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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雅薇:“今天你帮着黄阿姨干点家务活,知道吗?”黄阿姨是周雅薇出差前请的钟点工,这几天每天晚上过来给鹿念念做顿晚饭,顺便收拾打扫屋子。今天是周日,鹿念念放假,所以黄阿姨中午也会过来做饭。
“好的呀,我知道啦。”
“爸爸下周三回来,我可能还要在北京多待几天。你记得买束花欢迎爸爸回家,千万别忘了。”鹿念念的父亲外派一年多了,连去年过年都没有回国。
鹿念念弯唇,“最近零花钱好像……”
说话说一半就够了。
鹿念念的零花钱是按周给的,周雅薇每周给她三百五十块。
“我一会儿支付宝转你六百,给你爸爸买束好点的花。”
通话结束后,鹿念念立马收到了支付宝转账。她兴高采烈地起床洗漱,穿上漂亮的小裙子。黄阿姨已经做好了午饭,鹿念念吃完饭帮着洗了碗,达成家务成就。
秦思恒的接机是经纪人与茳城后援会会长联系后确定的,接机粉丝数为三十人,以免人数过多而影响机场秩序。
鹿念念属于后援会编外人员,本来没有资格参加这次的接机活动,但是她有一手PS技能,承担了应援横幅的制作。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会长是她表姐。
其实她是不喜欢去接机的,她前前后后粉了快十来个爱豆,接机还是头一回。倒不是因为卑微,而是怕打扰哥哥休息,也怕对其他人造成不便。
下午一点,鹿念念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和其他二十九个姐妹在万达门口的肯德基汇合。在会长周迪的带领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机场。
候机两小时,激动三分钟。
秦思恒听闻今天接机粉丝里有不少学生党,特意暖心地嘱咐她们用功学习,等有时间再追星。鹿念念与另一个女生即刻含泪发微博,为哥哥打CALL:【哥哥叮嘱我们以学业为重,正能量爱豆,我们没有粉错人'爱心''爱心'】,配上两张加了滤镜的机场接机照。
鹿念念每粉一个爱豆,都会为哥哥对于梦想的坚持而热泪盈眶。她也确实会受爱豆影响而奋发努力,但一般这种状态只能持续几天,然后就再次回归做一条快乐的咸鱼。
这不是爱豆的问题,是她自己的问题。
哥哥们那么那么好,怎么会有问题呢?
但她是一条咸鱼翻身依旧是咸鱼的咸鱼少女啊QAQ。
来的时候大家一起来,散场则各自三五成群地回家。
鹿念念与会长表姐打一辆滴滴,副驾驶上已经有人了,所以就只能载她们两个。
路上,周迪耳提面命地对她说,这回一定要粉到底,陪哥哥一起老。周迪慷慨激昂地说道:“不然,你都对不起我开的这次后门!”她知道自家小表妹是棵生命力顽强的墙头草,四处翻墙头,因此立志要把鹿念念彻底招入麾下。
鹿念念时不时点一下小脑袋。
她每一次都真心实意地对待哥哥们,但变心这种事情,实在没办法呀。喜欢着喜欢着,感觉就淡下去了。
那些曾经付出真感情的爱豆,就像她的历任前男友。如果这么算的话,鹿念念认为自己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前女友。
车停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周迪蓦地双眼发光,兴奋喊道:“念念!你看那辆车,兰博基尼哎!开车的那个男人好帅啊!”
鹿念念顺着周迪的目光看向车窗外,旁边车道上是一辆绿色的Aventador,外观大气、车身流畅。敞篷跑车的驾驶座上一个年轻男人单手握住方向盘,身上带着一股桀骜不羁的少年气,侧脸坚毅俊美、线条利落清朗,犹如中世纪艺术家雕刻完美的流世作品。
鹿念念只来得及盯着看了不到三秒钟。
红灯转绿灯,超跑男发动引擎,“呲”地一声甩下周围车辆,扬长而去。
哇,好招摇呀。
周迪感叹:“帅爆了!比我老板还帅!”
鹿念念神思翻飞,将刚刚那张脸与她那新同桌大佬的脸重合到一起。
似乎,有点像?像个七八分吧?
她刚刚没来得及看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人应该不会是她那同桌。胥景然的头发好像要稍微短一点点,嗯……鼻子好像也没有那么挺……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那同桌才不会这样一副“老子拽上天”的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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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巧,这个开Aventador招摇过市、老子拽上天的年轻男人,确实就是胥景然。
数分钟后,Y&M赛车俱乐部。
简嘉成凑到胥景然旁边,嬉皮笑脸地问:“怎样然爷,今个儿顺利吗?”
胥景然一口饮尽岩石杯中的威士忌,晃了晃冰块,语气平淡:“谈崩了。”
俱乐部老板商晏缓步走进休息室,“景然回来了?”
商晏年近三十,较屋内其他二人而言,是个颇为沉稳卓然的成熟男人。他一进来,简嘉成就立马起身相迎,笑着喊人:“晏哥。”
简嘉成是商晏培养出来的,他初中没读完就辍学出来混社会,只比胥景然大一两岁。
胥景然淡淡“嗯”了下。
商晏在一旁的单人沙发座上坐下,问道:“你那小姑娘怎么样了?”
胥景然倒了浅浅一层威士忌,眼前浮现出小家伙白里透粉的脸,“还不熟,她确实挺活泼,不管上课下课,一天到晚跟周围的人说话,我就没见过这么让人头疼的小姑娘。”
语气透出几分无可奈何。
商晏轻轻一笑,双手交叉搁腿上,一语道破:“不是没有比她头疼的,是没有比她让你头疼的。”
简嘉成给商晏倒了杯酒,递上:“晏哥。”
商晏接酒后,简嘉成才坐回胥景然身侧,嘻笑着说:“然爷,我说句你不爱听的。人家说不定早不记得你了,她要是记得你,怎么会从来没有回去找过你?”
胥景然薄唇勾笑,“你又知道了?”
简嘉成:“不是,我说你为了这么个妞来回折腾,值得吗?”
胥景然将岩石杯放回杯垫上,“不单单为她,更多的是因为我自己。”
简嘉成还要再说,商晏笑着堵住他的话:“好了小简,然爷这脾性谁劝得了他?”商晏开玩笑的时候,也会跟着手下人一起喊胥景然一句“然爷”,主要是调侃的意味。
商晏浅啜了一口威士忌,问起胥景然今日去茳城大学商议实验室使用的结果。
胥景然摇摇头,“没谈成,方教授希望我可以高考后填报茳大,我没同意。”
茳城大学虽然位列C9高校,但与TOP2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的。而且茳城大学的物理相关专业不算优势专业,全国排名十名开外。
方教授知道胥景然不会同意报考茳城大学,所以提出了另外一个要求——所出成果归实验室,归他名下。方教授满口仁义道德,说什么年轻人重要的是阅历和机会,而且你没有系统接受过科研训练,能出什么有意义的成果来?
胥景然虽年少轻狂,但还没到猖狂的地步。他明白方教授有几句说得不算错,但他着实无法接受这个条件。中青年是物理研究人员出成果的黄金年龄,精力、想象力与创造力达到峰值。他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势必牢牢抓在手里头。如果要把成果交付出去,为他人所占有,那么,他宁可暂时舍弃通往它的道路。
不过,这些话他自然不会说出去。
商晏微微笑,语重心长地说:“景然,你这个年纪正是归属感需求最强烈的时候,渴望自我实现。但是,记住我的话,你不能要求别人来成全你的归属感。”
胥景然转动酒杯,神色隐在深邃眉宇间,淡淡道:“我心里有数。”
第6章
新的一周,鹿念念踩着点狂奔进教室,在看到胥景然那头明显短了一截的头发后顿时停住脚步。
班长高声道:“鹿念念,快回座位,不然我就记你迟到了。”三班的政策极为不人性化,打铃前进教室才不算迟到,偏偏三班的教室在高三教学楼顶楼。
五层,每次爬楼都能爬得累死人。
鹿念念气喘吁吁地连声应着“马上马上”,提步奔向座位。
在“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的早读声中,鹿念念将身子往正在翻看英文文献的胥景然这边靠近,问道:“嘿,你剪头发了?”
胥景然抬眸,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如墨般的瞳孔像一泓深潭。
语文老师从后门走进来,敲了敲鹿念念的课桌,“早读时间。”
鹿念念指了指胥景然,“他也没读。”
优雅温柔的语文老师微微一笑,露出一个“鹿念念你能不能有点逼数,你跟人家有的比吗”的表情。
鹿念念默默翻开高中语文必备篇目的小册子,加入朗读大军中:“……有作奸犯科及为忠善者,宜付有司论其刑赏……”
大课间,鹿念念婉转地对胥景然说:“我昨天看到一个开原谅色兰博基尼的人,跟你长得很像。”
胥景然看都没看她,在他那份英文文献上写写画画,笔锋凌厉。他漫不经心地回道:“我年满十八,有钱有驾照,不可以吗?”
鹿念念:“……”
鹿念念睁大眼眶:“那个开超跑的人真的是你?!”她细细观察他的侧脸,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剪短头发后的胥景然,本就高挺的鼻子被勾勒得更高更挺了。
胥景然不置一词。
鹿念念咽了咽口水,笑吟吟地问道:“那你可以带我兜风吗,我还没有坐过跑车。”
胥景然转过脸,静静地看着她。
小家伙乌黑明净的大眼睛就这么直直地盯着他,眼中带笑,弯如皎皎月牙。她的嗓音偏童声,干净而纯粹。
胥景然迎着鹿念念满眼的期待,薄唇缓慢吐出三个字:“不可以。”
鹿念念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听到他拒绝,便撅了撅小嘴巴,“喔,好吧。”
鹿念念想了想,蹦出一个清奇的想法,脱口而出:“那我可以摸一摸你的奖杯吗?”
胥景然:“鹿念念,我是不是以为我不上网?”
鹿念念弯起乌眸,忙矢口否认:“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你考进年级前五十,我就带你兜风。”
鹿念念:“……”
她勉强笑了笑,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坐呀。”让她一个年级排名四五百名的考进前五十?太天方夜谭了叭。
还不如修炼成仙现实点。
毕竟她寒暑假经常半夜修仙——打游戏。
胥景然面不改色,“错题集和草稿本拿出来,前天出的题我给你讲一遍。”
胥景然所谓的讲一遍,就是让她把没做的题做一遍,做错的题再做一遍。鹿念念实在做不出来,他就帮忙画条辅助线、给点思路,然后让她继续做。这样的讲题方法循循善诱、效果不错,但无疑大费时间。
因为遵循胥景然的学习路线,鹿念念课间、午休的时候都没有工夫再和沈安黎她们聊八卦了,更别提自习课。
放学前,月考座位安排表出来了。每回的座位都是电脑随机打乱,排序后打印出来,贴在底楼布告栏。
鹿念念虽然成绩不太行,但查看座位安排特别积极。座位表在最后一节课上课前出的,鹿念念趁着胥景然上厕所的空档,丢下蓝色签字笔,拉上沈安黎奔赴底楼。
布告栏前早已挤了满满好几圈人,鹿念念与沈安黎挤了好一会儿才挤到最前面。沈安黎眼尖,“念念,你在九班。”
鹿念念顺着沈安黎的手指看到了自己的座位,接下来,她帮着找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