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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笙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此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冷冽刺骨的气息,整个房间都因他的气势而低冷了好几度,我靠过去,他一把将我楼在怀里,我闻到了他身上的冷意,手心的冰寒。
他虽然是搂着我,但仅仅捏着的拳头却又在极力控制着浑身的颤抖。他在忍耐身上的病痛,强行装出一副没事人一样出手教训顾北彦,只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个正常人一点。
我想哭。
顾北彦擦了擦嘴角的血,朝顾南笙竖了个中指挑衅他,不怕死的挑衅着说:“阿笙,以前你对兰溪也是这么护着的吧?结果呢?还不是被我给睡了,而且还不仅是被我睡了,我还把她送给一群人,挨个睡。你以前好好的,都没能护的了她,现在你都要死了呢,你以为你能护的了你的女人多久?三个月?两个星期?还是可能……只有明天了?”
“等你死了,我看你拿什么护着她。”
顾北彦桀桀怪笑着,慢慢直起身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开门走了出去。
门重新关上。
我紧紧搂住顾南笙的腰,将脑袋埋在他怀里,小声地说:“顾南笙,你怎么醒了?”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没有回答我的这个问题,但我能感觉到他是后怕的,同时也是庆幸,庆幸自己能够及时醒过来,护了我一把。
“等明天过后。”
“嗯。”
只是这简单的几个字,蕴藏了无法估量的恨意。
明天过后,一切该算的账,都该清算一遍了。
这一夜,我跟顾南笙窝在病床上睡了一晚,我窝在他怀里,睡的特别安心。天亮之后我们俩起床,我帮他收拾好床铺,医生和护士进来准备给他上针的,但却被我给拒绝了,我说我们今天有事,今天断掉治疗一天,那医生跟见鬼了一样看着我,然后当着我的面给赛洛打电话说情况,赛洛在电话里几乎咆哮,我蹙眉把电话拿过来,我说:“赛洛,今天工程结束封顶,阿笙一定要到场。”
“你这个疯子,阿笙要是死了,就是你害死的!”
说着,他就挂了电话。显然是对我跟顾南笙的做法特别无奈。
但没多一会,赛洛就跟陆砚璃一起到了医院,接我跟顾南笙到工地。一路上陆砚璃的脸色还好,但赛洛那张脸,活像我们俩欠了他几百万不还似得。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封顶这天,市长也出席了工地的记者报告会,对我们的南城建设表现出了极力的支持。
南城建设,只等后期装修和美化,再有不用一年时间就能全部完工,明年的这个时候甚至更早,就能交付使用了。
余氏企业,继余洪盛之后重新回到我们手里,这是我们投入建设的第一个房地产项目。
至此,余氏企业,重新挤入华西市的商业圈上流,成为商界里能数得上号的一家企业。
那天晚上,我们送走了华西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之后,便约了大家去花庭酒吧疯玩了一个晚上,夜深散场之后,我握着顾南笙的手走上街头。
他抬头看看天,略有苍白的脸上全是冷冽的决绝和无畏。
他握住我的手,低低地问:“小念,准备好了吗?”
“嗯。”
“那好,明天……就开始行动。”
“嗯。”
第124章 纸上玩火
之所以要等到南城项目完成再出手,主要还是因为我们已经经不起任何一点风吹草动的失败,一旦这次失败,那么顾南笙将可能永远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他的身体很不好。
我们拿命来赌。务必一击必中。
所幸顾北彦自从知道顾南笙病入膏肓之后,并不急于出手对付顾南笙,反而是放任我们自由发展,他在坐等我们兵败山倒,不费吹灰之力看我们狼狈溃散,而他将会轻而易举的登上巅峰,俯瞰我们狼狈。
他没发现,我们暗中悄然而行的动作。
南城完工第二天,我们正式开启疯狂的报复行动。
第一步,先将那晚酒桌上,顾北彦贿赂陈肥猪的视频,当先寄给陈肥猪。视频做过剪辑处理,只把最后那一幕,顾北彦说给他三个亿,并当场写了支票的场景剪辑出来了。
陈肥猪一看就吓尿了,当天夜里约见顾南笙。我担心顾南笙身体,也便跟着去了。陈肥猪一见我们出现,当时就翻脸了,猛烈的拍桌子,指着我们破口大骂:“姓顾的,你们俩办事不厚道啊!我是看你跟顾北彦是亲兄弟的份上,没有防着你们,事后我还把南城那块地给了你们当好处费,就指着你们能把华西城建搞好的同时,咱一起闷声发大财呢,这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你们就这么算计我,怎么,是想合作一次就拜拜了?以后的项目不想要了?嗯?”
陈肥猪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总归还是有点头脑的,虽然当时被三个亿懵了心,但事后就反应过来了,为了封住我跟顾南笙的嘴,他拿南城项目当利好。现在发现我们好像有二心,他又恩威并施,利弊相挟,希望我们知难而退,不要纸上玩火。
我跟顾南笙相视而笑,若是能被他这点子虚头就吓到,我们俩也不会走到今天。
顾南笙精神不太好,也没那个功夫跟他蘑菇,直言道:“我的邮箱里有一封定时发送的邮件,地址是市长私人信箱,如果今晚上我们谈不拢,那封信,会在十一点准时发送过去。”
“什么邮件?”
“你收到的是什么,我们送过去的就会是什么。”
陈肥猪一下就懵了,表情扭曲至极的拍桌子:“顾南笙,你威胁我?”
顾南笙淡漠地看着他:“我要你手里,顾氏百分之五的股份。”
陈肥猪蓦然而醒,怔怔地看着顾南笙。顾南笙甚至起身,抽了根烟递过去,还亲手帮他点上,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顾南笙姿态优雅而从容,对比之下,陈肥猪的疑虑和恐惧却全都摆在脸上,气度全无。
顾南笙淡然道:“陈局位居城建局局长,但工资似乎并不高,可据我所知,局长您这些年收受的油水也差不多有一个亿了,再加上顾北彦给你的三个亿,这么多钱握在手里,如果我是你,早就远走高飞了。你说呢?”
陈肥猪额头有点冷汗,但仍沉默着,听顾南笙继续讲。顾南笙便继续道:“钱太多了,容易东窗事发,尤其现在华西市时局并没表面上看的那么和气,陈局难道一点也没感觉到么?”
陈肥猪额头冷汗就冒了下来。
顾南笙薄唇微微勾着,“顾家,很快就不值钱了,你一个亡命天涯的逃犯,要这股份应该也没什么用处,不是吗?”
陈肥猪突然有点清醒过来,指着我们问:“你们兜转了这么一大圈,就为了顾氏的这点股份?”
顾南笙不点头也不摇头,但这种淡然的神态,却让陈肥猪以为我们就是为了股份来的。
陈肥猪拍了拍桌子,气得咬牙切齿的:“算你狠,顾南笙。”
他说着就往外走了,我们说不准他会不会真的舍得把股份让给我们,可别打了跑路的想法,先一步把股权给卖了,那我们就亏了。于是我们提前在他家门口做了埋伏,等他一回家,就让青龙帮的人上去堵住了他的去路。
当天晚上,我们就拿到了股权让渡书。
顾氏企业百分之五的股份,除去百分之二十在外散卖的股份之外,股东里百分之五只能算是个最小的投资合伙人,开会的时候有资格坐在最末位。
但顾北彦这些股份,是从他自己的股份里拿出来的,陈肥猪当然不会没事跑出去露这个脸,因此顾氏集团里还没有人知道他的股份转让出去了,也更不知道他现在少了那百分之五,已经不是顾氏里最大的股东了。
正常来说,现在最有说话权的,应该是股东里站位第三的一个姓张的股东。
顾北彦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
当然我们的保密工作做的也很好。
股权拿到手之后,陈肥猪唯恐东窗事发,直接递交了辞职申请,声称自己得了重病要去美国医治,于是在一个星期后的月黑风高的夜晚,他一个人拿着护照去了机场。
结果被青帮的人秘密绑架了起来。
没有人发现陈肥猪就这么失踪了。
顾北彦发现陈肥猪失踪的时候,我们已经将那百分之五的股份拆分流入股市贱卖了。低于市场百分之十的价钱贱卖,又因为流入份额太大,一下子就把市场炒热了,同时流言四起,说顾氏为了愚园项目收买了陈肥猪,上面要来调查,封查顾氏企业,顾氏企业即将会有大动荡。
流言四起,一番搅乱之后,哪怕顾氏底蕴再深厚,也会让很多经不起风浪的人惶恐不安,眼看市场里疯狂抛售股份,有些人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顾北彦一见股市突然动荡不安,就知道是陈肥猪这里出了事,赶紧赶过来的时候,竟然发现陈肥猪已经出境了!顾北彦气得无处发泄,当天晚上堵了我跟南笙的门,质问这事是不是我们俩干的。
我们何其无辜啊!哦呵呵!他的股票白送给了陈肥猪,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陈肥猪行踪不明,此事无人对峙,顾北彦对我们无可奈何,又因为顾氏此刻处境他也没空跟我们扯皮,便也就急匆匆地走了。
股份连着抛售了三天,一天比一天价格低。游民散兵当先坐不住,也纷纷抛售了起来,这下,顾氏股价彻底乱了,第四天股价已经跌入历史新低,造成市场一片混乱。
惊动了顾明章,顾明章甚至召开了记者大会,明言顾氏会在几天之内查清事情真相,务必会给股民和各个阶层投资者一个交代,但流年不利的是,就在他召开记者大会的时候,有个记者的手机里突然接收到一则视频,视频来源不明,但内容很清晰,正是那天饭桌上,顾北彦用三个亿收买陈肥猪的那段。
媒体记者的影响力素来广大,何况现在顾明章竟然还是在记者大会直播呢。
这个视频直接被直播了,没几秒钟就出现在网络上,短短一个小时转发量就达到了数百万,一天之后,点播量就过了亿。
媒体的力量果然强大,尤其现在已经是网络时代,哦呵呵……忘了说,这条视频当然就是顾南笙自己公司里的人搞上去的,顾南笙的网络影响力,早已超越传统媒体太多,
顾明章还没从记者大会上退下去,人就直接昏迷送往医院急救。
这些变故,我跟顾南笙守在荧屏前看了个真切。看到顾明章昏迷过去被人手忙脚乱送出去的时候,顾南笙啪嗒一声,关了电脑。
“不看了吗?”我问。这后面应该还会有更多有趣的事情。因为视频是在直播的时候爆出来的,所以就算顾氏手眼通天,一时半会也压不下舆论,而征服为了给民众一个交代,也只能按部就班的查证下去。我这边手机还没关,收到即时消息称,已经有监察局的人去了医院,进行例行调查了。
虽然一时半会查不出什么来,但我也知道。
顾氏,完了。
顾南笙揉了揉脑袋,淡淡的说:“没什么好看的。”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而已。
商人为一个项目,收买市政高官,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哪个妄想上位的企业多多少少都会去做,虽然我们拿下南城项目没有送过一分黑钱,但我们用了手段,实际上跟送钱的实质上没有什么差别。
顾氏本身就是军政出身,照理来说顾氏想拿下愚园,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