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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吧,他可能真是没看到,要不,我们明天再请大牛跑一趟。”霍冬来已经觉得人是不可能来了。
杨锦心看着他明显有些低落的脸色,也只能无可奈何的点点头,“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哎哟……”霍冬来搀扶着她站起来,双腿传来的不适,又让她跌了回去。
“怎么了?”霍冬来担忧地问道,他知道她这几天身体一直不舒服,一有风吹草动,他就心惊得不行。
杨锦心弯腰揉着腿,无奈道:“坐的太久,腿麻了!”
霍冬来明显地舒了口气,道:“你现在确实容易出现腰酸腿麻的现象,不用担心,我帮你揉一下。”说着就地蹲下来,时重时轻地替她按摩着腿。
杨锦心看着他,有着小小的尴尬,而霍冬来却一定没有觉得有什么,仿佛这件事做过了千遍万遍。心里涌出的一片酸涩,让杨锦心不由得往后缩了一下,“我自己来吧!”
霍冬来抬头看了她一眼,深黑的眸子温柔地一笑,又低头将她的腿拉过来,道:“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说了要照顾你的,锦心,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冬来……我……”杨锦心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表达出自己现在绕成一团乱麻的心情。远远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车铃声,由远及近朝这边而来,两人的脸色变了变,连忙相互搀扶着躲进了旁边浓密的树林中。
轻轻扒开眼前的树枝,就见一个骑着自行车的男子,在前面停下来,来人左顾右盼了一阵,见到没人还狠狠跺了一下脚。浓郁的暮色中,杨锦心看着来人,迎上霍冬来询问的眼神,会心一笑,站起身来。
“华老师!”
……
华灵声看着这个干净整洁的农家小院,不住地点头,“真没想到,你们还能找到这么安静的地方,这地方远离喧嚣,确实是个理想的隐居之所。”
杨锦心请他进了房间,又斟了茶,与霍冬来对视了一眼,才道:“怕就怕,在不久的将来,整个华夏再难找到这么一出安静祥和的地方了。”
华灵声表情凝重的点头道:“是啊,国将不存,何以为家。我今天忘了那封信,差一点就变成了民族国家的罪人了。”
说完,又看了看两人,不解地道:“我奇怪的是,二位既然有这个能力,为什么又要我来转交这些资料。”
杨锦心想了想,不由露出一抹苦笑,道:“您可能不知道,我……我是秦慕阳的妾室。”
看着华灵声在一瞬间僵硬地脸,杨锦心反而无畏的一笑道:“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就不多说了,只是,您现在也看到了,因为一些事情,我现在离开了他,我……不想再与他有什么瓜葛,还因此连累了霍大哥。”
“霍大哥研究出了治疗疟疾的药物,但是,我们却没有办法将它送到前线去,所以,我就想到了你!”
华灵声听完之后,看着杨锦心的眼神中充满了同情,“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份资料完完整整送到前线去,我也一定,会替你们保密!”
“如此,就多谢了!”霍冬来说着,郑重地将资料递到了他手中。
华灵声接过来,朝他们点点头,“你们放心,这份资料,我会连夜重新在抄写一遍,这个原稿,我会帮你们妥善保管,等到大家都自由的那一天,再将它们公之于众,让我们的后人都记得你们的名字。”
华灵声踩着夜色离去,看着霍冬来长舒一口气的模样,杨锦心也不由得放下心来,但愿,自己和冬来的努力,能为前方浴血奋战的战士带去健康,能为全国的百姓带来希望。
……
已经快九点了,华灵声才推着车走进了巷子口,一直等在这里的秦书瑶见到满头鲜血的他,吓了一大跳,猛地就冲了上去,拽着他的手臂,不住地上下打量。
“华老师,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华灵声看到她不由一愣,“秦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秦书瑶看着他还不停冒着血的额角,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帮你报警……”
“报什么警啊?撞我那车,早没影了,我没事,包一下就好了。”华灵声一边说着,一边上了楼梯打开房门。
华灵声一直记挂着防疫资料的事,连脸都顾不上洗一下地下了逐客令,“我有重要的事,你请回吧!”
“你受伤了,什么重要的事,也比不上你的伤重要!”秦书瑶也是个倔强的姑娘,硬生生地拿走了他一直拿在手上的资料,忙不迭地里外忙活,帮他整理伤口。华灵声拗不过她,想着先处理一下也好,就由着她去了。
处理完伤口,华灵声看着沾满血迹的衣服,很无奈,“你回吧,我进去洗一下,换身衣服。”
华灵声进了浴室,秦书瑶想着能跟他独处,窃喜不已,一想到今天看到的那个女人笔迹的信封,心里就有着小小的不高兴,她撇了撇嘴,又拿起华灵声拿回来的纸袋看了看,很普通的袋子。看着手里的袋子,秦书瑶突然就想起那只信封,她回头看了看仍在在浴室里的华灵声,轻轻地打开了袋子……
等到华灵声从浴室里出来时,秦书瑶已经离开了,他起初并不在意,等到他准备将防疫资料重抄一边的时候,才发现遍寻不着了。
华灵声重重地一拳砸在书桌上,“这个秦书瑶!”
第七十三章
一连几天,徐州上空都飘着蒙蒙细雨,暗沉的天空笼罩着大地,阴郁清冷得就像此时指挥所一众军官的心。
今日,例外的出了小太阳,但也并未因此照暖了人心。
会议室里,苏衡师长操着早已嘶哑的声音道:“这次疟疾来得奇怪,按理说这大冬天的,即使有人得了这病,也不会传染蔓延。徐州的气温反复无常,原本我们还寄予下雨降温,能减少病菌传播,这又天晴了,天气越来越热,我们如果再没想到有效措施……”
他说到这里,就没再往下说了,秦慕阳手肘撑在桌子上,眉头从未解开过,黯哑的声音冷冷地道:“那……我们就等死吗?东北的战况大家是知道的,北方扛不住,江南就保不住,大家看着办!”
“属下……有个建议……”坐在最角落的一个叫不上名字的小军官,噌地一下站起来。
秦慕阳看一眼站得挺直的年轻人,“说!”
“是!属下小时候得过打摆子,是一个老郎中治好的,所以……或许……我们可以请一些老中医来试试!”
他这话一出,下面纷纷开始小声议论起来,秦慕阳左右扫了两眼,冷声问道:“大家怎么看?”
“少帅!”
秦慕阳话音刚落,就见廖勇一脸喜色地推门进来,大家都惊讶地看着一向得体的廖副官这副无礼的模样。
只见他疾步走过来,将手里的一叠资料往秦慕阳面前一摆,道:“这个……是五小姐让赵主任送过来的急件。”
廖勇看着苏衡一脸询问的表情,说道:“是疟疾的防治方法。”
他这话迅速引发了大家的兴奋,而秦慕阳看到这些资料,更是连手都止不住抖了起来,他用力闭了闭眼,捏了捏拳头,黯哑的声音温和了不少。
“马上让人抄写下来,送到前面去,再把这些原稿给我送回来……”
这一日的徐州午后,万里晴空,凉风习习。秦慕阳站在窗前望向远处,那长满槐树的公路尽头,天蓝得不知所踪。
路上,刚换上白色卫生衣的军士,行色匆匆地来回穿梭,他们已经按照那资料上所写的,开始全面清化环境,这只是资料上说的防疫第一步。而更多的,却是出动了大量的人力统一去野外田间寻找一种叫青蒿草的毫不起眼的植物。
得到指令的众人都热火朝天地奔忙起来,与往常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大家的脸上都带着无尽的喜色和希望。
廖勇得到命令推门进来,秦慕阳已经一手拿着风衣准备好了,见到他进来,连忙从他手中接过了那些资料,廖勇自动接了他手中的风衣,跟在他身后就往外走。
“专列已经准备好了,车子也已候命。”
秦慕阳只低头看着资料上面的字迹,脚下生风,头也没抬地应了一句。
“嗯!”
大门外,一辆军车,两列荷实弹的士兵,果然都已经等在了门口,而苏衡也站在车前,看到他出来,连忙迎上去道:“能稍等一下吗?书会之前说要捎这边的特产给夫人,我已经让人去通知她了,应该很快就过来。”
秦慕阳顿了一下,剑眉一皱,道:“我有重要的事,就不等了,您转告二姐,母亲在金陵什么都不缺,让她自己保重。”
说着,就示意廖勇去拉车门,秦慕阳正准备弯腰上车,又回头看向苏衡,温声道:“衡叔,帮我向二姐表达我的歉意,还有,更重要的是,徐州,就拜托您了!”
秦慕阳终究是没有等秦书会过来,汽车一路高鸣着喇叭,往火车站而去。
不过二十来分钟,火车已经冒着白烟飞快地驶出了徐州站。
秦慕阳坐在沙发上,还在认真地看着手上的防疫资料,廖勇送咖啡进来,见他还是这个姿势,还不等他开口询问,就听秦慕阳清淡的声音问道:“还有多久到金陵?”
这问话让廖勇噎了一下,想着才出徐州不久,见秦慕阳抬头看过来,那漆黑冰冷的眸子又已开始发出火光,连忙回答:“最快明天下午到!”
秦慕阳皱眉想了一下,头又埋了下去,“让他们能多快就多块!”
廖勇朗声应答,又禁不住道:“四少,从拿到这资料开始,您的眼睛就没从上面移开过,休息一会儿吧!”
秦慕阳仍然紧紧盯着手里的纸,过了好半天,才缓缓道。
“这个……是锦心的笔迹!”
……
上午十点,阳光正好,督军府的花园内,花草树木都褪去冬日的颓废,迎着春日生长得生机勃勃。湛蓝的天空白云成堆,有阳光洒下来,重重叠叠,满地的花影摇曳。
秦书瑶正坐在院内的秋千上,手持一朵早春的山茶,手里撕扯着艳红的花瓣,嘴里念念有词。
“他会生气……他不会生气……他会生气……他不会生气……”
声音随着轻荡的秋千逐渐低下去,最后,她还是苦着一张脸,长长地叹了口气。她都快一周没出门去了,那日,她拿了华灵声的防疟资料,回来的当晚就交给赵志军了。那么重要的东西,她当然要第一时间给四哥送去,她一直在想,华老师也一定要送到前线去的,她只不过顺手帮了个忙而已。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一想到华灵声那张脸就觉得心虚不已,她也因此在这些天里,一直不敢去找他。
秦书瑶又呆呆地想了半天,终于还是决定今天去找华灵声,大不了就是被他训一顿罢了。
这样一想,秦书瑶就拿着包准备出门了,刚走到大门口,就迎面碰上了赵志军。她知道,赵志军这些天都在外面找小嫂子,几天都见不着他人影,谁知今天碰到了。
“五小姐这是要出门?”赵志军老远就看到了她,直直就朝她走过来。
“嗯嗯,你今天怎么不出去找人?”秦书瑶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往外走。
赵志军却一个闪身挡住了她的去路,“五小姐,四少让你在家等他。”
“四哥?”秦书瑶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四哥不是还在徐州吗?”
赵志军答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