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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妹妹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我妹妹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他面色沉冷如冰,露出肃杀的寒意。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你真应该庆幸她脱离危险,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太阳出来了,天空开始一点一点明亮起来,程之校的视线落在远处的高楼上,他突然听见自己的心跳,仿佛在说,太好了,她没事。
南有乔在楼梯处遇到宋珉,他轻抬了一下眼皮与她擦肩而过。
对于他的无视宋珉心口发酸,她鼓气勇气叫住他:“南先生放心,我会尽力照顾好那位小姐。”
“医生辛苦了。”
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他只是稍微停了一下,甚至都没回过头看她一眼。
“南先生——”
“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你要是有什么烦恼的话可以跟我说。”
南有乔侧过脸说:“不必了。”说完,他大步离开。
宋珉涨红了脸,看着他的背影束手无策。
“原来你在这啊!”吴喜才提着两瓶酒上了天台。
程之校转过身:“你也收到消息了?”
“呦呦,这脸怎么还挂彩了?”吴喜才拍着他的肩膀,“南有乔也真是的,把火怎么都发到你身上了。”
“我有事情不明白。”
“你是想说为什么南有乔想方设法瞒着她吗?”吴喜才叹口气,“这不怪他,他也只是想保护妹妹。对于一颗已经脆弱的心再说出你的心并不完整之类的话,她可能承受不住。”
“如果她本人没有意识到自己有问题,那怎么消灭多余的人格?”
吴喜才把酒递给他:“你找到她的主体人格了吗?”
“没有。”程之校皱起眉头。
“拿着。”
“我现在不需要酒。”
“怎么不需要,你瞧瞧你那张脸皱皱巴巴。其实也不是没有规律可寻,高傲之后是自闭,自闭之后是任性,每次都是这样来回交换人格,如果不是这种规律,南有乔怎么可能瞒她这么久”
“她必须要回到那个房子吗,如果不回会怎么样?”
“完全疯狂,看到每一个人都会认为是要杀她,必须要强制性注射镇静剂。只有在那里,她才能安静下来。这也是为什么南有乔会把她送回那里的原因。”
程之校思考了一会儿问:“她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改变人格?”
吴喜才摊摊手:“还没来得及问。”
“你去哪儿?”
“我去找南有乔。”
“得嘞,这两瓶酒我只能自己喝了。”吴喜才看着一袭白大褂消失的影子,忍不住感叹,“白大褂也能穿这么帅,有我年轻时的风度。”
“南,九点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你先回公司,这里我守着。”
南有乔点点头:“程之校来过之后,你也回公司,我要说服董事们终止我们与赵家的一切合作。”
方乔伊轻声嗯了一下,并不感到意外,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妹妹受到一点委屈。
程之校在病房里只看到刚刚喊他的那个女人。
“南先生呢?”
“我是南先生的秘书,有什么话问我就好了。”
“我想知道这次是什么刺激到她了?”
“有人向她提起了过世的父母,当年她父母的死对她打击挺大的。”方乔伊回想到过去的事情,忍不住叹了口气。
程之校注意到她的反应,顺口问了一句:“你很了解南家的事情。”
“我的爸爸之前是南音父亲的司机,我很早以前就认识他们了。”
程之校不动声色地问:“你第一次见南音的时候他几岁?”
“那个时候她才六岁,小小的,跟在我屁股后面叫姐姐,那个时候南先生还没有现在这么冷漠……”说着说着,方乔伊意识到自己失言,立即噤声。
“那个时候南有乔是怎么样的?”
“很优秀,如同现在一样。”她回答的滴水不漏。
第一次见南有乔的时候她带着妹妹在花园里玩秋千,他整整大南音十岁,那一年见他时,他十六岁。她永远也不会忘了那一天他手掌心的温度,他把手放到她的头上,慢慢蹲了下去,笑着说:“你就是方叔叔的女儿,要跟小妹一起玩吗?”
“那你一定知道南音八岁那年所发生的全部事情?”
“那件事情,我想南先生已经完完整整地告诉过你。”
程之校直视着她的眼睛:“告诉我,曾经被关到地下室的到底是谁?”
方乔伊眨了一下眼睛笑着说:“没人被关到地下室。”
“你在说谎。”程之校逼近她,她一直向后退。
“这样一直盯着异性,可不是礼貌的行为。”方乔伊把脸扭向一边。
“南有乔曾经被关到过地下室,对吧?”
“没有。”
“那你紧张什么?”
方乔伊努力压住心中的慌乱,笑出声来:“跟一个异性离得这么近当然紧张。”
程之校往后退了一步,专注地看着她:“请你告诉我实话,这也是为了南音好。”
方乔伊的眼神微微闪动了一下说:“没人被关到地下室。”她从包里取出一个U盘,“南先生让我交给你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程之校接过U盘定定看着她:“我希望你好好想想要不要对我说实话。”
方乔伊的脚步顿了一下,背对着他,面孔逆着光:“对不起,我也有我要守护的人。”
是一份录音文件,很短。
听完他才明白南有乔说的那句我妹妹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根据录音可以猜到南音出现了幻觉,并且在幻觉中出现了一个让她感到可怕的人,但这次她不是自杀,而是那个人杀了她。也就是说,她在幻觉中制造了一个人并且让那个人杀了自己。
可是,她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制造出一个人来,那个人肯定有原型,会是谁呢?
她的爸爸、妈妈、爸爸的情人?一定在这三者之间。他已经确定南音心中的结与家人有关,与幼时的遭遇有关。
想到地下室的那句杀了吧,他的表情越发凝重起来。
如果不解开地下室之谜,也许永远找不到治疗她的突破口。
被关在地下室的到底是谁?
究竟说谎的是南有乔还是南音
程之校摘掉耳机一口气跑到天台上,吴喜才还坐在那里喝酒。
“你眼睛怎么红了?”
“吴老头,我要你再一次催眠南有乔。”
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对不起。
让你在恐惧中绝望,我不在,对不起。
无论多可怕的噩梦,都有结束的时候,从现在起让我来为你寻找答案。
宋珉走到程之校的电脑前戴上耳机。
☆、逆转移
按照规律; 南音再次醒来就应该是爱玩爱闹的那个。
程之校寸步不离地守在她床前。
天快要黑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
“这里是哪儿?”
“西外医院。”
“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出了点交通事故,所以就被送到医院来了。”
“我不是在香港吗?”她轻轻抬手摸了一下脑袋上的纱布,一脸失望,“我又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程之校怔住,难道她还是那个高傲的南家小姐?
“是在香港; 被你哥哥接到这里; 因为离得近他方便过来看你。”
“你是那天的那个医生?”南音想起来他是那天跟着吴喜才去他们家的那个男人; “还真是外科医生; 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以前都是一个女医生给我看病。”
“从今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了。”
“为什么?”
“因为我打针不疼。”程之校笑了一下,“把手给我。”
“会留疤吗?”
“不会现在科技那么发达。”
“钱叔怎么样了?”
“钱叔”
“就是我的司机。”
“他伤的比你轻。”程之校为他付好吊瓶; 调了一下速度,然后问; “想吃点什么?”
“什么都不想吃。”她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
“米饭”
南音摇头。
“面?”
南音摇头
“饺子”
她仍旧摇头。
“粥?”
她略一迟疑; 然后又摇了摇头。
“你在这里等着; 我出去给你买点粥。”
南音看着他胸前的名牌:“程之校; 你叫程之校?”
“是xiao。”
“不是还有一个读音念jiao吗?那我就念jiao,我肯定是唯一一个这样叫你的人。”她竟然像孩子似的笑了起来。
程之校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你一定不知道另一个你也是这样叫我。
“你觉得怎么好听就怎么叫。”
南音突然觉得他的声音竟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医生; 我们之前在哪里见过吗?”
程之校的心跃上喉咙:“那天在你家里。”
“我是说更早之前。”
他半开玩笑地说:“当然见过,只不过你的脑袋坏掉了不记得我。”
南音被他逗乐:“其实你挺好玩的,只不过上次嘴巴太贱。”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对待一个美人,你讲话能不能绅士一点?”
“美吗?”程之校斜了她一眼; “忘了跟你说为了处理伤口把你额前的头发全剪了。”
南音吓得叫起来。
“骗你的。”程之校转过头说,“我去买粥,你等着。”
“院长,为什么把我的病人交给程之校?”宋珉握紧拳头,不让她负责这个病人也就意味着她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南有乔。
刘庆答:“这是南先生要求的。”
“为什么?”
“宋医生,你的情绪似乎有点激动?”
“不好意思,她一直由我负责,突然换了医生我在想是不是我的医术受到了质疑。”
“你跟程医生都是我们外科的顶梁柱,肯定不是因为你的医术,是别的原因,等你见到南先生的话可以问他。”
宋珉垂头丧气地离开院长的办公室,他本就是高高在上的一个人,从来没有多看过她一眼,却把全部的目光给了那个女人。
“吴老头,南音的人格替换出现次序混乱,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如果往好的方向发展便是好事,不好的方向发展便是坏事,这都是不一定的事情。”
说了又等于没说。
程之校挂掉电话提着饭往医院走。
“宋医生,你怎么在这?”在病房门口他看到了宋珉的身影。
“程医生,她和南有乔先生是什么关系?”
“她之前由宋医生负责,难道宋医生不知道?”
宋珉看了他一眼,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查。她没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转身走掉了。
程之校推开门看到王敏,她正在用湿毛巾给南音擦脸。
“护士长,这是给她买的粥。”
“先放这,我等一下给她吃。”
“我都说了我不想吃。”
王敏瞪了她一眼:“必须要吃,你都昏睡一天不吃不行。”
“可我实在是没有胃口。”
“多少吃一点。”
“好吧,王阿姨,听你的。”
程之校听到她称呼王敏为王阿姨,猛然把脸转向她:“护士长,我……”
“等一下过去找你。”
王敏敲了敲门:“程医生,陪我去楼下走走吧。”
“你很早就认识南音了吗?”
王敏叹了口气:“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没必要瞒你,她出生的时候是我接生的,我跟她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