高兴,却没有再闹腾。
张太太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他们以前对张辛眉的疼爱或者严厉,都走错了方向。不管是张太太还是张龙头,从来没有在孩子生气发脾气的时候,温柔拥抱他。
不知是感动还是愧疚,张太太眼眶微红。
“。。。。。。。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张辛眉最终同意顾轻舟走了,只是很关切问。
顾轻舟想了想:“这个说不定。但是,你可以给我打电话,也可以给我写信啊。”
张辛眉轻轻点头。
老太太在后面笑道:“少夫人真会哄孩子!”
张太太颔首。
顾轻舟上了火车,张辛眉还站在窗口,冲顾轻舟挥手。
等车子离开了之后,张辛眉小跑着跟了一段路,直到火车越来越快,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才停止。
顾轻舟以为,回到岳城之后会时常收到张辛眉的电话,结果那小子一个也没打,转身就去玩了,把顾轻舟忘了个精光。
这是后话了。
顾轻舟回到新宅时,一切表现得都很平静。
司慕在自己书房。
潘姨太很想见司慕,就亲自去敲门,结果司慕一出来,直接对她道:“你先回去吧。”
态度疏离。
潘姨太一腔热情被浇灭,悻悻离开了
司慕则走到了客厅沙发坐下。
顾轻舟上楼,换了件家常月白色斜襟衫,葱绿色澜裙,一双小巧精致的布鞋,这才缓步下楼。
司慕看到她莲步轻移时,裙摆间露出一双葱绿色的鞋袜,格外的动人心魄。
他慢慢才收回了目光。
顾轻舟向他解释:“在上海每天都要穿旗袍,我连睡觉的时候都要提着一口气,累死我了!”
穿旗袍就要昂首挺胸,一口气提住,就不会露半分小腹,这样才有仪态。
顾轻舟不喜欢穿旗袍,大概也是这个原因了。所以一回家,她赶紧换了衣裳,身躯在宽大的斜襟衫里,自由自在。
“不喜欢就别穿了,没必要在乎其他人的目光。”司慕无所谓道。
顾轻舟笑笑,没有辩驳。
司慕又问她:“事情办得如何?”
提到这个,顾轻舟就不得不感叹:“真是顺利得不能再顺利了!”
都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还真是不假。
顾轻舟把握了时机,其他的事顺利到了她不敢想象的地步。
司慕颔首。
顾轻舟就把正事,仔细跟他说了一遍。
司慕认真听着。
听完了,司慕就道:“那行,慢慢等待吧,蔡长亭哪怕不想插手也不得不插手了!”
顾轻舟点点头。
正经事说完了,顾轻舟想起他们之前的争吵,话题一转,问司慕:“此事落幕之后,我们就把离婚给办了。离婚之后,要如何相处,怎么跟家里人交代,我想听听你的意思。”
司慕眼神一凝。
他没想过要离婚。
当初怒气冲冲说那句话,是在试探顾轻舟。
顾轻舟孤立无援,一旦离婚了之后,司行霈肯定会把她抢到平城去,司慕赌她还有三分孝心,还知道师父和乳娘的仇没有报,不会愿意跟司行霈,故而不敢离婚。
不成想,顾轻舟一口就答应了,没有半分迟疑。
也许她真的想跟司行霈走了。
离婚了,对顾轻舟不利,对司慕更不利。
“你之前说的,不管能否除掉蔡长亭,此事结束之后,我们都要离婚的。这话,还算数吗?”顾轻舟道。
司慕抬眸。
顾轻舟眸子很浓郁漆黑,似一块墨色的宝石。她看着司慕,似乎能把司慕看穿。
司慕知道,顾轻舟是不会给他台阶下的,除非他主动认错。
他抽出了雪茄,捏在手中转了转,半晌才道:“我说了很不适合的话,你的狼也把我砸晕了,我还以为我们算两清了。”
顾轻舟沉吟一瞬,问:“你又不同意离婚了?”
她想起了很久之前。
当初威胁顾轻舟退亲的是司慕,一转眼死也不肯退的也是司慕;如今提出离婚的是他,转脸又反悔的也是他。
司慕的出尔反尔,简直比翻书还要快。
顾轻舟定定望着他,似乎想要把他看透。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性格的男人?
在顾轻舟和司行霈的事还没有暴露之前,顾轻舟觉得司慕很高冷、绅士,如今又觉得,他性格多疑、犹豫不决。
“你难道想离婚?”司慕瞥了眼她。
顾轻舟当然不想。
一旦离婚了,她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司行霈侵略她的脚步。
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司行霈还没有解释,顾轻舟是不会跟他的。她虽然有某个瞬间的动摇,立场却是很坚定的。
顾轻舟一直都知道自己要什么!
“我们协议的是三年。”顾轻舟认真看着司慕,幽静的眸光落在他脸上,“现在离婚,你我都是措手不及。我只是在迎合你。。。。。。。”
“那我先不想离。”司慕最终把问题堵死。
顾轻舟道:“那好,你下次如果再说这种话,就多给我十根大黄鱼!”
司慕忍俊不禁。
他觉得不应该笑的,笑容还是溢了出来。到底是好笑,还是开心?
司慕不敢确定。
这些日子,司慕想明白了很多。他和顾轻舟一样,不愿意走下高台,需要人捧着求着。
司行霈则不同,他愿意死皮赖脸缠着顾轻舟,供着顾轻舟,故而他能得到顾轻舟的心,司慕却做不到。
司慕想要的,是另一个女人供着他、缠着他。
显然,顾轻舟永远做不到那样。
两个人沉默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副官提了个笼子进来。这笼子里装了只通体漆黑的猫儿,很温顺的样子。
“给,你让我准备的。”司慕将猫儿抓出来,递给顾轻舟。
顾轻舟惊喜接了:“真漂亮!”
“有什么漂亮的,不就是一只黑猫吗?”司慕腹诽。
然后,他又问顾轻舟,“你确定这猫不会真的死吧?”
“不会,相信我,我不杀生。”顾轻舟道。回神般,似乎觉得这话不对劲,顾轻舟笑着补充一句,“我不亲手杀生。”
第465章 打断你的狗腿
顾轻舟从上海回来的当天傍晚,事情就如她计划的那样爆发了。
闫琦气势汹汹杀到了岳城,怒指顾轻舟:“我儿子呢!”
这位闫堂主,就是当初顾轻舟让郭半仙去上海忽悠他来岳城挖坟的那位。后来,顾轻舟和司慕带人,连夜将闫琦抓了,关到了监牢里。
虽然闫琦不知道郭半仙是顾轻舟派过来的,但是顾轻舟和司慕将他抓起来,死也不肯放人,还是得罪了他。
闫琦很恼怒。
顾轻舟去上海,打着游玩的名义。
其实这也说得过去,不少贵妇人去上海游玩,顾轻舟跟姨太太去了,也无可厚非。
闫琦却留意到了。
他不得不留意。
司家的姨太太潘韶,跟闫琦还算远方亲戚。只是在闫琦看来,潘姨太的父亲在政府做个小官,实在上不得台面,又是八竿子远的亲戚,从来不来往的。
到了上海之后,潘姨太实在是招摇,每晚都要去仙乐门舞厅,还利用军政府的位置,占了首席。
不少人捧场。
结果,那天潘姨太去了,首席被其他政要先占了,潘姨太往旁边挪,就占了闫琦的雅间。
闫琦气死了:“我说大侄女,你怎这样不懂事?”
潘姨太也恶心这位闫堂主的嘴脸。闫堂主混洪门的,在潘姨太的父亲口中就是小痞子。结果这小痞子得势了,潘家刻意亲近,反而被闫琦羞辱。
一来二去,两家虽然有点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却也彼此看不顺眼,甚至结仇。
“这是我的雅间!”闫琦当时对潘姨太道。
潘姨太不高兴了:“那您请了老板来问,到底归谁。”
还没等到老板,军政府的副官就凶神恶煞,直接把闫琦哄到了一楼。
闫琦的随从也有枪,却没有军政府副官的枪好,也没有军政府副官的枪法准,再加上岳城和上海很近,闫琦敢带人围困潘姨太,岳城军政府就会出兵围攻闫家。
闫琦忍了一口气,从仙乐门离开了,可到底气不过。
然后,他就换了个面容,让自己的七姨太出面,请潘姨太去家中做客。
闫琦的七姨太最是机灵懂事,做了和事佬。
结果吃饭的时候,闫琦当桌泼了潘姨太一脸的酒:“你是个什么下贱东西,也敢在老子头上嚣张?”
潘姨太又羞又怒,指着闫琦骂,却被闫琦扇了一个耳光。
于是,潘姨太哭着去找顾轻舟。
那时候顾轻舟正好在张家,看着潘姨太一身狼藉,顾轻舟就去了。
找到了闫琦之后,顾轻舟带着张龙头家的管事,以及自己的副官。
“闫堂主,你自扇三个耳光,给潘姨太赔罪,此事就算过去了。”顾轻舟当时这样说的。
闫琦更是大怒。
他大怒之下,把家里全部的随从都叫过来,跃跃欲试想要打顾轻舟。
顾轻舟见状不好,只得赶紧离开,灰头土脸的,闫琦在身后哈哈大笑。
当时虽然离开了,没过一个小时,顾轻舟派了副官登门,对闫琦道:“我们少夫人说,她的一只很名贵耳坠子掉在你们家了!”
“还想找事?让她滚!”闫琦道。
闫家的大太太却做主,让佣人帮顾轻舟找耳坠。
没找到。
于是,闫家所有人都知道了,顾轻舟丢了人又丢了耳坠在闫家,他们津津乐道。
又过了两天,顾轻舟就离开了上海,回到了岳城。
闫琦还在高兴呢,七姨太却哭着跟他说:“峰峰被人抢走了!”
闫峰是闫琦最爱的小儿子,今年才三岁半岁,聪明机灵,见人就笑,又是闫琦最疼爱的七姨太所出,闫琦宝贝得不行。
闻言,闫琦也是震惊:“抢走?光天化日之下,谁敢抢走我的儿子?”
带着闫峰的乳娘只是哭。
乳娘是吓坏了,直打哆嗦:“是两个男的,那么高,还带着枪!”
七姨太在旁边哭道:“是不是司少夫人?她受了大辱,岂能不报复?”
闫琦想也没想,立马就冲到了岳城,几乎是紧随顾轻舟的。
七姨太也跟着来了。
新宅的副官收到了顾轻舟的指示,若是闫琦到了,就放他进来。
果然,闫琦没有辜负顾轻舟,气势汹汹的来了。
“我儿子呢?”闫琦怒指顾轻舟。
顾轻舟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只猫儿,那猫漆黑,而她耳朵上,挂了单独一只鸽血宝石耳坠,看上去不伦不类。
闫琦也顾不了这么多,他儿子要紧。
司慕慢慢站起身,手里的枪利落上膛,对准了闫琦,冷峻道:“后退几步,再来说话!”
闫琦的随从也有枪。
可这里是岳城,闫琦不想吃暗亏,让随从不要拔枪。
“你问问你的女人,她把我儿子弄到哪里去了!”闫琦转而怒视司慕,“司少帅,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
司慕冷哼。
“你儿子不见了,你不是应该在上海找吗?你跑到岳城来大呼小叫,是不是活腻歪了?”司慕神态倨傲,手里的枪几乎要戳到闫琦的额头。
司慕是高大的个子,气势上就稳胜闫琦一成,再加上他手里拿着枪,更是把闫琦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