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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汉山又劝说了一番,陆希南最后还是答应了他回陆家吃饭,他本来想给温郁打个电话,想到报纸上的内容,估计温郁也看到了,一时胆怯,也就没打。
……
看到陆希南,陆兴达还是非常高兴,招呼他坐下后,就让厨娘上菜。
看样子,他真的有话和自己的孙子说,等上好菜,连一向在边上伺候的李副官都退了下去。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陆兴达和陆希南祖孙两,陆希南自走进来就没开口说话,倒是陆兴达毫不计较,直接对他说:“尝尝看,新来的厨娘可是苏州人,菜做的非常地道。”
陆希南夹了块最靠近自己的松鼠桂鱼,送到嘴边,只咬了一小口就放回碗里。
陆兴达问:“怎么了?是不是味道不好?”
陆希南放下筷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只说:“你让李副官打电话让我来,真的不会是只为吃晚饭吧?”
陆兴达笑了笑,舀起一勺子响油鳝糊放到孙子碗里,“傻孩子,我是你爷爷,难道让你回来吃顿晚饭都不可以啊,以前啊,你忙我也忙,算起来,我们爷孙两真的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陆希南有些心软,“爷爷,我真的很喜欢温郁。”
“我知道你很喜欢她。”让陆希南惊讶的是,当他提到温郁,陆兴达没有一丝动怒,他给自己夹了个狮子头,又说:“事实上,如果她不姓温的话,我也很喜欢她。”
“爷爷,其实……”有些话差点脱口而出,不过在想到了有可能引起的质疑,话在嘴边打了个弯,硬是憋了回去。
“好了,不说了。今天喊你回来啊,爷爷就是想和你好好吃顿饭,说起来,我们祖孙两个都不知道多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陆兴达又夹了一大筷子油爆河虾放到陆希南碗里,“尝尝这个,可是正宗的太湖虾,空运过来的,如果不是水产批发那个人,是我以前手下的兵,只怕有钱还买不到。”
陆希南本来准备了许多应对陆兴达的话,看他只字不提温郁,想到自己真的很久没有陪他吃过饭,也没再开口,顾自吃自己的。
陆兴达看他吃的心不在焉,时不时拿出手机看一下,心里又气又恨,不过,为了一劳永逸,他强忍住了脾气,一直在给孙子布菜。
……
下班时间一到,温郁就拿起电话,按下那个无比熟悉的号码,才按到出去三个数字,想到了什么,马上把电话放了下去,赵阳说他下午有好几台手术,现在打电话过去给他,会不会打扰到他。
想了想,温郁还是没有再次拨打,放下电话后,她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
温叶清一手创建了属于他的商业帝国,不说他非常懂得享受,至少总裁室的位置和装潢都是极富奢华,从这里俯瞰下去,人和车都渺小的像蚂蚁。
温郁打开窗户,闭上眼,把头伸了出去,凌绝顶的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刮的人脸上生疼,随意盘成发髻的头发,被吹散,凌乱的在空中乱舞,远远看去,像是一簇漂浮在海底的海藻。
“温总,您可千万不能干傻事!”王秘书在外面敲门,久久听不到回应,就擅自推开了总裁室的门,却没想到会看到这么惊恐的一幕。
她想上前拉她,但是又怕自己一个冲动,反而让那个女孩决绝的跳下去,吓的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只在嘴里劝说着。
温郁转过脸看着她,发现她脸色刷白,知道自己把她给吓到了,微笑着说道:“王秘书,你误会了,我只想看看我有没有恐高症。”
王秘书拍了拍胸脯,大步朝窗户边走去,把还有半个肩膀在窗户外的人拉近屋子里,余惊未了的说:“温总,您刚才真的吓死我了,这里可是三十八楼,要真发生意外,我都不敢想象。”
温郁对她笑了笑,“没事的,我只是把头伸出去了。”
王秘书又不放心的叮嘱了她几句,才下班,温郁感觉到心头一暖,这辈子老天对她还是不薄的,居然能得到这么真心的秘书。
……
陆希南没说今天来接她下班,温郁也就没有在办公室多等下去,把头发整理好,拎过包,她也走出办公室。
刚走进电梯,放在包里的手机就响了,拿出来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号码,划过接听键,“你好,温郁。”
现在她接电话,除非是认识的号码,否则一概都会习惯性的报上自己的姓名。
“温总,您好,我是国土局的乔伟伟,您还记得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恭敬又客气。
温郁想了一下,还真是想起来了,上次慕容清来的时候身边就跟着这样一个年轻人,她依然记得慕容清叫他,乔助理,看样子就是他了。
她笑着回道:“嗯,我记得,这么晚了,乔助理找我有事吗?”
“是这样的,慕容局长这两天不在,他把您公司关于城南那块地的企划书放到我这里了,这两天也忙,真不好意思,刚才才想起来,您在哪里,我给您送过去吧。”
温郁忙说:“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去取就可以了。”
王秘书把地址给了她就挂了电话,温郁本来想让王秘书去帮自己拿的,想到她已经下班了,自己不在这两天她也很辛苦,就自己赶了过去。
温郁没想到那个乔伟伟约的地方,会是这么高级的会所,看样子服务员早被人叮嘱过了,她才靠近,就走上来确定她的身份,然后就在前面带路。
穿过长长的游廊,服务员终于把她带到了一间包厢门口,温郁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训练有数的服务员已经轻轻敲响包厢的门,得到里面人的允许,帮温郁把门打开,说了声“您请进”后就悄然退下。
温郁不知道这个乔伟伟让自己来拿份文件,却要约在这么奢华的地方干什么,当一走进去,看到包厢里坐着的人,顿时明白了什么,原来拿文件只是个借口而已。
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过这样气质高贵的贵妇。
她的打扮和刘媛蓉之类,号称上流社会的贵妇完全不一样,只是一声月白色的旗袍,衣领绣着繁冗的花纹,看似很平常,温郁却知道这样一件旗袍,全部是出自苏州旗袍大师的手,上面的一针一线都是人工绣上去的,价格自然不菲。
不过,鲜少有人穿这样的纯手工旗袍价格是一方面原因,还有一方面原因,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换句话说,眼前这个中年贵妇,还不是一般枫贵妇,从乔伟伟对她毕恭毕敬,言辞间都是讨好奉承也看的出来。
温郁只当什么也不知道,把目光落到乔伟伟身上,“乔秘书,文件呢?”
乔伟伟挠挠头,笑的有点尴尬,他这局长助理都快成墙头草了,哪头都得罪不起,只能风朝哪里吹,就朝哪里倒。
“温总,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局长的母亲。”
他又对唐慧心介绍起温郁,“夫人,这位就是您要见的温小姐。”
听到这里,温郁也算是明白了,原来,不是乔伟伟要见她,而是慕容清的母亲要见她。
温郁心里暗暗的埋怨了这具身体本身,真是的,自己不见了,却弄出个什么青梅竹马来让她解决。
既然来了,自己又是顶替温郁活着,眼前这个中年贵妇就是长辈,她笑着主动伸出手,“阿姨您好。”
唐慧心傲慢的看了她一眼,并没伸出手,“随便坐吧。”
按照温郁现在的性格,管你是什么来头,身份多么高贵,都不用看她的脸色,但是,有些事,终究是这具身体欠别人的,她有义务帮她还清一点,对她的不理不睬并没介意,收回手,却也没坐下去,只说:“阿姨,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唐慧心朝乔伟伟一个眼神,乔伟伟立刻拉开一张椅子,对温瑜说:“温总,您先坐下来再说。”
温郁朝那张铺着厚厚软垫子,看着是椅子,其实坐下去和沙发并没多大区别的椅子看了眼,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坐了下去,“阿姨,如果您今天找我来,是为了慕容清的事吧,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我和他除了年少时,一起长大的那段经历,再也没有其他,他在我看来,就像一个大哥哥。”
唐慧心愣住了,她本想先声夺人,在气势上直接就打到温郁,却没想到被她抢了个先机,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温郁,听你话里的意思,是我们家清儿纠缠着你不放喽?”
温郁看着她的眼睛,笑了一下,“阿姨,您真的误会了,慕容清没有纠缠我,我对他像哥哥,他关心我,也只是因为把我当成妹妹。”
“把你当成妹妹?”唐慧心显然不相信温郁的话,挑了挑精致的眉,质疑道:“如果只是把你当成妹妹,他一听说你去了西南,会放下一切,不顾一起的立刻追了过去?”
温郁再次笑了,眉眼弯弯,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带着的全部都是光明磊落的坦诚,“阿姨,这不正说明是您教育的好,慕容清是一个非常重感情的人。”
唐慧心再次愣住了,这顶高帽子,戴的太突然,也太莫名其妙了,她感觉蒙住了,和她要见温郁时要讲的,完全风马牛不相及了。
温郁再次对她笑了笑,就起身朝包厢门口走去,唐慧心似乎还没缓过神,直到关门声传来,才愣愣的问站在一边的乔伟伟,“乔伟伟,你说她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两天,乔伟伟已经彻底领教到这位慕容夫人的厉害,战战兢兢地拿出一张报纸,恭恭敬敬的开口,“夫人,我觉得她说的应该是真的,您看报纸上都说她马上要和陆希南结婚了。”
“是吗?”唐慧心看着报纸那则消息,白纸黑字映入眼眶,心里的怀疑却是一点都没少。
今天和温郁见过面后,她非常清楚了一件事,温郁说的不错,她的确只把她的儿子当成哥哥,但是,她生的儿子,她也非常了解,只怕不光把她当成妹妹那么简单。
不行,她一定不能让儿子在执迷不悟下去,她一定加快给儿子寻找合适的对象。
……
温郁走出包厢后,就飞快的朝会所外面走去,兀自在想着什么,浑然没察觉身后有双眼睛一直在看着她。
“你怎么办事的,她居然还能这么精神?”那双眼睛的主人目送温郁毫无任何异样的离开后,一把抓过身边人。
被人抓住衣领的服务员吓的脸都白了,连声说:“凌先生,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药抹在餐具了,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
凌良辰气到了极点,一把甩开他,“还不快去看看为什么会这样?”
服务员胆战心惊的朝隔壁的包厢走去,凌良辰眼睛里闪过冷光,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电话一接通,他直接说:“黑豹,帮我做件事。”
挂完电话,那个服务员也进来了,“凌先生,难怪她没什么事,她没吃东西就走了。”
凌良辰心里一个烦躁,从口袋里摸出钱包,抽出几张扔到服务员的脸上,“滚出去,今天的事,你要敢让第二个人知道,当心我扒了你的皮!”
……
温郁总觉得心里很不踏实,太阳穴那里跳的很厉害,突突的,不疼,却像是在预示着有什么事要发生。
正边想着心事边在路边等车,忽然一道刺眼的光迎面射过来,车灯光实在太强烈,她本能的就闭上眼睛。
腰间一紧,一双大手揽在她腰上,然后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把她带到一边,温郁只感觉到从身侧擦过的冷风,还有一阵呛口的灰尘,等明白过来,人已经倒在了马路花坛里,不,应该说被人抱在怀里,然后倒在了花坛里。
路灯光不算亮,却足以看清抱着她的那个人的长相,剑眉星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