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桑榆咬了牙,小小的拳头一点一点地握紧,也不晓得心里想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只觉得这张曾经迷恋过的脸庞竟然这么的陌生,陌生的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一样。
“放心,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桑榆了,不会再问你那么傻的问题。”桑榆恨恨道。
其实爱上他就是一件傻到不能再傻的事情。
江南依旧用那迷人缺危机重重的笑容对着桑榆,严重蒸腾起一丝的阴鸷:“你确实不是以前的桑榆了,以前的桑榆是盛世的千金,而现在的你,一无所有。”
这一句犹如一颗惊雷,不偏不倚得砸在桑榆的头上,桑榆仿佛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那是万般失望之后绝望的一声叹息。只是她真的已经不是从前了,江南在她的心里,也就只剩下了一个影子而已。
“你果然是知道的,你都知道多少?”桑榆抬了眸,默默的望着他。
江南缺似乎被她的目光刺痛,匆匆得偏了头去:“你想知道的,我都知道。”
桑榆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像不能承受一般,身体不由得晃了晃,她扶住了手边的座椅才堪堪站稳了,才道:“那好,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江南皱了眉,不晓得是因为心虚还是厌烦,看了桑榆一眼回道:“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因为这是你欠我的,欠了的都是要还的。”桑榆的目光是平淡的,缺让江南心里毛毛的,不好受。
是啊,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可是这天底下的事情,谁又说得清楚到底是谁欠了谁?
桑榆想着,脸色不禁就暗沉了下来,江南瞧着她表情的变换,心里也是一叹。
“你开始接近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的身世了吗?”也不等江南表态,桑榆直接就开口问道。
江南转移了视线,看上去好像真的有在思考问题,几十秒后才回道:“没有,那时候我只知道你是盛向东的千金。”
桑榆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窗外渐渐黑下来的天色:“桑榆一开始我就是你报复的工具,是吗?”
江南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桑榆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答案,也不觉得意外,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世的呢?是跟我分手之前还是分手之后?难道是觉得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桑榆才要分手的吗?”
她的语气格外的平静,却在江南的心里激起千层浪,即便当时的情况并不是这样,可是现在说不是,也已经没有人会相信了。
可是他缺不甘心,紧接着桑榆的话头道:“如果我说我跟你分手是不想再伤害你,你会信吗?”
桑榆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占到了江南的对面,睁着一双明澈的大眼,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过了好久,才淡淡得说出了一个字来:“信。”
信?她竟然说“信”?这个答案显然是江南不曾想到的,不过他只怔了片刻,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
“我的亲生父亲是谁?”桑榆又问了一句。
一听这个问题,江南的肩膀竟然明显地颤了颤,像是意料之外,又似乎是意料之中,只是她也没想到桑榆会直接来找自己,就好像她已经知道这整件事件里,自己早就脱不了干系一样。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整个接待室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房间里没有开灯,两个曾经的恋人这时候对彼此来说就只剩下了一个简单的轮廓,在也感受不到曾有的气息。
她看不到江南的表情,可是看他的反应,桑榆知道,这江南必定是知道些内幕的,于是上千了一步继续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江南摸出了烟盒还有打火机,不晓得想到了什么又将这两样东西塞回了兜里,桑榆印在暗色之中,定定得注视着江南的一举一动,等待着他的回答。
大概过了好几分钟,江南才打破了这异样的宁静:“好,我告诉你,就当我欠你的,从这之后我们两清。”
桑榆脸上的肌肉不太明显得抽了抽,心里“咯噔”一下,可是嘴里还是挤出了一个字来:“好。”
江南转了身,走向了接待室的门口:“那个人你认识,而且也挺投缘,他现在就在凤城,他叫许锦怀。”
☆、第六十九章
许锦怀?桑榆只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缺一时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江南见她若有所思,又补充一句道:“就是许红颜的父亲。”
“许红颜,的父亲?”桑榆怔怔的又重复了一句,似乎还没能弄清楚自己听到的究竟是什么。
江南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又转回了身面对着桑榆:“也就是说你跟许红颜是姐妹,亲姐妹。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你信不信都没什么关系了。”
后来江南说了什么桑榆也不知道了,她只觉得脑袋里一下子炸开了国,好像有无数个声音不断地响在耳边,她努力地想挺清楚哪些声音说了什么,缺一个字也听不清楚。
她不知道自己在那间没有灯光的休息室里呆了多久,也没有人过来催她,后来出来的时候才发觉很冷,她看了看漫天的星光,才发现自己早上出门的时候连外套都没有穿。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她只觉得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家。走着走着,已经感觉不到饿了,也感觉不到冷,就好像一切都跟自己无关,周边一片寂静,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可是明明是车水马龙,明明是闹市街头,可是她的世界缺沉静了。
然后眼前一黑,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朝着一个方向栽倒了下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床边睡着一个人,因为是趴着的缘故,那人的身躯有些扭曲。桑榆认出来,是单之宁。
桑榆动了动,发现竟然是浑身乏力,只试了几次她就决定作罢了,因为根本连手也抬不起来,可是就是这轻微的动作,单之宁就醒了,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显然没有睡好,桑榆见了他那,懵懂的样子,竟然“噗”地笑出了声儿来。
“还笑,你知不知道你倒下的时候可吓死我了。”单之宁白了她一眼,显然也没有真的生气。
桑榆似乎是一时间忘记了所有的烦恼,歪着头笑道:“你难道一直跟着我?”
单之宁冲到卫生间洗了把脸,一边出来一边说道:“梓哥担心你会出事,让我到公司去接你,我等了半天,知道天黑了之后才看到你出来,桑榆就一路跟着。”
这一点单之宁没有说实话,其实知道桑榆出事的时候他的担心丝毫不必桑梓的少,现在整个剧组都是他在管理,为了桑榆,立马放下了手边所有的工作。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这刺儿头一样的丫头的呢?连他自己也闹不明白。
单之宁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送外卖的就来了,桑榆一闻就知道这是麦冬竹叶粥,因为她最是怕热,桑榆一个夏天几乎天天都在喝这个,桑榆对这味道自是熟悉的很。
可是夏天已经过了,就算是要养胃,是不是也得换个什么红枣啊、白木耳啊什么的好些?
于是桑榆皱了皱眉撒泼道:“这都秋天了,还要解暑祛热?”
单之宁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凉了送到桑榆的嘴边:“医生说你肝火太旺,我寻思着既然是火,就得降降不是?”
这什么逻辑,好像还被他说的挺有道理,桑榆本来就喜欢这清甜的味道,就着单之宁的动作,一口气喝了好几口。
她也不知道自己昏迷里多久,只觉得这时候胃里有了东西,人才算缓过来了一些,这刚有了力气就不忘去挤兑单之宁:“没想到你还这么贴心,平常可没发现,说,是不是有女朋友了?看来被调↑教得不错嘛。”
虽然被埋汰着,可是见她还能这么说笑,单之宁还是觉得很开心,似乎这件事也并不曾对她形成多大的影响。
“女朋友是什么东西?那么麻烦我才不要,你看你哥现在把自己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要再执迷不悟就是一彻头彻尾的大傻逼。”单之宁咧着嘴说笑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桑榆朝自己挤眉弄眼的表情,等到后知后觉发觉气氛不对的时候,为时已晚。
许红颜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失神,只是看见桑榆的时候才又恢复了生气:“听说你晕倒了,好些了吗?”
桑榆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看见她,顿时思绪有如潮涌,一下子又全部都涌上了心头,她看着许红颜的一双眼睛,以前没觉得,现在越看越觉得跟自己有点像,她也不晓得究竟是真的像,还是只是一种错觉。
单之宁刚才说漏了话,这会儿倒乖乖得闭了嘴。许红颜这次摆明了是特意来看桑榆的,他也只好识相的除了病房,多抽烟区自在去了。
“我好多了,谢谢。”桑榆也觉得这么说好像有点太客气了,可是一支箭也找不出其他的话。
许红颜抿了抿嘴唇,以前红艳欲滴的唇瓣已经有些干裂了,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最后却是什么也没说。
桑榆知道她也不好受,只是她却没想到她跟桑梓这短短几个月的感情竟然会是这么的深,或许感情的事情,真的不能用时间来衡量的吧。
在感情的世界里,桑榆可以算是一个白痴,江南是她爱上的第一个男人,她一直以为也会是最后一个。
“许叔叔的情况还好吗?”桑榆以为自己永远不会问这样的问题,只是当自己情不自禁得问出口的时候,自己都吓了一跳。
许红颜也猛地抬起了头,眼睛里闪烁着晶亮的光:“桑榆,你……”
她并没有继续说下去,朝着桑榆伸出的手也堪堪得停在半空,接着笑了笑,掩饰了刚才的慌乱才道:“你好好儿歇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着转了头跑出了病房,迹象像是逃亡一样,许红颜跑了几步,发觉双腿像是灌了铅,重的抬也抬不起来,正碰上抽烟回来的单之宁,险些撞个满怀。
单之宁尴尬得抓了抓头,喊了一声:“嫂子好。”
许红颜心里一阵苦笑,这么一声称呼,当时桑梓逼着他他都不肯喊,这个时候缺叫得这么顺口,真是造化弄人。
她看了看走廊的尽头,像是等待着什么人一样,可是心里空空的,明明什么也没想,可是嘴里还是问道:“他好吗?”
好吗?他好吗?原来做了那么多的坚持,忍了那么多的日日夜夜,最后还是只想知道“他好吗”。
她终于明白,有些人是永远也不能忘掉的。
“这个问题,你得问他。”单之宁看着许红颜的身后,说的那叫一个一本正经。
许红颜“啊”了一声,顺着他的目光回头,只见走廊的尽头他慢慢地走了来,就好像什么时候悄悄地走进自己的心一样无声无息。
就在她分神的一瞬间桑梓已经来到了面前,她心想:腿长就是好哇,路都走得比别人快。咔,这个时候竟然想起这些,真是作死啊。
“怎么?想通了?”桑梓恶狠狠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给吃了。
许红颜被看的有些心虚,虽然她也不知道为毛要心虚,低了头嘟囔道:“想通什么?”
桑梓捧了她尖瘦的下巴,眉头不禁皱了皱:“想通了回来了啊。”
许红颜抽了抽鼻子,忍着眼角酸酸的泪意:“我不是要回来,而是要回去了。”
“回去?去哪?”桑梓追问。
许红颜不干看他的眼睛,她一直都觉得桑梓的一双眼睛似乎是有着什么魔力,只要一看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