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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审……无妨的,尽管是内审,对顾北彦来说,这件事也就算是板上钉钉,他的罪孽是跑不掉了。
虽然结果不尽人意,但也算是情理之中了吧,毕竟这件事,事关华西市高层和世家顾家的颜面,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这件事都不可能公开审判。
只要坐等审判结果出来,然后再想办法,把结果送给吃瓜群众去传播,还南笙一个公道,就好了。
只要恶人承认当年错事,还无辜丧生的人命一个公道。
我要的,仅此而已。
不过这些,本来与我无关,我只是在替南笙善后。
他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就只能替他做好这些。因为即使他已经忘记所有不知道报仇了,但我也不能让伤害过他的恶人逍遥法外。
不仅是不想让祸害遗千年,更是防着这些混蛋将来再来伤害南笙。
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有能力处置恶人的时候,千万不能放过。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度处于精神亢奋的状态下,只要收拾完了顾北彦,我就可以把余氏过给陆靖薇,然后就可以去美国找顾南笙,从此以后,我们就将开启新的人生了!
只要一想到这个,我就兴奋的难以入睡,摸着手机想给南笙打电话,这段时间南笙的情况好像还不错,听到我声音他显得很愉悦,我们总是要在电话里温存一番,互相倾诉思念之情。只不过我们每次电话时间都很短,主要原因还是讨厌的赛洛会在旁边抢电话,“余小姐,阿笙现在是病人,他脑子有病,不能长时间用脑,你懂我的意思么?”
哦,我懂。他无非就是想跟我说,不能聊太久么。
虽然我不喜欢听见赛洛说话,但是鉴于他的出发点还是为了南笙好,我也就不那么计较了。跟南笙好好地晚安了之后,这就挂了电话。
我这边还是半夜,他那边是下午了吧。
我总是这样盘算着,等到这边开庭的时候,他那边还是半夜。
这时隔十几个小时的时差,真叫人烦躁。
我好想快点回到他身边,陪他看同一片蓝天白云,一起坐在海岸边看日升月落。
就在我一直处于兴奋状态,等着开庭消息的时候,没想到顾明章又上门来找我来了。
虽然他已经从高高在上的顾董事长,沦落成了一无所有的老头子,但我还是热情地接待了他,亲自出门,将他迎进我的办公室里。
顾明章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我递给他的温热水杯,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很快就要入冬了,他一个孤寡老人,特地跑到我这里来,我总不能连口水都不给他喝。
不过,我一直以为,他来找我,肯定是来找茬的,所以我给他水,他可能下一秒钟就直接泼我脸上了。
我都已经准备好承受他的辱骂和愤怒了。
却没想到,他竟然就静静地坐在那里,就看着我不说话,许久以后才把水杯放下,对我说:“余小姐。”
他叫我余小姐,本来我是他儿媳妇,他就不用这样尊称我,但现在,他竟然称呼我为余小姐。
我淡淡一笑,看着他不说话。
顾明章就继续道:“余小姐,我们谈谈条件吧。”
“什么条件?”我问。
他道:“究竟怎样,你才能放过我儿子?”
“你儿子?谁?”我道不是明知故问,而是想知道,他说的是哪个儿子。
可是顾明章却以为我明知故问,故意羞辱,他的脸色涨得通红,却还是把愤怒隐忍下去,耐着性子回答我的问题:“顾北彦。我请求你,放过顾北彦。”
我就笑了,淡淡道:“顾北彦杀人,跟我有什么关系,他是被警方抓走的,不是我。”
“可如果不是你在背后暗箱操作,他能被抓进去么!”
顾明章气得眼睛鼓鼓的,浑浊的老眼里,印着我的影子,那样冷漠无情,那样讥嘲冷笑。
顾明章的身体都抖了,那只苍老的手握着沙发扶手青筋暴起,我觉得他特别的想站起来狠揍我一顿,不过到底是忍住了。
他问我:“顾家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付顾氏?你难道不知道,顾氏
我坐下来,跟他对视:“顾先生,我们给过你机会。”
顾明章眼睛一眯:“什么时候?”
我笑了,淡淡的道:“还记得顾北彦就职和订婚那天么?顾南笙上楼,跟你单独谈过。”
顾明章一下就坐不住了,手更加颤抖得握都握不住,他瞪着我仿佛要把我瞪出一个洞来:“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看着他道:“那天,顾南笙就坐在你的休息室里,他拿着薛明珠杀害他母亲的罪证送到你面前,可是你对此却敷衍了事,并没有对薛明珠做出任何处罚的举措,是吧?”
也正是因为他没有处置薛明珠,才会引发后续我跟顾南笙费尽心思的算计顾氏,结果意外总是来得那么突然,我们的事情还没做好,顾南笙率先倒了。
顾明章终于坐不住了:“你是替顾南笙来找这口恶气的?”
我点点头。心里却更加悲哀,他只是想到顾南笙因为怨气而报复顾氏,却从来没有问过一句顾南笙的现状。
究竟顾南笙沦落到了一个怎样的境地,他一点都不关心。
第160章 秋后算账
顾明章脸色铁青,显然对我很愤怒:“顾南笙在哪里,你让他来见我!这个混账,都是一家人,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就凭那一个录音笔就说养育了他二十几年的母亲是杀人凶手!简直混账!”
“顾先生!”我蹙眉,叫了一声。他的言论让我心里特别不舒服,我有点反胃,想吐。
这都什么该死的三观。他到底当年是怎么在军营坐了那么多年高位的?
顾明章又吼道:“再说薛明珠已经死了!他想要薛明珠给他母亲偿命也已经做到了!还想怎样!不管怎么说,顾北彦也是他兄弟!这手足相残传出去好听么?!啊!?都是兄弟,非得这样手足相残不成!”
我很生气,本来就不多的那点涵养都被他给气没了,我不客气地怼了:“顾明章,你该记得许兰溪是谁吧!你知不知道许兰溪是怎么死的?你不会忘了,许兰溪可是顾南笙心里最爱的女人!可是顾北彦那个没有人性的杀人狂魔,杀了她!”
顾北彦实在太可恶了!
可是没想到,就算我说出许兰溪来,顾明章仍旧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甚至说:“那又怎样!一个无用的女人而已!就为了一个女人,南笙就要弄死北彦!那个贱女人的命能跟北彦比!为了一个女人弄得兄弟反目!简直不知所谓!”
我虽从未见过许兰溪,可是我见过她的照片,那可是个明媚漂亮的姑娘,可她死的实在太惨了!即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还算是我的情敌,而且还是那种永远活在顾南笙心里我永远都无法超越的存在,可是这个时候,我真的因为她的死而愤怒!
我此时突然有点庆幸,幸好南笙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然的话,就这情况他要是见了顾明章,就是没病也能再给气出病来。
这个老头,实在太不讲理!
我已经不想跟他说话了。下了逐客令:“顾明章,这个社会是民主的,也是公正的,虽然你们顾家有只手遮天的能力,但朝阳群众也有吃瓜求真相的权利,这是一场权与民生的较量,最后谁输谁赢,就看一个星期以后的结果吧。慢走不送!”
我对顾明章下了逐客令,顾明章看我如此,也就不再废话,反正他也看出来,我虽然是这个事件的导火索,但却没有控场的能力,事情发展到现在,即使我有心遏制也遏制不了。
助理一进来,他就提着自己的拐杖走出去。
我看着他萧条的背影,好像很无助的样子,心中十分悲凉,我在他身后开口问道:“顾先生,这些年,你把南笙,当做什么了?”
顾明章的拐杖顿了顿,冷哼道:“这些年,我虽然薄待了他,但是他现在躲潇洒啊!有你帮衬着,他要什么有什么,可是北彦……”
事到如今,他仍旧没有问过一句顾南笙的情况,还三句不离顾北彦的凄惨。
我忍不住讥笑:“顾先生,南笙失忆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顾氏今天的下场,是我一个人做的,不是南笙。”
“什么!”
顾明章惊愕地回头看我,这一次,他那浑浊的眼睛里甚至透露出许多打量的精芒。
我走过去,落落大方的承认了我“所有的罪行”:“顾南笙病了,他身上中了一种很罕见的病毒,这毒素因为耽搁太久没有治疗,最后入侵了他的大脑,损坏了他的大脑神经,导致他失忆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顾北彦一手导致的,你以为他几年前在美国过的是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好日子么?错了,他几乎都是在荒山野地里挣扎求生的,而你作为他的父亲,却从未问过他的生活,却一直在这里责怪他,对残害他的人太过心狠。”
“顾先生,相比于薛明珠和顾北彦给他的痛苦,你们今日所遭受的这一切,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你……”顾明章终于像是顿悟了一样,浑浊的眼睛里迸出些许血丝,眼白悠悠转红,他的嘴唇都在哆嗦,他好像有许多话想问,最后也只化成了一句:“南笙他,现在怎样?”
我道:“他在美国,还在接受治疗,国内的这一切,她都不知道。不过没有关系,有我在,他的仇我帮他报,一样的。”
顾明章瞪着我看了许久,那抖来抖去的皮肉也看不出到底是不是有了一丝忏悔,总之最后,他仰天长叹一声,说道:“阿笙的眼光,是真的很好,选择了你。”
谁说不是呢?
就许兰溪那样柔弱温暖的女子,也扛不住你们顾家三番五次轮番的陷害啊!若非是我,随便换个谁来,估计又是死路一条。
当初顾南笙选择跟我合作,不就是看上我的爆脾气,能够看得住你们的祸害么!
顾明章走了。
他虽然有六十岁了,但他此前一直是个精神奕奕的样子,若非认真,绝看不出他的真正年岁,但现在,他佝偻着后背往外走的姿态,却是个十足老态龙钟的老人了。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顾明章如斯。
事情,终于到了要彻底解决的阶段了啊。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就格外的舒畅。
苏亚本来是打算提前走的,但是看到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也就不想走了,她说要等这些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再走。
我当然求之不得。
这几天,我的日子过得十分充实,给顾南笙打电话的时候也不会再有人阻挠了,顾南笙说他好的差不多了,可以跟我聊很久很久的话,也不会觉得疲累了。我也高兴得很,但是想到他可能是为了能跟我多说话而撒的谎,我就有点心疼,所以每次电话还是没有多聊多少,就会被我主动挂掉。
但是还有三天,顾北彦案件就要开庭了,成败与否在此一举,我就想跟顾南笙多说一点,虽然他记不得这些仇恨了,但是我也想让他知道一个结果,所以我就把最近发生过的这些事情都跟他说了。
我说,“害死你母亲的薛明珠,已经被顾北彦杀了,而顾北彦,还有三天就要接受法律的审判了,南笙,我们熬到头了。”
“是么?我也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呢,不过对于期待这一天,我此刻更想你,更想见你。”
他的声音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