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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音美丽的眼睛眨了一下,语气天真到似乎她正在做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利用我逼我哥哥娶了你,还真是好手段。既然你毁了我哥哥跟方姐的姻缘,那我就杀了你成全他们。”
宋珉定了定神,问:“你敢吗?”
“你说呢?”南音咯咯笑了出声。
她一动,颈间似有凉意,血渗到刀刃。
宋珉没想到她真的会这么做,脸色惨白,声音哆嗦:“南音,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真的杀了我,你也一定会被判死刑的。”
南音的眼睛再次眨了眨,露出无辜的微笑:“宋医生啊,既然知道我是精神分裂,难道你不知道法律对于我们这种精神残缺的人是很宽容的?”
“你究竟想干什么?”
“给你两条路,要么死,要么离开我哥哥。”
“我不会离开他。”
“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南音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如果再用点力,她的血管就会被割断。
程之校一脚踹开门:“南音,住手!”
“哟,这不是程医生”她似笑非笑,“你怎么来了?”
“你先放开她。”
“这个女人其实是我的恩人,要不是她的所作所为我怎么可能苏醒?不过——”她话锋一转,“不过她伤害了我的哥哥,伤害哥哥的人都要死。”
程之校试图接近她夺下她手中的匕首,可无奈刚迈出一步,南音便冷着声音威胁:“你要再敢向前迈一步,她当场毙命。”
“放开她。”南有乔突然出现在她们身后,眼睛直视着她,声音温柔:“小妹,放开她。”
“哥……哥……”南音握着匕首的手抖了一下。
南有乔伸出手:“把刀给我。”
“不。”南音向后退了一小步。“都是这个女人害了你跟方姐,要是杀了她你就再也不用顾忌她会把我的事情说出去。”
“如果你杀了她,赵婵就会知道有关你的病情,即使整不垮我,但也会让我元气大伤,更重要的是你的病情再也瞒不了任何人,从此世人便会带着有色眼镜看你。”
宋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你都知道?”
南有乔看都不看她一眼,继续对南音说:“如果我连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妹妹都保护不了,我还算什么男人?”
“哥……我没事的……你讨厌她,就让我来……”南音的眼神不再犹豫,变得异常坚定。无论如何,都要杀了这个女人。
程之校的脸色煞白,要扑过去夺她手中的匕首。
不料,距离更近的南有乔率先一步。
“哥——”南音大叫起来。
“虽然我讨厌她也轮不到让你动手,我怎么能让你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而手染鲜血?”
地上是一滩血迹。
南音捂住嘴巴,眼中全是惊恐。“哥……”
在宋珉脖子被隔断的瞬间南有乔用手抓住了匕首。
南有乔把匕首扔到地上,对着进来的人命令:“处理一下。”
自始自终南有乔的眼睛不曾在宋珉身上停留片刻,他走过去一把拉起南音向外走。
宋珉瘫软在地上,脸色苍白。
“宋小姐,走吧!”钱叔叹了口气,“宋小姐何必自作自受,耽误大好年华”
“你说的对。”宋珉眉目未动,眼睛如同死灰,慢慢挪步而出。
“你为什么阻止我”南音红着眼看着自己的哥哥。
南有乔淡淡开口:“你醒来会后悔的。”
“我更后悔我没有杀掉她。”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极小,却还是让在场的另外两个男人听见。
程之校缠好绷带说:“还好伤口不深,没有伤到手筋。”他把脸转向南音,“现在你清醒了?”
“我现在很清醒。”南音瞟了他一眼,轻轻抓住南有乔的手问:“疼吗”
程之校:“流了那么多血,你说疼不?”
南音瞪了他一眼恶狠狠地说:“滚!”
程之校撇了撇嘴:“在我家住那么久一个谢字都没有,还让我滚。好,我滚了,你就让你哥哥带走吧,我看除了他没人管得住你。”
“赶紧滚!”
程之校与南有乔交换了一下眼神,他把手伸进口袋。
“小妹,你走近一点,我有话要跟你说。”
“好。”她想也不想就向前迈了一步。
趁这个空隙,南有乔一把抱住她。
“哥,你干什么?”
程之校将安眠药飞快注射到她体内。
“你们……”她的脸上有种被背叛的失望。
南有乔把头偏向一边,似乎不敢直视那双眼睛。
也许这一次后,她对自己的哥哥也会心存警惕。
看着昏睡过去的南音,程之校叹了口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醒来她还是会想方设法杀掉宋珉。”
“你带她走吧。”南有乔似乎在叹息,“再这样下去,她的病怕是要闹到人尽皆知。”
程之校怔了怔:“这件事情很快就会结束的。”
南有乔点了点头:“我相信你会做到。”
程之校突然把话题转回到之前的对话:“请告诉我实情吧!”
他沉默了一瞬,声音中带着无限的苍凉,仿佛每说一个字对于他来说都是剜心般疼痛:“那天我看到她时,她的衣服被撕裂,身上有被虐的痕迹,医生说是……说是……性侵未遂,我在她的手里发现了我……”
“你怎么在这?”
吴喜才半夜口渴经过客厅去倒水,发现院中有一个人影,起初以为是小偷,走过去一看,原来是程之校。
他默不作声,仰头看天。
“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我家赏月啊?”吴喜才放下手中的菜刀,白了他一眼。
程之校干巴巴看着他:“月亮会吃人。”
吴喜才吓了一跳:“两天没见,你被南音那姑娘带到沟里去了?”
精神医师被病人“策反”的例子可真不少,在治疗病人的过程中,如果医生内心不够强大,很容易被病人的价值观摧毁。之前他有一个同事,治疗的病人信奉“世界是由细菌统治的,人都是细菌的奴隶”,为了与病人沟通他接近病人,后来不知不觉就被同化了,到现在还在医院住着,为了摆脱细菌的奴役,他一天要洗七八十遍手,还不让任何人接近他。
显然,南音的病症不是价值观的问题,而是心里创伤留下的后遗症。
“月亮为什么会吃人呢?”程之校回过头注视着吴喜才,“大概就是悲伤的最高境界。”
“你怎么哭了”
程之校擦了擦眼睛:“我希望用我的生命来换取南音短暂的快乐。”
说完,头也不回走了。
吴喜才只觉程之校今天太过反常,打电话问南有乔:“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竟活活把程之校给逼疯了?”
南有乔淡淡开口:“我告诉了他一些真相。”
“什么真相”
“……”
吴喜才握着手机骂了一句:“他奶奶的,敢挂我电话。”
☆、受害人
“你醒了。”
南音睁开眼睛的时候; 程之校正坐在窗前吃早晨。太阳初升的光芒细细碎碎洒了他满身,时间一分一秒静静流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轻轻触碰着她的心。
他的笑容说不出的好看。
该死!我竟然被那个蠢货占据了心。
她在心底发出警告,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不然我杀了他。
南音在心里默默咒骂另一个南音,沉下脸问:“正好; 你在这; 省得我到处找你算账。”
“不先吃点早餐吗?”
“呃……”
“吃饱了才有力气报仇。”
南音狐疑地瞅着他:“你在耍什么鬼把戏?”
程之校把餐盘推到她面前:“快点趁热吃。”
南音抬手把餐盘掀飞在地:“你在耍什么鬼把戏?”
程之校笑着问:“不好吃是吗?我的厨艺本来也就一般; 那我们出去吃。”
“你的脑袋被驴踢了吗?”
“你想吃什么?”程之校拉着她的手向外走。
南音一把甩开:“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 只想对你好。”
对我好?南音呆住,“你……你看清楚了,我不是那个蠢货。”
“我知道。”
“你知道还——”
“从今以后; 你想做什么我都随着你。”
南音怔了一下,笑容诡异:“任何事?”
“嗯; 任何事; 只要你开心。”
“那好啊; 我想做的事情可是有很多呢。”
第一件事。
在餐厅将一杯热牛奶从程之校头上浇下。
引来餐厅众人的惊讶。
“我们走吧; 看到你这般狼狈,我吃早餐的心情都让你给搅了。”
餐厅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大家吃着自己面前的早晨还不忘偷偷朝他俩看; 或许都在猜想这对小情侣马上就要大吵起来。
谁料——
程之校拿起餐巾纸擦拭了一下头发跟脸,意态神闲地说:“这家要是不好吃的话,我们换另一家。”
“你……”南音指着他,“难道不生气吗?”
“不生气。”
“那这样呢。”南音把桌子掀翻; 引来一阵惊呼以及盘子碗咣啷碎了一地的清脆声。
谁也没想到女孩会这么泼?
服务员略带难为情地说:“我们还要营业。”
程之校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只要她开心,随便她砸,我赔。”
听到他这话,大家一个个跟吞了核桃似的,嘴张得老大。心里都在想着,这个男人不仅长得不错,脾气也不是常人能比。
“这……”女服务员一脸愁容,“我们也是要营业的?”
南音黑着脸指着程之校的鼻子:“你冲我发火啊,你凶我啊!”
有人小声议论。
“你说那女的是不是有病?”
“男友对她那么好,还这么横,真是蛮不讲理。”
南音大吼:“我就是有病,这个男人想着法为我治病,我偏不如他的意。”
“南音,你走慢点。”
程之校去拉她,她拼命挣开。
“程之校,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治愈我这一件事根本不可能,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以前的我是这样想的,而现在的我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让你开心。”
南音盯着程之校的眼睛讥笑道:“眼神这么真挚,差点被你骗了呢!”
“只要你从可怕的记忆中逃离出来,我会为你做任何事情。”
“哦,是这样啊?”她不以为然笑了笑,“那我们去西外医院,正好我也要找一个人算账。”
“李兴,坏老娘好事!”南音一把拽住刚出值班室的李兴,然后朝他脸上就是一拳,“是你通风报的信吧?”
李兴被这一拳打的眼冒金星,他捂住受伤的脸简直快哭了出来:“祖宗啊,我又怎么惹你了?”
“是你跟他说我在医院的?”
“是啊,可……”李兴看到程之校对着他摇头,立刻改口,“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还有谁?我昨天真应该先一刀把你砍了!”南音朝着他的小腹又是一拳。
李兴:“南音我跟你说你要是个男人,我早还手了。”
“你还手啊,我让你还手。”说着南音又朝他腿上踢了一脚。
“程之校救我。”李兴躲到他的身后。
程之校往旁边挪了挪:“回头我让你打回来。”
李兴的脸抽了抽:“你这个见色忘义的小人!”
程之校小声说:“你回头想让我怎么补偿你都可以。”
李兴的脸抽了又抽……
程之校越是迁就她,她反倒越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