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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片刻,碎石纷扬,泥尘满布,若非这禁空法阵,着实厉害,只要这道狂暴的摧毁力,都会冲出这个院子,波及外围其他人家的房子了。不过这样一来,原本还算精致的一个院子,就这样,化作一蓬飞灰,全散了,仅余圈围墙,还在摇摇欲坠中,随时都有崩塌的危险。
慕容真苦着脸,心里盘算着:“钟离师弟,你的徒弟真是好本事啊,将老子的房子都给拆了,这笔帐,老子一定会找你去算的。”想到这里,他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随手一招,虚空震荡,却是一个人走了出来,尔后慕容真交代此人现在去通知其他师兄弟,想他们求助去了。
慕容真的院子不过是歃血城的一个接头点而已,这里毁了,他现在又得另谋他处了,若不然上峰会怪责他招待不力的,传出去,与他的声名也不好。不过,他的院子被拆这件事情,势必要被歃血城的一众师兄弟笑话了。
慕容炎看着苦着脸的老祖宗,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其实他的心里,很是向往,白森和顾千鹤战斗的方式,他多么的想,有一天也能像他们一样,痛痛快快的战斗,而不用去考虑其他的什么。同时,对于天极剑宗本部,他也有一种狂热的朝圣之心。能教出这样强悍的弟子,那里应该非常不错吧。
正在他这样想的时候,漫天的泥尘突然沉淀下来了。
但见白森和顾千鹤持剑对立,二人的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容。在他们的脸上,不仅看不到丝毫战斗应该有的火气,反而从这两个人的眼睛里面流露出来,都是对于对方的欣赏之色。
他们这是?
慕容炎的眼眸里面净是疑问。
只闻白森轻轻掸了掸衣袖,扑哧一声,整条臂膀上的衣衫袖角,化作一蓬飞散的齑粉,瞬间消散无踪。
慕容炎瞪大了眼睛,看着白森露出来精壮的手臂。他惊诧的不是白森的强壮,而是顾千鹤的剑气!如此狂暴的剑气,居然只是将白森外面的衣角给震碎了,连他的身体分毫都未曾伤到,这得多么强悍的剑术,才能完成这样的事情?
慕容炎也是一名实力有命轮四层,在常人眼里,已经算是强者的人,但是眼见眼前的这一幕,他顿时自惭形秽起来,跟顾千鹤比起来,他的那些剑术,简直就是渣渣啊!
当然,他也是一个很有志气的年轻人,惊诧过后,就是浓浓的坚定之心,在他的心里升腾起来,他相信,终有一日,他也会修成这样的剑法!
……
白森目光平静的看着顾千鹤,点了点头道:“我输了。”
顾千鹤神色一动,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白森又用传音之术传导声音过来,道:“师兄,在这里,你的资历最深,这个话事人就该是你的,你也不要推迟,因为我毕竟是输给你了!”
顾千鹤同样传音:“可是,你仅仅只是剑术输给我半筹不到而已,而且我明显感觉你留力了!”
白森摇了摇头,传音:“师兄,倪散这个人,固然我的实力比他强,但是镇不住他,只有你能镇住他,你是前辈,你的修为也在他之上,由你出面,大家不会有丝毫的异议。”
顾千鹤苦笑:“如此一来,倒是委屈你了。”
白森道:“这没什么,宗门的事情最大,在这个关键的事情,我也不想因为我和他们之间的关系,而影像宗门在这边的布局,所以,这个话事人,就由你来当,千万不要推辞。”
都这样说了,顾千鹤还怎么推辞?
他当然看得出来,倪散身边的那几个人都不服气白森,固然他们的实力远不及白森(即便他自己也是),但是他们的脸,确确实实是被白森给扇狠了,如果这个时候,白森再出来主持大局,这几个会不会买账,真的很难讲。
略微沉吟,传音:“既然如此,我也不推辞了。”
白森笑了笑,也就没有再废话。
而顾千鹤终于开腔说话:“白师弟承让了。”
大家的心里,都很奇怪,他们之前见识过白森暴打成栋傀儡的那件事情,所以他们不相信白森会输给顾千鹤。当然即便他们心里不相信,略微想了想,也都明白了,并未明言指出来。
正此时,只见一片废墟中,成栋突然跳了起来,愤怒的看着白森还有顾千鹤,喊:“二位,请你们要打架的时候,拜托看屋子里面还有其他人好么?”
他这样一说,一众人才将注意力,转移到院子的其他地方,只见百丈之内,如同白地一般,留下的仅有废墟而已。而在废墟中,有不少人,战战兢兢的趴伏在地上,用很是畏惧的看着白森和顾千鹤!
白森和顾千鹤相视一笑,尔后很是尴尬的将目光投降慕容真。
慕容真脸上的表情倒是看不出什么,只是淡淡的说:“这个事情呢,我会跟你们的师尊是算的,所以你们不必有丝毫的负担,还有一点,鉴于这里被毁了,咱们现在再换一个新的地方。”
说到这里,大手一招,除了留下原本就是这个院子的人之外,领着白森等一众人,浩浩荡荡的从院子里面迈出去,朝着另一条大街行去。
可是一众人,行不过百余丈,对面浩浩荡荡的也走过来一帮人。
这帮人为首的也是一个老者,这个老者一身黑袍,双手拢在袖中,眼看着慕容真领着白森他们出来,先是一愣,而是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我说,慕容老弟,你这个差事怎么办的么?连自己门宗的人都招待不好?传出去,丢得可是你慕容真的人,下次不要这么小气扒拉的了,咱们歃血城有的是好地方来安排贵客,你说你,怠慢了贵客,城主大人那里,你怎么交代?”
他这是在讥讽慕容真的办事不力。
白森他们都没有说话。
慕容真面色铁青一阵:“老子办事,不要你来教,我奉劝你,还是好好管管百炼门的这帮牲口,别改明儿又有苦主上城主大人那里上告,百炼门的小崽子,强抢民女什么的,你们丢这个人不要紧,不要连累老子。”
他的这个反击,可是有够犀利的。
白森听到这里也明白了,原本对面的这帮人,尽是百炼门的人。眯着眼睛扫了一眼,这帮人,足有三十之数,当中实力在命轮中阶四到六层的人,同慕容真这般相当,也是十五个人。其他的一半,都是命轮初阶的存在。
对方为首的老者尚未发话,他身后的一个青年,嗤啦一声,直接跳了出来,指着慕容真喝骂起来:“老东西,胡说八道什么,以为咱们百炼门的人好欺负还是怎么的!”
这个青年,浓眉大眼,甚为彪悍,身材近乎九尺,身上仅仅套着一层兽皮,将满是虬结肌肉的胳膊和大腿,直接暴露在空气中,看起来,形象极为粗犷。
慕容真看都不看这家伙一眼,淡淡的笑道:“姚千忠,你真的收的一帮好门徒啊。”
说到这里,领着白森他们,稍稍让过,从他们的身边走过去。
他们要走,老者姚千忠还有那二十几个人趁势拦住。只见那个青年,有似吞了火药一样,浑身煞气迸射,啊呀一声狂吼,虚空狂震,一道无匹刀光,倏然划出,迎着慕容真劈砍而去。
刀速极快,刀势凛然。
甫一化出。凛凛狂风,疯狂的转动起来。
慕容真当然不会动手,因为他是长辈,他现在要将机会,让给他身边的年轻人,然后借身边的年轻人,将这厮的刀势挫败,只要挫败,那就相当于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这帮嚣张的百炼门的门人身上。
一众人中,反应最快的是白森。其他人都慢了,慢了之后,又都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
青年的刀罡才产生,白森已经飙射到了一众人的身后,只是轻轻的扬起自己的两根手指头。
然后……偌大的刀罡,如同被铁钳夹住了一样,轰然瀑射、消弭、消失,化作一柄青色的长刀。
刀的另一边,自然是抓在青年的手里。在他的脸上,已经没有先前那种嚣狂之色,换之而来的,除了震撼,就是惊骇!
他的这一刀,可是趁着他们背着身砍过去的,而且他清楚的记得白森当时所处的位置,就在距离慕容真最近,也就是离他最远的地方。而这个人,在最远的地方,能最快的出现在他的刀势之下,而且仅有两个手指头,就将他的刀峰的本体给夹住了,这样的战斗力,足足甩了他好几条街。
在这一刻,他望向白森的眼神里面,已经显露出来了一丝畏惧。
这个男人,太强了!
滴答一声,他的额头,显出丝丝冷汗,这些冷汗汇聚成一道道的洪流,狠狠的砸在地面上,在这个落针可闻的现场,发出十分响亮的声音。
慕容真他们故作惊讶,故意摆出一个才发现的样子,只是扭过头望向这边。末了慕容真指着姚千忠就喊了起来:“姓姚的,这件事情,你怎么解释,我有理会怀疑,你故意纵容门人,要殴杀我还有他们,这件事情,你别想再蒙混过去!”
说着,目光朝着慕容炎还有他的一位师侄,使了一个眼色。这两人恍然大悟,齐身抢出,瞬间奔至青年的身边,一左一右,就将青年给架住了,拖着他就到了慕容真的身边。
青年先前的盛气,在白森夹住他刀锋之后,已经溃散无形,现在的他,就好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弱弱的看着之前他还敢喝骂的慕容真,以及围拢上来的一众实力彪悍的天极剑宗的剑客们。
他的心,如同被万剑狂捅一样,扑哧扑哧的,好一阵的剧痛。
其实,他先前之所以发难,更多的是姚千忠背地里怂恿的。现在他被拖到了慕容真的身边,借他十个八个胆子,他也不敢在像刚才那样喝骂慕容真了。
一直到这个时候,姚千忠还有其他人,才反应过来,一个个急吼吼的就要冲过来。
可是白森目光一转,森然若冰的寒气,崩然炸开。
这些要冲过来的人,只觉得周身寒气狂升,一个个的心里,都升腾起来了,无数个慌乱的心情。这其中,也包括姚千忠这个实力高达命轮高阶的存在!
仅仅只是一个眼神!
将近三十人,都像傻了一样!
白森握住从青年手里夺过来的那柄青色长刀,屈指一弹,嗡的一声,刀锋狂震,迸射出来一片片青色的光华,这是一柄灵器级别的长刀。白森诡异的笑了笑:“说起来,一直没有一把好刀呢,这个看起来似乎不错!多谢兄弟了,既然你这么好意的送给我,我要是不收下,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青年的脸色骤然难看无比,嘶吼吼道:“不要!”
可是他的这个声音才吼出来,身体突然剧烈的震动了一下,七窍之中,倏然飞射出来一点殷红的鲜血!
却是白森顺手抹去了青色长刀上青年的神魂印迹,神魂印迹被抹,不啻于重创青年!他现在就是受到了神魂的反噬,所以搞成了这个德性。
姚千忠气得脸都白了,缠着手指,指着白森,喝问:“你,你到底是谁?”
白森顺手又在青色长刀上,印上自己的神魂印迹,收了起来,展颜一笑:“天极剑宗天雁峰下的白森,就是我了。”
他这样一说,青年双眼一黑,晕了过去。他终于知道,这一次自己是撞到铁板上了!
姚千忠还有剩下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们都听说过白森的名头,其中还有不少人,一直都对白森的实力深表质疑,可是现在他们相信盛名之下无虚士这句话果然不错。仅仅凭着夺过青年手中兵刃的这一手功夫,在场诸人,恐怕除了姚千忠之外,没有一个人能降得住他!
不是他们不自信,而是因为白森太强了。
看着这帮人像是吞了死苍蝇一样难看的脸色,白森淡淡的说:“如果,你们想死的话,尽管上,我不保证,我的手,能像夺他的刀一样,收得住。”
说到这里,他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