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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考研考的哪个方向?”
“……”
“哦,古代文学方向啊。考上了?恭喜恭喜!”
“……”
“没啥呀,我就随便问问,等你回来哥请你吃饭。”
三两句话解决。
陈乔扣了电话,朝郑凛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人家考的是古代文学,元明清方向,你他妈想当然,是不是傻逼?!”
郑凛松了口气。
陈乔继续翻着白眼说:“老子当年怎么说的?我是不是说过,让你高考填志愿之前去表白,然后你俩填一个地方的志愿?”
“结果你不听老子的,你就是犟着,就是装矜持,结果呢?”
“你当初要是听了老子的,现在八成本垒都搞定了。”
“停停停!”陈乔越说越不可描述,郑凛立马喊停。
陈乔懒得再管他的闲事,闭嘴不说话了。
程鸢回C市之前,给郑凛打了一通电话。
“我毕业典礼第二天就回去。嗯,这次回去还能赶上你生日。”
郑凛一味地“嗯嗯嗯”。
程鸢突然笑了。
“郑凛。”
“啊?怎么了?”
程鸢没说什么,自顾自地笑了一阵。
“没什么。过几天就见了。”
……
程鸢拖着轮箱出来的时候,郑凛一眼就看见她了。
她没化妆,一身无袖连衣短裙,头发高高地束起来。
据她之前在电话里跟他讲的——她大学四年没剪头发。
“程鸢。”
程鸢循声望过来。
她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好像又长高了。”
她又加了一句:“嗯,挺好。”
郑凛不知道该说什么,肩膀由着她拍。
程鸢皱了皱眉头。“郑警官,当上警。察之后,需要这么严肃嘛?”
“啊……没有。”
郑凛想起来机场之前,陈乔嘱咐他,要自在一点,还像以前一样就OK。
他试着放松了一下神经。
结果程鸢猝不及防地抱上来,郑凛觉得,陈乔对他的所有“教育”和叮嘱,此时此刻都是没点屁用的。
久别重逢,程鸢给了他一个拥抱。
“我还是觉得,咱们C市最好。”
程鸢的声音近在咫尺,带有点慨叹的意味。
她的拥抱很随意,郑凛僵了一会,最后试探性地轻轻回抱了她。
程鸢按着郑凛的肩膀,笑着抬起头来问了一句:“郑警官,今天有事吗?”
“没事呀。”
“那你陪我去见一个人吧。”
…
程鸢和李燕约了见面。
一下飞机她就奔过来了,还拽着郑凛。
李燕和程方圆离婚后,一个月见女儿一次。
这次情况特殊,她有一年多没见程鸢了。
在去见李燕的路上,郑凛小心翼翼地看了程鸢一眼。刚刚乍一见到他,她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现在看来……不像是去见妈妈,倒像是去杀人的。
程鸢抄着双臂,坐在出租车后座上,一言不发,皱着眉头。
最后她得出一个结论:“我妈爱我,但更爱钱。”
见到李燕的时候,她向往常一样凑过来抱程鸢,但被程鸢冷冷地躲开。
郑凛帮程鸢拉着轮箱。
他一手按在轮箱的拖杆上,面对程鸢丝毫不给面子他又没法挽救的场面,只能尴尬地叫了一声“阿姨”。
他知道程鸢忍了很多年了。
今天来,估计要跟李燕摊牌了。
一副不撕破脸皮不罢休的样子。
事实也跟郑凛想的差不多。
“你出轨以后,爸爸把所有不满的情绪都发泄在了我身上。被他喝醉酒以后打得吐血的不是你,所以你有心情云淡风轻地跟我说你很爱我。”
“鸢鸢!”李燕似乎想为自己辩解几句。
但被程鸢打断。
她留给李燕一句话:“你不配有我这样的女儿。”
跟当年说给周女士的是同款。
随后扬长而去。
郑凛全程没找准自己的定位。
所以……程鸢跟自己老妈摊牌,拉着他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最后郑凛拖着轮箱,快走几步追上程鸢。
两人并排着走,彼此无言,只有轮箱拖在地上的声音。
C市是个柳絮纷飞的大都市,一座座高楼盖在条条江岸上。
江水很深,沿着江走,有时候能走一天。
右手边是车水马龙,左手边隔着一道护栏,是深不见底的江水。
程鸢停下脚步,望了一眼发绿的江。
“郑凛,我盼这一天,盼了好多年了。”
说完这句话,她舒了口气。
郑凛回忆起她刚刚在李燕面前提到的那次经历。
他记得那天,她爸爸喝醉了。
还记得他一直打她,把她打得吐血也没停手。
那时候他爸爸还活着,她跑到他们家,他爸爸妈妈立马把她保护起来。
她哭着说她羡慕他。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那时候他们都很小,她羡慕他有家,她觉得自己是个没有家的孩子。
他蹲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最后只是磕磕绊绊发誓一样地说:我家就是你家,以后谁想娶你,要来我家接。
她没了妈妈,到后来他也没了爸爸。
他们一路跌跌撞撞地活到今天,此刻站在江岸上,看着脚下的万丈深渊,莫名有很多感慨。
“郑凛,我要恭喜我自己。我活过来了。”
程鸢一脚踏在护栏底部,面对着江面上吹来的风,缓缓露出一个微笑。
郑凛站在她身后,手按在行李箱的拖杆上,看着风把她的头发吹成各种造型。最后他也相应地露出一个笑。
“挺好,我们都活过来了。”
…
郑凛苦逼兮兮地开始当基层小警。察的时候,程鸢开始了她的“快乐肥宅”生活。
七月暑热的天,程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郑凛忙得团团转。
“妈的,你不知道我刚一上班碰上了些什么奇葩。今天早上,我们接到报警,报警的是个小男孩。他一个劲儿地在电话里哭,把我吓坏了,二话不说就准备天降正义。”
程鸢蹲在阳台上啃西瓜,时不时地抬起头来看郑凛一眼。
“后来呢?”
“呵呵,后来我才知道,那个熊孩子逃学,被他妈逮住打了一顿屁股,然后他就报警了。我他妈……”
“……”
“我跟他说‘你这不是活该吗我要是你妈我也打你’。然后我实在没忍住,和他妈联手又揍了他一通。”
程鸢一口西瓜呛在嗓子里,剧烈地咳嗽起来。
郑凛刚吐槽完小屁孩没几天,小屁孩的妈妈给他送了面锦旗。
上面写着八个大字——
恪尽职守
为民解忧
据说那熊孩子被警。察揍了一通屁股以后,彻底老实了,乖巧得连亲妈都不认识了。
熊孩子的妈特别开心,觉得郑凛在此事上有巨大贡献,立马做了面锦旗送过去。
锦旗一送到,同事们都知道郑凛打了一个小男孩的屁股。
郑凛觉得丢脸丢大发了。
作为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他上班的第一个月就感受到了“人间疾苦”。
真他妈……心累。
……
白天除了应对各种奇葩的报警,晚上还要去三江码头那一带巡查。
市里刚开了会,说什么要“扫黄打非”。
郑凛走在三江码头这片重灾区,再次怀疑人生。
起码是对自己的职业生涯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郑凛身心俱疲地走在码头边,忽然手机震了震。
是程鸢。
“喂郑凛,你在‘临江仙’吗?”她打了个哈欠,声音懒懒的。
郑凛无力地回了一句:“是啊。”
他原本以为她会说几句开玩笑的话。
“你今天穿了什么鞋?你最好穿一双厚底的鞋,那一片我听说有很多吸毒的,注射器直接扔在地上,你小心点别踩到。”
最后她说出来的是一句一本正经的关心话。
郑凛愣了一下。
电话那头程鸢又打了个哈欠。
郑凛有种错觉,那个慵懒又勾人的哈欠,与吹在他脸上的风融为了一体。
……
郑凛推开家门的时候,晚上十一点。
打开自己卧室的灯,程鸢正站在他家阳台上敲玻璃。
她是从自家阳台翻过来的。
郑凛被吓了一跳。
他走过去打开阳台门放她进来。
程鸢没扎头发,套了件睡裙就过来了,手指上勾着一个塑料袋。
“你是不是没吃饭,我吃剩的外卖给你吃。”
郑凛疲惫地脱下外套,接过她手里剩下的外卖。
他随手把塑料袋挂在衣柜的把手上。
其实他饿过了那一阵,现在反倒不饿了。
他只是觉得很热,毕竟已经是七月了。
郑凛随手把衣服一脱,随后意识到程鸢还在这里,又飞快地找了件背心套上。
程鸢很不见外地一半身子躺在了郑凛床上。
双脚仅剩脚尖着地。
她双手背在脑袋后面,目光散漫地盯着天花板。
程鸢开口:“我在家里快闷死了,到你这里来听听你今天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
郑凛换好了衣服,回头瞥了程鸢一眼。
哪有什么好玩的事,他快累死了。
最后他坐到她身边,带着一种很疲惫的眩晕感。
他觉得嗓子有点发干。
“程鸢……”
“我是个藏不住秘密的人,但是,喜欢你这件事,我瞒了很久。”
说完这句话后,郑凛捏了捏眉心,掩饰紧张的情绪。
谁知程鸢轻笑了一声:“你确实是个藏不住秘密的人呀。这件事我六岁就知道了。”
气氛突然变得有那么一丝丝好笑……
郑凛一句“你他妈”卡在嘴边。
他早就知道程鸢的尿性,但他居然会瞻前顾后地想那么多?!
不存在的!
郑凛缓缓地侧过头,缓缓地与懒在床上的程鸢对视上,最后缓缓地开口:“你造谣。”
“……”
“老子六岁就喜欢你?”
“……”
“不存在的!”
程鸢翻了个白眼,支撑起身体,从床上坐起来。
她语气很随意。
“你一直对我很好,以前嘛,没想过我们以后会怎么样。但是,想到你将来,如果对别的妹子也这么好,我还是会难受的。”
程鸢这句话说完,两人并排坐在床上,沉默了很久。
最后郑凛拉住了她的手。
“一垒。”他说。
程鸢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后,很无语地侧身抱了抱他。
“二垒了。”她补充一句。
他身上凉凉的,因为刚出过汗。
她下巴接触在他肩膀上,闭上了眼。
郑凛得到默许之后,胆子大了不少。
他壮着胆子凑过去亲了她的嘴唇。
“三垒。”
亲完之后,他轻轻抿了抿嘴,红着脸,一副心满意足准备撤的样子。
程鸢坐在床沿上。
她半仰起头,看了郑凛一眼。
“欸郑凛。”
她边说边开始单手解自己睡裙的纽扣。
刚准备遁走去洗脸的郑凛回头。
程鸢向他挑了挑眉。
“要不再来个本垒?”
作者有话要说: 漂泊在外的我终于回来了!
抱头痛哭!
继续开启日更模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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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凛×程鸢(二)
程鸢有句话: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