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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呆的看着躺在重症病房的夏厉瞿,心狠狠的揪了一下,已经过去几天了,他却依旧没能从昏迷中醒来。
会不会成植物人?
她痛苦的摇了摇头,滚滚的泪水夺眶而出。
“沫儿。”身后,那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走了过来,快速给她披了一件昂贵而厚实的貂毛大衣,轻轻叹了口气,“你先去休息会,有我在,叔叔不会有事的。”
“他会不会再也醒不过来了?”她痛苦出声,求救似的看向他。
“傻瓜,不会的。”
男人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她紧紧地靠在了自已的怀里,届时,一阵刺耳的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当夏小沫接通了那则电话,就像接到一个惊天噩耗,脸色陡然惨白,她发了疯似的朝电梯口冲了过去。
“沫儿。”
南宫寒迅速追了过去,电梯门“砰!”的一声刚好关上,他急忙死死的按着向下键,也未能打开。
他慌乱的拔腿就跑,每跑一步,心里便更沉重一分,一股不好的预感顿时由然而生。
☆、第56章 这次恐怕是真的永别了
当南宫寒以最快的速度飞奔下楼时,只见到了夏小沫那一缕纤瘦的身影正朝路边伸手拦了辆计程车,她火急火燎的朝司机低头说了几句,便拉开了车门,嘭的一声,尔后绝尘而去。
南宫寒拧了拧眉,也随手招了辆车快速跟了上去,“司机,快一点!跟上前面那辆车。”
“已经很快了,再快我们就该去陪弥勒菩萨喝茶了。”
南宫寒焦急的看着前面那辆逐渐远去的计程车,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一连串熟悉的号码。
“嘟嘟嘟!”
该死的,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居然不接他电话?
南宫寒愤怒得只想爆粗口了,到底什么事让她这样失魂落魄到连电话铃声都听不见了?
不过依目前的方向来看,她应该是回乡下,难道是她外婆?
他不敢继续深想,只希望一切结果都不要来得太坏,不然他真怕她一个人会承受不了。
计程车刚一停稳,夏小沫便夺门而出,拨开围观的人群,拼命的往里冲了过去。
“小姐,您还没给钱呢?”
司机也赶忙下车,正欲拽住夏小沫的手臂,却被身后的男人给紧紧的扣住。
“我给!”
南宫寒甩下一叠百元钞票,也径直朝门口奔了过去。
“这……先生,等等,这是找您的钱。”
南宫寒眉宇间透出一丝不悦,连头都没回地抛下一句,“给你的小费。”
“哇!”
围观的村民眼睛瞪得老大,这钱也忒好赚了吧!这样的好事怎么就轮不到自已呢?这夏家的丫头还真是厉害,前不久来个开黄金跑车的,现在又来个甩钞票的,真是好事都让她一个人给全数占静了。
“外婆。”
夏小沫冲到床边,模糊的泪眼盯着老人那苍白无血的面容,哭喊出声。
老人僵着身子,犹如一具木偶般直直地躺在那,身体冰得耍乖谏硖辶讲嗟氖炙浪牢杖趺搓碴豢窖郯档薰獾闹惫墓牡牡勺盘旎ò澹袷浅渎宋蘧〉谋哂刖
“外婆,您醒醒,求求您不要丢下小沫,不要丢下小沫。”
夏小沫嘶声厉吼着,用尽全身的力量抱着老人家的身子坐了起来,尔后她拼命着摇头,泪涌如泉。
明明她离开前外婆还好好的,明明医生说只要调养好还能活个几年,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外婆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小沫!”村长深深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节哀吧!让她老人家好好安歇吧,你这样痛苦让她老人家怎么放心得下?”
“不,这不是真的,外婆只是累了,睡着了。”
夏小沫抬眸轻笑,将手指轻轻地放在嘴边,“嘘!我们说话小声点,这样会吵到她老人家的。”
“沫儿。”南宫寒柔声,“林姥姥已经死了。”
虽然这个结果真的很残酷,但是他必须要让她认清楚这个事实。
“你给我闭嘴!外婆她还活着,她不会离开我的,她说过她会永远的陪着我。”她的声音有些硬咽,身子也在不停的颤抖,眼泪正一滴一滴的滴落在老人的手背上。
村长心疼的摇了摇头,这孩子也是命苦,从小就没了娘不说,现在连最后一个仅剩的亲人也已然离她而去。
他倏然上前一步,拿手扶上林姥姥的眼睛,自顾自的说道:“林姥姥啊,您辛苦了大半辈子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我们大家都会想你的,您一路走好。”
村长拿开手臂,怔了一下,那双圆鼓鼓的大眼睛仍旧死死的盯着前方,虽说里面早已暗淡无光,却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又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思念。
村长回头看了夏小沫一眼,继续将手扶了上去,他说:“我知道您放心不下的是小沫,放心吧,我们会替您照看好她,一定不会让人欺负她的。”
床头的男人就是这样轻声的说着,心也跟着“噗通噗通”直跳起来,这么多年以来,他还是头一次见人真的死不明目的。
他缓缓的移开双手,在看到林姥姥安然闭上的那一刻,心也跟着踏实下来。
“外婆。”夏小沫终于忍不住的嚎嚎大哭起来,她哭得那样撕心裂肺,哭得那样肝肠寸短,不过她很快便安静了下来。即便她再怎么拒绝接受事实的真相,她都不能让外婆走得不安心,外婆这一辈子太苦了,如果连最后一程都要在这么不安中度过,那么她就太不孝了。
她轻轻地将老人放回床上,跪在床边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嘴里轻声“外婆,您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已的。愿天堂没有病痛,您一路走好。”
老人像是听见了她的话语般,也慢慢给起了回应,只是眼角鼻子和嘴巴开始冒出暗红色的血液来。
“外婆,您怎么了?”夏小沫惊叫一声,本能的拿起床头的毛巾急着去擦试,启料越擦越多,根本不受控制。
她一下子慌了,怎么会这样?
南宫寒也愣了一下,“我去叫医生。”
“等等。”村长拦住了他的去路,朝门口喊了一声,“你们赶紧将冰块和木炭拿过来,要快。”
一声令下,众人都齐哄哄地涌了进来,四个彪悍的男人开始抬起老人的身子放入备好的棺材里,里面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块,冰块下是一层厚厚的木炭。
夏小沫知道,这是他们村最传统的做法,因为她让外婆伤心了,所以外婆才会那个样子。
她的脸上透出了一抹苦笑,都是她害了外婆,如果当时听从乔大哥的建议能在医院疗养,外婆便不会走得这么快。
如果不是她的婚姻一次又一次的出现问题,外婆也不至于被气得进了医院,最后恶化到一发不可收拾。
此刻的她真是恨极了自已。
“想哭就哭出声吧!”南宫寒缓步向前,搂住她的双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尔后将她紧紧拥入了怀中,恨不得代她受了这一切的伤痛。
他的手轻轻拍着夏小沫的后背,哭吧,使劲哭吧,把这些天所有的委屈和心酸都一股脑的全哭出来,那样或许她就不会这么伤心了。
夏小沫靠着他的身子,把头埋进他宽厚的胸间,大声抽泣起来,任凭眼泪和鼻涕都肆无忌惮的流个够。
直到男人胸前的那块衣服已经湿透,凉飕飕的贴在了她的脸颊,夏小沫才红着脸颊,拿手擦了擦自已的眼泪,抱歉出声,“不好意思,把您的衣服弄脏了。”
男人屈臂向前,再次将她紧紧的揽入怀中,柔声:“傻瓜,有我在,你想怎样都可以。”
夏小沫怔怔地看着他,不知为何,她好像有种错觉,他的话语不像是上司对下属那种普通的关心,道像是对深爱已久的恋人所拥有的温情。
她的心中五味杂陈。
逃开他的身子,朝他浅浅地点了点头,“我去陪陪外婆。”
“嗯!”
“小沫,快来看看,这是什么?”村长大声。
循着视线两眼望去,却瞥见整个床头都有被挪动的迹象,床头那个角落里还留下了一个金灿灿的东西。
夏小沫浑身一僵,整个人陷入极度的恐慌之中,她用手抚着嘴巴,难以置信道:“是他,是他害死了外婆?不,这不是真的。”
“沫儿,你怎么了?”南宫寒几步上前,抓着她的双手,心却重重的跳了起来,直到闪入他眼前那个金灿灿的面具,他的心也跟着被狠狠的扎了一下,怎么会?
“我们报警吧!”村长提意。
夏小沫推开他的身子,愤怒的往外狂奔,为什么会这样,那个一次又一次救她于水深火热的男人现在却成了她的仇人。
不,她不信。
“夏小姐,还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身后,骤然传来一阵阴冷的男性嗓音,她扭头一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你是谁?为什么跟踪我?”
夏小沫浑身一颤,所有的毛孔都已无限张大,扩散。在这黑漆漆的夜里,她除了只听见那阵冰得说纳簦词鞘裁匆裁豢醇
“别急,接下来还要送给你们一个大大的惊喜。”男人答非所问,言语中却带着一丝神秘。
话音刚落,她的手机倏地振动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夏小沫不由自主的点开了那条短信,她的脸色陡然一白。
她痛苦的将两只手按在脑袋上,那两个熟悉的面孔就那么自然而然的重叠在了一起。她拼命的摇着头,怎么会这样?
此刻,身后的声音又不合时谊地响了起来,“怎么?不相信吗?”
黑暗里,像是有一双眼睛在直勾勾的盯着夏小沫的一举一动,就连她此刻的想法,对方都是那么的一目了然。
“告诉我,外婆真是他害死的?”
“不急,这个需要你自已去慢慢解开,我只能给你提供途径。”
“那你要我怎么做?”
男人哈哈一笑,他说:“答案就在你的心里。”
“沫儿,你在跟谁讲话?”南宫寒循着声音也跑了过来,却只见她那娇小瘦弱的身子紧紧的蜷缩在一起,宛如被全世界抛弃的小兽,濒临绝望。
深夜的寒风冷冷的吹着,高高的树枝随着冷风的节奏四处摇摆,天空开始飘起了绵绵细雨,像是有人在无声的哭泣。
“这里太冷了,我们先回去。”南宫寒扶起她的身子,将手里的外套给披了上去,却被夏小沫一手给拂开。
她冰冷的视线射向他,一字一顿道:“你到底是谁?”
南宫寒拧了拧眉,脸上并无半点波澜,他说:“如你所想。”
聪明如南宫寒,他又怎会不知夏小沫此刻心中所想,但是他却不愿解释。
“夏小沫,你涉嫌非法集资,请跟我们走一趟。”几个警察倏地冲了过来,将她摁在树干上,反手铐住。
夏小沫脑子里轰了一下,整个人都呆呆的僵在原地。
这就是所谓的惊喜吗?呵呵……。
“放开她!”男人冷声,冰冷的视线震慑在场所有的人。
夏小沫仰起头,苦笑出声,她是真看不懂眼前这个霸气的男人,他到底是在扮演着什么角色?
他一步一步靠近夏小沫,伸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警察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呆呆的看向眼前这个浑身充满杀气的男人。
男人冰冷的面容没有一丝情绪,锐利的眼神扫向他们,眸中溢满不耐,他说:“稍后我会让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