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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候考室,碰见昨天笔试被警告的考生,童笙想过去探问昨天作弊的事怎么判的。可最终不敢。
金国伦考完之后就直接走了,童笙坐在候考室,开始不安。还得等3个小时,怎么熬?
把玩手机时收到微信消息,是金国伦发过来的联系人添加信息--加我,告诉你考了什么。
童笙心痒痒,加了。
伦GAY:PART 2是近水的地方。
小狗屁:切,我们又不同考室不同考官,有什么用。'白眼'
就算相同考室考官,候选题目也是几十组,很少会撞题。
伦GAY:我的考室是男考官,你的考室是女考官,俩人挺有夫妻相,说不定会心灵感应,出题也大同小异。'比心'
童笙微怔,女考官?考了11次雅思,第一次碰上女考官……
到点了,童笙依照安排进入考室。面前的女考官,若摸50多岁的亚洲人,长得像隔壁家的阿姨,慈眉善目。
女考官笑意盈盈:“早上好,欢迎参加雅思口语考试。”
金国伦回到酒店收拾行李退房,再驾歌诗图到赛格停车场候着。
未到11点半,他伸着脖子终于见到童笙的身影,随即下车奔过去。
“考了什么?”
童笙悲喜不明,皱着眉回忆:“讨厌的人。”
金国伦看着她,直觉问: “你说我了?”
“嗯,添了些欠我佣金的恶毒老板的属性,内容丰富,形象饱满。”
金国伦:“……”
他推着她肩膀往车走,“你高兴就好,我乐意牺牲形象。”
童笙“戚”了声,漫不经心。
11战雅思彻底落幕。童笙不像以前那样找雅思哥对答案,完全把分数抛诸脑后。
“这一次不管多少分,我都不打算再考了,能申请什么学校就什么学校吧。”
返回陶城的路上,童笙突然这样说。
金国伦诧异了数秒再理解过来,点头:“可以,其实拿6。5分就可以申请到学校。”
“嗯。”
童笙本来不打算跟金国伦提这个想法,但她犹豫不决,一方面觉得不考下去那之前的付出都白费,一方面又担心考下去也可能过不了那个坎,浪费时间。她渴望谁来个支持或反对来充实她的决定。现在金国伦居然同意,那她不再考的念头就更坚定了。
以后再也不考雅思了,再也不去深圳了,再也不踏入赛格考场了,再也不光顾羊肉汤食肆了。心头大石放下,童笙在车内安稳地睡了一路。
接下来的日子,金国伦积极地查阅留学指南,咨询有生意来往的留学中介,跟好些已经出国的老学员联系,打听哪些学校适合童笙。
金妈妈留意了几天。这天帮儿子收拾房间又见他满书桌都是留学指南,翻一翻,还有不少标注,隐隐慌了。
她给儿子拔电话,可金国伦三遍都没接听。按奈不住,金妈妈拔给了陈雅盈。
“阿姨?”
陈雅盈不无意外,走到角落压低声线接听。
金妈妈讪讪笑,“雅盈,培训中心最近有搞什么活动吗?”
“有,下周欢送会。”
“哦,那你知道阿伦最近有出国计划吗?”
陈雅盈暗讶,“没听说过,他要出国?旅游还是……”
“是留学!我最近发现他又老看留学指南。”
“哦……”陈雅盈想了想,说: “应该是帮阿笙看的。”
“啊?他俩和好了?”
“我不清楚,不过阿笙最近考完试了。”
陈雅盈最近甚少与金国伦交流,哪怕公事,都靠TRACY或者ANN传话。
金妈妈追问:“她考过了?阿伦要跟她走?”
“成绩还没出,但阿伦不是答应过你的?放心好了。”
金妈妈挂了电话,才不放心。她看了看时间,晚上不到七点,等儿子回来太久了,她索性换衣服去突破雅思。
到了突破雅思,金国伦正忙着,没功夫理她,金妈妈就在总监办公室干等。
等儿子闲下来了,已经晚上十点多,该回家的时候。
金国伦喊母亲一起走,坐电梯去停车场取车。
电梯里就母子俩人,金妈妈抓紧时间问: “阿伦,你要跟阿笙出国?”
金国伦看向母亲,“谁说的?”
金妈妈没好气: “我说的。你是不是有这个打算?”
金国伦转开视线,望着锵亮的电梯门,“我当然想。”
金妈妈双眼一直, “什么意思?就是你真的要走,要留下妈妈一个人?”
金国伦反问: “你让吗?”
金妈妈拔高声调,不服: “呵,什么我让不让,明明是你答应过,父母在不远游!”
金国伦噎了,没接话。
电梯门开了,他大步迈向停车位,背影挺拔冷硬。
见儿子这般态度,金妈妈寒了一半心。她紧跟上去,“你学会怨我了是吧?怨我没拦你爸,怨我碍你跟阿笙领证,所以不管妈妈要抛弃妈妈了是吗?”
金国伦不应话,疾步往前走,想逃脱身后的质问。
“你厉害了,有老婆了,就嫌妈拖累!你爸走了,你又要走,一个家就剩我一个!”
金妈妈哭着腔对儿子的背影低吼。
“我没说我要走!”金国伦冲身后吼了一句。空旷的停车场响着他急促沉重的步履声。
金妈妈没听见似的,兀自说: “我早就知道那个阿笙不好,早晚要带走你!我劝你跟雅盈好,你偏不听,偏要作对!”
金妈妈想到什么,又激动地揭发: “怪不得最近老劝我去旅行,原来都是预谋!是不是阿笙教你的?”
“你够了没?无凭无据就胡说八道!”金国伦往身后怒喝,再度加快步速,不胜其烦。
“看看!又指责妈妈来了。。。。。。”
金妈妈小跑着追上去。
那里有个弯道,是地下停车场的入口。车辆从弯道一直驶下来,理应出现时都会减速。谁料猝不及防地有一辆马自达失控般冲了出来,没来得及响喇叭,就撞倒横过通道的金妈妈。
一段刺耳的尖锐急刹声,强烈得穿透了整座停车场。
第85章 11。29正文已替换
将近午夜; 城市街头冷冷清清; 鲜有人影。路灯瞎亮,不知道要照亮谁的路。长仁医院里却俨如白天。这里的人不需要休息,医生24小时工作; 病人24小时看病,每几秒就有一个病例出现。
童笙冲进长仁医院,这里灯火通明; 人来人往; 与外界颠倒; 教她忘记了真实时分。她人生病痛不多; 如此往医院赶也就两次,两次都因为金妈妈。不过这一次的心情不似上次轻松。上一次,她既要赶又要保持端庄,想好好表现作为金国伦的女朋友对他母亲的关怀热心。这一次; 相较于躺在手术室里的金妈妈; 童笙更忧心金国伦; 也没有心思介意一路赶来的自己外形发型是否凌乱。
手术室门顶上的红色工作灯亮敞得刺眼; 昭告着里面的医务人员正一分一秒与死神搏斗。
室外对面一排家属椅; 坐着的金国伦像是被上帝抽走了主脊骨,身躯四肢瘫软无力。他埋着头; 下巴近乎扺着胸膛; 双手垂放于大敞的胯间,两边肩膀往内收折又往下塌,扶不起来。
他也许在发呆; 也许闭着眼,童笙看不见他的脸,他也没有察觉到童笙的出现。
陈雅盈率先发现童笙,她上前在她耳边简略交代情况。这区域比外面安静多了,陈雅盈尽量压低声音,童笙不应该觉得刺耳才对。站在窗前朝着外面抽烟的钟磊把烟灭了,移步至金国伦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金国伦没动静,钟磊不勉强。他改而走向童笙,深深吁了口气才能说话:“你陪陪他吧,我去给你们买点吃的。”
“我跟你去。”
陈雅盈随钟磊暂时离开,剩下童笙与金国伦。
刚才从医院门口一路飞奔过来,现在,童笙反而不会走路了。她脑子空白地愣在原地,怔怔望着金国伦,一双手揣紧包包的肩带,把它当作某根牢固的栏杆般来支撑自己微喘的身体。
她应该主动上前,跟金国伦说几句激昂斗志的话,或者怂恿他大哭一场抒发情绪,这才是她出现的正确作用。
然而童笙深切认为,此时此刻的她亦需要别人的助威。
她挪了挪脚步,动了动唇,发出一声“伦GAY”。
声如蚊呐,金国伦肯定听不见。童笙打算再喊一声,金国伦恰恰抬起了头。
他的眼镜不知去哪,神色憔悴荒芜,唇上下鄂一片乌青,映衬得脸颊更为苍白。
而脸颊上的血渍亦更为扎眼。童笙隐隐一震。
“阿笙?”
前方传来金国伦的唤声,干涸沉哑,她应了下。金国伦脸露喜色,向她伸手。
童笙本能地抬手去够,朝他迈开脚步。
俩手相触,金国伦稍稍施力,童笙便坐落到他旁边的座位。
“你怎么来了?”他握着她的手,反复揣摸,疲惫的激动犹如盼了许多年终能与家人见面的囚犯。
童笙打量着他,凑近看,他下鄂的胡茬更明显。脸上的血渍看似指印……童笙不敢往深想,眼神一跳开,又发现金国伦身上尽是一堆一堆的血印。尤其胸口上,一滩红血把黑色西装染成别样的暗黑,仿若颜色变异的蔷薇花图案。童笙差点晕血,金国伦把满身是血的金妈妈拥在怀里的片段刹那闪过,触目惊心。
金国伦顺着她的视线扫了眼自己,他松开她的手,把西装脱了,扔到另一边的空椅子上。但他里面的白衬衫也有血迹。
童笙回过神,强作镇静,回答刚才的问题:“MISS陈通知我的。”
她又说:“别太担心,没事的。”
据MISS陈交代,情况并非不乐观,由于送治及时,满满的希望还是有的。
出乎意料,金国伦给出一个笑容,空洞且怪诞,堪比走火入魔的科学坏人。他喃喃道:“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爸肯定不放过我。”
童笙主动握住他的手,紧紧扣着。
金国伦继续笑道:“我爸自小就跟我说,要保护她。”
金爸爸时常跟儿子开玩笑,说女人比男人长命,他日假若他走得早,那金国伦就得代爸爸好好照顾妈妈。金爸爸会假惺惺地凶狠警告:“不许欺负我女人!”
思及至此,当儿子的不禁担忧:“这回我死定了。”
童笙低声说:“不会的,你对阿姨很好,叔叔会知道……”
金国伦摇头,心知肚明,“不好,我害她没了老公。”
手术区域仅允许家属亲友才能进入,格外幽静。窗外忽然传来呼啸而过的救护车警鸣声,吓得人提心吊胆。三更半夜出动,哪里有人哭喊求救就往哪里冲。
“那年是他们结婚20周年,早早就计划好等我高考回家负责看门,他俩就独自旅行庆祝……”
当时金国伦相当不满,凭什么父母两口子二人世界,他却要做留守儿童?他高考完,神经紧张,同样需要放松放松。
“我也要去!”他跟爸爸讨价还价。
“去去去,以后跟你自己老婆去!”金爸爸自是不同意带上一个十万伏的电灯泡,见儿子近来心情恶劣,便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解释:“我跟你妈结婚时没有度蜜月,现在把你拉扯大了完成任务,我俩去HAPPY HAPP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