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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梵也意会过来,点点头:“我也不是选修心理学的,不大懂这种东西。”
“你为什么要害我?”周梓宁问他。
段梵没有回答她,而是回头对她温柔地笑了笑,像以前很多次一样:“你还记得你高一时候的事儿吗?你第一次认识沈泽棠的时候。”
周梓宁没有回答。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最清楚了。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那么多年了,你却转头和别人在一起了。你跟他才认识多久啊?还是对面海军大院的,我的死对头……”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笑起来,语气无比讽刺,又像在自嘲,“这天底下还有这种事儿?真是滑稽。你迷他迷地跟什么似的?
我跟你吵架,你也不理,回头照样像块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他。
那会儿,你眼里心里只有沈泽棠,你想过我吗?
你让我情何以堪啊?”
“……”
“我恨,但我还要强颜欢笑。我不想让你瞧不起我,也不想跟个怨妇似的祈求你的同情。”
“……”
“你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我无比恶心!”
“……”
最后,他挑衅地望着她,微微抬高了下巴:“周梓宁,你现在明白了吗?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让你永远留在这里,永远回不去。”
周梓宁震惊地望着他。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陆安平想要利用她运货,他的目的却和他截然相反——他想的,居然是让事情败露!到时候她一定会被通缉,他就可以以保护者的姿态带着她逗留在这个三角地带。
继续欺骗她,继续陪在他身边。
那时,她四面楚歌,无处可去,他就是她唯一值得信任的人!
“你疯了!”周梓宁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不觉就往后退了一步。她从来没想过有人可以这么疯狂?这是爱吗?
周梓宁只觉得他变态。
她二话不说就冲外面跑。
段梵的动作比她更快,单手在那床角一撑就曰到了她前面,捂了她的嘴就挡住她去势。他的动作也迅速,利用自身重量反身一撞就连带着她一起撞到到那床上。
他对擒拿很在行,抓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都不在话下,何况是周梓宁这么个体重堪堪90斤的柳腰细腿儿?捂着嘴就往床上面提了提,反身压她身上,喘着气说:“二妞,你别跟沈泽棠了,以后你跟我我吧。我也算看明白了,你臭小子一天不死,你就一天不死心。我等了这么多年,真是等够了,我觉得还是该来点高效率的。”
“唔……段梵你王八蛋……你……你不是人……”周梓宁双眼通红,手里乱挠,双腿乱踢,恨不能把他的命根子都给踩断了。
段梵一个不慎就被她在脸上划出了一道口子,带出一长条浅浅的血丝。
他知道肯定受伤了。
还真他妈野。
他烦躁地想,但心里也“腾”地升起了一簇火,燎原般焚烧起来,那种不梅将他脑中所以的想法都占据了。
这一刻,他什么都忘记了,脑海中记得的只有年少时的失败!相争多年、一直旗鼓相当的对手,转头却偷走了他最心爱的姑娘!沈泽棠那种淡然宽厚的笑容,不愿意与他相争的姿态,都变作一个个巴掌,响亮地山在他的脸上。
他用多年的等待和爱护,明白了一个道理。不是一昧地等待,她就会回头。五年了,她依然在他身边,心,却在天边。
为了得到她,他出卖自己的良心,和以前唾弃的那类人做了交易,还卑鄙地隐瞒了自己的真实意图。
他也矛盾,但并不后悔。
也许,她说的没有错,他真的疯了。
段梵把她挣扎的双手按在两侧,死死抓紧,都拴出了两道红印子,撑起身体在上方无声无息地看着她,额头青筋暴跳,仿佛做着剧烈的挣扎。
周梓宁表面凶狠,其实心里早没了底气,一整片后背都被冷汗湿透了。
她和段梵,从小就是亲密无间的哥们儿,他们像男孩子一样聊天、一块儿玩,有时间,挤眉弄眼说些同龄孩子听了都要啐一口的荤话。
周梓宁在外人面前是矜持的,但是段梵不是外人,他们熟的不能在熟了。在他面前,她就是个实打实的野丫头,也从来不需要端着或者装什么。
她以为自己一直非常了解他,但是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其实她一点儿也不了解这个男人。
她在他身底下瞅着他,分别感觉到他发硬的某个部位正兴奋地顶着她。她当然知道这代表什么。
他的额头也有汗,顺着他坚毅的下颌滑下来,滴在她脸上。
他眼底那种□□裸的占有欲让人难以呼吸。
周梓宁忽然觉得非常悲哀。再多的喜欢,再多的执着,有时候也掩盖不了男人想要一逞□□的的心。
他叫喧的*,他的眼神,无一不是在说,他想要干她。就这么简单。
一种难言的屈辱袭上心头,眼泪顺着眼眶涌出来。其实她不想哭的,但是忍不住。其实,周梓宁从不会因为单纯的难受或者疼痛才哭。她哭的理由,肯定有别的。
比如沈泽棠,让她失望。
现在的段梵,也是同样的道理。她生命里曾经最信任的两个男人,骤然间离她而去。几孤风月、屡变星霜,背叛、欺瞒、羞辱、离散……仿佛所有人都背离了她,世界只剩她一个人,茕茕孑立。
这种失望,渐渐转化为绝望,让她痛。
不能自己。
段梵被她眼睛里逐渐黯淡的光芒刺痛了眼睛。过了很久,他面无表情地说:“你这辈子,就认定了沈泽棠,是吗?”
周梓宁顿了两秒,说:“至少,他比你可靠,不是吗?”
段梵一句话都没有说,跳下床,一个人走了出去。
周梓宁走到门口,看到底下的台阶上坐着人,一个人弯腰在那抽烟。火苗闪烁,照得他的面孔忽明忽暗。
天边,曦光暗淡,隐隐从浮动的云层里透出晦暗的光。
就如她此刻的前路。
第028章 亡命
到了东港码头,几人在就近的一个旅馆歇了一夜就上了船。这是陆安平租来的,一艘可以容纳上百人的中型轮船。原本他和沈泽棠带来的人加在一起也不过二十来人;在抵达东港码头时,汇合了原本等在这儿的三十几人;队伍立刻壮大了。
但在人流量极大的新港码头,也不算扎眼。
周梓宁站在船头;看着远处湍急的河流;心里忽然格外宁静。
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走一步算一步吧。
“吃点儿东西吧。”沈泽棠从船舱走出来;看到她;递过来一个白面包。
“我不饿。”这儿风浪大;她抱紧了胳膊。
沈泽棠脱了外套给她披上,把她拉到里面些:“和段梵吵架了?”
周梓宁没答。
沈泽棠抬手指了指两岸茂密的原始森林说:“这才是真正的金三角。你之前见到的,都是已经开发过的新区。至于这儿,咱们要是运气不好;没准还能碰到劫匪。”
“我的运气向来不好。”
沈泽棠仔细看了她苍白的脸颊一眼:“你这两天心情不大好。”
周梓宁没这个心情理会他了,干脆闭目养神。
他肃了神色,话锋一转说:“还有半个多小时就到盘城码头了。再往前,会途径第二军区,那是段将军和他几个儿子的地盘。”
周梓宁睁开了眼睛。
沈泽棠却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沈泽棠的意思。
真正的盘城市区距离盘城码头约6公里远,四周都是原始森林,连像样的公路都没有。如果要避开盘城,必须徒步穿越茂密的热带丛林,除了要应对数之不尽的毒虫猛兽、沼泽和瘴气,也许还会遇到当地的土著。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会选择从那里过。
现在盘城是段将军的第三子段丰在管,陆安平一早就派了人去和谈。等待的时候,他们在盘城码头的小镇上找了个旅馆住下。
傍晚的时候,梓宁搬了把椅子坐到了门口。这儿太阳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夜晚时候短,没有极骤而逝的黄昏。
夕阳无限美。
“你喜欢这儿吗?”不知何时,沈泽棠走到她背后,把手轻轻放到她的肩上。周梓宁回头看他,他正处于一个俯身的姿势,另一只手搭在椅子背后,仿佛要把她拥抱入怀里。
这个年轻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叫人分不清意图。
还没过多久呢,她记得她已经表明了她的立场。段梵这几日都有意避着她,他却像根本没那回事似的。如果不是记忆没有问题,她会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时间回到了五年前。
见她不搭理自己,沈泽棠也不生气,反而和她讲起了故事。比如盘城码头的形成,盘城的发展历史。
周梓宁惊讶地发现,这个看似落后的码头小镇,原来也是有故事的。
上个世纪,段将军与缅军作战失败后,和老长官失散,带着残部退入了缅、泰、老交界区域,建立了盘城。
这些年,湄公河一带的码头发展很快,盘城也渐渐步入了现代化的道路。不过,这依然是个古老的山城,背靠群山险峻,在密林掩映的枪林弹雨中辟出难得的净土。
站在小镇路口,其实可以望见盘城的大半风景,从山麓沿着公路而上,都是些依山而建的老房子,黑瓦石墙,淳朴自然。
“80泰铢。”店主用生硬的汉语打断了周梓宁继续朝远处眺望。
她没有讨价还价,付了钱就退出了这家卖各种手工饰品的小店。
天色已经很晚了,路边只有远处巷口有盏老旧的煤油灯。周梓宁眼神不好,踩到了石子,一个趔趄就向前扑去。
沈泽棠从后面捞住了她的腰,微微用力就栓入了怀里。
她的脸正好贴在她的胸膛上。隔着衬衫,可以真切地听到他的心跳,还有结实有劲的胸肌。忽然她就觉得脸很烧了,推开他背对了身,快步朝前面走去。谁知沈泽棠从后面拉住她。周梓宁霍然回头:“干什么?”
沈泽棠笑了一下:“语气别这么冲,我是在救你。”
周梓宁没明白他的意思。
“不然你以为大晚上我为什么带你出来散步?”
“……”
沈泽棠拉了她,朝相反方向走:“陆安平什么性子?雁过拔毛的铁公鸡,他去和谈,除了破裂没第二种结果?”
“一定要给钱吗?为什么我们不直接穿过盘城?”
“你以为段丰的岗哨都是白痴吗?这么大一批货。按规矩,是要给点好处的。”沈泽棠说地讽刺,“不过,那是陆安平。”
仿佛是在印证他的话,安静的夜色里忽然传来枪响声。
几乎同一时刻,沈泽棠拽着她的手腕迅速朝镇口奔去。她这时才发现他晚上就换了一双靴子,是那种便于奔逃的牛津战地靴,鞋底很厚,减震效果俱佳。
跑到镇口,果然发现柯宇带着人在那边等着了。一共五辆吉普车,都是性能极佳的,每辆平均坐五人。汽车发动,一行二十几人迅速沿着山路奔去。
周梓宁去抓沈泽棠的胳膊:“我的货呢?我的货怎么办?”
“信我一回,好吗?”
周梓宁松开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