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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的人,她不由一咬牙,立时蹲在地上使劲地扯掉了拖沓碍事的裙摆随手就丢在了一边,深吸一口气,提起裙子就朝着宝儿声音传来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走去。
第七十七章 靖康王府惊魂
太子妃等人早就到了‘小静湖’的水榭,她心思一直都在暗暗琢磨着自已的事,所以完全没有在意傅叶雨早已不在身边。
‘小静湖’波水涌动,荷花清鲜,如醉月色下,整个湖面一片朦胧幽静。水榭依水而建,就座落在‘小静湖’的岸边,与宴客的‘畅春园’遥遥相望,灯红酒绿中还依然能听到一阵阵狂浪的欢笑声。水榭三面通畅,白纱缭绕,里面织锦软榻一个挨着一个,瓜果点心布满了榻上的小桌,看样子此处平时就是供人玩赏休憩的地方。
然而如此轻风徐徐的水榭却还是难以消除容娜侧妃满身的炽热煎熬,她强颜欢笑很不自然地与人应付着,两手自觉不自觉地就把衣领扯开了,心里象燃着了一把火,若不是水榭内全是见惯世面的女眷,她如此轻浮的动作早已引起了众人鄙夷惊诧。
太子妃一直用淡淡的眼光瞄着容娜侧妃,看到时辰似乎差不多了,便对着身旁的李麽麽递了个眼神,李麽麽立时一脸欢笑着从太子妃的身后站出来对着靖康王妃就是恭敬地一礼,“请靖康王妃见谅,我家太子妃饭后总是习惯饮用一碗清凉下火的莲子羹,老奴从宫里出来的时候早就为太子妃备好了佐料,此时想恳请靖康王妃能允许老奴到厨房的灶上能为我家太子妃炖一炖……”李麽麽说着便把手里的布巾打开了,众人一瞧,全是银耳红枣莲子之类补气补血清肝败火的食料。
靖康王妃一看,立时笑着嗔怪地望着太子妃,“你也真是的,想吃莲子羹,让我叮嘱厨房一声就是了,还劳烦从宫里再带了来……”
太子妃笑笑,“请皇婶不要见怪,奶娘仔细惯了,每次都是她亲自备料煲来,我也习惯了她做的口味。待会奶娘做好了,皇婶也可饮用一碗尝尝,奶娘的手艺很不错的。”
太子妃一说,众人便立时明白了,宫里从来规矩多,讲究多,忌讳多,防备的也多,太子妃如此做也无可厚非。靖康王妃立时对着李麽麽点点头,“李麽麽只管下去做便是了。”
李麽麽高兴地应着拿着东西就出了水榭。
此时,容娜侧妃早已煎熬难耐,她呼吸喘息着不停地在软榻上扭来扭去,方才一听到清凉败火的莲子羹早已心动不止,眼见李麽麽飞快地下去,她便再也坐不住了,立时起身对着靖康王妃一礼,“皇婶,听说‘小静湖’中的‘云中亭’不错,容娜早就想去坐坐,如今有了机会,容娜便不陪皇婶说话了,此时月上中天景色正好,我可要先去转转了。”说着,再不等靖康王妃应声便带着两个丫头急匆匆下去了。
澳闱魄疲庖彩歉黾毙宰樱裁词焙蛉ゲ恍校谖颐谴蠹一毒鄣氖笨獭本缚低蹂种缸湃菽炔噱谋秤坝行┼凉值匦ψ哦源蠹宜档馈?大家立时笑着轻声应喝,太子妃却拿帕子佯装掩了掩嘴,一丝诡异的笑正悄悄在唇边绽放。
‘云中亭’修筑在‘小静湖’的湖心,沿途在水面上建起了长长的蜿蜒曲折的木桥,夏日时分,肥厚宽大的荷叶总是把浮在水面的木桥遮盖掩埋,让人远远一望,只看见湖心高高耸立的一个精美琉璃红顶的亭子却再也找不到通往的路,如此一景,总是引起不少人前来观赏。云亭的下面是高高坚起的木桩子,满湖的碧荷簇拥着它,远远望来便如仙阁楼台飘渺的仙境一般。
此时,容娜侧妃正坐在高高的‘云中亭’上,夜风吹来,满湖荷叶婆娑,却依然不能祛除容娜侧妃从内心深处升腾起的灼热,她干趣就把外面的罩衫脱下了,只露出里面乳白的夹衣,她单手在背后支撑正斜坐在亭中的石桌上,脚踏着石凳,云颈高仰,胸前衫子的衣带也是半松半开着,月色下那俊俏调皮有些放浪的模样,直让身旁抱着衣衫的小丫头难为情地红透了脸,想说什么劝阻的话却张了张嘴终没能说出什么,只是低着头抱着衫子在一旁静立。
另一个小丫头却守在了木桥的入口,她目光闪闪神情专注地盯着一个地方,生怕错过了什么似的。
如此漆黑的夜,即使有明灯高挂,但树木阴森的投影中还是让人不觉恐怖。七拐八拐间,傅叶雨早已迷失在了如迷宫一般层层叠叠的廊桥院落中,但有一点她是非常清楚的,就是宝儿那哀求凄苦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荡,象是某种索引,引领着她全然不顾地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再一次拨开一丛花木,傅叶雨眼前顿时一阔,一座两层高的小木楼便一下子突兀在眼前,二楼的栏杆上挂着一溜大红的灯笼,楼下芭蕉叶葱绿张扬,四周一片静谧,高大的槐树象天神一般地守护在两旁,然而如今令傅叶雨无比惊怪的是二楼的栏杆上此时正缚手挂着一个人,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容颜,只能看到嘴里正塞着一块麻布,身上的裙衫被划得一绺一绺的,脚还掉了一只鞋,白色的袜子是那样显眼地晃在空中……
傅叶雨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小心地蹲了下去。她侧耳倾听,却再听不到了宝儿的声音。望着楼前诡异的情形,傅叶雨此时才感到了害怕,她心里万般踌躇着,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吊着的那个人,最后还是一咬牙转过头去慢慢地向着原路返回。
“呜呜呜……”突然;一声呜咽的痛哭声立时在空中响起,傅叶雨倏地转过了头,只见楼前挂的人儿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了,正痛苦地不停地在空中摇荡着,只是那声音……傅叶雨立时直起了身,“宝儿,是你吗?”
“呜呜呜,”只见吊着的那个人儿立时激动地对着傅叶雨不停地摇着头,散乱的头发飘散在空中似厉鬼一般,可傅叶雨却一下子没有了丝毫的害怕,她欣喜地一下子跑到那个人儿的面前,“定儿,真得是你吗?”
宝儿此时点头不是摇头不是,只是望着她不停地呜咽着哭,傅叶雨此时再考虑不多了,她目光梭着宝儿被缚的地方,心里思量着,最后摸了摸怀里良玉给的药硬硬的还在,便大胆噔噔噔地上了小楼。
来到宝儿被缚的地方,绳子不长不短刚刚好,傅叶雨往下一瞧,“宝儿,你忍着点,我一定能把你拖上来……”说着,便拽着绳子使劲地往上拉宝儿。
尽管宝儿很胖,但傅叶雨此时的毅力又是何等的坚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傅还是终于把宝儿拖了上来。又手脚并用甚至连牙齿都用上了才解开了宝儿手上的绳子,望着她被缚的血迹斑斑的双手,傅叶雨立时心疼地握住了宝儿的手。
宝儿却一下子打掉了她,立马扯掉了嘴里的麻布,转身扯着傅叶雨就走,“快走……”
还未刚走两步,原本漆黑的小楼一下子灯火通明了,二楼的房门‘吱嘎’一声被打开,宝儿立时惊怕地抱住了傅叶雨。傅叶雨转身一瞧,一身紫红盘龙锦袍的靖康王此时正抱着肩站在房门口意味十足地望着她笑。
傅叶雨立时惊起了全身的冷汗,须臾之间,她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随后二话不说抓起宝儿就走。突然,小楼两面的楼梯上突然脚步声声涌进来不少的侍卫,恰把傅叶雨与宝儿堵在了中间,一个尖瘦身材管家模样的人手里正晃动着一根粗长的绳子,脸上那阴森的笑意味十足,如今她们就是粘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傅叶雨一看立时把宝儿护在了身后,“你们想干什么?”
靖康王淡笑着从房间里走出来,“我不管你如今是谁,只要你今晚留在这里,我就放了宝儿和她的娘……”
“休想……”傅叶雨立时冷冷地对着他吼道。
“哼哼,你也别想着会有什么人能来救你,如今宴席上的酒水早被下了‘催情散’和‘迷魂药’,那么多香艳绝色的女子,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抗得住的……所以,今天晚上你也是插翅难逃了……乖乖地听话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不准你害小叶子……”此时,宝儿一下子奋勇地从傅叶雨的身后蹿出来张开两臂挡在了她的前面。
靖康王一看,立时哈哈大笑,“真是不打自招,宝儿,你不是一直都不承认她是小叶子的吗?如今可是你把她给我引来的哟……你放心,我一定会放了你和你娘的。”
“呸,”宝儿立时咬破了嘴唇对着靖康王‘呸’了出去,“你是卑鄙无耻的小人,竟拿我娘的命威逼我,你欺负她还不够,如今还要害小叶子,我不允,我要跟你拼了……”说着一下子要跑过去,傅叶雨适时地扯住了她,“别冲动……”
她目光深深地瞟了瞟楼道两边的侍卫,审势夺势下立时做出了判断,傅叶雨不动声色地俯在宝儿的耳边一声低语,突然两手一扬对着两边楼梯的侍卫就抛了出去……傅叶雨和宝儿立时捂住了口鼻,急忙踏着昏倒的侍卫就跑下了小楼。
靖康王也是身子警觉地往房门内一退,待看到傅叶雨已拽着宝儿跑下了楼,立时眸光一缩,“还真是小看你了,这次你休想再从我的手中逃走……”说着,再不顾一边东倒西歪的人立时纵身跳下小楼追着傅叶雨而去。
宝儿早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被关了那么多天,又没怎么吃东西,如今身子早就象散架了般,她‘扑通’一声早承受不住地扑倒在地,“小叶子,你就别管我了,自己赶快逃,千万不能被靖康王抓住,他不是人……”
在前面奔跑的傅叶雨一下子顿住了脚步,回头一看宝儿,立时又折过来,“宝儿,你千万不能倒下,我们就快到人多的地方了,只有你安全了,才能有机会救出你娘……”
宝儿一听,立时两眼酸楚,她深吸一口气一下子强忍着又从地上爬起来,傅叶雨立时扯着她就跑,突然眼前身影一晃,靖康王倒背着手目露阴森地站到了她们的面前。
傅叶雨立时吓得白了脸,扯着宝儿折身又往另一边的花丛跑去。靖康王身子鬼魅一般在花间追逐着她们,似乎早已笃定宴席的人早已都被放倒了,所以也抱着一丝猫戏耗子的戏谑心态追赶着她们俩。傅叶雨一看他阴魂不散地跟在后面,立时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过怀里的瓶子扬手就抛了过去,白色的粉沫一闪过,靖康王立时就不见了,傅叶雨目光一闪,急忙拖着宝儿就往开阔可能有人的地方跑去。
突然,脑后冷风一紧,傅叶雨一回眸,靖康王的一只手立时象毒蛇一般满空伸过来,傅叶雨吓得‘哇啊’一声慌乱中丢了宝儿拼命就跑,此时的宝儿再跑不动了,她干趣一屁股坐下来趁机牢牢地抱住了靖康王的腿,“小叶子,我抱住他了,你快跑……”
傅叶雨一听声音立时才知道自己丢了宝儿,她蓦地回过头来,便看到靖康王一脸凶狠正提着一只手似乎要拍在宝儿的天灵盖上,她立时尖叫地一声,“你别,别,我不跑了,你放了宝儿,我跟你走就是了。”
“不要,”宝儿突然一声犀利地哭喊,“小叶子,你快跑,你别再管我了……我娘被他们关在了地下密室里,你一定要让昱哥哥把我娘救出来,她受了很多的苦……呜呜呜……小叶子,你快跑……”宝儿凄苦地哭着,完全不要自己的命了。
傅叶雨眼睛一酸,立时一眨不眨盯着靖康王,脚步慢慢地移过去,“你要的是我,并不是宝儿不是吗?不要伤害她,我不跑了,你抓她来不就是为了这一天能引我过来吗?你赢了,你放了宝儿,我任你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