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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水镇上的人,好像都在这里排队,所以行人便少了。
“居然有这么多人排队。”江舟惊讶道。
“排不排?”季岸看了一眼人群,问。
“我可没这个耐心。”江舟叉着腰。
“哦,那就……”不排了。
“所以,你来排,我去附近逛逛。”江舟快速说完,转身便溜走了。
季岸站在原地,倍感无奈,只好趁人没有越来越多之前,排进队伍。
江舟一离开季岸的视线,脸就垮了下来。
她刚才看到杜康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杜康和凌云的婚姻不是非常和睦。
昨晚她虽然精疲力尽,但是浅眠就是浅眠,她还是听到了一点争吵的声音。
杜康进了一家酒馆,江舟也悄悄跟了进去。但是刚进去,就发现他不见了。
没个踪影。
抬头看,这楼上也没有包房什么的。
这人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呢。
拉住一个服务生:“这里还有其他房间吗?”
“没了,我们这里没有包房。”服务生乖巧地说。
“是这样的,我老公让我给他送点东西,但是我没找到他人。”江舟随便扯了个理由。
没想到服务生坏坏一笑:“是送这个吧。”
随即捏着食指和大拇指搓了搓,是钞票的意思。
“你看那边有扇门,你进门,就会看到楼梯,顺着楼梯走下去,就能找到你老公了。”
“嗯,好,谢谢你。”江舟一笑。
服务生看得有点呆。
江舟看了看时间,季岸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排到。
她打开那扇门,趁着没人发现,快速看了一眼。
她大概知道楼下是个什么地方了。
……
走回陈记甜品店,发现季岸已经提着袋子等着了。
而且,脸色不太好。
“去哪儿了?”季岸板着脸问。
“逛了一圈。”江舟说。
“撒谎。”季岸吧手里的袋子一股脑儿扔给江舟。
江舟慌忙去接。
“我也看到杜康了。”季岸说。
“你去跟踪他了?得到什么结果?”
“你昨晚也听到争吵声了?”江舟问。
“没有。”季岸说。
“嗯?那你为什么要注意他?”江舟疑惑。
“你去楼上接电话的时候,我帮凌云一起收拾碗筷。在她洗碗卷起衣袖的时候,我看到她的手臂上有伤痕。不是摔伤碰伤的那种,如果你看到,你也会注意到。”季岸说。
“那是什么样子的?”江舟问。
“细细的一条。我怀疑是用类似皮带的东西抽的。”季岸回忆道。
江舟心里一沉,再结合自己之前的发现。
“我跟着他进了酒馆,之后他人就不见了。我跟服务生说,给老公送点东西,他就问我是不是来送钱的,比了个手势。然后告诉我去地下室的路线。我下去之后,发现地下室果然是别有天地。”
她停顿了一下。
“里面是一个赌、场。”
江舟和季岸互相看了一眼。
凌云说杜康经常早出晚归。
他不是去上工了,而是在赌、场。
江舟从袋子里拿出一块栗子糕,咬了一口;“又是赌、场,又是伤痕。”
简直是集合了一切要素。
“我怀疑他有家庭暴力行为。你觉得呢?”
“目前我也有这个猜测。”季岸说。
第三十四章:月下献祭
“栗子糕好吃吗?”
季岸话锋一转。
“还不错,不过我倒是觉得没有这个绿豆糕好吃。这个绿豆糕特别清甜,一点都不腻。”江舟说道。
“看来某人是要喜新厌旧了。”季岸看着江舟,伸手帮她擦去嘴角的碎屑。
“还真是。喜欢吃一样东西,我会连续一直吃。或者是一首歌,我会几天单曲循环,直到听腻为止。”江舟说。
偏执、不能自如地控制自己。
“凌云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江舟问。
季岸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解铃还须系铃人。凌云自己都没有说,我们作为外人,又能说什么呢?静观其变吧。”
“可我不觉得凌云是一个懦弱的人。”江舟想到凌云。
“或许她有什么苦衷。”季岸说。
“这个杜康,长得就像个家暴男。”江舟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橘红糕。
“你还会看面相?”季岸揶揄。
“女人的第六感,我确实比较敏感。”江舟老老实实地回答。
“既然你都看出他的面相不好,那以后就不要再做今天这样危险的事。”
季岸趁机对江舟进行了教育。
江舟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为,得出结论:“我确实是鲁莽了。”
“但是有你在不是吗?”江舟甜甜一笑。
“以为说好话就能蒙混过关了?你应该心里清楚,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我不一定能够及时救你。”
“而且,是谁之前说是个成年人了,可以保护好自己?怎么现在又来指望我了?”季岸说。
江舟小小地翻了个白眼:“真是不解风头的烂木头。”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没有人可以随时在你身边守着你,真的出了什么事,能指望别人多少?所以,自我保护才是最重要的。”
季岸说得一脸严肃。
“好好好,我知道季老师。”江舟说,“怎么我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唠叨呢?”
“不知道。”季岸回答。
“哦!我知道了!”
江舟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因为我之前满脑子想着上你,其他我当然想不到了。”
江舟的说话声不大不小,引来了身边路人的侧目。
季岸觉得脸上挂不住,低低地呵斥:“赶紧走!”
“害羞什么,我说的是事实。”江舟跟上脚步匆匆的季岸。
“那就把你的事实藏在心里。”季岸说。
“不要,我就是要说出来。”江舟骄傲地扬起下巴。
季岸突然停下脚步,江舟就一头撞在了他坚实的后背上。
江舟刚想发作,就被季岸拉进了一家店。
是一家书店。
看店的是一个小男孩。
江舟瞬间就想起了扎瓦。
“看看书,静静心。”季岸说。
江舟浏览一下书架,她是没这闲功夫看那些自诩为作家的矫情做作泛着酸味堆砌辞藻的文字。
于是便走向一边放着一堆类似于“世界未解之谜”的架子。
她特别喜欢那一些古巴比伦、古印度、古埃及的书,法老、木乃伊、原始制度,让她非常感兴趣。
“我小时候就特别喜欢看这些书,还有什么探秘雪人、野人、食人族的。我太俗了,四大名著读不进去,就喜欢看这些能满足我好奇心的。”
“好奇心害死猫。”季岸说。
“但猫有九条命。”江舟所。
随意拿起了一本,翻开一页,讲的是原始部落的同态复仇。
“我要买这本回去看看。”江舟说。
收银台前,小男孩眨巴着大眼睛等待着客人付钱。
“45块。”清脆响亮的童音。
见两人迟迟没有动作。
他又重复了一遍:“这本书45块钱。”
江舟转向季岸,一脸担心地说:“老公,你怎么走神了?45块。”
季岸一愣,手就不自觉地摸进口袋里掏钱。之后就看到江舟得意的笑。
他临走的时候,看到她放在桌上的钱包,知道她忘记拿钱了。
于是就想看她出洋相的样子。
谁知道被她反将一军。
当她脆生生喊“老公”的时候,整个脑袋瞬间就空了。
哪里还会想起原本自己还要看她窘迫的样子呢。
英雄难过美人关的妙处,大概在于,造物者给了男人更强壮的身体,但也同时教给女人摄魂夺魄的本领。
以至于哪怕是要叫他抽筋剔骨,也甘之如饴。
温柔乡既是英雄冢。
他算是体会到这一点了。
江舟高高兴兴地捧着书出来,“不好意思我没带钱。”
说得可是一点都没忘记带钱的样子。
“我会记账上的。”季岸说。
“接下来我们去另一头逛逛吧。”江舟说。
季岸低头看了看江舟脚下踩着的高跟鞋:“不累吗?”
“不累啊,我还可以穿着高跟鞋快跑呢。”江舟不以为然地说。
“累了可不要抱怨。”季岸说。
“没问题。”江舟说。
之后又走了好久的路,江舟果然一声累都没有说。
他忘记了,她一向擅长忍耐。
就算是床第之间,她意识抽离,也能够忍着一声不吭。
就算她平时也会对着她娇娇软软,但是,季岸知道,在骨子里,她从来不会服软。
这样一逛,又是逛到了饭点。
有点不好意思,两人便买了很多很多的水果。
“怎么买了这么多?”凌云看着提着大包小包的两人。
“一起吃嘛。”江舟片打开袋子,小心地拿出一盒盒糕点。
“我是住在这儿的,嘴馋了就经常去买。”凌云说道。
陈记甜品店就在那家酒馆附近。
既然她经常去,或许也知道杜康经常出入那里。
“杜康不回来吃晚饭吗?”江舟状似随意地说了一句。
凌云的眼神顿时有些躲闪,“他工作忙,回来的晚。咱们不等他。”
说完,便进厨房忙活去了。
江舟和季岸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过了一会儿,凌云还不出来,江舟便走进厨房,站在凌云的身旁。
轻拍凌云的肩膀:“需要我帮忙吗?”
凌云的身体一惊,宛如惊弓之鸟,手里的碗应声落地。
反应非常激烈,她的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惊恐。
这些小细节都被江舟捕捉到了。
江舟眼神一暗。
“没事吧,凌云?”江舟问。
季岸听到声音,也赶紧进来:“怎么了?”
凌云已经收拾好了心情:“没事儿,碎碎平安嘛。是江舟进来吓了我一跳。”
她蹲下去捡打落在地上的碎片,慌忙之下便扎伤了手。
江舟赶紧蹲下去看。
“割伤手了?”季岸问。
“没事,小伤。而且,江舟不是医生嘛。”凌云故作轻松地说道。
“去拿我的医药箱。”江舟对季岸说。
两人从厨房走出来,换到了光线更加明亮的客厅。
很快,季岸提着医药箱下来了。
江舟细心地替凌云处理好伤口:“因为你刚才处理了菜、肉,所以我得帮你消消毒。否则一不小心会感染。”
“嗯,谢谢你啊,江舟。”凌云说道。
“谢什么,我才该跟你道歉。要不是我刚才吓到你,你也不会为了捡碎片而被割伤了。”江舟给她贴好创可贴。
“诶?季岸,放那儿就好,我来处理。”凌云对着正在打扫厨房的季岸说道。
“是江舟闯了祸,你休息一会儿吧。”季岸说道。
“对啊,让他做饭吧。咱们看看电视聊聊天。”江舟说道。
“这怎么行,你们是客人。哪有让客人做饭的。”
凌云说着就要站起,被江舟拉住。
“你都跟季岸认识那么多年了,还跟他客气啊。这就是你不对了啊。”江舟说道。
于是凌云也只好答应。
……
“季岸,那么久没见,没想到你的厨艺进步了这么多。”凌云说。
“还好,熟能生巧吧。”季岸说道。
江舟默默地吃着,不说话。
因为她突然想到了季岸的做早饭理论。
就他那钻研的精神,倒挺适合当个科学家的。
“江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