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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笙激愤的脸孔刷上一份惊惧,她哑口无言地望着邓嘉。
“你去问焦地瓜!”邓嘉语气坚定,“他出席了严冬梅的婚礼!有请金国伦的,他没脸去而已!追了几年都失败告终,哪好意思去呀?想想也对,严冬梅什么条件?我也会多瞅她两眼呢,金国伦算老几,被拒绝不摆明的事?他找你,不过认为你人好心机少,容易到手罢了!你还真当他是宝!”
一提焦地瓜,本来怀疑居多的童笙动摇了。
“如果你连焦地瓜都不信,你去问问当年我们全宿舍!”邓嘉一项项证据扔出来,“金国伦当年天天在宿舍说严冬梅这的那的,听得我都烦了!他还在宿舍说你坏话!”
童笙不禁伸手捂住胸口,到底问了:“什么坏话……”
“说你端着,自以为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他不服你,他服那个什么什么志,说他成绩比你好能力比你强,该他当班长!”
“还有,”未等童笙消化完,邓嘉又说:“他说你没严冬梅漂亮,说你不温柔!我听着就来气,跟他吵起来几乎动手了!所以我才这么讨厌他,还叫你别跟他混记得吗?他就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我不信。”直觉告诉童笙,金国伦不是这样的人。可简单的三个字说出口时是抖的。
“你可以不信!不过我们打赌,就赌那个严冬梅一闹离婚,金国伦就屁颠屁颠去做接盘侠!”邓嘉抬手随意一指,“你就算跟他结婚了,也最好留意严冬梅的婚姻状况。那严冬梅就是金国伦的初恋,为了初恋抛妻弃子的事现在少吗?”
见童笙的脸色又灰暗了一层,邓嘉往前一步,好心提醒似的:“这些事,焦地瓜结婚那天我就想跟你说,金国伦冲出来揍我,你以为为什么呀?就是怕我揭穿他!你不原谅我,行,当年的确是我错,我们也有误会,但你不能被金国伦骗!”
邓嘉未间断过的话如巨浪般一个接一个扑过来。童笙脑里扑出了很多画面,凌乱,清晰。
一时是金国伦打邓嘉时的暴戾,一时是金国伦在公交上跟她提有了喜欢的人,一时是他跟严冬梅同桌时的点滴……她又突然记起金国伦帮严冬梅打过饭,借过作业给她抄,出校时帮她带过面包,还有当着严冬梅的面损她粗鲁!
那些细梢末节,以前从未关注过,却蓦地像潘多拉的盒子,一开就涌出一大堆!
“阿笙,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想要一心一意的爱,所以才怨我。金国伦也不是一心一意呀,你为什么接纳他而不给我机会补救?那个自称我女朋友的人我一定翻出来跟你交代清楚!”
童笙呆了,仿佛思绪脱离了身躯。邓嘉捉住她肩膀摇了摇,足足半天,她才回过神。
她拨走邓嘉的手,艰难地说了句:“没关系。”
邓嘉不说话,就盯着她。
“或者他还喜欢着严冬梅……没关系,我俩现在很好,以后也会很好。”
邓嘉没多说什么,只屑问一句:“是吗?”
童笙没回话,绕过他兀自往营地跑。
这回邓嘉不追了。
他跟自己哼了声笑,掏出手机打电话。
回到营地的童笙有点浑噩,不知谁问她:“金嫂,你去哪了?金SIR到处找你!”
她连回话都不懂了。
钟磊给金国伦打电话,告诉他童笙回来了。没一会,金国伦就跑着回来。
他上来就一顿低斥:“上个厕所半小时,掉坑里了吗?!电话又不接!”
看到她身上的草屑与泥迹,金国伦又惊问:“干什么了?”
坐着的童笙看着蹲在跟前的金国伦,他边给她拍草屑边不停问发生什么事。
那份焦急担忧很真实。
就算邓嘉说的是真的,她也不介意不生气,毕竟他对她很好不是吗?他都快三十了,有个喜欢的人放在心里多正常呀?人应该豁达些,少吃干醋……
道理她都懂,然而为什么仍难受得要命?
金国伦一抬头,就见童笙在落泪,当即慌了手脚,“怎么了?哭什么?!”
童笙张了张嘴,喉咙却哽得苦涩,半晌才呼出一道气,微弱道:“我摔了你不在,你去哪了?摔了都没人扶……需要的时候都不在……”
说着说着,哭得更厉害了。
旁边的人听见哭声不觉望过来。
金国伦一手把她搂紧,又气又急:“我说过跟你去的,是你说我变态不让!现在又怪我……”
他反过来责怪她,口吻低声下气。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大家支持
第45章 11。29正文已替换
钟磊过来安抚了几句,建议金国伦先带童笙回别墅。
金国伦被童笙哭得心烦意乱,听了钟磊的提醒才反应过来。
他捋着她的背,轻声问:“能走吗?不能我背你。”接着又叹道:“你真能招摔,以后走路戴护膝。”
童笙稀里哗啦地哭了一场,情绪仍然波动。她余光瞥到大家在围观,要是往常她会窘迫得想自埋,但眼下完全没有心情。
邓嘉那些咬牙实齿的话挥之不去,她的心泛起一阵阵酸涩,流再多泪都化不开。
“能走。”
声若蚊呐地回话,她准备站起来,却见金国伦蹲到跟前,说了句“算了,还是我背你”。
没有力气扭拧作态,童笙从命地伏到男人背上,闭上眼睛。
金国伦的背跟他的手掌一样宽厚温暖,把脸一埋,如同带上了耳套,营地的热闹吵杂渐行渐远。
跟大家道别后走了几步,金国伦想起什么回头找钟磊。一回头,目光就撞上某个碍眼的身影藏在人堆里望着他背上的童笙。
他一怔,脸色随之阴沉铁青。
从营地回别墅得爬一段坡路,平日没事走一走权当散步锻炼,可金国伦背着童笙一步步攀,不算轻松事。
四周安宁,偶尔刮起一阵小寒风,伏在金国伦背上的童笙脸上的泪痕已被风干。
她埋脸于金国伦的颈项间,稍为一动,鼻尖就刮过他温热的皮肤,而她鼻管里全是金国伦的味道。
干净清爽的体味夹带着一点点烟味。
他抽烟但瘾不大,可能刚才找不到她焦急了就抽了两口舒压。
他的衣领随着动作一张一合,扑出一阵阵暖融融的体温,熏着童笙的脸。
对她这般好的金国伦,心里也是藏着别人的呀。
果然没有完美的恋人。至少她遇不到。
高中时金国伦在她面前称赞严冬梅画画漂亮的片段像玻璃碎般一点一滴洒下来,扎着她心脏。
他对严冬梅再小的赞美,以前一听而过,现在却在乎得要死。
有些事她好像早就猜到也知道,只是刻意忽略,直至今天邓嘉赤/裸/裸地撕开在她面前,她才不得不面对。
金国伦会不会在将来某一天,有如当年的邓嘉,跟她说,阿笙,我喜欢谁谁谁,我们分手吧,这样的话?
刚刚拥有便似要马上失去,爱情的幸福不管来去都难以掌控。
“你到底怎么了?”
冷清的夜里响起金国伦低沉缓慢的问话声,喜怒不明。
童笙擦擦鼻脚,压着嗓子回:“没事。”
金国伦沉默了一会才哼了声笑,揭穿她:“撒谎。”
童笙搂着他肩膀的手劲紧了紧。他既然知道她在撒谎,那了解她心里的恐慌吗?
伏在他背上,无法面对面,童笙胆子大了些,姑且试探地问:“伦GAY,这么多年来你心里有喜欢过谁吗?”
声音挺平常,然而内心等待宣判般的翻腾只有她才清楚。
金国伦反问:“什么意思?”
童笙想听真话,遂鼓励般引导:“谁的心里不藏着个不可能的人,你也有吧?”
金国伦顿住脚步,杵在原地,抬头望着还有好一段路的斜坡,没说话。
童笙睁开眼,望着眼前的别墅一动不动,她搂着的男人身体越发僵硬,仿佛在想什么可怕的事情。
过了多久,金国伦才回话:“怎的,你心里有别人,所以希望我心里也有别人,这样你能好过一些对吗?”
童笙一怔,听不懂似的接不上腔。
不过金国伦没指望她回话,他重新迈开步子往上走,带着笑腔说:“是啊,我心里有人,这样你满意了吧!”
话到最后,有一种难掩的负气与悻悻。
童笙仰起脑袋,望着金国伦的后侧脸,怔怔问:“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金国伦加快了脚程,一股不愿再谈下去的抗拒传送到背上。
童笙表情呆滞,心里塌了一角。
很快俩人回到别墅,金国伦把她放床上后就进了洗手间,“嘭”一声粗鲁地关上门,吓了童笙一惊。
过了三百年他才出来。出来的他赤/着上身,眼睛有点发红,如经历过一场战斗的公牛。
他翻出那套比坚尼,塞到发愣的童笙手里,不容反驳地吩咐:“换上!”
他明显不对劲,童笙鼓足勇气想张嘴问为什么,他却又转了个身进了洗手间,不再出来。
洗手间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一阵阵温泉水的矿物质味渐渐溢满整个房间。
童笙呆望着手上的比坚尼,忽然觉得它是一套战衣。
水放好了,洗手间里传出金国伦的喊声:“进来!”
在床上换好比坚尼的童笙无声地走了进去。金国伦已经坐在浴池里,双臂搭着池边,肩膀露出水面,一双眼不热不冷地盯着童笙缓缓走过来,下了水,坐到他对面。
身穿亮黄色比坚尼的童笙,此刻就是一个柠檬,令金国伦酸心酸肺。
他望着她,面无表情。
洗手间的浴池并不大,童笙没像金国伦那般大咧咧地伸直双腿,而是屈膝抱腿坐在水里面。
俩人呆着都不说话,连姿势都没动过。
气氛闷得发慌。
童笙忍无可忍,终于问:“你这是怎么了?”
“哦?”金国伦应答得挺快,甚至扯出个笑容,“你居然有空在乎我怎么了?”
不难听出他话里的鄙夷与指控,就像她是一个严重失职的女朋友。
刚才在营地还焦急着她,路上问一问心里人,就霎时变了脸!
金国伦这样的颠覆印证着邓嘉的话,他是想到严冬梅,心里不舒服所以发脾气?他非要在她面前为其他女人吵别扭吗?!
童笙恼火得发抖,可更多的是难受与心痛!就如当初听到邓嘉说因为谢咏儿要与她分开一样。为什么?为什么她永远是第二?当第一出现的时候,她这个第二就要退让,就被抛弃?!
她是不是应该有志气些,臭骂金国伦一顿然后潇洒离开?
“滚你妈的,姐才不当第二!姐要当唯一!”
无错,她应该酷一点。
心里幻想着打脸情节,挺过瘾,姿势却仍是抱着膝怂蛋般坐在池里。
到底,她不想,不想搞黄一段恋爱。遇上一个人对她来说太难了,过往28年就那么两个,而失恋之苦太重,她害怕再承受一次。
任何事都是放弃容易坚持难,维护下去更艰难。邓嘉她没有办法,而金国伦……
不是说严冬梅结婚了吗?金国伦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伤害过她。她若轻易放弃,是否对不起他对她的好?
他心里再有人亦依然对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