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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徐阅不由得想到五年前的时候,也是两个人依靠在墙上。
五年前,他刚刚从市里被调来夷山,就碰上了季岸的案子。
那个时候,是季岸递给他一支烟。
他摆摆手便拒绝了。
“上班时间,不抽烟。”
一想便有点恍惚。
“你怀疑谁?”徐阅直截了当地说道。
“鹰。季岸沉思,“还有一个人,只是我的直觉。”
C。R公司派来的人,代号是鹰。
徐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已经了然。
“段骁。”
他总感觉这件事情和他脱不了干系。
“你是说,鹰又卷土重来了?”徐阅问。
“C。R复牌了。”季岸抽着烟,说道。
“复牌了。。。。。。这几年我偶尔会思考,你和C。R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孑然一身,却惹了这么大一家跨国公司。”
徐阅微眯着眼。
“你要调查我,不难。”季岸回视他。
“说难不难,说容易也还真不容易。不过,我现在不想花费心思去了解你的经历。往后的日子不太平,你,我,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说罢,一根烟便燃尽了。
他要保护无辜清白的人,将罪恶绳之以法。
五年前的接触,现在的交情,让他在直觉中就觉得季岸不是一个坏人。
季岸也抽完了最后一口烟。
徐阅的话说的没错,过去的事情总没有现如今发生和将要发生的事情重要。
往后的日子,确实不会太平。
季岸没来由想到江舟。
“你不说我不问。”
和徐阅的说法倒是有点相似之处。
他不想让任何一个人遇险,尽管,她今天已经遇险了。
那个伤口,原本应该打在他的身上。
不一定是在左肩上,甚至是会在心口里。
“我进去看看江舟。”季岸说道,便欲转身离开。
“你很在意她?”徐阅问道。
“她为我而伤。”季岸回答。
“爱上她了?”徐阅继续问。
“没有。”
季岸说完,便离开。
而徐阅站在原地,眼神意味深长。
忽然想到自己的妻子,不,准确来说,是亡妻。
心下便如同打了结,想去继续摸烟,手机却响了。
接听电话,是他的现任妻子。
“喂,珈文?”
电话的那头,传来温柔的语调。
……
季岸走进去,看到江舟正冷着一张脸坐在那里。
要不是那张苍白的脸,还真看不出是个虚弱的病人。
小护士战战兢兢,医生也紧张得直冒汗。
“江小姐,你的伤口之前处理的非常好。”
医生从口袋中摸出一块手帕,擦擦脸颊边流下了的汗。
季岸走过去,对医生和小护士说“谢谢。”
“之后要每天上药、更换纱布,伤口不要沾水……”
“嗯,她就是当医生的,她都知道。”季岸说。
“哦哦哦!这样啊,那就好那就好。”医生说道。
怪不得,嫌弃小护士的手法不够熟练。
“麻烦你们了。”季岸说。
医生客套了一句,和小护士如临大赦般地离开了。
“脸色这么难看?”季岸问。
“可不是么,你被开一枪试试。”江舟还在观察自己的纱布,一脸嫌弃。
“还没你包扎得好看呢。”
季岸看了看,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都是按部就班来的。
“我说你,这么挑剔。”
季岸补充道,他是看到她冷冰冰的脸。
突然想到,她面对他的时候,好像从来都没有冷过脸。
永远是那样,妩媚的、直接的,带着勾引。
“她的手法太生疏。”江舟解释道。
“小地方,没什么大医生。”季岸说。
“不是有我江舟江医生嘛。”江舟有些吃力地站起来。
“要回去了?”季岸去扶她。
“嗯。之后都由你来帮我换纱布。”
江舟直勾勾地盯着他。
果然,又是这个眼神。
“好。”季岸应了一声。
走出医院,在季岸要扶她上车的时候。
江舟突然说了一句:“我刚才开玩笑的。”
“什么?”季岸听得没头没脑。
“我说,我是大医生。我开玩笑的。”
季岸惊讶于她的无常。
“全科医生,什么都会,也什么都不会。”
江舟认真地说了一句。
季岸在这句话中,似乎是听到了她对于自己的否定。
她不自信。
她在自卑。
可能是因为伤病,季岸又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江舟。
……
徐阅把他们送回家,又通知傅然带人过去取车给季岸送去,便先离开了。
江舟一进屋,便在伊粲和阿英的簇拥下喝了好几碗鸡汤。
带着浓浓的中药味。
“江舟,听说你被猎枪误伤了。天哪,怎么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伊粲在一旁,担心地说道。
“是啊,我还从来没听说过在这夷山,有猎枪误伤了人……你还好吧?”阿英补充道。
“我还好。”江舟回答。
“我阿妈听说了这件事,赶紧炖了一锅鸡汤,里面还加了好几味补血的药。说你亏了血气,要好好补补。”
江舟闻言,顿时觉得不妙。
之后的几天,她怕是不知道得被灌多少补药了。
季岸和周映光站在厨房,神情凝重。
接到季岸的电话,他还哪管什么杂货铺啊,赶紧关了店,叫上阿英就走。
“这次,真的连累了江舟。”周映光低沉地说道。
“是我把她卷进来的。”季岸说。
周映光抬头看他,“唉,她这么爱美的人,往后要是留了疤,该多难过啊。”
季岸皱眉,用眼神质疑,他总觉得周映光关注错了重点。
“我知道你的意思。”周映光说,“但是,你心里对她就没有期待吗。虽然我们之前就说,不要把她卷进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相信江舟有这个能力。”
这句话对于季岸来说,是重重的一击,打在了他的心坎上。
周映光说的,就是他之前心里暗暗所想的。
突然有种被看穿的羞耻感。
……
江舟被伊粲和阿英包围,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
就这么被吵着,江舟这才觉得有点犯困。
她看向季岸站的位置,刚想把他叫过来,就在那一刻,眼神碰撞,他迈开步伐向她走过来。
“扶你上去休息?”季岸弯着腰,问。
“嗯。”江舟回答,“要你抱我上去。”
她受伤,可以肆无忌惮。
经此一事,季岸对她心中有愧,一定是百依百顺。
她承认自己的卑鄙之处。
没想到季岸想都没想,便回了一句,“不行。”
江舟刚恼着,伊粲便说道,“江舟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就抱她上去嘛。”
“对呀。”阿英也在一旁附和。
连身后的周映光也跟着说了一句。
简直是四面楚歌。
季岸握住江舟的右臂,语气认真,“抱你,可以。但这样只会更加牵动你的伤口。”
江舟听完,回想了一下之前的那种疼痛感,后怕到哑然。
最后,季岸果然还是把她扶了上去。
第十七章:情敌见面
季岸轻轻地把江舟的头往下放,放到枕头上,还替她掖好了被角。
江舟乖乖地,任着季岸摆弄。
刚才,在她的再三要求下,季岸给她换了睡衣。
没有一点暧昧,就是在照顾一个普通的病人。
至于上身的衣服,因为脱起来实在不方便,她直接让他拿剪刀剪掉了。
“好好休息。”季岸说完便欲离开。
江舟及时抓住了他的衣角。
“嗯?”
“今天…你怕吗?”江舟开口。
季岸顿了顿,说,“不怕。”
再可怕的事他都经历过,今天的事,实在是九牛一毛。
江舟得了答复,松开手,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我也不怕。”
……
静养了几天,陆陆续续有人来看她,都被江舟拒绝了。
最重要的原因当然是她怕麻烦。
第二就是,她已经好几天没好好洗个头了。
左肩的伤导致左手活动不灵活,但单手也可以勉勉强强洗个澡。
但是头发就……
她之前一头蓬松的卷发,都已经贴在头皮上了。
拿季岸的话来说就是,“可以榨出油了。”
江舟嚷嚷着要洗头,季岸总是叫她忍忍。
便也只好作罢。
江舟最近变得很懒,吃完了午饭,便又躺回床睡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
下楼,发现家里只有一个抱着电脑发呆的伊粲。
周映光去看店了,那么季岸呢。
说起来,她中午迷迷糊糊地,好像也没见到季岸。
“伊粲?季岸去哪儿了?”江舟问。
“唔…好像是去接一个人。”伊粲回忆道。
早上,季岸接了一通电话,嘱咐了几句,便开车出去了。
“接人去了?”江舟感到一头雾水。
说时迟那时快。
院子里传来讲话声和行李箱轮子滚动的声音。
大门没关。
江舟看出去,是拖着箱子的季岸和……
一个女人。
江舟以最快的速度打量那个女人。
五官端正,大眼睛,黑长直被随意绾起。
大众通俗的美女长相。
但看着年纪不小了。
比季岸小不了多少。
如果换作是平日,对上这么一个对手,江舟定是慢慢的自信。
但今日,她素面朝天、容颜憔悴,头发更是一团糟,身上还绑着白色的绷带。
后来江舟照镜子,觉得自己像个邋遢的下堂妇。
那女人故作端庄地一笑。
对,故作,至少在江舟眼里是这样的。
同为女人,一点小把戏瞒不住彼此。
“你们好,我是方濡。”
伊粲凑到江舟耳边,轻轻地说:
“刚才我忘了告诉你,听周映光说,那是季岸哥的前女友。谈了7年。”
江舟的眼神射过去,像把刀子,伊粲吓得赶紧噤声。
这姑娘,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忘了说!
害她没有一点准备!
七年?
江舟暗自掂量。
七年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拍两散了?
江舟迅速调整好状态,柔柔一笑,声音轻轻弱弱的,配上她的身段,真的宛如弱柳扶风。
“你好,我是江舟。”
根据她的状态,她现在最适合走的就是柔弱风。
“江小姐,你受伤了?还好吗?”方濡寒暄道。
“是啊,前几天跟季岸出去不小心受了伤。这几天,有他一直在照顾,我好多了。”江舟继续柔柔地说。
“是嘛,那就好。到底是年纪大了,季岸上大学那会儿,可是一点都不会照顾人。”方濡说道。
随即便好像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中。
江舟心里冷哼一声,高手啊。
眼神越过方濡,江舟直接投向季岸。
“你怎么出去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当时你在睡觉。”
季岸实话实说,听在方濡耳朵里,却变了味。
好像,他们俩是睡在一起的一样。
季岸为了不吵醒她,才没有告诉她。
方濡紧了紧拳头,立马松开,转向之前一直被忽略的伊粲。
这些小动作,都被江舟看在眼里。
伊粲突然被点到,有些走神,她正在看好戏呢。
“我是伊粲,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