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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想想就挺可怕的。”
“所以,还是分了吧!”
陆景深语调平淡,但内心特沧桑,大概是被那段漫长的感情折磨得没脾气了。
她便问道:“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去追回她么?”
陆景深微笑:“暂时没这个打算。”
甘愿诧异:“哈?!”
陆景深神色宁定平和,道:“单身挺好的,孤独终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决定,在我真正放下之前,就不去祸害好人了,不然心底有愧。”
嗯,最近好好写文,就不出去兴风作浪了。
顿了顿,又道:“你呢,有什么想说的。”
甘愿这人……无比沉闷,唯一比较有倾诉欲的时候也就是平安夜那晚,但她今天不想聊,便道:“没有。”
陆景深起身,道别:“走了啊!你有我的联系方式的,需要找我聊聊的时候,又或者……有需要帮忙的时候,找我就是了。”
甘愿轻轻地“嗯”了一声。
陆景深扬了扬手,大步离开,简单又潇洒地走出了甘愿的生命。
这是甘愿的第三段恋爱,只维持了二十天。
第二段,两个月。
第一段,两年。
逐年递减,这趋势简直可怕。
感觉按照这样的趋势下去,第四段只剩下两小时了。
甘愿其实也知道,不论这三段里的哪一段,她都有问题。
第一段,渣。
第二段,更渣。
第三段,收拾好心境重新开始,但对方太平淡,而她也不够主动。
她懒懒散散地靠在木质长椅的靠背上,继续闭着眼晒太阳。
大好周末,恢复单身的她决定好好享受一下单身狗清净又孤独的生活。
却倏然,她面前杵着一个人,且大半天都没离开。
甘愿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人是谁,她很没好气:“让让,你挡着我的太阳了。”
洛川程成功掐了甘愿的桃花,心情自然大好,他笑得又痞又坏:“我怎么可能挡着你的太阳,我就是你的小太阳啊!”
甘愿这才睁开眼看他。
逆光,洛川程笑容带着点邪气和危险的味道,明明没个正形,甘愿却只觉得这人蒙在冬日暖阳里的男人,宛若天神下凡。
其实,也就模样好看,但这人真不是什么好鸟。
当她不知道小太阳是日的意思么?!
她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继续闭着眼,挺尸。
洛川程见甘愿安静地靠在躺椅上,眼眸微闭,长睫毛小扇子般垂下一轮影,那模样,恬静又温柔,特别勾搭人。
他悄悄咽了口唾沫,觉得这样的甘愿儿就像是等待着王子亲吻的睡美人。
而他,就是那个王子。
他半点也不客气,直接俯下头,就着那嫣红的唇,轻轻吻了下去。
当对方靠近,甘愿自然有所惊觉,张开了双眸略有些慌乱地望他,唇却已经被吮住。
一开始,特轻柔地在唇瓣上印了一下,紧接着,各种吮吸,各种撕咬,咬得甘愿吃痛地惊呼,他舌头便探了进去,狠狠地一通搜刮,把她口腔里每一个角落都舔了一遍,连牙龈都没放过……
那感觉,带着点凶残又恨恨的味道,又说不出的疯狂、热烈和激情四射。
甘愿承受不住,去推他,可他身体结实又硬邦邦,哪里推得动,只能被强吻。
她从来都知道,这个人啊,就是这样的。
从来出其不意,从来胡搅蛮缠,从来不懂礼貌,从来不会温柔……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人?
他从来都不是最好的那个,偏又给过她一场极致的绝宠,哪怕分开,却仍是折磨着她,他总是能悄然出没在她的脑海里,一遍遍地提醒她她到底弄丢了什么。
她靠着自己的理智把他从生命和记忆里强行清除,自以为已然锻炼到无比强大。
他隔了八年才来找她,简单的几个照面,轻松写意地把她好不容易整理好的过去打乱。
洛川程啊洛川程。
你这人啊,不把我弄死,不甘心的对吧!
你他妈的莺莺燕燕一堆,为什么要来找我?
为什么呀?
烦死了!
甘愿也不反抗了,反抗也没用,就只能任由他亲,等他亲得心满意足了,他自己就主动放开了她。
他狭长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盯着他,明明眼睛小小的,但眼神亮晶晶又水汪汪的,不加掩饰的开怀和喜悦。
漫长的亲吻让他呼吸都带了点喘,又因为意动声音都带着点哑,兴之所至,他低低咒骂了一句脏话,然后说:“我早就想这样了,甘愿儿,早就想了,重新看到你第一眼就想,可之前都不敢,今天,总算亲到了。”
顿了顿,又凑过头来,鼻子蹭着鼻子各种亲昵:“宝贝儿,你吻起来真的超级棒,可想死我了。”
最后,还在她脸颊上留下一串口水:“哪里都想亲,脸也想,心肝儿不论哪里亲来了都又甜又腻。”
洛川程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愉悦和满足……
好像接个吻,是什么大成就似的。
甘愿就觉得奇了怪了,都分了这么多年了,也各自心境沧桑,为什么洛川程竟还能如此坦然自若地说这么甜蜜这么荡漾的情话。
她吭哧吭哧地喘匀了气,这才恢复镇定自若,然后,特冷淡地看着他。
那眼神,把洛川程好不容易燃起的那把火直接浇灭了。
有时候他是真的超级挫败。
他每次和她亲密一下,他都是爽到飞起的,但是甘愿儿,永远都是那么冷冷淡淡的。
他心底藏着一座活火山,见到甘愿就直接能火山喷发的那种。
但甘愿,真的就是一座大冰山,分分钟能把他给灭了。
他瞬间又变得垂头丧气,特难过地拱到甘愿身边,就坐在甘愿旁边,直接把甘愿往怀里搂:“又怎么了?你不是已经和那个姓陆的分了嘛!都分了啊!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了,甘愿儿,我以后就是你的男朋友了,来,叫声老公来听听。”
甘愿全程叹为观止。
她和陆景深分手了不假,但怎么就成了他的呢。
什么逻辑啊!
不过洛川程这人,从来就不讲逻辑。
她很是头痛,洛川程却特别想和她亲昵,当即就探手打算直接把她抱起,放在腿上。
甘愿察觉到了他的那点心思,立马制止道:“别动!”
洛川程喜欢偷袭喜欢用强不假,但这人在甘愿面前,怂得要命,她稍微甩点脸色,他就乖了,总之,他早已经摸准了甘愿的底线,倒真的不至于把甘愿彻底惹毛了。
她不让动,洛川程就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
甘愿看着某人维持着一个动作眼也不眨的,就觉得这家伙简直滑稽,便推了他一下,道:“别闹好嘛!”
洛川程这才大笑着重新坐好,却不忘回顶道:“明明就是你在闹。”
甘愿瞪了他一眼。
洛川程冷哼一声:“八年前,我也就只是让你在床上背了下电话号码,你就把我给甩了,而且一跑就这么多年。”
甘愿微愕,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八年前,她甩了他不假,但真不是这样的理由。
她对床事很放得开,为这种小情趣真不至于和他分了。
但洛川程,隔了八年竟仍是不知道当年她离开的真正理由。
这家伙,还真的挺……傻白甜的。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现在究竟怎样想的。
她偏头,看向他,认认真真地问道:“你仍然喜欢我嘛!”
洛川程眼也不眨,特认真特诚恳特斩钉截铁:“当然。”
甘愿总觉得隔了八年,这样的喜欢莫名其妙,便追问道:“为什么呀?”
洛川程皱了下眉毛,特别不耐烦这么愚蠢的问题:“哪有那么多理由,我洛川程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我喜欢你,就是喜欢,就这么简单。”
甘愿很想要一个理智成熟的答案,比如说,八年了,兜兜转转还是觉得你最适合我。
但洛川程从来不是这样的,他全凭本能,从来没有因为所以。
他的爱很能打动人,却也满满的都是幼稚不成熟。
可甘愿啊,到底不是十年前的甘愿了。
十年前,她十七八,跟风谈个恋爱,就只是单纯地找个帅哥玩玩而已。
十年后,她二十七八,谈恋爱需要考虑很多了,她想找一个人,能和她共度余生的人,她希望对方成熟稳重有担当,希望对方能理解并支持她的事业,按照这个标准,陆景深简直完美,但洛川程,真的,只想打零分,他这人,都二十七了,却仍是幼稚得要死。
但是啊,洛川程能给她那样的感觉,那种甜蜜的疯狂的热烈的荡漾的感觉,那种毫不讲理的理性根本到达不了的爱情的感觉。
只是,当时只道是寻常。
她失去了,才彻底明白,当年那些“寻常”,到底是怎样的“不寻常”。
如今,隔了八年,她有了重新找回那些“寻常”和“不寻常”的机会,而他仍如当年那般,笑意深深地望着你,既坦然又自若地说:“我洛川程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不心动是假的。
毕竟,从未曾和洛川程相爱过。
当年她不爱,岁月便那么甜蜜那么温柔。
如若她爱,光想想就觉得……很疯狂……
可是她又很怕,怕这一切都是假的,又或者只是短暂的而不是永恒的,她承受不住洛川程的背叛,她怕有一天他终究还是会离开,然后用平时看她的那种温柔宠溺的视线看着其他的女孩子。
这种事情,他干过一次,会不会有第二次?!
他本来就,那么浪荡那么花心,从小就扬言这辈子要谈十几次恋爱不结婚的。
他十六岁遇见她,但是在十六岁之前,他谈过四个女朋友了,虽然都是初中生,不至于真发生点什么,但这人的浪荡由此可见一斑。
总之,甘愿犹豫又徘徊,既想又怕。
从来果敢的女孩子,此刻却是抉择不定。
洛川程在她的抉择里,心尖都是颤的。
甘愿总是这样的,谋定而后动,每次干点什么,都深思熟虑,而一旦想好了,就绝不更改。
他好不容易找到她,特怕此生再无机会靠近。
一时间哪里还敢要脸啊,立马抱紧了甘愿各种混蛋话说起来:“宝贝儿,我对你多好啊,这辈子,也就这么宠过你一个人!”
“你想想当年,我们在一起那会儿,你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的,在外头,我真的四九城里的小霸王,哪个人见到了不恭恭敬敬的,也就在你面前,乖得跟个小奶猫似的。”
“真的,我自己都觉得我是妻管严重度患者,这辈子都没救了,下辈子……估计也没救。”
“甘愿儿,你看看新闻,现在的男人,一个个都各种出轨离婚的,我就不一样,我特忠诚,这辈子真的就你这一个,你走了八年,我当了八年的和尚。”
“宝贝儿,你家二程都快憋坏了,真的。”
“我感觉二程,现在已经连功能都快忘得差不多了。”
甘愿本来正儿八经思考未来的,给洛川程这么一闹,直接给逗笑了。
而且,什么叫做“当了八年的和尚”。
他是那种能浪上天的男人,高三那年,两人频率那么高,丫还是天天嚷嚷着欲求不满,真没性…生活,怎么可能。
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老实交代,这八年你谈了十几个?”
洛川程直接爆粗了:“这些无良媒体就知道瞎写,一个都没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