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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记了,方才是我去给你开的门?”耿秋笛不服,“我能够下地行走……”
“想都别想,”叶缘哼出声,“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出了这个门的,我会看着你!”
罗非眼睛眨了眨,笑道:“叶缘,你不会是想守着大叔一个晚上吧?”
“这个可以有。”叶缘也笑了笑,“实在不行,不是还有你吗?”
耿秋笛才没心思理会孩子们的眉来眼去,他只是皱眉,慎重强调。“小缘,我必须要去!如果活着不能释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我本来就是刀口上生存的人,活着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叶缘将一脸看戏的罗非推进厨房。“菜还在炒着,我说的步骤还记得吧?我来劝你师傅,你做菜去。”
罗非不满:“为什么不是你炒菜我去劝?明明我跟大叔比较熟,你比我会做菜。”
叶缘自然不会告诉他,她和耿秋笛是有些私话要说的,无话可对,便拧起眉眼:“我喜欢,不爽你咬我啊?”
罗非看了看她白嫩的脖子一眼,磨了磨牙齿,在她徒然犀利的眼神下,怏怏转身。“知道我脾气好,所以欺负人是不是?”
叶缘知道,罗非也是明白她和耿秋笛有话说,遂没有回嘴,返身回到屋子里。
“小缘,我今晚必须去。”耿秋笛神色凄婉,七尺男儿眼底也有了悲伤泪意,“她等了我十八年,还为我生下女儿,我心里有多少对不起她,这个仇,如果不报,我根本不得安心!我不知道你听不听得懂,但我希望你能让我去。”
叶缘垂下眼睛,轻叹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耿秋笛身子一僵,苦笑摇头。“像我这种身份,是不应该成家的,也不该有爱人,我拒绝过。”他目光悠远,似乎很是怀念,也很是痛苦,“可她还是坚持,于是我也相信了,或许放下过往,我们也能快乐幸福,可我不知道,原来人一旦有了弱点,是这样的可怕。我也恨我自己,我护不得她,护不得我的妻女,护不得我的家,我根本不配做个男人!”
这个小屋子,锅碗盆瓢一应俱全,分明就是个小家。纵然看不到,叶缘也能想象的出来,这里曾经有多么的温馨。
一个女人,肯等一个男人十八年,是很叫人感动的。
她想起放学之后在韩东左飞那里看到的资料,心头很是触动。
这个男人,是真的愿意放下一切过往,是真真切切想跟这个痴心的女人一起过日子的。可是他们都输给了命运,输给了老天。
幸福,有些人仿佛天生不配得到,越是想抓住,越是容易流失。
可是,人间深情至此,她又有什么理由去阻止耿秋笛报仇呢?
正在女人的立场上,她也觉得,这个仇,耿秋笛应该报,而且还须得亲手去报!
☆、第37章 叶家风波
于是嘴角的弧度渐渐扯了开来。“那好,我帮你。”
耿秋笛惊讶地望着她,但是少女明亮的眼中有着什么璀璨的东西在流动,心头竟然震了震,也勾起了嘴角。“多谢。”
“喂,你们两个!”罗非当然不会乖乖去厨房做饭,在一旁听墙角,这会儿听到两人的决定顿时淡定不住了,蹦了出来,“我反对!”
两对视线便刷刷刷朝他望过去,叶缘还在继续手边工作,安静地解开绳子。
罗非咽了咽口水,顶着巨大的压力。“叶缘是个小孩子,还是个女孩子,她不应该参与那么血腥的场面,大叔,你不能祸害人家小姑娘!”
耿秋笛活动活动筋骨,去抽屉里拿出他的武器,闻言哼了声。“她没你想象中的柔弱。”
老顽固劝不得,罗非又去拉正在摆弄武器的叶缘,他简直是担惊受怕了。“叶缘,好女孩不要参与这种可怕的事情,早点回家去,这里有我和大叔就够了,你放心,我不会让大叔有什么闪失的。”
“你?”叶缘看了他一眼,眉眼一挑,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胆小鬼,能信得过吗?”
罗非顿时有些难堪,举起拳头:“我是男人!男人当然是顶天立地的!不管再弱小,都要保护女生!”
“有病。”叶缘摇摇头,神色颇为无语,一把推开他,“别磨磨唧唧的,赶紧回家去,这里没有你富家公子哥儿的事情,耿叔叔,我们走。”
“叶缘。”罗非拽住她的胳膊,眼中飞快掠过一丝坚定。
叶缘神色不变,眸子也是安静随和的,唇角一扯,却道:“再废话,信不信我打晕你?”
“你笑起来真好看。”罗非看着她的眼睛,表情便有了些痞痞的味道,在她发怒前,“我跟你们一起去。”
耿秋笛愣了下,叶缘也愣了,却还来不及说话,罗飞已经捡起地上的某样武器,率先出了门。
“他也不像你说的那么柔弱。”对这状况,面对叶缘询问的眼神,耿秋笛只能无奈耸肩了。“你把他打击到了。”
叶缘垂下眼睛,心中有什么翻涌过去。“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走。”
反正跟她没关系,一个路人而已,不作就不会死,死了也很正常。
她又不是什么圣母玛丽苏,非得拯救全世界。
她劝过了。
江雪已经申请好了外宿,当天并没有留宿学校,而是放学后就出了校门口。听说罗非一整天都没有去上课,心头不安,就去罗家探望,结果被管家温言劝了回来。
“江小姐,少爷身体有些不舒服,已经吃了药睡下了,说什么人都不见,少爷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不如等明天少爷身子好了些儿再过来探一探?”
罗家的管家四十来岁,跟着罗老爷子见了不少世面,说话客客气气,其实绝对是个软钉子,有他拦着,她是绝对见不到罗非的。
心里大抵也是知道他不乐意见人,于是温柔一笑,道:“那我明天再过来,替我慰问一下罗非。”
“我会的,江小姐。”罗成还是客客气气的,礼数一点都没有落下,却也疏离得很。
江雪心头莫名难过,转身就离开了。顺着人行道一直往前走,眼中竟有了淡淡的湿意。
继父和罗家的关系比较要好,前段时间分明想要两家联姻,先定下亲事,可貌似她的准未婚夫罗非并不怎么乐意见到她,甚至每次见面,不是客气疏远就是转身就走。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过街老鼠,人人都不喜欢了。
重生了一回,本以为能够改变命运,却似乎走进了另外一条死胡同。她和罗非他们的生活,和这个世界,还是格格不入。
抚摸着耳朵上的碎银耳钉,望着天边流动的浮云,如今夕阳已渐西下,她忽然想到马致远的那句词——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其实她也不过是个断肠人,别人都说她有多费尽心机,她不过是想改变自己的命运罢了。
“雪儿。”她一直沉思着,没注意到路对面的那个人,而那人看到她,却很欣喜跑过来了,“好高兴又见面了。”
江雪目光冷冷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短衣短裤,还顶着一头爆炸的黄毛,耳朵上打着好几个耳钉,神色间无一不透露出痞痞的流氓气息,想到前世里跟这个人的渊源以及自己的悲剧,眼中的冷漠更甚。“安悦园,你还真是处处偶遇啊。”
光是这个月,就偶遇了十来次了吧?
“那还不是因为想你。”安悦园嘻嘻笑着,去拉她的小手,“你说过会做我的女朋友,这会儿考虑的怎么样了?”
“请你放尊重点,别动不动就摸女生的手。”江雪神色更冷,眼底深处甚至掠过几分嫌恶,躲开他的触碰,“不用考虑了,我们不合适,你适而可止吧,我也希望你和找到一个比我更适合你的女孩。”
在c城的时候,他就跟她纠缠不休,这会儿她都搬家到了a城,这个还是阴魂不散,这是好大一件烦恼事。
她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也不知道是不是眼睛瞎了,居然会曾经以为这个男人帅气而有魅力。如今看看他,全身上下充斥着下流社会里肮脏的习性,那种劣根,根本就种在骨子里,找到机会就生根发芽。
想想自己前辈子的凄凉下场,她不由冷笑开来。不会的,老天既然让她重新活过一回,断断不能让悲剧重演!
安悦园一呆,神色间有了几分受伤,看着她,眸底也有了火气。“是因为你有个了副厅长的继父,所以身份上高人一等,就再也看不起我了?”
“我从来就没有看不起你过,同样的,我也没有看得起你。”江雪目光凉凉的,透出几分嘲讽,“你看看你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流氓痞子的信息,像是我们这种好学生应该沾惹的吗?”
她的嫌恶安悦园自然也感觉到了,尤其是最近几次,她躲他躲得特别明显。他皱了皱眉:“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明明说过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最喜欢我坏坏的模样。”
“可我现在不喜欢了,妈妈说得对,好女生不应该跟不三不四的男人交往,何况你看看你都多大岁数了,二十六,都可以当我的爸爸了,这么招惹着一个女孩子,真的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今个儿我还就告诉你了,我不喜欢你不喜欢你,希望你下次不要再来找我了。”江雪硬着头皮说完,转身就匆匆离开。
这个男人跟黑社会有着关系,偏偏还打不进黑社会的高层,在那些人手底下厮混,必要时候连自己的身体器官和女人都会奉上。
这种危险的人物,她是一点都不愿意招惹的。
可惜她才重生一年,一年前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她根本不能改变,那么,就只有尽量远离这个男人了。
“江雪,你想离开我,没有那么容易的。”安悦园没有追上来,只是身后的声音气愤而阴冷,如同森森鬼气纠缠,直把江雪冻得打个哆嗦。
江雪步子僵了僵,没有回头。“难怪没有人爱你,你这么自私,注定孤独终生。”
回到家里的时候,母亲汪玲迎上来,一张保养甚好的脸上充满了笑意。“小雪,饭菜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妈妈今晚要去跟你云婶打麻将,你自己吃饱了早点睡觉,你爸爸估计要晚些时候回来。”
江雪看着母亲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眉头皱了皱,心事重重迈步进了家门。
从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母亲原来不过是个穷人家的妇女,如今越来越有大户人家的奢侈风范了。
或许,她不该任由母亲和陈是非结婚。她现在有农场,完全可以养活自己和母亲。
放下书包,拿出作业本,做了好一会儿老师布置的作业,脑中一直回荡着安悦园说的话,心神越发不宁。
原以为昨天遇到袭击,是继父陈是非的原因,现在看来,跟安悦园似乎更能扯得上关系。
直到现在,前世今生,这个男人的窝囊以及不要脸的程度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她根本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下限。
既然来到a市也依然能把混混这个行业做好,找几个人收拾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现在身份不同凡响,可不能任由人侮辱了去。她很喜欢罗非那个阳光男孩,她愿意把她的一切送给他,在那之前,她要把所有的障碍扫清。
正思量着,陈是非回来了,醉醺醺敲着门:“雪儿,睡了没有?”
如今靠着陈是非生活,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她只能去开门,闻得陈是非一身酒味,生生压下心头的厌恶。“爸爸,你回来了?”
“嗯,公事办完了,就早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