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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婴、张云、彭越、藏茶都瞧出场中决斗的两大猛将武技高超,马背上实战的水平都不弱,一连十几回合过并没看出谁胜谁负。
雪梦依有些焦急,问向龙天羽道:“龙郎,你说郦商能赢过韩信么?”
龙天羽摇头道:“不好说,我也不清楚他二人的真实本领在何等水平,不过……不过韩信不像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很可能在隐藏实力后发制人,在战局最后暴露出真正绝招。”
郦食其闻言在后拱手一揖道:“上将军与少夫人尽管放心,舍弟自幼习武,精于剑术,在南阳武士行馆做过教头,又曾在魏公子娄的府上做首席剑客幕僚,南阳一带很少有人能挡得住舍弟的吴钩枪法,这一局老夫担保郦商一定能够得胜,凯旋而归!”
雪梦依听这老夫子一番言语后,芳心稍微安定下来,有了其兄长的担保总结,开始有信心觉得郦商能占上风,差点那么担心。
龙天羽却没有他那么乐观,在历史上韩信的名气能顶过十个郦商,有勇有谋,用兵如神,在古代战场上,一个将领能做到百战百胜,这除了兵法诡道上谋略过人外,主将本身格斗技能必须强大,否则将帅对战决斗中早被斩落马下了。
传言战国四大名将白气、李牧、廉颇、王翦,四人剑法和长柄刃武技都有名的霸道厉害,配合着用兵玄奇莫测,才能在百余场大小战役中立于不败之地。
兵刃乒乒乓乓的交击声仍不绝余缕,场中二将已经激斗了二十回合,并没有击落对手。
忽然郦商大喝道:“韩信,看你如何挡我的连钩枪法!”
双臂一振,长枪锋芒圈转乱坠猛然罩了过去,直将韩信胸膛心窝方位都罩住,让人摸不清吴钩枪锋落点之处。
韩信蓦然见对手施出看家本领,连环进击,一招狠似一招,心中暗道:“该到用必杀绝技的时候了,这一局的胜者没有疑意,此人绝不是我韩信的对手。”两道目光摄人心魂般透射出去,带着一股冷光寒气,长啸道:“郦商,你输了,看我如何破你的连环钩枪绝艺!”
第九章 必杀绝技
郦商施出看家本领,长枪一阵,枪锋如寒星乱坠罩住韩信中盘,凌厉异常,发挥出钩连枪法中最霸道的一招。
韩信也暗下狠心,眼中杀机一闪而过,强大的气势猛然压了过去,挺起长戈刺向吴钩枪影的核心。
“当!”长戈击中枪身,但被吴钩圈转的旋力,倏然一股力道钩住戈锋,长戈应力脱手而飞,郦商冷笑道:“兵刃已丢,还不束手待毙?”
韩信故意撒手间,右手突然握住腰间的佩剑,锵啷一声,宝剑出鞘,化作一道寒光,穿破郦商胸前的枪影护罩,嗤的一响,划破了他右臂的甲胄,鲜血迸裂四溅。
郦商啊地大叫一声,右臂顿时酸麻脱力,疼痛难当,右手握住吴钩枪横挑过去,直划向韩信喉咙处,险中一搏。
韩信十分谨慎,双手持剑一者斩,便将枪锋拨开,剑法犀利,有如羚羊挂角一般。
二人战马分开,郦商脸如死灰,不但输了此局,而且负伤在身,即使未足三十回合,但他自知无力反败为胜,横枪立马与对手遥遥相望。
韩信还剑入鞘,朗声道:“郦将军,三十回合未满,还要不要比剩下的四个回合啦?”
郦商垂头丧气道:“胜败已分,还比什么?这一局郦商一时失神挂彩,自问已敌不过你,但日后沙场上再战,在下必定格外小心,报回这一剑之伤。”
韩信冷笑道:“好啊,那么鄙人就在战场上恭候!”
郦商拨马回到阵前,自觉无颜面对主帅以及阵前的各位将领,脸白如纸,颓唐之意溢于言表。
龙天羽鼓舞士气道:“郦将军辛苦了,来人,赶快给郦商将军包扎。”
郦商叹道:“败军之将,何足言勇,郦商没能兑现许诺,输掉此局,当真有失职之罪啊。”
龙天羽失笑道:“郦将军不必气馁,没有常胜不败的将军,失败是成功之母,其实在你出场前我已经料到结果,而你已完成了任务,接下来的一局输的肯定是楚军了。”
郦商有些不可思议,望向主帅,不理解什么完成了任务?难道自己这局是主帅设计好要输给对方的么?
韩信此刻意气奋发,自觉胜券在握,只要接下来蒲节战胜夏侯婴,那么三局两胜一负,楚军自然赢得赌局,这就叫未战先摄敌,打击盟军的士气,对守关十分有利。
他朝着龙天羽得意喊道:“龙将军,双方都是一胜一负,关键就看这第三局了,哪一方能赢得赌局,很快就能见分晓!”
龙天羽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也觉得有趣,调侃道:“看韩将军的样子似乎胸有成竹了,要知世事难料,不到最后很难知道结果啊!”
韩信笑道:“是么?那咱们等着瞧,都说龙将军谋略过人擅于用兵,韩信却不信传闻,这次沙场点兵对阵,便要好好验证见识一番。”
盟军诸将听他口气未免太过自负,竟敢怀疑龙天羽的才能,当真初生牛犊不怕虎,一会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龙天羽哈哈大笑道:“在下是不是浪得虚名,以后你就慢慢会知道,韩信,我瞧你非池中之物,将来必定成为一代兵法大家,若能投靠龙军,何愁统一大业不成?”
韩信冷哼道:“项将军、范先生对我有知遇之恩,韩某岂会倒兵相戈,你虽高看于我,但你我立场有别,唯有沙场上论英雄,不是你败,就是我输。”
龙天羽眉峰一冷,朗声道:“韩信,历史在发展衍变,依附龙军,我会把你塑造成一代兵神,倘若站在敌对立场,本将同样能让你无法翻身崛起,记住,有一天在楚军呆不下去,随时可以来我军这方。”
韩信嗤之以鼻道:“我命由我不由天,只要有发挥的舞台空间,在哪一方都不要紧,军权在握,号令三军,我就能在兵法战场上与你分个高下,哈哈……让我投靠龙军,先赢了赌局再说大话吧!”
蒲节手持长钺,身披铠甲银光闪闪,策马冲出函谷关来,微风不弱于其它任何一位五虎将,骑马来到韩信身侧,说道:“韩将军,剩下的一局交于末将出场,大可放心,盟军中人多将广,却再没有什么猛将,不足为患了。”
夏侯婴深吸一口气,心想盟军将领中,论剑术除主公外只有我与张云二人勉强称得上一流,而张云臂伤刚痊愈不久,这一场唯有靠自己力挽波澜,决定战局胜负了。
夏侯婴刚要策马出列请缨,龙天羽蓦然喝道:“先锋将虞子期听令,这一局交给你了,胜败自有天数,希望你能把握,为龙军立下大功。”
众人闻言都震惊当场,均想又冒出一个无名将领?
虞子期?他是什么人?能胜过楚军五虎将吗?所有将军带着疑问,目光一齐投向盟军中出场的虞子期。
韩信则又是一惊,上一场是郦商,这一场是虞子期,龙天羽到底在耍什么把戏?怎么竟派无名的新将出场决斗,难道怕输不起,起用新人事后好找借口推说,赌局并没有胜过龙军任何一位真正统将?这个龙天羽还真够狡猾!
虞子期纵马出列,在众目睽睽之下,向着龙天羽拱手行礼,朗声道:“末将虞子期领命,不胜不归!”
龙天羽充满信任的目光注视着他,鼓励道:“我相信你定能战胜蒲节,这是你的一次立功大好机会,不要让本帅失望啊!”
虞子期坚定点了点头,手持红缨银枪,乃他亲自设计铸造的枪头,锋利无比,削铁如泥,枪锋刃口有特殊的放血槽,锋刃身细长,中间一块通透镶有夔龙纹,极是精致。
此刻他策马驰到场中空地与蒲节对峙,沙场对敌虞子期还是首次,直接与楚军被誉为五虎将之一的大将交手,难免有些紧张和激动,他对自己的武技和枪法还是很有自信。
全场以龙天羽对虞子期的信心最大,记得历史上击在,真正楚军五虎将中有虞子期的一席之位,却无蒲将的入选,孰知这个空间历史中,由于虞子期没有按时出现在楚军,所以缺席五虎将由蒲节代替,今日纳入麾下派上用场,以真虎将对替补将,有信心他能取胜。
蒲节提着长钺,威风凛凛,对着虞子期道:“你是虞子期?以前从未听闻龙军帐下还有这号人物,既然派你上阵受死,放马过来吧!”
虞子期长啸一声,大怒道:“休要嚣张,谁会饮恨收场还不一定,看枪!”他手持红缨银枪,先声夺人,拨马冲出,直朝对手猛扑过去。
蒲节隐然不惧,隐隐带着杀戮渴望,挥起长钺,双臂一轮,快马疾冲,如旋风电掣一般,声势骇人。
由于这一场事关重大,双方的战鼓如雷,轰轰地喧天震响,将士们手中兵刃有节奏的敲击,口中喊着:“破风!破风!破风!”
一时旌旗遍地,朔风飞扬,沙场刀光剑影,湮没黄尘古道,尽在夕阳中。
第十章 关键一局
一抹余晖之下,函谷关古战场上,虞子期挺起红缨银枪与蒲节的长钺兵刃碰击在一起。
“当!”两柄兵刃一合即分,嗡嗡颤动不已,两双杀气爆射的晶亮眼睛死死盯着对手。
虞子期调整呼吸,首先恢复过来,使劲浑身力气,银枪在胸前虚晃一下,光幕四射,在闪亮中枪锋如毒蛇猛噬一般击了过去。
蒲节暗呼对手好惊人的臂力,看银枪卷来的线路,其腕力也超乎寻常,寒锋抢刃往他脖颈直插过来,逼人的沁凉使蒲节毛发耸立,暗叫乖乖不得了,长兵拦架不及,急忙侧头避开,头盔边一缕发丝在突如其来枪风中四散飞扬。
“好险!”蒲节惊慌失色,体会到对手的可怕,索性也豁出去了,不再有任何保留,双臂用力一挥,身体跟着摆动施展力道,似乎所有的力量都贯注在厚重的长钺上,在半空中划出一股弧光疾劈出去。
只能用迅雷不及掩耳来形容科这一招钺铲的爆发力,即使对手惊险的银枪还在威胁着他的胸前要害,但他决定险中求胜,已经如猛兽般反扑过去,无坚不摧。
虞子期眼中充斥着飞旋过来的钺铲,风声呼啸,强劲的力道可想而知,见对手来势凶猛,蓦然大喝一声:“没那么容易!”身子倏地向后仰倒,贴在马背上躲过横劈上盘的长钺,紧跟着银枪在手,顺势刺出,插向蒲节的腰盘。
蒲节一招落空,眼见中盘银枪又已刺到,赶紧收回力道,拨动钺刃的长柄,用另一端磕在银枪上,总算有惊无险,谁也没有伤到谁,战马奔嘶,刚交战五六回合,就已将激烈的场面推向高潮。
坐骑刚分开两丈远,虞子期迅速调整好格斗状态,手持红缨银枪,得势不饶人,催马杀至,雷霆声威,直搠蒲节的心窝,威猛中挟着几分精奥手法,攻守兼备,枪法变幻莫测,寒锋涌动。
蒲节挥动三十斤重的钺铲,占着重量的优势,气势也不输人,只是每一次与对手相击,反弹力小,手臂差些被震伤,但交手十回合后,反不如对手长枪轻盈多变,二人施出全力拼命嘶叫格斗,这时战局的最后一场,无论谁输谁赢,势必关乎到哪一方将取得赌局的胜利。
一时间二人身上担负起重任,无形的压力使虞子期与蒲节狠下杀机,月光冷冷罩住对手,恨不得一招将对手打落马下。
“铮……锵……铮……”银枪与钺铲不停地磕碰撞击,每一次力拼之下,兵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