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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没法有骨气,也不能有尊严。
她只能可笑地抱着自己最后一点清白,死皮赖脸的呆在靳东阁身边。
想想真可笑,明明用着别人的钱,却又不想付出。
一阵冷风刮过,让梁乔笙有些微微瑟缩。
“回去吧!”顾西冽转身,走了几步却发现梁乔笙并没有跟上来,当即顿住身形,微微侧头看向梁乔笙。
“怎么?你是想在这里被冷风吹感冒吗?你与我同处一个空间,你一旦感冒就会传染给我,你知道这个问题有多严重吗?”
梁乔笙有些
tang微微踌躇,“你先回去吧,我今晚上不回去。”
她的话音一落下,就见顾西冽那双狭长的凤眸微微眯了起来,好看的眉眼瞬间笼罩了层寒霜,薄唇微微勾起,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厉色。
“怎么?还学会夜不归宿了。”
“夜不归宿?”梁乔笙有些目瞪口呆,这是个什么形容。
大家都是成年人,顾西冽这种类似爸爸管女儿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她的错觉吗?
“若是你的记忆没出现问题的话,应该知道,我现在是你的监护人,监护人应该有权利知道你夜不归宿的理由。”顾西冽双手抱胸,挑高眉梢。
梁乔笙看着他,片刻后才是喏喏说出几个字。
“谈恋爱算理由吗?”
顾西冽的眸光刹那间变得幽深而又绵长,像是有星辰坠落无边的深渊,空落落的一眼都望不到尽头,复杂无比。
“算。”顾西冽冷冷一个字从薄唇吐出,转身便走。
梁乔笙打了两个喷嚏,手指轻轻揉了揉鼻子,还没缓过神来,忽然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
那是轮胎因为急速而摩擦马路的刺耳声响,紧接着一辆流线型的跑车从自己的身旁呼啸而过,带起的劲道气流让梁乔笙的头发一阵乱舞,还差点让她站立不稳。
梁乔笙有些无语的看着车尾,她刚刚是出现幻觉了吗?
那辆车的驾驶位上明明坐着的是顾西冽,顾西冽居然也会有这样幼稚的举动吗?
她揉了揉额旁的太阳穴,顿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掏出手机看了看,发现没有任何信息与未接来电,微微咬唇便缓缓朝着崇仁大学走去。
她反复将先前靳东阁所发的短信看了两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靳东阁说得是‘回去以后跟你解释’。
回去?回哪里去?
她并没有跟靳东阁住在一起,靳东阁所知道的也只是她住在学校里而已。
那她今晚上肯定要在学校里等着靳东阁,等着他来找她,等着那所谓的解释。
若是回到顾西冽所在的公寓里,到时候靳东阁又到学校里来找她了,那她可就穿帮了,她又不会分身术。
梁乔笙坐在林荫处一旁的角落里,因着天气寒冷,以往的情侣圣地在这个时候倒是颇显几分冷清。她坐在长椅上,想了很多,思考着她与靳东阁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年少十七岁,她被赶出梁家,梁子望医药费又没了着落,她曾上门找靳东阁帮忙,可是他却没有。
他冷着脸看着她,讥讽嘲笑。
“梁乔笙,你是我的谁?为何我要救你的弟弟。”
雪上加霜不过如此。
她不明白为何所有事情在一夜之间都变了样,亲人离散。连靳东阁都冷眼以对。
后来她辗转城市无数角落,做过服务员,当过推销员,一天兼职三份工,直到最后去做了陪酒。
那个时候她在一家KTV化着浓艳的妆陪着笑,还要防备着那些不轨之徒的咸猪手。
在那里,时隔半年,她又遇到了靳东阁。
她让他看到了最不堪的自己。
他没有嘲笑她,只是在她面前甩下了一张支票。
“随便填,我包你了。”
她只觉得屈辱,真想学电视里那样将支票撕个粉碎扔到他的脸上,然后大喊一声‘滚’!
可惜,她的生活不是演戏,她的子望需要医药费。
她颤抖着手拿起那张支票,半天都写不下一个数字。
当时的靳东阁比之现在更加张扬,说话间从来都是带着刺,明明扎不痛肉,却依旧让她觉得鲜血淋漓。
“梁乔笙,要是你觉得包这个字不好听,那就做我女朋友吧,只是不能公开。毕竟,若是我靳东阁的女友被人知道陪过酒,那可就丢脸了。”
她虽难过,可是到底被这个说辞打动了。
洗去了浓妆,做起了他背后的女朋友。
每日在家看书做饭,如同一个真正的贤妻良母。
可是,靳东阁一直没有碰过她。
这让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些疑惑。
直到那一天……
她在一家茶餐厅里听到王若梅跟靳东阁的谈话。
“东阁,当年要不是你出主意,沈子美那个贱人跟那两个小野种还没有那么快被赶出去呢,说起来伯母还要谢谢你呢……”
接下来说些什么,她都听不到了,脑海中一直回响着这句话。
她想,她其实是喜欢靳东阁的,因为他在她最孤单无助的时候出现,让她度过了一个温暖而又美好的少年时段。
可是她没想到,剥夺这些温暖的也是他。
她简直不敢相信,晴天霹雳也不足以形容她当时的心情。
恨,便是那时候开始的。
☆、第八十章 缱绻之夜(6000+)
容千寻怀抱软玉温香,好梦正酣,忽然一阵手机铃响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有些不耐烦的接起电话,“谁啊?”
“容千寻,给你十分钟,立刻来我家。”顾西冽的声音像是阎罗催命一般,带着不容置喙的冷意。
容千寻艰难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一眼手机屏幕。
“我艹,顾西冽你没事吧你,现在才四点半,而且是凌晨,不是下午……终”
还没等他说完,电话里头就出现了一阵嘟嘟嘟的忙音,顾西冽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容千寻叹了口气,天哪,他到底是走了什么霉运,才会有这样一个不靠谱又自大的表哥配。
“honey,这么早你要走了吗?”床上的女人有些恋恋不舍他的温度。
容千寻低下头在美人的唇角印下一吻,“要去工作呢,有个麻烦的病人出了点问题。”
“honey,你真是能干。”美人扭了扭腰身撒娇道。
容千寻压住从心中窜起的欲。望火苗,拍了拍美人的屁股,“好了,我走了。”
他咬牙切齿的出了门,心里想着一定要让顾西冽陪他一个大美人。
十分钟,不多不少,容千寻站在了顾西冽的公寓里。
他抖着手拿着体温计,一向温文尔雅的面孔上充满了愤怒,牙齿咬得咔咔作响。
“顾西冽,我亲爱的表哥,你这么早把我火急火燎的叫过来,就是因为她发烧?”
最后一句话的音调陡然拔高,眉眼间满是不可置信。
“发烧怎么了?发烧就不是病吗?有无数例子表明,很多人就是因为不重视发烧导致烧坏了脑子。”顾西冽的语调平缓,神态冷静,与容千寻几欲抓狂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顾西冽!你居然让一个米国诺斯兰医科大学的博士来给你的小情人看这样的病?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时间?”容千寻满脸铁青的指了指手上的表。
“医生看病也要分时间吗?你有没有医德。”顾西冽不置可否。
“没有。”容千寻回答的毫不犹豫。
顾西冽微微点了点头,“小时候缺钙长大缺爱的人道德观念确实会有一些缺陷。”
容千寻闭了闭眼,忍住想要一拳揍翻眼前这个冷面男人的冲动。
“我不跟你贫嘴,顾西冽你也要有点常识好不好,发个烧而已,至于吗?你直接把衣服给她脱了盖好被子,然后敷个冰袋,喂点退烧药就得了,何必打电话找我,你不觉得大材小用吗?”
“不觉得。”顾西冽也回答得毫不犹豫。
“得,反正是说不过你。”容千寻坐在沙发上,有些疲累的闭上眼。
天知道,他昨夜可是如狼似虎奋战到十二点,已经很累了,没想到还这么来一出。
“自己回家去睡,我这里不留客。”还没等容千寻缓口气,顾西冽就在一旁说了这么一句话。
容千寻睁开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顾西洌,“你……你你……”
你了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来,那种憋屈感憋在自己的喉咙口吐不出又咽不下,真是难受无比。
“顾西冽,你怎么能如此忘恩负义?”
容千寻的食指指着顾西冽,有些微微发抖,别误会,那是被气得。
“过来说了堆废话什么都没有做,体温还是我量的,你对我有什么恩?我又负得是什么义?而且还想将外界的病毒传染到我的沙发上,进而传染给我,你这用心极其险恶。”顾西冽的语调不平不仄,说出的话直直让容千寻气得跳脚。
“顾西冽,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将病毒传染给你了,你可别含血喷人啊!你这洁癖是病,要治,必须要治。”
顾西冽的双眸如同雷达一般,将容千寻的全身上下扫射了个变。
“这跟洁癖有什么关系,你才从一个女人身边起来,那个女人跟无数个男人睡过觉,不知道染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病……”
“顾西冽,打住。我敢确定她没什么病,我跟她上。床之前,有给她做一个全身检查。”容千寻义正言辞的开口。
开玩笑,他对自己的身体可是很看重的,人生在世,健康第一啊!
“你别说我,既然你这么嫌弃别人来你家,干嘛留她住这里。”容千寻朝着楼上的方向指了指,有些嗤之以鼻的开口。
顾西冽瞟了他一眼,像看傻子似的目光让容千寻身体微僵。
“她本来就住在这里。”
“什么叫做她本来……”容千寻的话语突然顿住,如同一场电台广播突然被掐断,诡异无比。
半晌后,容千寻一阵惊叫。
“顾西冽,你居然和她在同居?”
天哪,这一定是世纪大新闻,顾西冽居然和一个女人在同居。他一定要回去洗一洗耳朵,看看自己是不是听力出了什么问题,他还要去拜一
tang拜观世音,请教一下是不是世界末日就快来了,所以顾西冽才变化的这么大。
“你有意见?”顾西冽微微挑眉。
“当然没有。”容千寻摇了摇头,“不对,这不是我有没有意见的问题,你跟舅妈说过吗?说你跟她在同居,舅妈要是知道了还不得高兴死啊!”
“我跟梁乔笙的事情不关其他人的事情,当然,若是你不想你以前的各种糗事被曝光的话,最好嘴巴也闭紧点。”
你能想象一个人以平静的语调说出威胁的话语吗?那简直是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容千寻深刻的体会了一把这样的感觉。
“你还不走?”还没等容千寻回过神来,顾西冽又是开口问道,语气里已经有了明显的逐客意味。
“好好好,我走我走,我立马走。”容千寻有些无奈的举着手,朝着玄关处走去。
踏出门的时候他都还在想,他怎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呢?那梁乔笙似乎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啊!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她呢?
出了公寓,一阵寒风料峭,将容千寻吹得直打哆嗦。
“顾……顾西冽,我跟你没完。”他裹紧衣服,抖着牙齿颤颤巍巍的开口。
这厢容千寻凄凄惨惨戚戚的被赶出了门,那房间里确实温馨又暖人。
梁乔笙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