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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敏叹了口气:“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没必要瞒你,她出生的时候是我接生的,我跟她的妈妈是多年的好朋友。”
“她的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的妈妈是个很骄傲很美丽的女人,从一名普通的公司职员一跃成为董事长夫人,她很有做生意的天分,嫁给南少华以后替他接了不少生意,夫妻二人也很恩爱,后来有一两年我们突然断了联系,之后就传出了她已经去世的消息,紧接着就是南少华也跟着走了。”
“那你可知道他们之间曾有一个第三者?”
王敏愣了愣:“他们夫妻关系很好,我不知道有过第三者也没听云心提起过。”
“那南音的妈妈那边还有什么人在吗”
“程医生你真的很喜欢南音吗?”王敏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那个人的存在,她答应过云心要替她保密。
“护士长,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瞒你了,我大学的时候修过心理学,并且国内最著名的心理学专家是我的老师,虽然我是外科大夫,但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治疗她。”
王敏笑了一下:“怪不得你很早之前就发现了她的异常。”
“这次是因为我的大意让她再次受了伤,再过几天让我出国进修的通知就会下来,我要离开医院大概一年左右。”
“一年?这大概是南有乔的意思吧?”
程之校笑着说:“还是瞒不过护士长,他向院长施压,院长不得已才放我离开。”
“看来你真的可以治好她呢?”
“护士长,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我虽然不能保证我能彻底治愈她,但我可以保证我不会让她再次受伤。”
王敏沉默着往前走,程之校跟在她的身边等着她再次开口。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停下:“云心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但有一个人肯定知道点什么。”云心,对不起,看到自己的女儿受苦你肯定也很难受,现在我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也许他会成为一把钥匙,打开南音心中痛苦回忆的钥匙。
“是谁?”
“他是云心的初恋,他等了云心一辈子,我一直以为云心会嫁给他,你见了他什么就都明白了,不过——”
“不过怎么样了?”
“你还是自己去看吧,但请记住一点不要让南有乔还有南音知道那个人的存在,否则会出大事。”
市精神病院。
云心走了之后他就疯了,是真的疯了,谁都不认识。
护士长的话一直回响在程之校耳边。
“请问冯默先生在哪间病房?”
“二楼的最后一间。”
“多谢。”
“请问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的朋友,怎么了?”
“我还以为他无亲无故,因为我从没有见到过有人过来看望他。”
“我一直在国外也是刚刚知道他的情况。”
年轻的护士叹了口气,“你还是快去看看他吧,他的状态很不好,也许撑不了几天。”
“请问这是冯默先生的房间吗?”
“是的,进来吧。”他房间有一个护工正在给一位老者按摩身体。
“有人过来看你了。”护工看起来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程之校进来的时候她多看了他两眼,“我记得上一次有人来看他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才二十多岁。”
“上一次来看他的是什么人?”
“也是个男人,跟他差不多大,不过那个男人之后再也没来过。”护工望了望床上躺着的人,“也许是生命快到尽头了,他这几天格外安静。”
护工嘴里的男人会是谁?
“您能记得上一次有人来看他是哪一年吗?”
“让我想想。”过了一会儿她说,“2001年,因为那年我刚参加工作所以就记得比较清楚。”
程之校立刻想到了南音的日记本,突然紧张起来:“2001年的什么时候?”
“大概就是年初的时候,天气还比较冷,那个男人衣着打扮都很讲究,但是却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了?”
“他看到他的时候二话不说上去就把他揍了一顿,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当时吓坏了,喊了几个男护工把他们拉开。”
“那个男人当时有没有说什么?”
“一句话都没说,双眼发红恨不得杀了他的那种表情。”
“他就一直这么昏迷着吗?”
“也不是,偶尔醒来。”
在这时床上的人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程之校笑:“云心啊,你来了?”
“没事,不用管他,他看谁都是云心。”老妇人继续唠叨,“从他住院到现在,说的最多的俩字就是云心,虽然精神不正常,但每天都要把云心念叨个好几遍。”
你的名字就那么几笔,却深深刻进了我的心里。程之校忽然想到了这么一句话。
当冯默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便瞬间明白了王护士长说千万不能让南有乔知道那个人的存在,否则会出大事。也猜到了那个恨不得杀了他的男人是谁。
因为南有乔简直跟他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逆转移
眼前是一片鲜黄的花海。
每一朵小小的油菜花沐浴着阳光闪烁着鲜艳的色彩; 风拂过,海浪滚滚。
程之校推着南音穿过油菜花地里细长的田埂。
南音被油菜花簇拥着张开双臂,深吸了一口气:“程医生,没想到你是这么好的医生!”
“就因为我带你离开医院。”
“不仅如此,你还带我过来看油菜花。”
“是因为刚好是油菜开花的季节。”
“要是早认识程医生你就好了,我在医院可能会过的开心一点。”
傻瓜; 其实我们很早就已经认识了; 只不过你不记得我。
“有那么讨厌医院吗?”
“不知为何就是很讨厌。”
两个南音还真是如出一辙; 都是如此讨厌医院。
“我的腿又没受伤; 你让我自己下来走吧。”
“不行,你还不能进行剧烈运动,万一跌倒了触碰到伤口怎么办?”
南音白净的脸被阳光晒得微微发红; 她说:“那好,你推着我再往深处走走。”
从她润泽的黑发后面他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花海。
“听说你有失忆症”
“嗯。”
“难道没有一次想起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吗?”
南音伸出手摘了一枝油菜花别在发间; 说:“每次我要想起来什么的时候脑袋就会剧烈的疼痛; 再次有印象就是几天后; 甚至是半个月以后; 那期间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
那应该就是出现了人格交替,不过那也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形成的防护体。
难道说,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并不是南少华亲生女儿的事情?
为什么南有乔的心没碎; 她的心却碎了?这很有可能是她知道,而南有乔不知道。猜测只是猜测,最终还是成功催眠了南有乔之后才能确定究竟是谁被关到了地下室。
“失忆症会治好的。”
“治好不治好都没关系,我只是记不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还能记住哥哥呀,方姐呀,周妈呀……当然还有你,外科医生程之校。”
程之校心中暖暖的,笑得眼中流光流转。
“快走,快走,我们朝里走。”南音催促着他往前走。
“南音,问你件事情,你会讲几种语言?”
“我只会讲中文。”南音回过头来看着他,“怎么了,怎么突然问我这么奇怪的问题?”
“像你这种富家子弟应该至少会讲一门外语啊?”
“以前应该是会的吧,你也知道,我失忆了,可能全忘光了。后来想重新学来着,但是一看到单词就头疼于是我就放弃了。”
程之校哈哈大笑:“很像很多不爱学习的学生说法。”
南音撅起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哈佛的高才生。对了,你跟我哥哥还是校友呢,他之前在MIT物理系,后来才考取了哈佛的商学院,你看他是不是天才?你跟我哥哥比还差得远呢!”
“由理科生变成商人,你哥哥的确挺厉害的,不过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当然不知道了,因为我失忆了嘛!”
“失忆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
南音面朝着盛开的油菜花田说:“不知道,但是目前来看很高兴。”
一阵海风吹来,吹弯了油菜花,也吹乱了两人的头发。
李兴吓得哇哇大叫:“你怎么来了?”
南音瞥了他一眼,淡淡问:“你是谁?”
“你竟然问我是谁?”李兴指着她手指都在发抖。
南音不耐烦地说:“你挡着我的路了。”
“你……”
程之校把李兴推开:“瞎胡逛什么逛,回你们科去。”
“我……”
怕南音怀疑,程之校立刻推她进了电梯。
“他这人就是这,看见漂亮姑娘总想着法儿认识。”
南音悠然说道:“没事,习惯了。”
电梯门开,南音突然愣住:“你怎么来了”她没有想到王风竟然会出现在医院。
“我去你家找你,听你家佣人说你在医院。你怎么样了,没事吧?”看着她头上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他不由得担心起来。
“没多大的事,如你所见,就是额头受了点伤。”
“在香港的时候你们家人说你生病,没想到是出了车祸。”
程之校认出他是那天那个开跑车的男人,低头对南音说:“我推你回病房。”
“让我来推吧。”
“我是医生。”程之校把他伸过来的手拨开。
程之校把南音抱回到床上,冷冷地说:“病人需要静养,不能探视太长时间。”
南音看了一眼程之校,一向笑容如温暖春风的医生不知怎么突然进入了冬天。
“程之校,你大爷!”李兴一下子冲上来搂住他的脖子想把他压倒在地。“还说你不喜欢她,我看你就是看上那个疯子了。绝交,绝交,我们绝交。”
程之校扣住他的手,一个反身把他的胳膊拧到背后:“绝交不是吗让我先把你的胳膊卸掉。”
李兴痛的连连求饶。
“怪不得你之前问我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难道你真的喜欢上她了?”
“别胡说,我对她没那个意思。”
“骗子,骗子,你就是个骗子,你看她的眼神都能滴出水来还说对人家没那个意思。哎,我说程之校,你喜欢谁不好,怎么就喜欢上了那个疯女人了?”
“我跟他只是单纯的医生与病人的关系。”
“信你我就是傻瓜。”
“你信不信与我何关”
“你去眼科检查一下是不是患了眼疾,正常男人谁会喜欢那种女人?”
“你正常,不还是光棍一个吗?”
“程之校,你……”
“这个事情以后我再跟你解释。”
“你去哪儿?”
“去清理病房。”
王风问南音:“那个医生怎么黑着脸”
“可能医生都长着严肃脸吧。”南音心不在焉地答。
“要是知道那天你不是生病而是出了车祸我肯定第一时间过来看你。”
南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我出车祸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就是第二天新闻的头条,我不喜欢别人对我说三道四。”
“可你也总得跟我说一声吧,我又不是外人。”王风在她旁边坐下。
“那你是什么人?”
王风结巴了一下:“我们是朋友。”
南音轻轻笑了笑:“因为是朋友,所以你来医院我才没赶你走。”
“我觉得我们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