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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也不知道他来了,更不想到他居然和他的师尊搞到了一起。
沉默半晌之后,尹成终于开声了:“想必康兄弟之前的传信,邢先生已经看到了吧。”
刑无措点头。
“那么,我想问,先生是否有意和本王结成同一阵线?”尹成问。
刑无措道:“大家都是明白人,本座也说虚的,我就想问一下小王爷,除了要我们帮你们杀掉尹鸿之外,你还有别的要求么?”
尹成道:“邢先生果然法眼如炬,一说就说到点子上面了,不错,本王还有别的事情要和先生相商。要不然也不会冒着这样大的风险,将先生请到这里来。”
“有事,请明言。本座但凡能答应的,绝对不会推辞。”刑无措说。
“痛快,本王就喜欢先生这样的爽快人。”尹成一指他身边的秦先生,说。“我的另一个条件,就在我的幕僚之长秦先生的身上,只要你能同意他的要求,咱们的事情就完全可以达成意向。”
他这样一说,白森他们的目光。齐刷刷的盯在秦先生的身上。秦先生安静如同处子,双手扭在一起,左手的拇指,不断的在右手上面的那块硕大的碧绿色的扳指上面转动。
一道道柔和的光华,就这样从扳指里面散发出来,透着一股子的诡异。
这个人很强大,非常的强大,强大到。也许放出钟离卫的剑符也不定能杀死的境地。这是白森此刻的感觉。强大到这个程度的一个人,肯定不是无名之辈。
刑无措的目光微微一凝,喃喃自语:“秦先生?如果刑某没有猜错的话,阁下应该是百年前覆灭的指剑宗掌门座下的九大剑童之首!”
秦先生微微一笑:“邢先生当真是好记性,不错,秦某就是百年前指剑宗的秦天牧。”百年前。指剑宗虽然实力不及九大隐世大宗,但是也相差不远。但是百年前突然之间,偌大的一个宗门。宣告崩溃,全宗上下千余弟子,被屠杀一空。人言在那样的一场屠杀之中,其掌门更是被轰碎成渣,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
本以为,指剑宗不会有传人流世,却不想现在面前就坐着一位。
对于百年前的秘辛,白森这一众这两届的弟子当然无从知晓。听到秦天牧这样的自称,一众人都是愣了一下。
刑无措无声的笑了:“想不到在这里能见到秦先生,让刑某着实意外了一番。”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已经在思索,这个秦天牧会开出什么样的条件。
“这些年,秦某一直隐姓埋名,不敢轻易露头,就是怕被仇家知道指剑宗还有余孽活在世上。”秦天牧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脸色如常,但是他手指转动扳指的速度却越来越快,很显然他的内心,即便他隐藏的很好,但是隐然很不稳定。
“说吧,你要刑某怎么做?”刑无措问。
“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想借你凌虚的地头,让我指剑宗有一个栖息之地,以期能有重振剑纲的一天。”秦天牧目光湛湛的看着刑无措,“这些年,我也相继寻到了一些同门,也招收了一些弟子,这么大的一个家业,不敢打出指剑宗的名号,就是为了怕仇家寻到,现在对头也好像有所察觉,好不容易聚拢起来的人,我秦天牧不敢再让他们有半点的损伤。”
他这样一说,白森就响起了楼上和楼下的那些藏在暗处的人,这些人,十之八九,就和这个人有关。
尹成适当的加了一句:“秦先生的意思也是本王的意思。”其实他是秦天牧的弟子,只不过在人前的时候,很少承认。
“如果我不答应,你们会怎么做?”刑无措不慌不忙。
他这样一说,一直站着的那位,突然狂吼一声:“姓刑的,你别不识抬举,我家师尊,主动投到你们凌虚峰,也是给你们这个面子,若不然,以师尊的本事,哪里不可以去!”原来这妖怪,也是秦天牧的弟子。
秦天牧微微一笑:“阿山,不可造次。”
阿山哼了一声,一双牛眼狠狠的瞪着刑无措,眼神十分的不善。
白森心中暗笑,看到这家伙,他就想到大黑和大黄。也不知道,这两家伙,现在的修为怎么样了。貌似他们都是有血脉传承的妖怪,本身进境应该不会低,想着,是不是等这件事情完了,去猛虎山寨看一下他们,看一下那些老兄弟。
……
刑无措看着秦天牧:“秦先生也是这个意思么?”身为当事人,他自然知道面前这个秦天牧的强大,和可怕的地方。如果直接爆发冲突,他固然可以全身而退,可是他的一众子侄,可就难说了。
秦天牧还是古井不波的表情:“你认为,如果你不答应,秦某会让你从这里安然离开?”
刑无措哈哈大笑一声:“那就是谈不成喽?”
他这样一说,康君他们很自然的全都擒出自身的兵器,严阵以待的看着秦天牧。与此同时,周遭的墙壁,砰砰之声狂震,瞬间被撕开好几个大洞,转眼间,就从大洞中,窜出来了不下于十个人。
这十个人中,一色的命轮境,其中实力强大者,更是有不弱于命轮高阶的存在。
仇柏樟见状,阴沉着脸,也站了起来:“你们也太霸道了一点吧。”
秦天牧冷笑:“无奈之举,指剑宗关系重大,秦某可担不起再次覆亡的责任。”他有他的坚持,自然不会轻易让步。
正此时,外面紧闭的门,轰然被撞开,径直从外面闯进来了三个人。为首的一位懒洋洋的声音传来:“至于么,买卖不在仁义在呀,至于动不动就刀剑相交,拼个你死我活的么?”
紧随他身后的,两个人,听闻这样的话语,都笑了起来。
第二百四十二章
秦天牧的脸,瞬间阴沉下来。看着闯进来的这个人,忍不住就站了起来,厉声喝问:“你是什么人!”
来的这个人,毫无疑问就是易容过的梁少师。现在他的装扮,就是做一个中年人打扮的。闻言,只是微微一笑:“怎么,动不动就要杀人,你还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么?”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手一声,径自从后背的虚空中一拉。
砰的一声闷响,一个人就被他拉了出来,尔后又被他狠狠的砸在地上。灰尘起处,这个人如同死狗一样的躺倒在地上。
秦天牧眼见这个人,心神咯噔一下,狂跳不止。被摔在地上的这个人,四旬年纪,着一身黑衣,虽然现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但是他的修为绝对的不简单。至于为什么让秦天牧这么激动,就是因为他是秦天牧的弟子,而且是一众弟子中,修为最为强大,仅次于他的一个人。即便是他秦天牧,想要制服他的这个徒弟,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而眼前的这个人,居然这么轻易的,就将他的弟子,随随便便的扔在地上。
那么他的修为,岂不是非常的强大?极有可能,还在他之上。如果说,他一个人面对刑无措,再加上他埋伏在这里的一众门人,拿下刑无措没有一点问题。但是现在,再加上这个人,他的胜算,无形之中降到了最低。
事情发展到现在,他那里还看不出来,这就是刑无措留的后手,为的就是防备他们暴起杀人。
梁少师冷冷一笑,望向刑无措:“刑先生,既然小王爷一点诚意都没有,那就没有再谈判的余地,咱们走吧。”他故意这样说的。说心里话,他还是想和尹成的这条线搭上,不管尹成这个人如何的阴狠。毕竟他是大寅皇室一脉,有他在,在金州城内的活动。可比他梁少师要方便多了。
刑无措也站了起来,看着秦天牧还有他边上已经变了颜色的尹成,说:“走之前,本座还是要说。本座很感谢你们相救我弟子的恩情,这个恩情我记下了。”他并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即便这帮人欲对他不利,在不成事实的情况下,他并未往心里去。谁都有难的时候。这帮人有这样的举动,他表示理解。
他一动,白森他们当然也跟着准备走出去。
尹成看着秦天牧,欲言又止。看得出来,在这里,真正的主导是秦天牧,而尹成不管在人前如何的强大,在秦天牧的跟前。他就是他的弟子。凡事自然要询问自己师尊的意思。
秦天牧脸色阴晴不定,眼看着刑无措要走,叹了一口气,道:“慢。”
刑无措心里笑了,脸上却依然摆着一个冷酷的神情:“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秦天牧咬了咬牙,道:“只要刑先生助我这帮弟子。躲过仇家的探查,秦某可以将他们逐出门墙。拜入你的门下,从此与我指剑宗无半点挂碍。”他的这个话。说的有点重了。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忧心,仇家找上门来。同时从这一点,不难看出,他的仇家非常的强大。强大到,秦天牧这样的强者,都没有很好的应对之策。
刑无措听他这样一说,他愣住了。现场不止是他愣住了,就连原本气势凛然的梁少师和白森他们,一个个也愣住了。他们想过秦天牧会降低自己的条件,但是没有想过,他的条件会开得这样的大。逐出门墙,那就相当于,他指剑宗一脉,从此以后,又只剩下他秦天牧一个人了。
这其中最为激动的,当属那些先后冒出来的命轮级的强者。他们都是秦天牧的直系子弟,秦天牧这样说,等于是将他们从他的身边推走。即便,这样做也是为了他们好,但是他们一个个还是感觉如同遭受雷击,脑中嗡嗡作响,极个别人的脸色,更是因此煞白一片,身躯摇摇晃晃,好像要倒下去一样。
他们都没有说话,而是瞪着眼睛看着秦天牧。
秦天牧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刚才秦某做出那样的举动,也是不得已之举,现在秦某现在给刑先生道歉,还望刑先生看在我指剑宗仅剩这些门人的份上,不要跟我一般计较。”
刑无措看了一眼梁少师,问:“你的仇家,到底是谁?真的强大到这样的一个程度么?”
“说强大也不是很强大,说不强大却又很强大,对于你们天极剑宗来说,那样的角色只能算小,而对于我们这帮无根的浮萍,他们就是能扼杀我们与无形的刽子手。”秦天牧并未点出他的仇家具体是谁。
即便他不说,一众人也能从他的言语之中,听出一股子的萧索之气。
甚至于之前白森还因为这个人的行事霸道,而对他生出过埋怨之色,现在那样的情绪,也随之烟消云散,转而开始同情这样的一个人起来。
刑无措并未追问,淡淡道:“你真的愿意让他们改换门墙?要知道,一旦他们换了门墙,你指剑宗可就传承中断,有可能真的从此消失。”他看得出来,秦天牧是抱着必死之心的,如果这帮人全都转到他的门下,他们指剑宗一脉从此断绝,并不是痴人说梦。
他这样一说,原本就是暴脾气的那个妖怪,突然吼了一声:“师父,怕个鸟啊!大不了和他狗养的拼了!”
秦天牧一个巴掌,毫无征兆的扇在他的脸上。啪的一声,妖怪的半张脸,顿时肿胀起来。打完这一巴掌之后,秦天牧朝着妖怪吼:“阿山,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那个仇家,是知道我的,但是他知道你们吗,他不知道,只是有所怀疑!在这样的一个时刻,师父我已经是必死之人,而你们不同,你们还有大好的前程,师父不能自私的让你们跟着我一起送死!”
刑无措即便是知道,他的这句话,有对着他说的嫌疑,但是他依然还是有所感动。
很快。秦天牧的一众门人,一个个跪伏在地恸哭起来。真可谓,哭声震天。哀嚎遍野。在这里,想必就种下了禁制,将这里同外界的感官已经完全切开,除非在外面有大能为者。譬如梁少师这一类的存在,否者,是亦可能洞悉这里面发生的事情的。
秦天牧看着一众弟子哭的那叫一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