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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题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思维转换之快让唐暖差点没有跟上节奏,不过一提到那个要人命的内衣,她差点没吐血,拉下脸狠下心大声的训斥他,“你还敢说!”
他一愣,摸着脑袋傻笑,“已经收到了啊,这么快。”
“那……那能穿吗?”唐暖满脸通红,先不说她有没有这个心思去追阎申越,光是跟儿子探讨这个问题,就够丢人的!
“当然能穿!而且,不光能穿,还能品尝啊!”
一想到那天收到包裹的情景,唐暖就血液倒流,那是她的儿子送给他老妈的礼物,她一颗被儿子的孝顺和温暖捂得热乎乎的心啊,差点因激动而泪流满面,打开一看,是糖果内衣!
她有些生气,“你爹地知道你买这种东西吗?”太过分了,还是个小孩……
“他陪我去的。”
“他挑的?”她差点被自己口水噎住,儿子闷闷的笑,“我挑了他看了很久的那件,所以,也算是他挑的了。”
“他知道你寄给我?”
“知道啊,而且他还说……”唐暖竖起耳朵倾听,“他说,你这种保守的人啊肯穿那才是奇迹……”
唐暖被儿子的笑弄得摸不着头脑,“说吧,你有什么阴谋诡异?”
他连忙开脱,“什么也没有!就是希望你能够用自己的魅力再加上我送你的无敌装备,将爹地一网打尽,包括他的身,包括他的心!”
唐暖怔愣。
儿子,想要他们在一起?
她心里装着北冥,还有资格去争取阎申越吗?
这对他,不公平!
“儿子,我永远都忘不了你爸爸,北冥。你爹地,不会接受我的。”
“如果爹地不接受,那你要嫁给北冥爸爸吗?”
她笑,“也许吧,不过他的身份,不容许他正大光明的娶我,但是,他应该会给我我想要的婚姻,安静的,不受打扰的,他爱我,我爱他,就足够了。”
豆豆想了想说,“那我跟爹地说一下,看他能不能接受。不过我不懂,我爱爹地,也爱爸爸,所以我觉得爹地不会介意的,妈咪到底在纠结什么呢?”
唐暖笑了笑,“你还小。”
“好吧。”
当晚,阎申越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唐暖心脏加速跳动,又有了奢望。
行动快于她大脑的指令,回过神来之后,手指滑开了接听键,他没有说话的,浅浅的呼吸传到她耳膜,她轻咳一声,主动打破这僵局,“你回来了。”
这绝对是废话,所以问出口之后的她,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最后的尾音用了陈述句。
显然,是不需要他回答的。
迫于这尴尬的开场白和诡异的气氛,她还是默默的等了一分钟,意料之中的,他不语,大概是身体移动了一下,扯动了身下的沙发或者椅子,发出了一丝微响,只是这一声而已,听在她耳中却更像是他不耐烦的轻哼,她面红耳赤,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唇,她甚至能够猜得到此刻他冷酷的脸上那隐隐的烦躁和怒意,如果她识相一些,如果她不要自寻苦头吃,那么,她最明智的做法就是立刻挂掉,立刻埋头大睡,将一切都忘掉!
但是她还是绷着身体坚持了下来,“儿子,跟你说了吗?”
她的话似乎激怒了他,“唐暖,是我没有跟你说清楚吗?”
他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不急不慢,一点点地凌迟着着她的神经,一句若有若无的反问而已,足以让她战战兢兢的心重回地狱,咬破的红唇抖动,“什么?”
“我们已经完了!完了你懂不懂?就是我不要你了!”
他咆哮着,唐暖觉得委屈,“那你还打电话给我?”
他再次沉默。
唐暖缓缓道,“我没指望你要一个心里不干净的我,是儿子想要我们在一起,你如果不愿,那就算了,我也不会再等你了,但是,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爱北冥,但我也爱你。”
他呵呵冷笑,“我打电话,只是为了告诉你,唐暖,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也别再侮辱我!”
从开始到现在,他给她的,痛苦大过于甜蜜,他们之间,她先爱,所以她总是处于弱势,她道,“以前,你可以把我们之间当作游戏来对待,你心里装着别人,你还要禁锢我,你可以随时喊开始和喊停,我为什么不可以?”
“游戏……是的,你也知道是游戏……”他喃喃自语。
“是什么不要紧,你游戏也好,我真情也罢,爱情会不会开花结果,谁说得准呢?”
他思索片刻之后,“好吧,既然要玩游戏,那很好,我陪你玩!”
她微微一喜,“你不是在为豆豆征集妈妈吗,我……”
她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他粗鲁的打断,“不!你不可以!”
她大叫,“这样不公平!”
他很绝对,“谁都可以,只有你不可以!”
看他这样,唐暖习惯性的唤了他的名字,“申越……”
无奈中透着一丝撒娇和请求的味道,他愣了一下,然后,笑得别有深意,在这样的夜色中,竟然是道不明的性感和蛊惑,“小暖,你这样的语气叫我还是让我很有感觉呢……”
“那你来,好不好?”她热心的提议,却不抱任何希望,而他的回答,果然非常让人伤心,“我不缺床伴,也不怕找不到一个老婆,你说,你用什么身份陪在我身边好呢?真是让人头痛的一件事情啊……”
“你……”她欲言又止。
他话里的意味让她的心蓦然抽紧……
他淡淡的一笑,像是在开着残忍的玩笑,又像是在给她指名那唯一可以接近他的道路,“以前年少,也是人生最为猖狂和无忧无虑的时候,我包女人,我还记得我曾经对一个女人开出的价码是一个月三十万,她有那个资本,而你……”
他惋惜的啧啧着,她知道他的意思,他暗示她已是残花败絮了,所以,也许值不了那个价钱了……
他故意忽略她的震撼和不可思议,笑得极为无意无心,悠哉的询问她,“那么,你说,你要多少?”
唐暖很生气,兜兜转转,再次回到了以前,那时,他欺负她,让她做情妇。
那次,她做了。
这次……
她想开口骂他,可是,她还是没出息的想要答应……
两人的呼吸再次占据了磁场的一方小小的位置,她用力说了一个字,“好!”
就好像,一个字,定下了她的终身!
不知怎地,突然想起,他们二人,从未像正常夫妻一样,求婚……礼堂……誓言……神圣的说‘我愿意!’,唉,统统都没有!
今天这一个‘好’字,是如此的不堪如此的无奈,从她口中说出来,竟然带了一种肃穆的庄严,而他,像是毫无预兆的得到她这样突如其来的答复,所以,他的迟疑远远超出了以往任何时候,也就是说,那一刻,他慌乱了,他彷徨了,他紧张了,他期待了,掩藏在内心的,那是喜悦吗?不!绝对不是吧!他一口否定了!用了和她一样的语气说,“好!”
尘埃落定,她的心……生痛,却又充满了新生的希望,如此矛盾,她问,“你什么时候来?”
他略一沉思,便恢复如常,语气,又带上了疏离的芒刺,“如果我需要,自然会通知你。”
唐暖乍然清醒,哦,对了,以前她也这样问过,他也是这样对她说的。
所以,身在后宫的她,除了痴痴的等待,是不可以说出自己的要求的!因为她没有权利……意识到这个,唐暖便不再说什么了,很乖巧很平和的跟他道别,“嗯,晚安。”
倒是对方,一下子竟然有些无法反应过来……
而她已经把通话切断了……
第二日清晨起床,她便开始了新的一天,她出去跑步然后去超市买来一些日常所需的用品,他喜欢用的洗浴品牌,他喜欢穿的那种毛茸茸的拖鞋,他疲累之时喜欢喝的来自于阿拉比卡的咖啡豆现磨的香浓咖啡……
每一样东西每一样考虑都满足了他奢侈细致的昂贵品味,布置妥当,就驱车就来到了报社,北冥出事的日子她请了长假,决定回去意大利的念头太匆忙了,辞职手续都没有办好,所以,现在正好,可以继续上班不用找新的工作了,照样开着她的甲壳虫,只不过,以后每天往来的终点站跟以往不同了,学校的公寓,她离开了就不准备回了,就算阎申越不包养她,下沙路的公寓,也是她以后栖息的家!因为以前,他曾经说过要把这个公寓给她,那么今日,她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
还未下班,就接到了他的短信,简单利落,“在哪儿?”
她回了两个字,“报社。”
“上班了?”
“嗯。”
“身体好了吗?”
“嗯。”
第二个‘嗯’发过去之后,她感觉有些不妥,三个问题都是他在问她在答,那么,她就算是作为情妇是不是也要适当的表示一下关切呢?她想问他工作肯定很忙吧,想问他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晚餐,于是,编辑了一大段,删删减减的竟然用了五分钟之久,还没发过去,就接到了他下一条短信,“今晚我有应酬,会过去得晚一些。”
就这几个字?
她往下翻页,没有了……
他的打字速度向来都很快,无论是电脑还是手机,他修长的手指随便一摸索,几秒钟的功夫就可以把这些字给敲出来,而这次,竟然用了五分钟之久!而且,这短信的内容,实在是让她有些震惊外加摸不着头脑,昨晚她问他是不是要来,而他的回答很不客气,把她打击得再也不敢逾矩半步。
而现在……
是在告诉她今晚他就过来找她,而且,还事先向她解释他的去向问题……而她,只是他的一个情妇而已,他这样做,是不是太给她面子了?难道,他现在对待情妇都是这样的用心和彬彬有礼吗?这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唐暖呆怔着,最后,摇摇头,甩掉心头胡乱的猜测,发了几个字过去,“要我等你吗?”
这次,几乎是立刻,他就回了,“不用。”
一个人的晚餐她今天不想亲自做来吃,偶尔偷懒一下也未尝不可,所以她就在楼下对面的一家煲楼叫了几个菜,然后打包回来吃了,感觉有些油腻所以并没有吃太多,剩下的放在了冰箱里,在书房上网溜达了一圈,休息一阵子之后肠胃也消化得差不多了,看时间不早所以就去洗澡,裹了浴巾出来一边吹头发一边在估算着他来到这里的时间,按惯例,一般的应酬也就是在私人会所吃个饭,喝酒是避免不了的,但他那么精明的男人必定不会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身边带去的公关和随从总是会帮他挡住许多,如果运气不好碰上比较难缠的客人,所花费的时间最多也不过两三个小时,所以,看时间一过十点钟,她就换上了睡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始等待,虽然他有说不要她等,但是听说他要来她反正也睡不着,所以不如尽职尽责的把自己身为情人的职责做好。
休息了太长时间之后开始规律的上班下班,不是太累却绝对不能跟以前的清闲相比较,所以,身体一碰触到软软的靠枕就懒懒的闭上了眼睛,说好只眯一会儿的却还是不知何时沉沉的睡了过去。
身体被人轻触,落进去那方久违的温暖怀抱,睡眠中的她无意识的抓住他的胳膊,安心的埋头在他臂弯中,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恰好将她抱进卧室的床上。
从客厅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