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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男人微微扬起唇角,用手捏住她的下巴,强逼着夏小沫的视线直视着自已,“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没有说谎?你敢摸着你自已的心说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当那个爱字被男人那么轻而易举的脱口而出后,夏小沫的身子毫无征兆的颤抖了一下,
她似乎再也伪装不了自已所有的情绪,却又硬是强逼着自已,一字一顿道:“是,我从来没有爱过你。现在是,将来更是。”
男人的心脏似乎被重重的敲了一下,那种钝痛的感觉令他无所适从,更令他痛苦不堪。
他松开了夏小沫的手臂,看着她那认真的表情,他知道,在这场爱情的战役里,他输了,而且是输得那么彻底。
如果说时间是治料伤痛的最佳良药,那么她似乎有些坐等不及,她选择了最野蛮的方法,将他永远的尘封心底。
一切真的只是错觉吗?还是真的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南宫寒将拳头紧紧的攥在一起,不,他的爱才刚刚开始,他决不允许她就这么轻易离开。
餐厅里,陈妈已经备好了一桌美味可口的佳肴,尔后悄悄的退回了附楼。
南宫寒拿过两支高脚酒杯,将里面的红酒给慢慢满上,尔后将夏小沫径直抱进了餐厅,摁着她的双肩,坐了下来。
“来,庆祝你加入南宫集团,干杯。”也不等夏小沫有任何回应,男人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他的脸色有些暗沉,像是隐藏了许多年的心事,却又让人有些难以琢磨。
先前在店里吃了很多东西垫胃,所以夏小沫并不感觉到那么饿。
她看了看手上的指针,凌晨两点,她也是时候该回家了。
夏小沫拿起桌上的包包,轻声道了句谢,大步朝门口走了出去。
“沫儿,不要走,留下。”男人的声音颤抖,似乎还带着一丝祈求。
夏小沫先是愣了一下,尔后收敛起神情,她说:“对不起!”
她回头深深的看了男人一眼,对不起,请原谅我不能陪你一起慢慢变老。
如果时间能够回到过去,她更希望自已从未遇见过眼前这个男人,因为她怕受伤。
夏氏集团。
乔辉泽看着财务总监递过来的各类报表,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
他随手拿笔将几个重点的地方给勾勒了出来,尔后叫来了相关人员,准备调查到底。
“前面这几个月的资金总是会固定的流向国外这家新注册的公司是怎么回事?”
财务总监微低着个头,怯怯的回了一句,“夏总那会病重期间,夏小姐和夫人代理批示的。”
又是那对母女。
“把冯女氏给我叫进来。”
“总裁,夫人在昨天已经办离职了,今天做完交接后就已经离开。”
乔辉泽第一感觉就是卷款潜逃?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现在的夏氏简直就是一个空壳子,外面供应商要债的还真是一大堆。
真不知道南宫寒那伙家在想些什么,捡了一个这么大的烫手山芋,照他的就应该将这个山芋卖给莫宸曦。
只是,莫宸曦为何也想要卖下它?这明摆着一赃赔钱货,难道他也有什么秘密?
乔辉泽摇了摇头,这回他是真的搞不懂了。
豪华的总裁办大厅。
除了可以听到键盘不停的敲击声,就安静得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夏小沫狐疑的看了在坐的众美女一眼,总感觉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
“夏小沫,把这个文件赶紧送去给总裁。”
“哦!”
夏小沫接过手中的文件,却发现有几道视线在深深的锁着她,她回头一看,众人又低垂着头故作忙碌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她摊开手中的东西,却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只是为什么总有一种它是颗定时炸蛋的感觉,随时都能将她炸个粉身碎骨呢?
拍了拍胸脯,肯定是自已吓自已。
她故作镇定的敲响了总裁办的那张大门,没声音。
不对,明明她就看见那个男人一大早就进了,会不会睡着了?
她悄悄的拧开了那张门,将自已的大半个脑袋探了进去,只见男人黑沉着那张脸,目光直直的盯着电脑屏幕,手里还夹着一根香烟,指间有星星点点的火花在那明明灭灭,烟头的烟灰已掉落在桌子。
夏小沫清了清嗓子,“寒总。”
男人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冷冷出声,“进来。”
“这份文件麻烦您审核一下。”
南宫寒接过她手里的报表,摊开,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他眼神凌厉的瞪了夏小沫一眼,指着报表上那几个显眼的数据,大喝道:“你在审核这东西的时候都不用长脑子的吗?这么明显的错误你都看不出来。”
南宫寒将手里的文件往她脸上一甩,“你自已好好看看清楚。”
夏小沫接过散落一地的纸,并未发现异常。
“寒总,我没看出来。”她弱弱出声。
“你自已看一下报价的金额。”
她又定定的看了一眼那一连串的数据,摇了摇头,还是没有。
男人的火气更大了,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纸张,指着那一连串的数字,怒吼一声,“这里少了一个零,这是报价单,报价单。”他将最后那三个字咬得隔外的重,他说:“对方的公司已经同我们签了合约了,这就意味着我们将要赔掉很多的钱。”
“可是我是新进的职员,对这些造价什么的根本就不懂。”夏小沫回得理直气状,她只负责录入,管它上面写的是什么东西,就算是错的,她也不一定能够看得出来。
“你还狡辩!即便人家给你个错的,你在录入的时候也应该看清楚,你不觉得这一项与前面的金额差距很大吗?你当时就应该用你的嘴巴问。”
南宫寒就那样冷着脸,指着夏小沫的鼻子,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直到办公室内传来隐隐的哭泣声,他的声音才稍稍缓和。
“咚咚咚!”门口的阿岑随即走了进来,看着被骂得满眼通红的夏小沫,也不禁冷了一下。
这少爷也太狠了吧,到底懂不懂得怜香惜玉啊!还准备追回夫人呢?估计都要被他给吓跑了。
“少爷,已经查到了雨溪小姐的下落,在波尔多。”
南宫寒原本皱着的眉宇才缓缓松了下来,他顺手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冲夏小沫冷冷出声,“马上订一张飞往波尔多的机票,头等舱,明白吗?”
男人似乎很不相信她的办事能力,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脱口而出,生怕她又会闹出什么差错似的。
夏小沫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那道英姿挺拔而逐渐远去的背影,默默的点了点头,心却狠狠的揪在了一起。
他还是去了,为了那个女人。
她用手擦了擦自已那悄声无息的泪水,打开了他办公桌上的电脑,却闪现了他与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温馨画面。以女围弟。
那神情是那么的温柔,足以融化掉身后那堆积如山的白雪。
夏小沫冷冷的笑了,笑得那么凄美,笑得那么无奈。
她不应该再伤心的不是吗?为何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往外肆意流淌?
她啪啦啪啦的随意打了几下,很快便订好了一张机票,飞往波尔多。
尔后,她将一切工作交接给了旁边另一个小秘书,拿起了桌上的包包,直接进了人事部。
“什么?你要辞职?”
“是。”
“你在总裁办不好吗?那可是大家都梦寐以求的地方。”
“那就让爱去的人去吧!”
她刷刷的填好了一张离职表,然后挨个挨个的找他们签好了字,心里顿时也松了口气,幸好不要找那个无情的男人。
她站在阶梯上,看着身后那栋巍峨的大楼。
再见了,南宫集团。
再见了,南宫寒。
“小沫。”刚下阶梯,身后就传来了乔辉泽那温润的嗓音。
“乔大哥。”
“走,我送你。”乔辉泽替她拧开车门,朝她淡淡一笑,那笑容是那样的温暖,让夏小沫此刻冰凉的心都跟着温暖了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她有些疑惑的看了男人一眼,他怎么会知道自已会离开。
像是洞悉了她的心事,他说:“我知道你今天会回去,明天林姥姥就要下葬,我来接你。”
夏小沫就那样定定的看着他,原本止住的眼泪,又开始那样哗啦哗啦的流了下来。
“傻丫头,你哭什么?用不着感动得这样泪水直流吧!”
夏小沫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拿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她是真的忍不住。
她一直都不敢去想起那场大火,她知道外婆在那场大火里已经化为了灰烬,大家也帮她将外婆的骨灰装了起来,只是当时她一直昏迷,外婆就一直没找一个好的日子下葬。
村长昨天来电话了,明天也必须要让外婆入土为安了。
只是,她真的很无能,不仅让她老人家含恨而死,最后还让她老人家落个尸骨无存。
她的泪水又那样静静的流了下来,乔辉泽递给了她一张纸巾,柔声,“小沫,别忍着了,想哭就哭吧!”
看着她这么多天强颜欢笑的样子,他们都很心疼。
他知道她心里的痛苦,如果不得及时的释放,那样的压抑对她的身体并无任何好处。
“乔大哥,我爸他?”
“不用担心,有医生看着呢?现在生命体征还是很平稳的,脑电波也恢复了正常,只是一直还昏迷着。”
“估计叔叔也是累了,想多休息一下。不过你放心,说不定叔叔很快就会醒来,所以你要多照顾好自已,不要让自已给累倒了,到时候又该让叔叔担心了。”
“嗯!”
副驾驶座,夏小沫静静的看着主驾驶的男人,他两眼炯炯有神的盯着前方,双手稳稳的握着方向盘,那俊美的侧脸让人总忍不住想要多看上两眼。
他的容颜华丽,妖艳无双,一张精致的容颜如最好的画家一笔一划勾勒着,迷人至极。
如果说南宫寒的美是刚毅的,透着一股王者霸气的,那么乔辉泽的美则是阳光的,温暖人心。
“在看什么?我脸上有花?”乔辉泽勾唇轻笑道。
夏小沫立刻不好意思的收回了视线,满脸胀得通红,低垂着头,“没,没有。”
乔辉泽一手摸上她低垂的脑袋,轻揉了几下,“见到大帅哥就这么害羞?你说是我帅一点呢,还是南宫寒那小子帅一点。”
夏小沫猛的抬眸,惊讶地看向他,还以为是自已给听错了。
他怎么会知道自已在拿他与那个男人作比较,尔后,她吐了吐舌头,说:“各有千秋。”
乔辉泽也是一阵轻笑,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南宫寒那小子替她挡了一抢,说不在意那是假的,况且他也确实是个吸引人的伙家,他看得出来夏小沫看南宫寒的眼神不同,只是……。
“他过几天就要订婚了。”乔辉泽说。
“嗯。”夏小沫点了点头,她不明白乔辉泽为什么要刻意强调他定婚了,但是她看得出来,他不希望她与他有过多牵扯。
是在为顾诗雅吗?
男人淡淡的笑了,她能想通就好,不然也只是徒增伤悲罢了。
车子很快在林家老宅前停了下来,只是与往常不同的是,现在的老宅已然成了一片废墟,那里还依旧可以清楚得看出当日火烧的痕迹。
当看到那块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