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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她在脑海里这么反复的告诫自己,但是温启年的身影从未消失过。她怪自己不争气,当时没能够说服陆母,也没能够保住孩子,没能够帮助他,在那瞬间,好像所有的错都被她揽到了自己的身上,越想越无力……
她的额头一遍又一遍撞在前座的后背上,一手紧紧的捂住心口受着内心的煎熬。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额头突然就撞上一个温热的掌心,与之前明显不一样的触感让陆慈突然抬起头,她那张被泪水浸湿的脸就这么直直的撞入了项琛的双眸里。
他微微一怔,看到陆慈慌忙的别过脸擦拭眼泪,放在前座后背上的手有些尴尬的收了回来。吞了吞口水之后欲张口说话,但一转头看到陆慈别开的脸,心里一堵,竟然不敢开口。
他不知道陆慈为什么这么突然回程,也不知道她现在为什么会如此伤心,难道还是因为今天在交接会上对自己的不自信吗?但是看这样子应该不是之前的事情,那么……她发生了什么突然的事情?
项琛没有想过会见到陆慈这模样,原本很说的开的嘴巴在这个时候也变得不知所措,尤其是身体都开始逐渐变得僵直。他在平常很会哄女孩子开心,通常他的几句好言甜语还有一个笑容就会解决事情,但此时他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他曾试图好几次想打破这气氛和陆慈说说话,但是一看到她的侧脸,就丧失了全部的勇气。看陆慈见到自己那么慌乱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里想着自己的到来可能不是时候,但是他现在就是想下去也下去不了了,因为等他有此想法的时候巴士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高速。
无奈之下,他只得正襟危坐在座位上随时的注意陆慈的情况。
而项琛的突然到来让陆慈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她这副模样令她感到一丝羞耻,就连回头对望他的勇气都没有。
两人就各怀心思的坐着互不打扰,气氛也是前所未有的尴尬,一直到a市,两人都没有交流。看到巴士缓缓的驶入了车站里面,他才正了正神色,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开口。谁知道陆慈会突然抢在他的前头率先开口:“对不起,让你看到这一幕。吃过饭了吗?”
她已经在刚刚的行驶路途中逐渐的缓过神来,将心底那些心酸统统都吞入了肚里,佯装镇定的对项琛开口问道。
而项琛顿了顿,尴尬的笑了笑,见到陆慈逐渐的恢复过来了才松了一口气,连忙从车座上站起身来:“去吃一顿?”
于是下车之后的两人就去了小区附近的一家餐馆,尽管项琛对陆慈为何会那么伤心感到很好奇,但是鉴于这样的气氛,他对于刚才的事情也是闭口不谈,而是转而话题尽量的让她心情放松。一想到陆慈对于工作的热衷,于是就将家装小组的事情趁着现在这个机会说了出来,一方面也可以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心情平复一些,另一方面,也刚好趁着这机会好好的交流下,在合宜这个项目完事之后家装小组的事情就会正式在会议上提出。
大抵是近些年做的工装做多了,没了新鲜感,对于项琛而言,做家装倒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尔本专做家装的设计师不是很多,算来算去也就钱好的经验比较足一些。在看到陆慈做的那些家装之后,果断的就想将她纳进来。
而陆慈在司雀的时候接的都是家装的活,现在项琛提出做家装,她自然是同意的。所以两人就着家装小组这件事情商讨着具体的行事措施,不知不觉她的注意力也被项琛带走,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怎样才能弄好家装小组上面。
而带着朗朗正在外散步回来的陶冶路过这个餐馆,正好看到坐在窗口附近陆慈的身影。她连忙抱着朗朗进屋,看到项琛之后她是微微一愣,回了笑容之后才就着陆慈身边的座位坐下来,捅了捅她的胳膊:“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没给我电话。”
陶冶的突然出现让陆慈吓了一跳,低下视线看到朗朗的时候她面上的阴霾立马扫去,剩下的都是满满的爱意,只见她双手撑过朗朗的腋下,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朗朗想不想妈妈?”
“妈妈,陶阿姨说你明天才回来的。”
陆慈刮了刮他的鼻子笑着说道:“妈妈提前回来不高兴吗?”
她的话音刚落,朗朗就双手紧紧抱住陆慈的腰,把小脑袋一个劲的往她怀里蹭,用行动表明他很高兴妈妈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陆慈不是一个勇敢的女人,
她在挂念温启年的同时又对于他的靠近很害怕,
说到底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当年她在他那样困境下没能陪在他身边很愧疚,还有自己母亲当时对待温启年冷漠的态度也很愧疚,还有一看到他就会想起当年流掉的小孩,所以她不敢轻易表达自己的感情,只能一退再退。
不过……老温有的是办法挖出她的内心。
可能俺个人比较钟爱那种细水长流慢慢来熬的感情(自己的感情也是这样,)所以才直接导致了俺写文节奏加快不了,但想来应该也不是啥坏事,哈哈……
尝试过写节奏快的文,不过还是写崩了,觉得适合自己的总是好的吧,俺尽管有拖延症,但是不会将文拖成裹脚布又长又臭的,会尽最大努力挺住!!
正文 Chapter 10(中)
坐在一旁的项琛看着陆慈怀里的那团;由衷的微笑起来;不由自主的想起他的母亲,他与朗朗差不多的年纪时也总爱粘着自己的母亲,想来陆慈对于朗朗来说;或许就是他的整个人生。
陆慈拍了拍朗朗的肩膀:“朗朗;叫项叔叔。”
怀里的朗朗一听到项叔叔这个熟悉的名字,立马就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于是甜甜的叫了一声:“项叔叔。”而后还不忘与陶阿姨分享那天晚上的事情:“陶阿姨;项叔叔做的蛋花汤比你的也好吃,那天晚上我吃过了呦。”
听闻此话的陶冶双眼立马放光,在项琛身上上下打量。陆慈掐了她的后腰,示意她的眼神别这么□裸。
“项先生你好,我是陆慈好朋友;叫陶冶。”陶冶丝毫不理陆慈的示意,连忙朝项琛伸过手打招呼。项琛见到她如此热情,也是非常友好的回应:“你好,叫我项琛就好了,别生分。”
不得不说,项琛笑起来确实好看,用陶冶之后的话来说,项琛的笑容就自带阳光,看见他笑,整颗心都跟着融化了。
见他这么平易近人,陶冶也就放开了,没那么多拘谨,全程就如推销自己的女儿一样一个劲的说着陆慈的好:“项琛,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古板之人,如今单身妈妈也没有什么不好,我们陆慈虽然是单身妈妈,但是身心都健康的很,而且心地那个善良,现在像她这样的人都少见了,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要心地有心地……”
她说到这的时候索性躲开陆慈在后腰的夹攻,很干脆的坐在了项琛旁边的空位上接着说:“别看陆慈是单身妈妈,你看我们朗朗也这么乖,而且她带着朗朗也确实是事出有因,现在好多男人一看到……”
“陶冶!够了够了,别说了。”陆慈打断她的话,有些尴尬的朝项琛笑了笑:“不要放心上,陶冶就是喜欢开玩笑罢了。”而后拉着陶冶快速的走出餐馆,显得有些气急:“陶冶,我和项琛也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关系,你就别吓着他,刚见面就说那么多有的没的,还好他是不爱计较的人,没准人家帮你当什么看呢!”
陶冶死死的盯着陆慈的眼睛,看到那微微闪烁不敢面对她的眼神,就觉得她心里有鬼,不过看她这么焦急的份上,也就不调侃她了:“我这是为了你好你还不懂啊,别不识好人心呐……这么地吧,朗朗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了,我看那项琛挺好的,我支持你,加油!”她咬着牙狠狠的朝陆慈做了一个奋斗的手势,下一秒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项琛对于小孩向来喜欢,加之自身又很让人亲近,这才没多久,就和朗朗交心了。朗朗也非常喜欢这个项叔叔,对于项琛的拥抱亲吻什么的举动来者不拒。
他喜欢朗朗,看到这么小的孩子双眼就失明,心里也不禁隐隐的为他感到难过。不过朗朗的活泼,让他在喜爱的同时又忍不住心疼。
陆慈这些年,肯定过的不容易。
想了这些后的项琛在心里不禁对朗朗多了一份疼爱,以致于在以后的日子,即使他离开了这个地方,他还会时不时的想到朗朗这个小孩。
***
而没了陆慈的聚餐对于温启年来说就像没了主食的无味饭局,尽管在吃饭间隙偶尔会回答员工时不时投过来的问题,不过大部分的时间他还是沉默的坐在那里独自思考着。而其中像梁组长那样会看眼色的人也很识趣的尽量不去打扰他,他看似温和的脸上却有着让人猜不透的心事。
直到组里有人提到项莺,温启年的双眉才微微一簇,不禁扭头在梁组长耳边问了一句:“项莺过来了?”
温启年的突然发问让梁组长有些惶恐,她下意识的点点头:“温先生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
他听到梁组长肯定的回答之后便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见到上面并没有想象中项莺的电话,才感觉到一丝奇怪。一般来说,她如果过来了没有理由不见他。
于是他很自然的拨通了项莺的电话。
而此时的项莺正站在江边,事情的错综复杂让她一下子缓不过神来。治疗朗朗时候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只要稍稍闭上眼睛,她就会想起当时候的场景。
同作为女人,她是同情陆慈的。第一次见她,就是她刚调来医院的时候,那时候陆慈跪在医生的面前,双眼含泪的乞求着让医院先不要停药,她没有想象中的吵闹请求,而是一动不动的跪在医生面前一字一句的恳求。虽说情绪看起波动不大,但是她脸上几近绝望的表情倒是让路过的项莺狠狠的一怔。
后来在治疗朗朗的期间,陆慈整日整夜的不合眼,一直守在朗朗的身边,尽到一个母亲最大的责任。
还有朗朗,命运给了他一个不健康的身体,甚至还残忍的夺去了他看清世界美好的权利。但是他却没有灰心,在陆慈每天的教育下,渐渐的懂得与人亲切友好的相处,小小年纪却有着同龄孩子所没有的懂事,而且在治疗期间每天都要和自己说故事,她到现在也忘不了朗朗出院的那天双眼蒙着纱布,拉着她的手和她告别:“项阿姨再见,朗朗一定会经常来看你的。”
而这些,她曾心疼的一切竟然都与温启年这个男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一想到这,她就犹如迈进了一滩死水里,无法呼吸。甚至酸涩到眼泪都不知道该怎么流,她记得在治疗朗朗的期间,与陆慈有过一次长谈,也就是那次,是陆慈唯一提到过朗朗爸爸的。
她说的话不多,只是表示朗朗爸爸有着不可避免的原因只能远走。
项莺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当时口中的朗朗爸爸,竟然会是温启年……
***
“江边有风,上车……”
从她的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她闻声回头,就看见日思夜想的那个身影轻轻的倚靠在车窗边,此时的良辰美景都显乏味,只有他才能让她感觉到亮光的存在。
她的双手隐隐的发着抖,顺着晚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