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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女人追求——
心里那点小欢喜,真的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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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霍星是在开门声里醒来的。
睡意还没完全清醒,朦胧里看到陈晚的身影在客厅乱晃。
“醒了?”陈晚看他一眼,“刷牙去,我买了早饭。”
她换回了自己的衣服,那件外套还搭在沙发上。绿豆稀饭,油条,茶叶蛋,一碟包子,两碗米线摆了满满一桌。
霍星有些无语,“你吃得完?”
陈晚如实摇头,“吃不完,但我都想尝尝。”
霍星去刷牙,发现洗漱台上有一只拆掉的新牙刷,是她早上买的,这支牙刷插在洗漱杯里,家里没有多余,陈晚漱口时用了他的杯子。
这次刷牙,比任何一次都要心情复杂。
陈晚咬着半截油条,含糊地说:“你们这老人还挺多,楼下锻炼身体的都是,对了,你邻居是不是个老太太?”
霍星拧干毛巾,“是,她儿女都在外地,就她和老伴在。”洗脸的动作一顿,他转过头,“老太太看到你了?”
“对啊。她人很好,见我提了太多东西,还问我要不要帮忙。”陈晚接着说:“她还挺关心你,问你有没有起床。”
霍星:“你怎么说的?”
陈晚白了他一眼,“实话实说啊,说你昨天睡得晚,累着了,没起床。”
她似笑非笑的样子,看得霍星牙痒,绷着声音叫她的名字:“陈晚!”
陈晚一脸无辜,“干什么?”
霍星尽量平静,“都是老邻居,会误会。”
“误会什么?你本来就没起床。”
霍星:“……”
陈晚重新坐回桌边,神清气爽。霍星随后落座,脸上戾气有点重。陈晚没再煽风点火,这个早餐吃得相安无事。
两人一起出门,霍星骑摩托,陈晚开车在后头跟着。转弯的工夫,霍星突然加大油门,摩托车迅速拐进了小巷子里,陈晚的车开不进去,她停在路边,一下一下地敲方向盘,心想,“跑什么,又不是不知道你在哪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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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审讯室回到办公室,卓炜给霍星递了支烟,“你这状态不对啊,难得见你发那么大脾气。”
他们刚审完一个小偷惯犯,二进笼又被霍星逮住,霍星虽然严厉,但从来都是不怒自威,少有今天这种暴怒。那小偷被他吼的都快尿失禁。
霍星把烟点燃,对着右边抬了抬下巴,“老王什么时候回来?”
王奇被分局抽调,去警校给毕业生做射击教练,走了也有小半月。
卓炜说:“快了吧,他年龄大了,也该从一线退下来,尤其一年前中过枪伤,身子骨熬不得,估计以后就往学校去吧。”
霍星抽了口烟,想到个事,“昨晚的比赛怎么样?”
“咱所拿了个第三,想想真不容易,就后勤那几个姐姐阿姨,不是我说,这回多亏了赵琳,往台上一站,我操,那些男的眼睛都看直了。这姑娘真不错,做事特认真。”
卓炜说到这就来神,“你不来看真可惜,全部都是白花花的大腿,晚上做梦都是。”
霍星看他一眼,“猥琐”两个字忍着没说出口。
卓炜嘿嘿一笑,“做梦都是猪蹄。”
突然,窗外一道道违和的声音,仔细听——
霍星和卓炜面面相觑,吵架?
卓炜先一步走到窗户边,探头一看,再回过头,对霍星说:“你完蛋了。”
看清楚事情主角后,霍星终于理解卓炜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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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前,陈晚开车到派出所,这场战役,从她愿意带一个男人去看演唱会那刻起,就只准自己赢,绝不会认输。
女人某一时刻,偏执成狂,为爱心魔。
这是她第二次来,她踩着楼梯一步一步,像在走一座独木桥。
与赵琳,就是在这座桥上短兵相见。
陈晚认出她,是上次篮球赛上眼里只有霍星的女孩,本着礼貌,陈晚对她笑。赵琳当然也记得她,女人之间有一种天生的默契,如果为了一个男人,这种默契会变成敌意。
陈晚带着目的而来,由内而发的欢喜都写在了脸上,她的笑容生疏又得体,像是一根针,足够挑破一些东西。
赵琳收起乖乖女的形象,冷了脸。
陈晚心比针细,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眼神轻松,玩味,还带着一丝挑衅。相比之下,赵琳全身戒备,如临大敌。
陈晚蓦地一笑,一句话也没说,与她擦肩而过。
“你找霍警官?”
陈晚停住脚步。
赵琳说:“他不在,出差。”
陈晚咦了一声,“我们早上一起出门,他没和我说。”
赵琳明白过来,情绪更加收不住了,“你昨晚和他在一起?”
陈晚冲她一笑,这个笑容她故意为之,留了三分暧昧供人遐想。这一想便不得了,赵琳又委屈又生气,立在原地不动。
原本人来人往的楼道,只有两个女人在演对手戏。一个经验老道,一个初次入行。
“你喜欢他?”陈晚说得云淡风轻,她站的台阶高,姿态居高临下,像只骄傲的天鹅。
赵琳咬着唇,一语不发。
陈晚下了两级台阶,高跟鞋一步一步,清脆地响。
她嘴角带笑,看着赵琳说:“巧了,我也是。”
你喜欢他?
巧了,我也是。
那就比比看,谁先弄死谁。
赵琳眼眶瞬间就红了。
楼道是公共区,经过的人多,像是一场戏落幕,终于回归现实。所里的人都认识赵琳,好几个都停了下来,关切询问:“小赵你怎么啦?”
原本没有掉眼泪的女人,眼泪顺应而出,这场景,一看就是被人欺负了。陈晚高挑漂亮,很容易代入坏女人的角色。
“小赵没事了啊,不跟人乱说话。”
“不讲道理还是怎么的,反正这种人多了去了。”
“就是就是,快别哭了。”
围观群众的最大作用,就是站在弱势一方,并且理所当然地为事情始末下定论。虽未指名道姓,但陈晚就是众矢之的。
一听安慰,赵琳的委屈被放大到极限,眼泪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把陈晚看呆了。
霍星站在身后,把事情瞧得清清楚楚。
赵琳见到他,软语喊了句,“霍队长。”
陈晚一愣,突然就后悔了,她懊恼地想,又被误会,这场攻坚战真是高难度。她回过头,还没想好怎么解释,眼前一阴,霍星两步走到她前面,声音沉稳,
“怎么回事?”是问赵琳。
这会轮到赵琳愣住,这该怎么说?说她为了霍星与另个女人红脸,结果显而易见啊,她输得轻而易举。
“没,没事,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磕着了脚。”她低着脑袋,声音很小。
霍星点点头,“严重吗?”
“不,不严重。”
没了好戏,围观群众鸟兽散,赵琳的慢吞吞地下楼,走几步还回头看一眼,撞上霍星的目光,苦苦一笑。
陈晚没忍住,噗嗤一声。
霍星转过头,语气极其严肃,“跟我来。”
走进审讯室,门“砰”的一关。
陈晚自觉地坐到椅子上,霍星坐对面,腰杆笔直,眸色漆黑。
这个审犯人的场景过于正式,陈晚下意识地坐直了些。
房间比室外凉,静默之时,有微尘在飞。
霍星目光如炬,陈晚顶不住男人的压迫,先开口,“干什么?”
霍星:“回答我。”
陈晚松了口气,“说好了,只问问题,不许动用私刑。”
霍星双手展开,搭在两个桌角上,他用了力,手臂的肌肉崩成两条流利的线。
“陈晚,你多大?”
“25。”
“你他妈的到底喜欢我什么?”
陈晚瞥他一眼,“又是这个问题。”
霍星气势压人,“回答我。”
“一见钟情是爱,怦然心动也是爱,日久生情是爱,在一起就能平静安心也是爱。如果你非要一个理由,这些就是理由。”陈晚看着他,声音很轻,“够不够?”
霍星的手臂线条更加紧绷了,他稳住急促的呼吸。
“最后一个问题。”
陈晚抬头。
“你在上海有没有男朋友?”
他的态度不好,声音暴躁,可陈晚突然意识到,这场战役,他愿意给结局了。
陈晚起身,越过长桌,对着霍星的唇轻轻一亲,很软很暖,她尝到了糖的味道。
霍星极力绷紧的那根箭,再没办法留住,劲道松了,箭离弦了,再也不回头了。
霍星用仅存的一分理智狠狠拽住陈晚的手,一字一句地问:“到底有没有?”
陈晚顿了片刻,说:“没有。”
朝霞成河,云成浪,他的眼里,成佛。
下一秒,霍星攻城掠地,主动吻住了她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你们不应该拿朵花围观吗……亲上了,真不容易
☆、第20章
第二十章
这一个吻,在陈晚的不甘心里结束。她主动推开霍星,实在是喘不过气了。
她看着霍星,半秒后嗤声轻笑,终于在这个男人眼里,看到了失控。
“笑什么?”
陈晚挑眉。“再继续,我怕你吃不住。”
霍星哑着声音,“试试?”
陈晚说:“不试。”
她理了理衣服,又拿出口红补妆,对着镜子才发现,唇瓣被吻的红肿,效果很自然。陈晚把口红放回包里,这是她人生里,最好看的一次唇妆。
腰间一软,霍星从背后将人搂住。他力气很大,掰着陈晚往身上靠。
“记住你说的话。”
陈晚:“哪句?。”
霍星吐字如火,“你在上海没有男朋友。”
她闭上眼睛,再睁开,语气平静:“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有没有,就看你了。”
霍星的手臂突然收紧,像烧红的铁圈。
“你上班吧,我先走了,几点下班?”陈晚从怀里挣了出来,问道。
“六点。”
陈晚点点头,“晚上一起吃饭,把你家钥匙给我。”
霍星递给她,“怎么?”
“我不喜欢住酒店,我去你那休息。”陈晚打着呵欠,用手半掩着,“这几天累死了,比上一学期的课还累。”陈晚的话里夹枪含棒,瞥了他一眼,“真难搞。”
霍星:“……”
两人一前一后出去,谁都没有说话。陈晚下楼,几步之后停住,像是有所召唤,她回过头。
霍星正站在原地,目光紧随她的身影。陈晚冲着一笑,“专心上班。”
霍星应了声,“慢点开车。”
坐上车,她把家门钥匙放回包里,叮铃铃一阵脆响,和她的心情一样。陈晚开车风格堪比男人,油门当弹簧踩,可这一次,她真听了霍星的话。
“慢点开车。”
好,那就慢点开。
回到霍星家,这一觉睡得特别好。
她定了闹钟,四点半醒来。光线透过窗帘,在房间里朦了一层温柔的光。陈晚睁开眼,陡然陌生的环境并不让人难适应,枕头上是男人的味道,清冽爽净,被子染了她的体香,混在一起,叫人心安。
陈晚把头埋在枕头里,用力一闻,会心一笑。
她起床后洗了个澡,用香皂抹了两遍,再在手腕上喷了圈香水,她随身带的化妆包一应俱全,从眉毛到唇,每一步都细心描绘,最后涂了唇彩,鲜艳的红在白皙的肤色上尤为魅惑。
女为悦己者容,古话自有理。
五点半的时候出门,这里离派出所只有十五分钟的车程。陈晚把车停在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