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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动画片吗?”孟嘉越拿起遥控器作势要打开电视机。
阮榆别开脸不说话。
“吃薯片吗?”孟嘉越又拿起一包薯片。
阮榆还是不说话。
“椰奶喝吗?”孟嘉越再次问。
阮榆终于看向他,却是哼了一声。
孟嘉越揉了揉眉心,在她旁边隔了一个人的位置坐下,心想这回是彻底把人惹毛了。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阮榆渐渐又有些委屈,虽然有点不讲道理,但是她就是生气孟嘉越居然不哄她了,明明平时都是会把她抱在怀里,会用很温柔的声音和她说话,会叫她宝贝,还会揉她的脑袋,可是这回却什么都没有。
越想越伤心,阮榆抽了抽鼻子,眼泪啪嗒啪嗒就落下来了。
“怎么哭了?”孟嘉越伸手想要扶住阮榆的肩膀,刚碰上却被她打开。
“不要你碰,我才不要理你,最讨厌你了。”阮榆哭得直抽噎,却又不讲理地责怪起孟嘉越。
孟嘉越看了看自己被打开的手,神色渐渐沉下去,他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阮榆,冷声问:“真不要我碰?真那么讨厌我?”
阮榆低头抽泣着没说话,一边又别扭地想要他哄,可是过了半响,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抬头却见孟嘉越直接回房间去了。
一瞬间心里的委屈和伤心简直要把阮榆给淹没了,她也不敢再在客厅呆着,抹着眼泪去房间里找孟嘉越。
可是这次却换孟嘉越不理她了,在书桌边兀自看着书就是不去看阮榆,把她无视个彻底,只一会儿阮榆就先受不了了,刚刚止住的眼泪瞬间又流出来,哽咽着说:“抱抱我……抱抱我好不好?孟……嘉越……我错了,抱抱我。”
任她哭了一会儿,孟嘉越才终于大发慈悲地抬眼看向阮榆,问:“错在哪儿了?”
“不该……不该不理你。”
“还有呢?”
“最喜欢……喜欢孟嘉越了。”
孟嘉越脸上神色柔和下来,露出笑抬手说:“过来。”
阮榆立刻扑到他怀里,这才渐渐止住眼泪,或许是刚才哭的太厉害的缘故,眼泪止住后她还有点抽噎,但是手却还紧紧抓住孟嘉越的衣服不放。
“乖。”孟嘉越把阮榆抱到怀里,拍了拍她的背顺气。
“孟嘉越。”
“嗯。”
“不要丢下我。”
“怎么可能会丢下小榆呢!”
阮榆环着孟嘉越的脖子,把头枕在他肩膀上,委屈地说:“明明刚才就把我丢到电梯里了。”
“乖,是我不对,但是没有下次了。”孟嘉越摸了摸阮榆的头发,低头在她眼角亲了一下。
第六十三章 葬花
“真的?”阮榆声音还有些沙哑,眼眶红红地看着孟嘉越,不放心地多问了一句。
“我保证。”
阮榆乖巧地点点头,白嫩的手指攥住孟嘉越的衣角,趴在他耳边小小声地说:“要吃薯片,番茄味的。”
孟嘉越没有直接从零食柜里拿,他把阮榆抱起来,边往外面走边问:“椰奶要喝吗?”
“要喝。”
“动画片要看吗?”
“要看。”
走到墙壁转角处,阮榆脚上的一只凉拖掉了下来,落到瓷砖上发出啪得一声,她拍拍孟嘉越说:“鞋子掉了。”
“没关系,刚拖的地,赤着脚踩上去也不会弄脏,而且……”孟嘉越没把话说完,他走到沙发边把阮榆放下,拿遥控器把电视打开,这才接着说:“小榆的脚很漂亮。”
说着他把台调到动画频道,然后蹲下身把阮榆另一只脚上的凉拖也脱下来,低头笑了笑,像是自言自语:“涂上指甲油应该会更好看吧?”
“涂指甲油?我没有涂过脚指甲,手指甲涂过。”阮榆一只手撑着沙发垫,抬起另一手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前两天刚剪过,还是孟嘉越帮她剪的。
“红色的指甲油怎么样?”孟嘉越起身去陈阿姨那屋。
阮榆听到抽屉打开的声音,没一会儿孟嘉越从屋里出来,手上拿着三瓶指甲油,分别是正红色、豆沙色和带亮片的墨绿色。不过他没立刻回来客厅,转而去了储物间,拿薯片和椰奶。
“这个好看。”阮榆指着豆沙色的指甲油说。
孟嘉越把东西都放到茶几上,闻言却没有拿豆沙色的瓶子,他把红色的拿过来,边拧开盖子边哄道:“乖,那个下次涂。”
“好。”阮榆乖乖把手递过去,手伸到一半她忽然想起来是要涂剪指甲,忙又侧着身坐,把双腿抬上沙发。
只是她今天穿得是雪纺的小短裙,腿一抬就把里面穿的内裤也露出来了,阮榆没注意到,倒是孟嘉越坐在她旁边,低头就能看得一清二楚,见状一边无奈摇了摇头,一边伸手给她把裙摆压好。
“怎么了?”阮榆看他给自己压裙子,还疑惑地问了一句。
“在我面前这么坐可以,但是在别人面前你要是这么坐着。”说到这里孟嘉越特意停顿了一下,抬头微笑着看向阮榆,缓缓威胁道:“等着我打你屁股吧!”
阮榆下意识捂住自己屁股,咕哝道:“才不会。”
孟嘉越抬眼轻轻一扫,阮榆立刻若无其事地转头去拿薯片吃。
见状孟嘉越抿嘴笑了笑,拉过阮榆白嫩的脚丫子放到自己大腿上,他也没涂过指甲油,手法很生疏,所以涂得很小心。先用刷子刷中间的部分,然后再刷两边,害怕上多了色会让指甲看起来凹凸不平,也没有多涂。
电视里在播放《喜羊羊与灰太狼》,阮榆捧着薯片也忘记了吃,扭头看得目不转睛,时不时还被剧情逗笑,等孟嘉越涂完了指甲油,告诉她:
“涂好了。”边说着边把指甲油的盖子拧上。
阮榆忙低头去看,红艳艳的颜色,被阳台投进来的太阳光一照,指甲油都泛着莹润的光泽,像是红宝石一样。她叹道:“好好看。”
“别乱动,等一会儿就干了。”孟嘉越说着起身往洗手间走,他手指上不小心沾了一点指甲油,进去洗了半天才清理掉。
从洗手间出来,就见阮榆把双腿都伸直了,一个人占了沙发的一半,连他刚刚坐的位置都没了。
孟嘉越过去把阮榆抱到怀里,空出一只手把桌上的椰奶拿过来,插上吸管后也没递给阮榆,而是拿在手里喂她。
“吃吗?”阮榆掏出一片薯片递到他嘴边。
孟嘉越张嘴只咬了一半,看了眼袋子上番茄的图案,随口说道:“小榆很喜欢吃番茄味的薯片。”
“番茄味的好吃。”阮榆把剩下的一半塞进嘴里。
“指甲油应该干了吧?”孟嘉越伸手小心碰了一下,摸起来挺光滑,指腹也没有沾上指甲油。
阮榆刚要说话,敲门声忽然响起,她看向孟嘉越,心里疑惑是谁这个时间来家里。
“我去开门。”孟嘉越把阮榆放下,起身去玄关那里。
打开门就是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门外站着陈阿姨,大热天她也出了一身的汗,鬓角的碎头发都被汗湿,手里还拎着购物袋,被太阳晒焉了的葱叶子耷拉在袋子外面。
孟嘉越把东西接过去,随口问:“妈你怎么没带钥匙?”
“就是忘带了。”陈阿姨匆匆说完,换上凉拖就急急忙冲到空调风口,边抽了张卫生纸擦汗边说:“可把我热死了,感觉走到太阳底下跟烤肉似的,我都快被烤熟了。”
“哎?这花谁买的?真漂亮!”陈阿姨一扭头看到了茶几上放着的满天星,仔细瞅了几眼,夸赞道:“这花好看,是满天星吧?”
孟嘉越把阮榆掉在墙边的凉拖拎过来,闻言回道:“是满天星。”
“哎,对了,你们不是买仙人球吗?怎么只有这个啊?”陈阿姨转身往其他地方看了看,没找到仙人球,又把目光转回来看向孟嘉越。
“没买仙人球,买这个了。”孟嘉越在阮榆旁边坐下。
陈阿姨也没在意,往挂钟上一看,都快十二点了,她急忙又往厨房去:“哎呦!我去做饭了,你爸都快下班了。”
客厅里安静下来,阮榆伸手把茶几上的遥控器够到手,换到别的台。
“中午回去吗?”孟嘉越问。
“不回去。”阮榆小口吃着薯片,靠在他身上说:“反正我妈也不在家,就我一个人。”
“那下午睡一觉,然后四点多我们去商场买防晒霜。”
“嗯。”
阮榆把还剩一半的薯片放下,手伸到孟嘉越面前,让他擦手。眼角余光注意到茶几上的满天星,阮榆扭头看过去,忽然问:“插到水里能活多久啊?”
“几天吧?”孟嘉越也不确定。
“几天是几天啊?”阮榆追问。
孟嘉越抬手捏了捏她的脸,笑道:“大概三四天吧!一般来说像这种没有根的花,活不了多久。”
“只有三四天啊!”阮榆捧着双腮咕哝了一句,盯着满天星看了半响,她突然直起身两眼发光地看向孟嘉越。
孟嘉越眉头一挑,含笑问:“想到什么好主意了?”
“葬花。”阮榆拉住孟嘉越一脸期待又隐含兴奋地说:“满天星要是枯萎了,我们也去葬花好不好?”
“葬在哪儿?”孟嘉越没有反对,只问了一句。
“楼下的绿带那里。”阮榆兴致勃勃地说。
“所以,上次去挖土,这次去葬花?”
“不行吗?”阮榆反问他。
孟嘉越干咳两声,没让自己笑出来,然后点点头说:“可以。”
不过这束满天星生命力还算顽强,阮榆把它放到了孟嘉越房间的窗台上,坚持了五天才凋零,只是到最后整束花都已经干枯的好像没有了水分,轻轻一碰似乎就能把叶子碰掉。
阮榆两手握着把它从水瓶里拿出来,看了又看,还有点舍不得。
孟嘉越可没有这个顾及,从床底下的箱子里翻出来他小时候玩过的玩具铲子,拉着阮榆就下了楼。
此时已经快九点了,外面的天空也已经黑透了,出了居民楼,往左边一拐前面就有绿带,不大,只有两个路灯间距那么长,偏偏昨天路灯还坏了一个,别的路灯离得也有一段距离,所以光线就很暗,阮榆走的时候差点没被碎石子绊到。
“就在这里。”孟嘉越扒开冬青树进到绿带里面,绕着转了半圈,找好位置。
阮榆抱着满天星进去,孟嘉越已经拿塑料的铲子开始扒土,但因为绿带里面种的满满当当都是冬青树,没留多少空隙,所以他只能贴着冬青树挖坑,一不小心还铲到冬青树的根部。
“能挖吗?”阮榆在他旁边蹲下。
绿带前几天刚修剪过,一排的冬青树排列得整整齐齐,而没收拾的多余枝叶就散落在泥土上,才挖了一会儿孟嘉越就清理出不少。
“用不了多深的坑。”孟嘉越使劲划拉了几下,指着挖出来的浅坑问:“这么大的够吗?”
阮榆拿着花比划了一下,点点头说:“可以埋。”
孟嘉越往后挪开,让阮榆靠近,等她把满天星放进坑里,又将铲子递过去:“葬花就你来吧。”
“好。”阮榆把铲子接过去。
埋起来简单,孟嘉越把挖出来的土都堆在坑旁边,阮榆用铲子拨弄几下差不多就把坑填上了。只是弄完后阮榆不放心,又仔细把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