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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佑铭心里微颤了颤,鼓起勇气试图去握她的手,却被她硬生生挡掉。
宁美丽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紫藤架,纤瘦的身体裹着一层月光,她的背影看上去是那么的冰冷。
莫佑铭,我以宁美丽的身份回来了,就是要向你讨债的!!!
只是他们的恩怨也不是一天两天,账目不清,来日方长,需要慢慢与他算。
……
宁美丽前脚刚回到房间,后脚莫佑铭就跟了进来。
她刚刚既然答应了要和他重新开始,再说他们本就是夫妻,住在一起睡一张床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只是他们毕竟隔了有将近两年的时间,没有在一起了,期间还各自有了其他的恋人。
现在要同床共枕,还是会很尴尬。
房间里是暗橘色的灯光,很安静,却也说不出的暧昧。
莫佑铭脱了大衣挂到架子上,对她说:“你先去洗澡吧!”
宁美丽也没矫情,拿了换洗衣服,就进了浴室。
莫佑铭接完了好几个工作上的电话,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过了十一点。
浴室的门依旧紧闭着,能够听到里面传出哗哗的水声。
他蹙眉走过去,刚想敲门,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宁美丽从里面走出来,穿着白色的睡袍,湿发披肩,皮肤上蒙了一层被热气蒸出来的水珠子。
没有料到莫佑铭就在门外,结果门一开,两人瞬间贴得如此近。
近到她能够看到他下巴的胡渣,他能够看清她额头的青色经络。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距离,宁美丽不着痕迹的错身离开。
“我洗好了,先去睡觉!”说完她就走到床头柜前,拿吹风机吹干头发。
她擦肩而过的时候,莫佑铭分明嗅到了她身上的女人清香,身体里立即有了男性荷尔蒙的反应。
可是看到宁美丽一脸清冷的表情,顿时什么兴致也提不上来了。
莫佑铭站在原地一声苦笑,然后转身去了浴室。
很快的,他也洗完澡出来了,发现宁美丽已经躺在了床上。
也不知道她睡了多久,有没有睡着。
莫佑铭走过去,掀开被子,薄荷气息贴着她的身后轻声躺下来。
多久没有跟她睡在一起了,这一刻,莫佑铭心中顿时有种被填满了的幸福感。
如果,他们能一直这样下去,一直到老,多好啊!
他幻想着、憧憬着,忍不住叫了身旁的女人一声:“美丽……”
没有回应,沉默了片刻,莫佑铭又喊了第二声:“美丽,睡了吗?”
宁美丽原本已经快进入梦想了,被莫佑铭这两声唤醒,微皱了下眉头:“嗯,怎么了?”
“没事,就想问一下。”随后又没声了,这回是长久的静默。
宁美丽简直无语,这男人有病是不是,自己刚才好好的被他吵醒,现在醒了他又不说话,存心的么?
她干脆不悦的翻过身来,沉着脸对着莫佑铭,问:“有事吗?”
莫佑铭身子一僵,忍不住将手伸过去捧住她的一边侧脸。
只是他的手指还没有触碰到她,就被宁美丽闪躲开了。
“不早了,睡吧。”宁美丽有些排斥他的靠近,心里更是对这个男人厌恶的不加掩饰。
若不是为了报复,和他好好清算,她是不可能留在他身边的。
他不是天真的以为,她答应了跟他重新开始,就是真的要留在他身边,好好的做他的莫太太吧?
莫佑铭的眼里闪过一抹失落,心,更是碎了一地。
她在厌恶他,抗拒他,他能够感受到。
只是他现在,真的不忍心再勉强她,连看到她皱眉头他都会心疼。
轻叹了一声,莫佑铭起身下床,目光垂了下去:“我还有事情没做完,你先睡!”
“嗯。”宁美丽在被子里轻轻应了一声。
然后就听到莫佑铭开门,去书房的声音。
宁美丽的心里算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毕竟她从心底,是真的不愿意再跟这个男人有过多的接触。
接下来的日子,莫佑铭也没有再勉强她。
晚上他依然在书房处理公事,直到很晚了才回房跟她一起睡。
第二天宁美丽醒来的时候,莫佑铭又去上班了。
两人几乎零交流。
一天下来,见面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但是莫佑铭每晚下班,都会准时回家,陪她吃饭。
不再像从前那样,常常将她一个人冷落在莫宅里,他却在外面花天酒地。
娱乐新闻的头版头条,也不再有他的身影。
这段时间宁美丽几乎不外出,整天待在家里。
一来是她影后死而复生,出门必然会招来记者;
二来她做完面部手术没多久,身体也还需要再好好调理。
莫佑铭特意为她聘请了一个营养师。
营养师给她调理了一阵子,宁美丽的脸色逐渐好转,整个人也变得精神了许多。
莫宅的佣人,将少爷跟少奶奶的相处看在眼里。
虽然两人相敬如宾,但也没有了从前的针锋相对。
这似乎是一个好兆头!
不过宁美丽却知道,这一切不过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而已。
这天晚上,宁美丽又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
她大汗淋漓的醒来,发现自己被搂在一个宽阔的胸膛中。
她有那么一刻的征楞,随即想起了一切。
每晚她入睡的时候,莫佑铭都在书房,她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上班了。
让她几乎有种错觉,他们从没有同床共枕过。
可是眼下,她却清楚的看到,自己躺在莫佑铭的怀里。
看来他是等她睡熟了以后,才上床搂着她的。
莫佑铭的怀抱很温暖宽阔,但却并不是她的避风港。
宁美丽有些嫌恶的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然后起身下床,走到落地窗前。
将落地窗的窗帘拉开一条缝隙,她看着外面微白的晨曦,轻轻点燃了一根烟,然后烟雾开始缭绕。
当她慢慢吸完这根烟时,天也要亮了的样子,宁美丽掐灭烟头,将其扔到垃圾桶里,然后回转过身,准备去浴室洗浴一番。
谁知道就在回身时,她看到床上的那个本应该在睡梦中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了,正静静地看着她。
宁美丽有那么一刻的僵硬,随即笑着说:“早。”
莫佑铭盯着她的手:“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吸烟的?”
他不喜欢女人吸烟,尤其不喜欢她吸烟。
她吸烟的时候,他总是能从她身上,看到一丝看透世情的颓废的感觉。
“很早就开始了,只是你一向不怎么关注我!”宁美丽冷笑了笑。
莫佑铭皱起了眉头,下令说:“戒掉。”
宁美丽直截了当地回:“不可能。”
两个人就这样,不知道僵持了有多久。
直到天一点点的变亮,宁美丽整个人沐浴在晨曦中。
莫佑铭才突然开口:“换衣服,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嗯?”宁美丽没有反应过来,这么早,他要带自己去哪里。
莫佑铭却从衣柜中找出相对厚一点的大衣,嘱咐她换上。
宁美丽这才回神,去浴室洗漱,穿上莫佑铭帮她挑的衣服,两人一道出了门。
莫佑铭亲自开车,载她到市区的24小时咖啡馆吃了点东西,然后直接朝目的地开去。
清晨的空气中带着潮湿的露水味道,吸进肺中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街上店铺都没开,路灯还亮着。偶尔有服装店的橱窗灯穿透晨雾,这样的感觉十分的安静。
宁美丽望着身旁开车的男人,面容沉稳,嘴唇紧抿。
“你经常起这么早?”她问。
莫佑铭点头:“一个星期至少有三四天吧。”
“干嘛呢?”
“有时候是赶早班飞机,有时候是去一会儿我们要去的地方。”
“哦…也挺辛苦的啊。”宁美丽感慨的说了一句。
其实对于莫佑铭,她真正了解的也不多。
印象中,他们结婚以后,就不停的争吵。
互相对对方的了解,比寻常的夫妻真是少之又少。
就连莫佑铭现在说,要带她去的地方,是他经常去的,她跟他做了五年的夫妻,居然都不知道是哪里!
早上温度比较低,莫佑铭将车内的暖气打开。
“路程有些远,你可以先睡一觉。”
宁美丽确实有些累了,她昨晚被那个噩梦惊醒之后,就没有再睡了。
此时真的是有些困了。
“嗯!”应了他一声,宁美丽调整姿势,窝在副驾驶上闭了眼睛。
车子还没开出城的时候,莫佑铭发现她已经睡着了,看来她真是累了。
宁美丽头歪着,靠在副驾驶上,黑色的长发挡住了半边的眼睛。
晨曦已经从云层中冒出头了,金色的光线一缕缕地跳跃在她的脸上,将她半张脸照得近乎透明。
用等红灯的间隙,莫佑铭将自己的羽绒服脱下来盖到她身上。
宁美丽在朦胧中动了动,皱了皱鼻子,很快翻个身又睡着了。
莫佑铭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内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安宁。
真想就这样跟她一直下去,一生一世。
……
“美丽,醒一醒!”
睡意朦胧间,宁美丽感觉自己被人推了几下,睁开眼,莫佑铭的面容近在眼前,正在给她解安全带。
“我们到了。”
“到了?”宁美丽开门下车。
眼前是连绵的青山,半山腰上缠着雾气聚成的白色带,而他们的车就停在入山的一条小道上。
“这是哪儿?”她不由的问。
“一个五A风景区的后山,我带你去钓鱼。”莫佑铭也下了车,将羽绒服穿上,从后备箱里搬出钓鱼的鱼竿和其他工具。
宁美丽没料到他会带她来这里,更没有想到莫佑铭是那种有闲情逸致,喜欢钓鱼的男人。
她以为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参加各类酒局、饭局,认识不同种类的女人,然后玩弄女人。
他居然也有这样雅致闲时的一面,还真是让她刮目相看了。
“钓鱼?这里哪儿有地方钓鱼?”宁美丽四周望了望,都是绿色的山林。
“有,你过会儿就知道了。”莫佑铭把装鱼竿的包背到肩上,回头又从车里抽了一条围巾出来,一圈圈围到宁美丽的脖子上。
他将她包裹的严实了,耳朵鼻子全部裹在里面,再把帽子也戴上,最后就露一双灵动的大眼睛。
“走吧,进山。”
莫佑铭说完,将一只四方形的帆布包拎在手里,里面装着鱼食和鱼线等工具,走在前面。
宁美丽跟着他进山。
山里果然冷啊,宁美丽一开始直哆嗦,渐渐走路走远了,进了小树林,阳光撒进来,这才暖和一点。
“还有多久?”宁美丽追上他问。
莫佑铭指了指前面:“很快了,出了这片林就到。”
大约又走了几分钟,林里的光线越来越足,连续拐了几道弯,像是山路回转,一眨眼就到了开阔的地方。
宁美丽倒吸一口冷气,将围巾拉到下巴下面。
“这里好漂亮啊。”
眼前是半山腰上的一小块平地,巴掌大的小河就镶在平地之上,如青山里的白玉石。
更奇妙的是山上不断有清澈的水流顺着岩壁倾泻滚落下来,最终全部汇到小河中。
“这是山上的雪化了,雪水汇到溪流里面,溪流最后又全部流入小河中,导致河水一直是活的,清澈碧绿,即使这么低的温度也不会结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