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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颐没忍住朝外面喊了一声:“你们是他派来的吗?”
外面有人说:“属下只是奉命行事,不方便说出主人的名头,还请沈公子莫怪。”
虽然对方不肯说出来,但沈颐还是心中一甜,一定是他,他虽然恼了自己,但也还是关心着自己的,如果这次的事情完结之后,她还有命活下去,就一定要待他好一点,告诉他自己真实的身份,不计较名分,只要还能跟他在一起……
对田德轩的调查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随着调查的深入,原来越多的证据被证实,也越来越多的当朝官员被牵涉其中,刚开始不过是一场小小的沈家冤案,到现在已经成了一桩错综复杂的大案要案,足以引起整个朝廷政局翻天覆地的变化。
沈颐这边还是时不时有宵小打扰,但每一次都被守在一旁的黑衣人高手顺利击退,除此之外,她的生活甚至可以算得上是牵涉到此案的人当中最平静的了。
最为焦头烂额的当属负责此案的大理寺卿关大人了,在斗争最激烈的时候,他甚至差点儿连头上的官帽都保不住。
不过太子的大婚给了摇摆不定的朝臣们一个明确的风向,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明确地站在了反对田德轩的这一边,时局开始逐渐趋于明朗化。
一直到太子大婚的当天,沈颐也没能再见他一面,甚至连关凤琳也没见过了,只是在街坊四邻的议论中得知这一场婚礼有多么的盛大,骑着高头大马去接亲的太子是多么的丰神俊朗、春风得意,新娘子的嫁妆延绵十几里,是真正的十里红妆。
还听说太子东宫的喜宴要连开三天三夜,普天同庆,还有差役每个半个时辰就会出来派喜钱,只要上去道一声恭喜,就能拿到红包呢!
沈颐想,大概他也是欢喜的吧,关小姐这么好的一个姑娘,他怎么会不喜欢呢,以前只是鬼迷了心窍,如今终于想通了,也该去追寻本来就应该属于他的幸福了。
而沈颐,也只能够独自关起门来,黯然神伤。
其实也是有好处的,起码现在一个人住,不必像原来那样,时时处处都小心翼翼,连洗个澡都要像做贼那样,偷偷摸摸,生怕一不小心就让人给发现了。
假装了那么多年的男人,要说不累,那是假的。
沈颐打了一桶热水,关上房门,脱了衣裳,一圈一圈地解开缠裹得紧紧的裹胸布,从十二三岁发现胸部发育开始,她就开始裹胸了,刚开始裹的时候是真的难受啊,又闷又痛,是哭着才能捆得下手的,天气热的时候,在灶台前烟熏火燎的,憋闷得几乎无法呼吸。
可算都熬过来了。
现在一个人住,起码沐浴的时候可以自在一些,晚上睡觉也敢放松了裹胸布来睡了,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有点担心,万一被人闯进来把她杀了怎么办,后来转念一想,死都死了,难道还怕被人知道她是男是女吗?
沈颐跨着长腿迈入水中,其实她身材很好,四肢修长,腰肢纤细、柔韧而有力,除了一双手因为常年的劳作而略微有些粗糙之外,全身的肌肤整天捂在衣服里,白皙细嫩得不像话。
沈颐在水中轻抚着自己光滑的肌肤,可惜的就是常年裹胸,从不给那两只小白鸽成长发育的空间,导致直到现在,也只长成了两只小笼包的模样。
想到这个比喻,沈颐忍不住自嘲地笑了出声,反正她这辈子也不打算嫁人了,长什么样又有什么关系呢!也亏得是长成了这样,不然的话每天裹胸还不知道会有多难受呢!
正胡思乱想着,身后脆弱的木门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巨响,门居然被人踢开了,然后沈颐还听见一个沉重的脚步声快步走了进来。
第168章
沈颐双手捂着胸口,猛地回头,那身着一身火红喜袍,双目通红,气势汹汹地闯进来的男人,除了太子还能有谁?
难怪外面守着她院子的那些人会毫无反应,原来是正主儿来了。
眼看他越走越近,沈颐躲无可躲,桶中的水清澈见底,只要他一走过来便能一览无遗,而换洗的衣裳因为怕不小心被溅湿了的关系,被她放在了三尺开外,现在想伸手去拿也来不及了。
眼见实在是躲不过了,沈颐深吸了一口气,整个头都埋入了水中,不管了,躲不过就当个缩头乌龟吧!
头发被人抓着一把提出了水面,顺着这个力道,沈颐甚至被拉得站了起来,雪白的胸膛上两点红梅颤颤开放,一览无遗,沈颐羞怯惊惧地闭上了双眼。
却没有等来太子惊怒的质问,只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
太子直接把人从水中拎了起来,湿淋淋地抱在怀里,大跨步走到床边,又直接这样湿淋淋地扔在了床上。
沈颐睁开眼睛,对上的就是一双似乎已经失去所有理智,只余疯狂的通红的眼,难道他已经醉得连人都认不出来了吗?
转念之间,太子已经整个人都覆在了她的身上,灼热而急促的鼻息喷在她的耳旁,让她心神俱乱。
“你,你想干什么?”沈颐颤声问。
“洞房花烛。”太子声音暗哑地说出了四个字。
“不!”沈颐想说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新娘,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吞噬在他火热的唇舌中,想要反抗的双手也被他拉了起来,按压在头顶。
“没错,你就是我的新娘,沈颐,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难道要我把自己的心剖开,捧出来给你看,你才能相信我的真心吗?沈颐,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只能是我们的。”
两行清泪从沈颐的眼中滑落,挺起了胸膛回应他,太子更疯狂了,狂野的动作恨不得想要把她撕碎,再一块一块地吞吃入腹中。
太子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像以往无数次的梦中一样,沈颐在他身下变成了一个女人,婉转承欢,只是这次的感觉特别真实,真实得他永远也不愿醒来,只知道一次又一次地,狠狠地驰骋。
直到最后精疲力尽,伏在她身上沉沉睡去,可还是固执地将人抱在怀里,怎么也舍不得松手。
太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床上除了他自己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可他从身体异样的感觉里,还是知道昨晚一定是发生了一些特别的事情。
他,他好像跟一个女人睡了?
女人?没错,是女人,哪怕喝醉了,可他还是能回味起当时的感觉,手底下的绵软,和接纳他时的妖娆,的确是一个女人无误。
可他真的以为那是沈颐啊,他以为他是在跟梦中的沈颐……
做梦吧,一定是的!
太子一骨碌爬起来,看了一眼狼藉得一塌糊涂的床,湿漉漉的床单,混合着血迹的斑斑痕迹,这一切都在显示着,他肯定是做了什么。
昨晚,昨晚他到底在做什么来着?
对,昨天是他成亲的日子,他当然不会跟关凤琳洞房花烛,早就说好了的,仪式上的夫妻而已。
因为担心沈颐那傻小子会伤心,所以酒宴一结束,他假装回了洞房,然后连喜袍都来不及脱下,就匆匆地赶了过来。
可是在喜宴上喝得太多了,跑动中酒气上涌,他被酒气冲昏了头脑,后面再发生些什么,就再也不记得了。
不管记不记得,事情的确已经发生了,太子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要毁灭证据,千万不能让沈颐知道了,虽然是酒后乱性,控制不住自己,但沈颐那个醋坛子,要是知道了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再理自己了。
太子似乎是忘记了,这里是沈颐的地方,他昨晚过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如果他是真的跟别的女子有了什么,沈颐哪有不知道的道理?
反正太子现在就像是一个鸵鸟一样,什么都不想面对,把脏乱不堪的床单一卷,塞进了怀中,鼓鼓囊囊的一大团,打算带出去毁尸灭迹。
才走出房门,就看见沈颐施施然地坐在桌旁喝茶,见他出来,淡淡地问了一句:“醒了?”
其实沈颐的内心远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从今天早上她挣扎从太子的怀中逃出来的时候,她就开始紧张了,如果太子再质问起她女扮男装的事,她该怎么办呢?
这两年多里,她有无数次机会向太子坦白,可她还是苦心地隐瞒了下来,如果他责怪自己怎么办?又一次生气了不理自己怎么办?
哼,他敢,该做的不该做的事他都做过了,这时候再想来翻脸不认账那是不可能的!
她沈颐可是敢在太子生辰宴上告御状的人,她有什么好怕的?所以她一定要淡定,要比他更镇定,要先发制人……
在等待太子醒来的时间里,她已经喝光了三壶茶水,想要去解手,又怕他突然醒来,自己走开了失了先机,只好死死忍着,终于等到了他出来。
太子心慌意乱,也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只想着尽快出去把怀里的床单处理掉,低头“嗯!”了一声,匆匆地就想往外走。
沈颐瞥了他一眼:“慢着,怀里抱着什么呢?”
沈颐心中暗笑,没想到太子比她还怂,不过就是做了那种事嘛,她一个女的都还没怎么样呢,他一个大男人,脸红得跟个小媳妇似的。
“没,没什么,我先走了,回头再来找你。”太子说完就想冲出去。
“等等!”沈颐突然重重地把手里的茶杯拍在桌上,“吃干抹净了就想走人?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太子双腿一软,“扑通”一下就跪在了沈颐的身前:“颐儿,对不起,我昨晚喝醉了,我自己做了些什么都不知道,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以后真的不敢了,我保证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了。”
沈颐眼眶一红,瞬间维持不住强装出来的淡定,颤声问:“你,你后悔了?”做完这样的事情,才拿喝醉作为借口,说这并不是你本意想要做的事?
太子尚未发觉她的异样,犹自在诚恳地认错:“后悔了,悔得肠子都青了,我昨天实在是不该喝那么多酒的……”
一滴热泪落到了他的手上,太子莫名其妙地抬起头,却只见沈颐目光凄楚地看着他:“既然如此,你便赶紧回去当你的新郎倌吧,以后也不要再过来找我了,昨夜之事,就当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你也不必再介怀。”
“不是。”太子直觉有什么事情好像不对,楞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你,你的意思是,昨晚跟我……的那个人,是你?”
沈颐又羞又怒,脸上一下子涨得通红:“你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想不认账吗?”
太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把怀里的床单扯出来一扔,然后双臂一张,紧紧地把沈颐搂在了怀中,光是这样还不满意,索性把人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然后把她的耳朵按在自己的胸膛,让她听自己飞快的心跳:“你听到了吗?颐儿,我好欢喜,哈哈哈,我真是欢喜极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沈颐被他闹得摸不着头脑:“你到底怎么了!”
太子“嘿嘿”地笑着:“我真是傻,我刚才还以为我昨晚是跟一个女人……”说着又小心翼翼地问他,“我有没有弄疼你?那个,虽然我也看了一点这方面的书,可是真正做是第一次,也不知道有没有弄对,要不你给我看看,看有没有弄伤你吧!”
沈颐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说什么他以为跟一个女人,又说什么不知道有没有弄对,难道他还以为……
顿时羞红了脸,伸手去推他:“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