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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朝随意看了眼手边电量耗尽的手机,淡定从容的吃着面前的饭菜,丝毫没有停下,马上离开的意思。
罗泉:“……”
他的内心是震惊的,一分盖浇饭而已,真有这么好吃?
好吃到傅总不顾一大家子的人在等他,窝在这个小公寓里非要吃完为止?
罗泉默默环视着这间公寓,心里渐渐有了数,这是乔暮的公寓,别说饭菜一般,估计就是难吃,大老板也不会眉头皱一下。
这可真是实力宠女人啊,他得学着点。
难怪大老板前后不过只有两个女人,却都爱他爱得死心塌地,尤其是傅家那位,居然异想天开的做出吃药勾引的事来,这下大老板没挽留成,名声倒是臭了。
他就算今天不去琉璃湾,也能想象得到傅家老爷夫人的脸色会有多难看,这么急着把傅总叫回去,恐怕与傅小姐闹的那出有关。
罗泉在等待傅景朝的过程中,天色渐黑,到了他开机打电话的时间。
走到阳台上,罗泉打开手机,短信提醒他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均是来自于刘先民。
罗泉回拨了电话过去:“刘总,十分抱歉,手机没电了,打开手机刚刚发现您的电话。”
“罗助理。”刘先民在那头急不可耐的声音:“傅总什么时候有空见我?”
罗泉故意沉吟一小会:“今天恐怕不行,傅总明晚有空……”
“那就明晚七点,我在秦淮会所等傅总。”刘先民迫不及待道。
“好,我会转达。”罗泉忍着笑故作正经的说完,收了线走回屋,对餐桌前的男人道:“傅总,约了明晚七点秦淮会所。”
“嗯。”傅景朝阴沉沉应了一声,头也没抬。
晚上六点,乔宅。
乔暮的行李被乔云深一路拿在手里,保姆要过来接走,他拒绝了,没假手他人,一口气搬到楼上乔暮原来的房间。
环顾房间内的每一处,每一个角落,乔暮好长时间没有说话,她以为被赶出乔家后,她的房间早已不复存在,眼下发现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所有的都是她记忆中的摆设,粉色窗帘、白色书桌、hellokitty的床上用品,书架上摆着她十几岁时喜欢的小说、诗集、课本,墙上还有那时当红的男女明星照片。
好象时间静止了,一切回到了她十六岁那年。
似乎什么都没变,唯一变的是她的心境。
不再是这个家的小公主,所以不再任性,对生活多了一些领悟,对身边的人也多了一些谅解。
换个角度想想,未偿不是一件好事。
乔暮呼出一口气,斜靠在书桌边上看着自己的房间,对乔云深笑着说:“云深哥,这里是不是你帮我布置的啊?我感觉一点没变。谢谢!”
“一半是,一半不是。”乔云深倒了杯水搁在她手边的书桌上,侧脸温和儒雅,:“听说你走之后大伯余怒未消,这个房间他命人全部重新装修,改成储物间,是爷爷坚持不肯动,这些年这个房间的门一直被上着锁。我不过是临时受命,只让人做了清理工作,这才能基本上保持着原貌。”
乔暮双手撑在身后的书桌上,垂头安静的听着,仿佛又回了六年前的那天,心口蔓延出形容不出来的酸软。
乔云深定定的看她一会儿,温柔的问道:“暮暮别怕,有我在,这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包括乔昕怡。”
乔暮怔愣住,没想到他会在这时提到乔昕怡。
她低头,看见自己平坦的腹部,那里曾经有一个小生命……
撑在书桌上的两只小手握成拳,动了动唇,良久才道:“云深哥,这件事是我和她的恩怨,你没必要掺和进……”
“我有必要。”乔云深温淡的打断她的话:“暮暮,这些年你受了太多的苦,这些苦不是你造成的,不应该由你承担,也该到了她还债的时候。”
他脸上的神色风轻云淡,不知什么原因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错觉。
乔暮看着他的眼睛:“云深哥,你能回来爷爷很开心,如果你和乔昕怡有什么,乔元敬肯定会维护她,到时候为难的是爷爷。我在这个家只是过客,住不了多久,别为了我让爷爷在最后的临终前走的不安心。”
讲完这些,乔暮突然意识到自己无意中泄露了爷爷的病情。
似乎早就知道了乔老太爷的病情,乔云深脸上没什么波动:“这是两码事,爷爷是爷爷,乔昕怡是乔昕怡。”
“我的事我自己处理。”
乔云深颀长的身躯和她一样靠在书桌边上,淡然笃定:“没有证据,我不会轻举妄动。”
他这么说的肯定,难道他查到了当年的什么吗?
乔暮抿唇,想问,又不敢,当年的事是伤疤,一碰就疼,她已经很久没有主动去想那些事。
保姆敲门,乔云深走过去打开。
“大少爷,大小姐,晚饭时间到了。”保姆态度恭敬。
乔云深和乔暮一起下去。
乔云深掀眸瞧她:“你做好准备,先前白牧之来了,应该没走,晚餐桌上不可避免会遇到他。”
乔暮不在意的拨开挡在眼前的发丝笑笑:“来就来呗,他是乔家的乘龙快婿,他来的理所应当。”
同一时间,二楼乔昕怡卧室。
保姆上来叫吃饭,乔昕怡以补妆为由打发了白牧之先下去。
她气得在卧室来回走动,老东西真是狡猾,不声不响的把乔暮接回来住,她探过乔元敬的口风,乔元敬气归气,也没胆公然反对老东西。
来者不善,这是乔昕怡最直观的四个字,上次她偷听了老东西和乔暮的对话,知道老东西防着她,这次乔暮又搬回来住,这不是公然在挑衅她吗?
想趁她嫁出去,好谋取乔家的家产?
乔昕怡愤愤的想,但,她目前也没什么好的办法,怎么办?
一定要想个办法除掉乔暮。
不然后患无穷!
晚餐桌上,乔暮果然看到了白牧之,在乔元敬面前很受欢迎,从大女儿的男朋友,变成了二女儿的未婚夫,白牧之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尴尬。
他没有,她自然更没有。
乔老太爷今天很高兴,大孙女终于回来了,乔元敬看老太爷这么开心,倒也没有在乔暮面前板着张脸。
这顿晚餐,只听得到乔元敬不时的提起婚礼的操办事宜,言语中无一不是即将嫁女儿的兴奋难耐。
“爸爸,您干嘛这么急着把女儿嫁出去,女儿还想多陪您几年呢。”乔昕怡不时的撒娇,透露出自己对父母的不舍。
乔元敬一阵感动加感慨:“你长大了,也到了出嫁的年龄,爸爸再把你留在家,你可就成老姑娘了,到时候爸爸可就罪过了。”
“不会的,爸爸,是您把我养大的,我怎么会怪你呢,是吧,牧之哥。”
“对,叔叔,我不会怪您的,感谢您把昕怡教的这样好,我父母都很喜欢她。”
……
乔暮安心的当个配角,低头悄无声息的吃饭,她准备吃完饭再跟爷爷奶奶私下说明早要赶飞机的事,不料乔昕怡突然把话题引到了她身上。
“姐姐,我婚礼那天,傅景朝会陪你一起出席的哦?”
乔暮拨着碗中香软的米饭,没作声。
乔昕怡本就是试探,这下看乔暮如此反应,顿时跟着撒娇说:“前天姐姐带傅景朝来过家里,怎么只见了爷爷奶奶,没过过爸爸妈妈?连我都不在,姐姐,你把人也藏得太好了,怎么不让我见见未来的姐夫啊?”
乔暮抿紧唇,没说话,照她对乔昕怡的了解,这句话是坑,下一句才是重点。
“我还听说傅景朝有个七八岁的儿子,是真的吗?姐姐。”乔昕怡语气中满是关心,眼中却闪着幸灾乐祸。
果然,餐桌上乔元敬夫妇加上白牧之三人纷纷露出诧异的神色,傅景朝来过乔宅已经够他们吃惊了,还带了儿子?
傅景朝带着儿子登门拜访,这是什么意思?
“爸。”乔元敬按捺不住了,对乔老太爷一通埋怨道:“这么大的事您怎么不跟我说一声,难怪那天你把我和简佩还有昕怡支走,说是我们一家三口好久没出去度假了,原来您打的是这个算盘。”
“咋呼什么,我打这个算盘怎么了?”乔老太爷瞪了儿子一眼:“你眼里只有你二女儿,大女儿你不管不问,我这个当爷爷的能不管吗?像傅家那种人家,要是没有人给暮暮撑腰,她在人家面前只能矮三分,我不出面谁出面?你吗?”
乔元敬说不出话来了,停了一会说:“我不稀罕和傅家攀上关系,我就觉得您这件事不该瞒着我。”
“我就瞒着你怎么了?你说。”乔老太爷性子火爆:“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下跪道歉?啊?你说是不是?”
乔元敬忙摇头,陪着笑脸:“看您说的,爸,我这不是就问了一句吗?您别生气,我错了还不行吗?”
乔老太爷哼了一声。
餐桌上大家都不敢发话。
乔昕怡若有所思的看着乔暮,从傅景朝公布乔暮是他女友这个消息以来,嫉妒像化成了无数只虫子在啃咬她的心,相比较傅景朝,无论从身份还是地位,能力还是家族影响力,白牧之根本不够瞧的,简直弱爆了。
实在是气人,她把乔暮的初恋抢到手,没想到乔暮一转身又遇到一个比白牧之更好的,怎么能不教她气得发疯。
那天乔老太爷把她和乔元敬夫妇支走,她就留了个心眼,买通了家里的保姆,等她回来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了她。
傅景朝有个儿子的事上流社会传得很神秘,傅家一直保密功夫做得好,没想到傅景朝会这么轻易把儿子带到乔家。
这说明傅景朝很在乎乔暮。
凭什么呀?
乔暮一个被野男人开过苞玩过的破鞋,凭什么能得到傅景朝那样男人的宠爱?
可如果把乔暮当年的丑事抖露出来,又有可能牵扯到她,兔子急了还咬人,乔暮为了抓住傅景朝那个金龟,说不定真的说出被下药,被人睡了的事。
傅景朝是什么样的男人,纵横黑白两道,他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一怒之下很有可能会动手查出当年的事。
牵一发而动全身,她冒不起这个险,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再找对付乔暮的办法。
这么些年斗下来,她从来没有输过,这一回,同样如此。
乔昕怡咬牙切齿的想,乔暮,你永远是我的手下败将,这次我不会像六年前手下留情,我要把你踩在脚底,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晚饭后,乔云深回了房间,乔暮在自己房间坐了一会,敲开乔老太爷的卧室,告诉了二老明早自己要出差工作的事情。
乔老太爷精神还不错,她陪着说了会话,然后才回房。
洗了澡,躺在自己曾经的床上,乔暮睡不着,爬起来在卧室里四处走走看看,手指抚过每一处,这里每一个地方都是曾经的记忆。
心口处钝痛,她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没有傅景朝的微信。
他这会应该很忙吧,他父母加上傅司宸和齐霜一大家子全都过来了,琉璃湾别墅今天肯定很热闹,小睿睿也肯定会很开心,明天有这么多人送他去上学,虽然没有妈妈,但他有一大家子的人围在他身边……
乔暮想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