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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说呢……”西南王顿时苦笑了下,他踌躇地挠挠头,思索了片刻又说道,“你要知道,作为一方的蕃王没有皇上的宣召是绝对不能随意进京城的,左相位高权重,势力很大,如果有了这层的关系,那我至少就与以前不一样了……我就不会鞭长莫及地眼睁睁看着恩师蒙冤受苦,也就能调动所有的力量救你……”
听着他细细地话,傅叶雨的心立时震住了。她望着他晶莹剔透又清澈琉璃的眼眸久久回不过神来,随后她舒长了一口气,轻轻地说,“你这样,我和爹都承不起……既然不喜欢表姐,那又何必委屈自己娶她?一辈子的事情,容不得儿戏……”
“她只是左相送给我的一个筹码,又不是真得要娶她!”
“啊?你,你什么意思……你不与表姐做夫妻?”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做夫妻?我只与我喜欢的女人做夫妻,你就是我的妻子……”
“我不是……”傅叶雨立时从青石上站起来吼道。
“你不承认也没用,反正你已经答应了……”
“我什么也没答应……我也不用你救我,我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谁也不能勉强我!谁害我,我就咬死谁!”说着,傅叶雨跺跺脚,象头暴怒地狮子般丢下他气绝绝地就往上游走了。
“顽固的女人……”西南王抿着嘴狠狠地挤出一句,然后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傅叶雨的背影,“待我们做了夫妻,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沿着小河往上游走,翻过一座山就能到达前面的永州城,那是一座繁华的古城,交通便利,贸易发达,西南王决定到了那里再带着傅叶雨回京。因为他们此时正处在皇家别苑的南麓群山中,刘伯把傅叶雨迷晕后,就掉转方向来了这里。西南王正是寻着魏青留下的标记才找到她的。如今,为以防万一,他们不能再按着原路返回,最安全的就是隐入群山再往南走,翻过前面的山头到达永州城,这样,即使皇上和东平王再派人来也很难找到他们了。
第二十六章 永州城趣事(一
第二十六章永州城趣事(一)
三天后,永州城的城门下站着两个异常狼狈的人。高的一个,戴着斗笠遮住了脸面,一身乌衣不是布满了水渍就是溅满了污泥点子,一双黑靴也是污秽不堪,但是他昂扬挺直的腰背依然玉树临风,如松似柏,不见半点的萎靡。矮的那个,就更不堪了,头发散了,灰袍也被划破了,靴子更是脏得不能见人,但一双乌黑清澈骨碌碌乱转的大眼睛却异常的明亮,瞅着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人群,象渴望见到阳光的人一下子得偿所愿了一般,眼睛里闪着激动鲜活的光芒。
“说吧,我们是先去大吃一顿还是先换身衣裳?”傅叶雨头也没回高声说道。
“随便,都听你的。”西南王郑燮在斗笠下瞟了她一眼有些温情宠溺地说。
傅叶雨的眼珠子一转,二话没说,抬脚就朝着最宽阔最繁华的大街走去。
“天衣阁”?永州城内最大的成衣店,如今客流如云生意火爆。傅叶雨在里面来回梭了三趟,才眼睛一亮为自己选了一身浅紫软料的华袍,触手细腻温软,傅叶雨很是满意。然后随手又拣了一套粗布的黑袍扔给了他,西南王接过手里的袍子一看,意味地瞟了她一眼,也没说话,悻悻地走进里间换上了。傅叶雨非常满意这身浅紫的袍子,穿在身上很舒服,款式也好,大小正合适,正得意间,里间的帘子一掀,西南王穿着一身粗布的黑袍就出来了。
傅叶雨斜睨地望着他,尽管没有了外表的光灿华美,但那气韵幽然的气质还是轻轻地透体而出,莹白细致的白玉带异常显眼地扎在腰间,勾勒出了健硕而完美的身形,即使戴着斗笠也让人不免遐想联翩。傅叶雨不由不服气地点点头,没想到,即使这样,他也能如此的出挑别具韵味。
傅叶雨不由地撇了撇嘴,手一挥,“付钱吧!”
西南王一愣,脆声而出,“我没钱!”
傅叶雨一听,立时勾回头去,“你身上没带银子?”
“我身上从不带银子……”西南王很自然地说。
傅叶雨一怔,眨了眨眼,随后点点头,“也是,你出门哪用得着你带银子……老板,算账,这两身衣服多少钱?”说着,便从腰间拽出荷包来。
“客官,一共十两银子。”老板满面含笑地说。
“啥?十两,你抢钱啊!不就是两身普通的袍子吗?在京城里也没这么贵呀?”傅叶雨掏银子的动作一滞,立时瞪着眼睛望着店老板吼道。
老板呵呵一笑,“客官有所不知,你身上穿的袍子可不是普通的料子,是南方独有的桑蚕纱……两件衣服十两银子还是我已经给你们打过折的了。”
听老板如此一说,傅叶雨低头仔细端详着自己身上的袍子,那眼神中很是不舍,但扯开荷包一看,又气馁地放下了,“那,算了,我还是另选一件好了……”
“六两?”傅叶雨正要往里间走,不想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西南王此时却开了口,傅叶雨一怔,抬头看他,却见他正伸出手指头向着店老板砍价,傅叶雨顿时来了兴趣。
老板的脸上一苦,“客官,已经很便宜了……”老板满脸为难地道。
“我换下的那身袍子,可是十金一寸的沉香纱,我只穿了这么一次,你即使浣洗完了再拿出来卖也足以抵了我们身上的这两身袍子了,六两银子,已经不少了……”
老板精明的眸光立时闪了闪,随后笑着点头道,“如此,六两就六两吧!算我今天赔本卖给二位了……”
傅叶雨嘴立时一扁,“老板,那可是十金一寸的沉香纱呢!你即使零割着拿出来卖,最起码也得值个几百两银子吧!我们不要你倒找钱就算了,这六两银子我们就没必要付了!”说着就要收起手里的荷包。
老板一听,脸上的笑立时比哭还难看,正要开口婉拒,不想西南王却笑呵呵地一把扯过了她手里捏得很紧的荷包,二话没说,摸出六两银子就递到了老板的手里,“如此多谢,告辞!”然后扯着傅叶雨就走。
都走出老远了,傅叶雨还依然气鼓鼓吼道,“十金一寸的沉香纱呢……”
“呵呵,算得那么清楚干什么?你没见那身衣服都已经污得不成样子了,若是以前,我是直接就要扔掉的……再说,若是想洗尽沉香纱料子上的污渍必须得用一种专门的液剂,这种液剂非常的名贵,若想洗净了再拿出来卖,怎么地也得花个上百两的银子吧!也不容易,我们不吃亏……”
“嘿,早说呀!”傅叶雨脸上的郁闷顿时轻减了。随后她目光闪闪地溜着街道上的店面摸了摸肚子,“三天没吃盐了,嘴里都不知道是什么味了……”
西南王好笑地一笑,随她在身后慢慢地向前遛去。
“飘香楼?”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酒楼,傅叶雨望着它巍峨烫金的牌匾吞了吞口水,艰难地走开了。西南王一看,立即抬脚就走了进去。
“哎,”傅叶雨回头一看,立时惊叫了一声,急忙跑进去一手又把他扯了出来,“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吃饭……”西南王理所当然地说。
“吃,吃你个大头鬼,我身上只剩下四两银子了……这是我们能吃得起的地方吗?我们现在可是穷光蛋。哎,对了,这永州城有你们家的店铺钱庄酒楼吗?”说完,傅叶雨两眼放光地盯着西南王道。
西南王立时干趣地摇了摇头,“没有!”
傅叶雨的身子立时垮下来,“唉,我们要怎样才能回京城呢……要是到哪儿能再嫌些银子就好了。”傅叶雨嘴里念叨着,又目光闪闪地盯着沿街的店铺看不够。
一家阳春面馆,冒着热腾腾的香气,傅叶雨望到立时跑过去,“老板娘,这阳春面要多少钱一碗?”
“三文钱,小哥,要不要来一碗?”
“要,要,要……”傅叶雨立时高兴地连连说着,随后扭过头对着身后招了招手,“快,快过来……老板,先来两碗阳春面,多放些盐……”
老板娘温和地笑笑,“小哥,你稍坐,一会就好。”
傅叶雨立时找个最临街的位置坐下,看来这家阳春面饱生意不错,店堂里坐的人不少,店面宽敞又干净。西南王在她身边默默地坐下,随手就把头上的斗笠摘了下来。
“老板娘,快快快,快把面放下,你怎老端着不放呢?”傅叶雨见老板娘端着煮好的面却愣地站在他们桌前怎也不放下,不由抬头催促着。
老板娘似乎仍没听到傅叶雨的话,依然呆愣,傅叶雨立时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却看到粗布黑袍的他清丽绝美的一如霞光万丈的朝阳般一下子照亮了这家小小的面馆,傅叶雨不由得意地嘿嘿一笑,“老板娘,我家……我家哥哥漂亮吧?”
西南王一听,倏地转过头去,望着她调皮又眩美的笑脸立时露出一抹倾心的笑意,顿时,整个店堂又传来一阵倒吸气声。
老板娘更是一哆嗦,热汤溅在手上才猛地回过神来,脸上不由赧色,“呵呵,小哥,你家公子可真不是一般的俊呢!我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未见过如此俊俏的公子哥呢……”老板娘说完,放下碗,不好意思地走了。
傅叶雨眼光溜了溜四周,只见四周吃饭的食客无不露出惊艳呆滞的目光,她心里不由一美,嘴里一笑,端过汤碗就大吃起来。
“老板,再来一碗。”傅叶雨还未刚动筷子,他就已经吃完了一碗,随口又朝着老板娘吆喝了一声。
傅叶雨立时阻止他,“喂,你就不能少吃点?银子有数!”
“可我没吃饱!”西南王盯着她可怜巴巴地说。
“吃个半饱饿不死就行了!”
“可我还没到半饱……”
“那就肚子里见着个汤水就行了,总比在山里吃没盐的野食强多了!”
西南王不由受教地点点头,“那,那一碗还要不要?”
“当然不……”傅叶雨话未说完,老板娘就已经把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放到了他们的桌子上,傅叶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慢点儿吃……”
西南王一笑,二话没说,端过碗就闷头吃起来。
傅叶雨吃完了一碗,觉得肚子里确实还空落落的,于是,她扭头看了看他,见他吃得正美,不由嘴巴一扁,“老板娘,再来一碗……”
“肚子里见着点汤水就行了,不必吃饱……”他头根本没从汤碗上抬起来就促狭地说。
“哼,我的银子,你管得着吗?不就三文钱吗?你现在还不是吃我的?”傅叶雨没好气地说。
“这是我该得的……下山的时候,你走不动了,都是我背着你下来的……”西南王辩解着道。
“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领错了路,我至于在山里又多盘桓两天吗?都是你的错,出门也不带银子,我就只有十两,连回京的路费都不够……”傅叶雨说着,眼一红,差点就哭出来了。
西南王扭头意味地看了看她,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此时,老板娘又端着一碗阳春面过来,西南王见她仍无动于衷,伸手就把面抢到了自己的面前。
“啊,”傅叶雨立时尖叫一声,反应过来,目眦俱裂地伸出手就抢,“那是我的面……”
左抢右抢,那碗面已在他的左躲右闪中被吞下了一半,傅叶雨立时气得狠狠地捶着他坚实的后背,“我不管,你若都吃了,这一路你就得背着我走……”
他手里的动作立时一停,转过身来,把面稳稳地放到了她的面前,“我吃喝了稀的,面都留给了你……”
“哼!”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