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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一源就高兴笑起来,对霍拢静道:“阿静你是这世上最好的人了。”
顾轻舟看着他们俩,好好的同仇敌忾,居然变成了诉衷肠,顿时就知道颜一源不靠谱。
顾轻舟给霍拢静使了个眼色。
霍拢静颔首,一派了然,让顾轻舟放心,她会看好颜一源的。
颜洛水不肯回去,也不肯去颜公馆。
顾轻舟就叫人收拾了房间,让她住下。
颜洛水还问顾轻舟:“你们家的姨太太,是不是也怀孕了?她最近如何了?”
顾轻舟笑道:“她很乖。”
潘姨太最近的确是很乖,每天按点吃饭睡觉散步,亲戚朋友一概不见,就关在小院子里,偶然看看书、练练字、坐坐绣活。
虽说枯燥,可做习惯了之后,反而形成了惯性。
她的性子也温和了很多。
“算算日子,她是不是跟我差不多时候怀上的?”颜洛水问。
顾轻舟点点头:“差不多的。”
怀上的日子是差不多的,顾轻舟还记得司慕是参加完颜洛水的婚礼之后,那段日子常去潘姨太那边。
只不过,潘姨太不到两个月,就闹得人尽皆知,而颜洛水是满了三个月才开口的。
“那说不定还会同一天生呢。”颜洛水道,“要是同一天生,一男一女的话,定个娃娃亲好了。”
顾轻舟骇然。
她自己就是娃娃亲的受害者。
假如她没有和司慕定下娃娃亲,现在说不定她就是另一样的人生。
在乡下结婚生子,寻个勤快的小伙子。他种田,顾轻舟在十里八乡给人看病,日子肯定也充实幸福。
前提是不打仗的话。
“。。。。。。。孩子们自有他们的造化,咱们就不必多言了。”顾轻舟道,“他们若是有缘,无论如何也拆不开的。”
颜洛水也是一时兴起,她没事找事的寒暄。
“也对。”颜洛水道。
她提出去看看潘姨太,被顾轻舟阻止了。
潘姨太目前心态平和,这是很难得的,没必要再去给她添点涟漪。
晚上,顾轻舟陪着颜洛水睡觉。
颜洛水夜里哭,把顾轻舟给吓醒了。
她急忙开灯,看到颜洛水侧躺着,蜷缩着身子,抽抽搭搭的哭个不停。
顾轻舟忙道:“洛水,洛水你怎么了?”
推了半晌,颜洛水猛然一惊,醒了过来。
这时候顾轻舟才发现,原来颜洛水是在梦里哭。
顾轻舟心中酸涩难当,紧紧抱住了她。
看了眼时间,刚刚凌晨一点。
“没事,没事。”颜洛水自己也稀里糊涂的,她不知道自己哭得多狠,只知道被顾轻舟猛然推醒,她睁不开眼。
顾轻舟松了口气。
两个人重新躺下,颜洛水就再也睡不着了。
她望着天花板发呆。
“怎么了?”顾轻舟问她。
“我想舜民了。”颜洛水的眼泪,顺着眼眶滑落,“真讨厌,他这样作恶,我还想着他。”
顾轻舟递了个帕子给她。
颜洛水直接蒙在脸上。
说起谢舜民,颜洛水觉得她丈夫没哪一点不好。
“人都贪心。”颜洛水抽噎着道,“我嫁给他之前,还以为他根本不爱我。那时候飞蛾扑火,哪怕他对我再差,我也要好好跟他过日子。如今,我再也不满足一个人的单相思了。”
“这不是贪心,这是妻子应得的。”顾轻舟道。
她想告诉颜洛水,人这一生会有很多的磨难。
就像顾轻舟,她虽然爱情上挫折少,可是她的人生,不也是过三关斩五将,才走到今天吗?
颜洛水的婚姻,这才是个开头。
“洛水,我一直很相信你的本事。”顾轻舟道,“这是你们夫妻的难关,会过去的。”
颜洛水点点头。
她们说了半夜的话,才勉强睡着。
刚到五点半,顾轻舟就听到了楼下说话的声音,隐约有义父颜新侬。
顾轻舟悄悄坐起来。
她批了件大衣下楼,果然看到义父焦虑坐在客厅里。
“义父。”
“小五昨夜打电话给我,我连夜回来了。”颜新侬道,“洛水呢?”
“还在睡觉。”顾轻舟道,“她现在情绪稳定了,也没有动胎气。”
颜新侬松了口气。
他的五个孩子,三个都远在天边,小五又不成器,独独颜洛水深得他们夫妻的欢心,对颜洛水自然要偏心一些。
颜一源的电话是凌晨打的,颜新侬接到电话之后,一晚上睡不着。
他本该直接去问谢舜民的,可到底还是想先见见颜洛水,搞清楚状况。
“怎么回事?”颜新侬问。颜一源也说了,可他素来说话添油加醋的,颜新侬不太相信,他想听顾轻舟说。
顾轻舟就把谢舜民和颜洛水的事,说给了义父听。
颜新侬神色顿时就不太好了。
“混账东西!”颜新侬骂了句,“我去看看。轻舟,洛水就暂时交给你照顾。”
顾轻舟点头:“义父放心。”
颜新侬急匆匆出门,去找女婿算账了。
每次看到颜新侬,顾轻舟都格外羡慕,她没有这样的亲生父亲。
第594章 :谢舜民的苦衷
义父刚走,颜洛水也醒了。
她撑着大肚子:“我听到了阿爸的声音。”
“是义父来了。”顾轻舟道,“五哥打电话给他了。”
颜洛水一脸懊色:“小五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说罢,她就要出门。
顾轻舟忙拉住了她。
“不行,我得去看看。”颜洛水挣脱顾轻舟的手,生怕她父亲打了谢舜民。
顾轻舟则不放,道:“义父有分寸,姐夫也不是五哥那样不懂事的,你给他们一点时间。”
颜洛水冷静下来。
她惴惴不安的梳洗。
梳洗完毕,坐下来吃早饭,她不停的催促顾轻舟:“你给舜民打个电话,问问阿爸走了没有。”
顾轻舟放了一碟子酸笋在她面前,道:“好好吃饭。既然义父出面了,自然会有个公道给你。你哪怕不信任姐夫,也给信任自己的父亲啊。”
颜洛水颔首。
她吃了几个酸笋,略感开胃,喝了一碗米粥之后又吃了两个汤包。
吃完了,电话响起。
顾轻舟去接了电话。
电话里是颜新侬的声音:“轻舟啊。。。。。。。”
“义父,怎么了?”顾轻舟问。
“你带着洛水过来。”颜新侬道,“到我的书房。”
顾轻舟了然。
看来,义父和谢舜民谈,差不多把问题问清楚了。
顾轻舟道是。
她挂了电话,颜洛水一脸紧绷看着她。
顾轻舟就把义父的话,重复给洛水听:“义父让我们过去。”
“这是弄清楚前因后果了吗?”颜洛水问。
顾轻舟摇摇头:“去了才知道。”
颜洛水立马起身。
十分钟的路程,顾轻舟就跟颜洛水走过去,顺便当饭后消化。
颜洛水走得很快。
顾轻舟就拉她:“你可慢点吧,别真动了胎气。”
颜洛水哪里停得下来?
顾轻舟用力,拽住了她的胳膊,她才脚步微缓,问顾轻舟:“你说,阿爸打舜民了吗?”
“不至于打他,义父不是这种冲动的人。”顾轻舟道。
颜洛水满腹心事。
两个人到了颜新侬的外书房时,颜太太也在。
同样的,颜太太脸色也不好,显然是知道了。
颜洛水和顾轻舟进来。
看着颜一源也没来,顾轻舟觉得还是避开比较好,就道:“义父,我先去找五哥。”
谢舜民则站起身:“轻舟,你坐下来一起听听吧。”
就是说,他不打算再隐瞒什么了。
顾轻舟看了眼颜太太。
颜太太点点头。
顾轻舟就道:“那我一块儿听听,也给你们出出主意。”
众人坐定。
颜洛水下意识坐到了颜太太身边的沙发上。
谢舜民旁边,特意给她留了座位,她却避开了。谢舜民的眼底,顿时涌现几分痛色。
颜洛水低垂了头。
颜太太开口了:“舜民,如今的时代你也知道,真要娶个姨太太也是你正当的权力,我们如今坐下来谈此事,多有欺负你之意。”
这话,听在顾轻舟的耳朵里,也是充满了讽刺,更何况是谢舜民。
谢舜民神色尴尬:“岳母,我绝不纳妾,更不会在外花天酒地。此事另有缘故,请岳母息怒。”
颜太太脸色稍霁。
颜洛水低垂着头,不看谢舜民。
谢舜民眼底的痛色更深,看着颜洛水心灰意冷,他比她更难受。
颜新侬开口了:“舜民,你说要当面解释,如今人都到齐了,你说吧。”
谢舜民颔首。
他看着颜洛水。
颜洛水仍是没抬头。
谢舜民心情沉重,道:“我是受到了微月的勒索。”
众人微讶。
顾轻舟也错愕看着谢舜民。
颜洛水身子一僵,依旧没有看谢舜民,而是抬眸看了眼自己的父亲。
屋子里安静。
颜新侬和颜太太看着谢舜民,没有说话。
顾轻舟就帮腔,让谢舜民的话说得更加流畅些,于是问道:“勒索?姐夫,这话从何说起?”
谢舜民清了下嗓子:“我们谢家,有些不光彩的事。”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众人却都听明白了。
微月抓住了谢舜民的把柄。
“你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微月手里?”顾轻舟问。
谢舜民沉默了下。
他似乎很痛苦,不知该如何启齿。
屋子里静得落针可闻。
颜洛水的心,也在一点点下沉。这沉默的潮水,几乎要淹没所有人,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顾轻舟正想打破沉默时,谢舜民再次开口了。
“十五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父亲在杭州做官,清明节回家祭祖,走得是官道。
岳父也应该记得,清末时匪患严重,过官道的人都要准备些银两过路,我父亲带着随从,也散发了银子,结果还是被人绑架了。
绑架我父亲的土匪,将我父亲关押起来,痛打他,说要他为自己犯下的事赎罪。
我父亲当时说,他这一生做过很多事,有些也私德有亏,却不知为哪件事赎罪,还请指明。
土匪说,我父亲糟蹋了一名叫金二娘的八岁女童,并且掐死了她,要我父亲在佛祖面前写下认罪书,让佛祖原谅。
父亲不知谁是金二娘,况且这件事的指责实在太过于苛刻,它会毁了我父亲,从此别说做官,就是做人也难了。
土匪一定要我父亲认罪,他不肯认,土匪就扬言:‘我要先砍断你的腿,从脚趾开始,你一天不认,我一天砍下一节。砍完了脚趾砍小腿,砍完了小腿砍大腿’。
果然,当天威逼无效之后,他们砍了我父亲的一根脚趾。
我父亲痛不欲生。土匪轮流砍他两只脚。左边脚失去了两根脚趾,右边脚失去了三根脚趾之后,我父亲觉得如此下去是死路一条,何不先顺从,保命要紧?
他就亲笔写下了认罪书,承认自己奸杀了八岁女童。
土匪大喜,在佛前又哭又磕头,把认罪书供奉在佛前。
我父亲那时候已经失踪了七天,家里人知道官府靠不住,就请了武馆的人带着家丁去找,结果真的找到了。
我父亲被救回来,心中却念着那份认罪书,一旦落入他人手里,外人不知真假,只认得我父亲的亲笔罪状,谢家阖族都要蒙羞。
等我父亲去找的时候,发现那份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