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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陆成蹊眼里闪过笑意，旋即再次低头下来。
这次的吻不同之前那个，陆成蹊的动作特别地轻柔缓慢，唇舌交缠，他有意指引江瑾言配合，带领她去感受。
因为刚起床图省事的缘故，江瑾言还穿着没换的长睡裙。
这衣服孙悄跟她各一套，是孙悄选的款式，吊带抹胸，水蜜桃粉。
眼下，却成了两人之间碍手的束缚。
陆成蹊个子高些，俯身的动作实在容易让人累，裙摆又被压在腿下，接吻的动作受到阻挡。
他尝试着把女人拢到怀里来。手才伸出去，他身子就僵在原地。
刚刚抱着时心无旁骛就没细细追究，但此刻两人都有些动情，江瑾言背后那一大片裸露的空白显然成了最干净利落的导火索。
陆成蹊手才放上去就觉得浑身上下通了阵电流。视线往下，女人锁骨小巧精致，最重要的是，她内衣轮廓已经随着微微下滑的长裙露出一大半。
一只肩带还在，另一只滑下去老远。
陆成蹊喉结滚动两下。
这可……
太要命了。
江瑾言安静躺在沙发上平复呼吸，对于男人乱七八糟的折腾她完全放弃挣扎，爱怎样怎样吧，留她条命就行，谁让自己选的呢。
视线漫不经心地上移，可她发现陆成蹊眼里的情绪有些不太正常。本来男人瞳孔颜色不深，偏了棕色，可此刻，陆成蹊眼底一片深邃黝黑的风浪，翻滚着让人背脊发凉。
接着，她感觉到腿部陆成蹊压着的地方有个什么东西硌着她。
硬硬的。
随着男人的微小动作那东西竟然还能移动。
活的？？
江瑾言头皮发麻，反手就是一抓。
握住的瞬间，她成功石化在原地，瞪大眼睛面部表情震惊。
抬眼，陆成蹊果然表情阴郁且危险。
“对……对不起啊……不是故意抓你小兄弟的……我道歉……”
江瑾言缩了下脑袋，象征性隔着裤子安抚性拍了拍小兄弟的头，可动作做完，她发现情况更不妙了。
小兄弟仿佛吃了什么大力丸一般，不仅更硬了还隐隐有膨胀的趋势。
头顶，陆成蹊死死锁着江瑾言脖颈处的白皙，近乎叹息地呼出口气，声音沙哑到难以辨认，“江瑾言，你这是在玩火。”
在玩火的江瑾言有点怂，男人逼迫的目光她此刻根本不敢接，只能垂着眼帘默不作声。
而默不作声的姿势在陆成蹊眼里就跟默认没什么区别。
他抬手直接抄起沙发上的人，干净利落颠进怀里，大步朝房间过去。
江瑾言受惊了，在男人怀里蹬着小腿，“陆成蹊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你这是白日宣淫！你犯罪！”
力量的悬殊，她那点挣扎石沉大海半点浪花也没泛，江瑾言很快被稳稳放在床垫上，房门从里面关闭。
房间里还保持着她起床时的模样，窗帘没拉，暗沉沉的。
床上丢着昨晚换下来的内衣，大大咧咧躺在床中央，江瑾言小心翼翼靠过去把它往角落里一塞。
陆成蹊没关注她的动作，他笔挺的身影罩在面前，可目光却落在女人豆腐花一样光滑白皙能掐出水来的长腿上，这样漂亮的腿，一会儿又该用什么动作弯折。
眸色渐沉，血液里涌动的躁动再次上脑，他脱了西装外套甩到一旁，开始解胸口处几颗衬衫扣子，领带算彻底七扭八歪，挂在脖子上摇摇欲坠。
江瑾言不满意地瞪他，“知道不经过当事人同意强制发生关系算什么吗？陆成蹊，你别商业案没进去却因为这个折了腰……”
话没完，全被俯身下来的男人温柔吞进唇齿间。
“那也是为你折腰。”
……
都说开过荤的男人最可怕，江瑾言总算明白过来这话的意思。因为两人身体之前彼此已经熟悉过，所以在后面的手续里，江瑾言被折腾得云里雾里，整个人要去了半条命。
跟她颓废不振的样子恰恰相反，陆成蹊反而像吃饱喝足精神劲儿十足的野狼，眸光里全是神采。
他起来扣皮带，江瑾言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今天算是去不了公司了，本来还指望着能去看几份文件的。”
陆成蹊开始扣衬衫扣子，闻言过来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你睡会儿，中午我再叫你出去吃饭。”
江瑾言猛地抬头，问：“几点了！”
“十点一刻。”
“差点忘了中午还约了个客户，”江瑾言翻腾着从床上起身，跟着动作下半身简直跟被车碾过一样酸胀，她龇牙咧嘴，“啧……中午不能跟你吃了，你到我橱里拿套衣服，我要出去谈事情。”
陆成蹊不疑有他，过去橱里给她拿了套套装，嘱咐，“早点回来，我给你炸猪排，你怎么那么瘦，摸着都没几两肉。”
江瑾言抬头，“你还来劲了是吗……”
“早点起来。”
男人眉眼含笑，虽然眼底倦色依旧深，可也被那快溢出来的星光淹没。
“知道了，跟个娘们一样唠叨……”
陆成蹊非要江瑾言喝罐热奶才肯放人，热奶喝完还又强行塞了块小酥饼，所以等江瑾言到达茶餐厅，已经过了跟赵媛约定的时间。
赵媛的约见消息她今早起床时收到，也不知道那女的什么门路，竟然还真顺着微博找到了她这里。
不过也没关系，她本来就预备跟赵媛谈判，只不过是她自己先找了上来。
靠近饭点，茶餐厅里不少人，私信里说她在二楼靠窗位置。
江瑾言踩着木制楼梯上去，终于在靠近玻璃窗那排的桌子旁看见个熟悉的影子。
相比校园时期，赵媛确实长得变化了不少，女人有双温和的杏眼，江瑾言为着这双漂亮眼睛在辩论队时还私底下关照了她些。
从前的杏眼缱绻又善怯，从不敢正眼看人，可如今，那双眼睛的主人笔直朝她看来，眼底还有江瑾言看不懂的情绪。
她拉开椅子在对面坐下。
面对敌手，赵媛竟然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反而抬眼勾起唇畔笑了笑，“江队长，好久不见。”
这江队长，是她还在辩论队时的称呼。
江瑾言挑了下眉头，“不久，昨晚不才刚刚切磋过吗。”
赵媛笑容更大了，“老同学刚见面，江队长就非得单刀直入搞得彼此不愉快？”
江瑾言：“赵媛，是你说要谈事情的，我在很认真跟你谈。”
“不急，今天我跟谈的事情可不是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你能不能听我讲个故事？”
赵媛依旧挂着不咸不淡的微笑，可那微笑怎么看怎么虚假，就像带了层厚重的面具，让人忍不住想给她扯下来。
忍了忍心里的不耐，江瑾言道：“你说。”
“江队长还记得我当时申请参加院辩论队的事？”不等她答，她继续道：“肯定没什么印象了，一个天生社交障碍的人，哪儿配留下什么印象……”
“但我记得……”
“辩论队收人必须经过层层选拔，我第一轮就被刷了下来，可我想进，后来我带着医院确诊的社交障碍的单子去找你，宋队长是拒绝的，是江队长力排众议答应了下来我才能有机会登上辩论赛的舞台，这点我感激你……”
“可你都帮了我了……”赵媛突然垂头惨笑出声，“为什么又转头把我最珍爱的东西夺走？！”
“你以为我为什么进辩论队？！一个天生残疾的人为什么进辩论队？！啊？因为我爱陆成蹊！从我二十一岁在校辩论台上开始我就爱他！我爱了他整整六年！”
江瑾言微怔。
这些事，她显然是从不知道的。
赵媛表情扭曲，因为说话时的用力，唇畔被咬得通红，可她也根本不在乎，依旧用怨恨的目光锁着江瑾言，喃喃道：“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么夺目的人，像与生俱来带着光芒降生的王者……打比赛的时候所有人都不及他，我也知道，没人能比得上他……我跟他隔了几尺的高台，我就坐在台下想，什么时候我也能跟他站在一块儿呢……我想成为能跟他并肩的人……”
“我可以为他参加辩论队，我可以为他克服所有的障碍跟缺陷，而就在我离他那么那么近的时候……江瑾言！你凭什么把他从我身边抢走！！”
赵媛的话不禁把江瑾言拉回那么一段回忆里，可时隔这么久，当初再清晰的影像都变得模糊。
她情不自禁开始想，赵媛当时跟陆成蹊的交集，究竟有多少她没注意到的部分。
“你这话说得有意思，陆成蹊什么时候成了件商品抢来抢去了？就算他现在是我的，可当初我跟他也不熟悉，这罪名我背得难受。”
“不熟悉？”赵媛冷笑，“整个院上上下下都知道汉文江瑾言跟经管陆成蹊郎才女貌，成双入对进去了国内最强的金融公司实习，连第四年的课程都被老师特令允了可以不上，难道这事实也是我个人臆想的吗？！”
赵媛的指责让江瑾言只想笑，这狗屁不通的逻辑，难为她四年的逻辑学白学了。
“赵媛，你知道为什么就算陆成蹊没碰上我，他也绝不可能看得上你吗？”
江瑾言单手撑着脑袋，好整以暇看着面前女人脸上表情五颜六色地来回变化。
她轻轻笑了下，道：“陆成蹊本身就是一路摸爬滚打从暗里血拼出来的人，他平生最瞧不起抱着缺憾扭曲自己的悲观派。你虽然有与他并肩站立的野心可你没有与他并肩站立的实力跟努力，在这一点上，”江瑾言微笑，“我可能做比你好些，所以陆成蹊这三个字，才会最后跟我一个户口。”
赵媛错愕，“你们要结婚了！？”
江瑾言：“啊，忘了跟你说，对呀，到时候一定请你喝酒。”
话音落，赵媛的表情渐渐透出股狠绝来，她深吸一口气，语气笃定，“你们不会结婚的，至少现在不会。龙招的事解决了吗？等他蹲了几年牢狱出来，你还会再要一身污垢的陆成蹊？！你不会的！哈哈哈哈！我了解你江瑾言！你绝对不会的！”
“你送他进去，就没想过要赔上自己？”江瑾言皱眉，“只要你动手，我也必定会以同样的招数对付你。既然了解我就应该就知道，我从来看不得自己的东西被人动。”
“如果说，我愿意跟陆成蹊一起进去呢。”赵媛笑了。
第78章 订婚
江瑾言突然发现赵媛有可能并不是在单纯地恐吓，本来平淡温和的眉眼都因为她说话时扭曲的面部表情变得僵硬而悚然。
她面前的那块抹茶蛋糕上被刀叉切割出乱七八糟的纹路，碎末屑子布满盘子，看着有点恶心。
江瑾言淡淡移开视线，故作轻松，“你这么做不划算，为着个永远得不到的人把自己搭进去，多没意思。”
“怎么没有意思，”赵媛看着她目光阴沉，嘴角噙着的笑意凉飕飕，“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得不到，这件事想想就好愉快，我为什么会觉得没意思。”
江瑾言觉得赵媛疯了，本来来时脑子里设想了无数的方案，无论她想要怎么的结果自己都能够从方案里选取一个应付过去。可眼下，江瑾言突然发现，赵媛想要的可能从始至终就是跟陆成蹊同归于尽。
这份喜欢，因为得不到，在日复一日黑暗里发酵变成腐朽的模样，散发阵阵恶臭，让人禁不住地胆寒。
终于，江瑾言忍不住打断，“如果你以为跟陆成蹊一起进了监狱是爱他的方式，那你这份爱可太畸形太狭隘了，这报复于我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