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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进入陆小羽病房的时候,正逢少年再跟管家讲话。
陆小羽的脚上打了石膏,不得不躺在病床上,他问床边的王觉:“王叔,那几个绑匪什么情况。”
王觉:“按你说的方法,处理了。”
“哦。”陆小羽淡淡地应了声,又问,“那……那两个人怎么样?”
他说的是被废了命根子的阿三阿四。
王觉回道:“少爷希望他们怎么样,他们就只能怎么样。”
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了他。
陆小羽接过苹果,面无表情地啃了一口,垂下眼睑想了一小会,然后笑着对王觉说:“那不如给他们灌点药,丢进咱家的‘宠物阁’,让他们被藏獒干,好不好?”
王觉吃惊地看着他。
陆小羽接着说:“完事之后如果还留着贱命,就把他们活埋在后院做人工化肥。”
王觉变了脸色:“少爷说的是认真的吗?”
陆饶正好推门进来,看到他,病床上的陆小羽立刻换了副兴致缺缺的表情,叫了声舅舅。
“先出去吧。”陆饶对王觉说。
“别忘了我交代你的事情啊王叔!”王觉出病房门的时候,少年清冷的声音在背后提醒道。
门关上后,陆饶看了眼陆小羽打着石膏的腿,笑问道:“又让王觉干什么坏事去了?”
“没什么,我最近养伤比较不方便,摆脱王叔替我照顾好我的宠物。”
陆饶笑了一声,在病床边上坐下,开始拿烟点烟。
“病房里不准抽烟,舅舅。”陆小羽不耐烦地提醒男人。
陆饶当没听到,点了支烟叼嘴上,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陆小羽打着石膏的腿,懒懒道:“你小子越玩越回去了啊,怎么,这次又是因为什么,让人把你腿都打断了?也不嫌丢人——”
“不关你的事!”
陆小羽烦躁地推开男人,提着被子将自己盖住躺床上,背对着陆饶不知在想些什么。
陆饶抖烟灰的动作顿了一下,他察觉到陆小羽有点奇怪,却没往心里去。
他说:“我是你亲舅舅,你的什么事不关我的事?”
陆小羽隔着被子吼他:“你烦不烦啊,我亲生老子也没你陆饶这么烦人!”
陆饶当场脸色铁青,这tm个报应子,就是来跟老子讨债的。
他愤怒地想:你小时候可不就是叫我爸爸长大的!小王八蛋。
可到底是血浓于水。
想着少年这次多少是吃了点亏,也受了委屈,肯定不好意思再听他揭他的短,到底还是半大的孩子,陆饶难道真能跟个小孩计较,几口把烟抽完之后,见病床上被子下的人还是没动静,他大方地站起来,退后一步:“好了,既然有惊无险,你就好好休息,绑匪的事情你不用再插手了,我会处理。”
陆小羽“噌”地一下蹿起来:“不用你管,我自己会——”
“我说我会处理。”陆饶敛下了未达眼底的痞笑,不容拒绝。
陆小羽恨恨地瞪着男人,丝毫不退步,“不用你管。”
陆饶捻灭了烟丢进烟灰缸里,不咸不淡地说:“小羽,要成为真正的男人,只会跟家里人耍狠没有意义,我说你别插手我会处理,那就是你不能插手,我通知你我的决定,你最好还是听从。”
他转身拉门要出去,就听见少年愤怒的声音:“你怎么什么都要管!你什么都要管你为什么不能让你的人早点到!你自以为万事在握为什么不能把事情办好!”
陆饶回过头来,看到少年不知是怒火还是委屈染红了的眼眶。
他想,这次可能是真受到教训了,也是真吃了苦头。
“你放心,我陆饶一言九鼎。”他对少年说,“我向你保证,小羽,那些杂碎没有好日子过——好好养伤,想吃什么跟王觉说。”
陆小羽愤怒地揪紧了手上的被子,脸色阴沉。
或许是为了缓解一下气氛,陆饶缓和了语气问陆小羽:“对了,那个……陈沫呢,我顺便去看看她。”
“你不准去!”
☆、第023章
陈沫对于陆饶而言,也就是情难自禁p友过一次的女人而已,并没有什么额外意义,因此她是死是活,是不是被绑架,他其实半点都不伤心,但是说到底这次绑架事件是跟她和陆小羽都相关,如今陆小羽人在气头上拒绝交流,陆饶就想从陈沫的口中套出点关于这场绑架的有用信息。
可却意料之外地遭到了陆小羽的阻挠。
而且少年的阻挠还显得很没有道理。
陆小羽说:“你不准去见她。”
陆饶莫名其妙:“为什么?”
陆小羽:“总之就是不准,你敢去,我就跟你断绝关系!”
陆饶觉得事情变得邪乎了,好似哪一个环节在不经意间就脱离了掌控一般,他有些讨厌这种感觉,对陆小羽沉声道:“小羽,我知道你这次受了委屈,但你该吸取点教训,平日里读书就读书,老跟那些混混伙在一起没什么好处。”
“你说我的朋友是混混,难道你就干净就是好人?”陆小羽不屑地反驳,“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了解你陆饶,你是这世界上最不干净的人了,你早些年在尼泊尔做什么生意的赚得满盆?如今倒是改头换面来,教训我跟教训亲儿子似的了。”
“陆小羽!”
陆饶脸色难看,扬起巴掌就要扇到少年的脸上。
“要打就打,打完你赶紧滚。”
陆小羽不耐烦地吼完,提起被子就把自己盖住了,不再搭话。
甥舅俩之间的气氛一度冷冽到冰点。
最终,陆饶冷着脸带着不快离开了,当然,他也没有再费时间去看陈沫;男人前脚刚离开,病床上的陆小羽就掀开被子爬了起来,他使劲按铃叫来护士,让把他脚上的石膏拆掉。
“不能拆啊这才刚打上呢。”护士长说。
“让你拆你就拆!”
少年不耐烦地吼人,护士被吓住,赶紧听话地拆石膏。
拆完,陆小羽就到陈沫病房去了。
正好撞见看护把完好无损的饭菜端出来。
陆小羽上前,看了眼碗里碰都没碰一下的饭菜,问道:“怎么,她还没醒吗?叫医生过来看看。”
陈沫的左手粉碎性骨折,必须要手术取出扎进肉里的碎骨,手术之后她昏迷了一段时间,这些陆小羽都是知道的,他现在看到送进去的饭菜都没动过,就理所当然地认为陈沫可能还没醒。
“陈小姐已经醒了,只是一直说没胃口,不想吃东西。”看护说。
陆小羽进去看她。
陈沫原本是躺在病床上看狗血宫斗剧,见到少年推门进来,她赶紧换到了新闻频道,假装热心国家大事的样子,眼角余光却没有看他,直到陆小羽走到她的床边。
“你……还好吧?”陆小羽在她床沿坐下,小心翼翼地查看她的情况。
发现她除了包扎过得手臂之外,情况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只是脸色依旧惨淡没有血色,看起来十分憔悴。
倒是无意间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风情。
“没、没事。”陈沫小声回了句,然后把遥控板丢到一边,侧过身体,背对着陆小羽了,“我有点困想睡觉了,现在不想讲话,你先回去吧。”
她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陆小羽不用看脸就知道她好像快哭了,一时间竟然手足无措。
他即便是再聪慧,也不过十七八岁,经历过的事情到底不算多,更谈不上坎坷,因此在面对有些情况的时候,难免会没办法应对,就譬如说此刻。两个人零交流许久之后,陆小羽决定顺从心意,把话跟她说清楚:
“那两个狗杂碎……”
“我不想提那两个畜生。”陈沫声音厌恶,刺得陆小羽喉咙干涩,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陈沫肯定是被那两个畜生玷污了。
陆小羽心里已经基本可以笃定。
当时的情况十分紧张,那两个恶心的喽啰将他们拖到河边,二话没说就开始脱衣服,两人被绑住了手脚压根没有办法还击,只能拖延时间等待后援,可是眼前的状况刻不容缓,陆小羽那个时候真的是急红了眼睛……要是自己真的被两个恶心的男人怎么了,即便是之后把这俩杂碎剁烂了喂狗,都难消今日所遭受的耻辱。
他身边面临同样境地的女人就更不必说了,哭得很厉害。
可她却小声哭着问他说:“小、小羽,你会游泳的不。”
陆小羽不耐烦地说了声会,然后吼她让她别哭,哭得人心烦。
陈沫哭着对他说:“会、会游泳就好。”
话音刚落,“噗通”一声,她用后背将他推到了水里。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陆小羽根本没有预料到她会突然这么做,当他掉进河里的最后一秒,就只是看着那两个赤着半身的男人骂咧着狠踢了她几脚,然后他在水里挣扎的那十几分钟,隐隐约约耳朵里灌进的,都是男人恶心的狞笑声,以及女人恐惧的惊叫。
后来陆家的人赶到的时候,陆小羽和陈沫都是奄奄一息。
尤其是陆小羽,他是会游泳没错,但是耐不住他被绑住了手脚啊,救援的人抵达的时候,他已经吃了半个肚子的水,可饶是这样,比起面对那两个杂碎,他宁愿淹死在河里。
而陈沫明显没有他那么幸运。
陆小羽没有看到事发的全过程,但是联系到自己上岸时候所见陈沫的情状,以及她后续麻木的反应,他推测,陈沫肯定受到了某种伤害,陆小羽那个时候想起陈沫曾经控诉他的话来了,她说,你一男孩子,你不知道贞操对女人的重要性。
她说这话的时候,当时陆小羽是嗤之以鼻的。
他却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在意这种事情,变得瞻前顾后,在她面前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触及到她的伤疤。
陆小羽绕到陈沫的正面,执拗地就要瞧着她的脸讲话。
他说:“这次的事情,我知道你委屈很大,我——”
“我有什么委屈?”陈沫红着眼睛反问,声音哽咽,“我有什么委屈,我这样的女人,跟谁睡觉不是睡觉,你不也把我当做随便跟谁都可以睡觉的女人吗?被两个垃圾上,和被你亲舅舅上,没有本质的差别。”
她的语气厌恶急了,通红的眼睛嘲讽地睨着陆小羽,眼眶中泪水滚滚却始终强压着没有掉下来。
“我没有那个意思。”陆小羽急切地上前一步,“我没有那个意思的,之前的事情对不起,是我不对。”
陈沫从病床上坐起来,手臂上各处恐怖的淤青显得尤为触目惊心。
陆小羽看到她臂上的伤痕,咬牙捏紧了拳头,忍着内疚没有出声。
两人之间沉寂了好久,期间,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不想看到她厌恶又难受的眼神还是其它什么的,陆小羽始终都微垂着眼睑没正眼看陈沫,因此也就没有注意到,陈沫红着眼睛悄悄观察了他好多次。
十几分钟的死寂之后,她终于等来了少年的开口:
“你放心,那帮人会被碎尸喂狗的,我保证。”陆小羽终于正眼对上她的眼神,脸色认真。
陈沫闻言,眼泪大滴大滴掉在被子上。
陆小羽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心疼,但他此刻意识到,可能这一瞬间,那种萦绕在自己心脏周围,牵扯着自己情绪波动的某种因子,学名就叫做“心疼”。
陈沫用手背抹眼泪,不经意地提到:“那些人即便是被碎尸万段又有什么用,真正害我的人,指不定还在背后看我笑话过得快活呢……”
陆小羽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