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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男性黑色风衣外套忽然搭在了她身上。
乔鸣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下次别穿这么少了。”
“棉袄和羽绒服,”他的动作没有半点违和,伸手替她扣好胸前的风衣纽扣,“比起你身上的运动卫衣更合适你。”
吕璐看了看他,动作太过温情,她有点受不了,也不习惯,但是知道抗拒不了他,只得说了一句:“……幼儿园里都是开了暖气的,而且穿了羽绒服,很多动作施展不开,不方便。”
乔鸣里面就穿了一件黑蓝条纹的衬衫,看着就觉得寒意从心底升起,吕璐握住了他的手,微微凉,谈不上冷,“你冷不冷?”
他顿时笑了。
“衬衫加绒的。”
“我跟你平时看到的那些无业游民不太一样,我惜命,还注重养生。”
她低低地:“哎——”
他总是有办法说得她无话可说,怕了怕了。
乔鸣推了一下她的额头,眼里闪着碎光。
“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快点上去吧。”
他的手滑过她的脸,指尖微凉的温度透过肌肤一路钻了进去哆哆嗦嗦,卫衣里套了三件衣服,还是跟没穿一样,遛到了心里。
远处一辆灰色的车打着远光灯驶过,明晃晃的车灯映到她的眼底,车窗摇下来,魏成道坐在里面,“媛媛送回家了。”
吕璐将视线从他身上转了回来,突然来了一句:“你待会有事吗?”
乔鸣笑嘻嘻地看她,手放在兜里,那双狭长的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天生微微上扬而显得些许妩媚,漆黑的瞳孔和轻佻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待会我要处理些事。”
他话锋一转,“明早想吃点什么,我早上给你带过来。”
她大概能猜出来乔鸣要去做什么事。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吕璐看着他,目光不偏不倚对上他的,没有些许的犹豫,清澈,一览无余,她径直问:
“你会去吗?”
乔鸣痞态渐浓,“我只适合黑色。”
吕璐站在阶梯上望他,身后魏成道下了车,往这走过来,她深吸了几口气,到此为止就可以了。
不交心,才是保护自己的方式。
风很大,寒风好似一个醉汉,时而放开喉咙狂怒地咆哮,时而疲惫地喘着粗气。光秃秃的树枝在狂风怒吼中战栗,摇曳不定。
她的声音不大,几乎快要被冷风给吹散了,但是乔鸣却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地进了耳朵。
“乔鸣,”
“我觉得不用往下试了。”
她是一个老实人,温温吞吞的过着自己的平淡日子,她没办法将心交给他,她怕自己陷入万劫不复,尸骨无存的地步。
乔鸣微笑着,笑意不减,反增,眼底像漫起一层薄雾,“嗯?”
“你刚才说什么?”
“你这样说,是因为白天那个应奕涛?”
乔鸣从不善男信女。
耍心机,不留余地,这些已经成为他的本能。一切都只为最终的结果服务,至于过程中的手段是否光明亦或者,见不见得人,统统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既然找到了吕璐,他就会锁住她。
不管什么下场,什么代价,
也不管吕璐愿不愿意。
魏成道颤着身子,捂着双手在背后,狂风肆无忌惮,凉飕飕的,直灌入他的衣襟,吹得他心寒。
厉害厉害,早知道他就不下车了,咋就这么不赶巧,让他听到这些话啊。
树木“哗哗”直响,狂风卷着树叶挥动,吕璐被风吹起了头发,她顶住了他眼底的冷冽,又说了一次,缓慢,而坚决:
“跟他没关系,是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作者有话要说: 不虐男女主。
先确定关系后恋爱文
作者心很软~
后面才是感情发展~
然后呢,想说,下一章就开始入v了,支持收订支持正版,请让我赚点生活费来混日子_(:?」∠)_
要入v啦!要入v啦!要入v啦!重要的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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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首发!!
么么哒。
附坤哥小剧场:
昨天又打了一把吃鸡,我先逃进屋子里搜枪,坤哥跟我身后,我捡了满地的p9□□,开心得不行,嘴里嘟囔:哇这枪不错,好多枪啊,这子弹也多,噢,还有防弹衣,哎你快来,绿帽子我给你留着啦。
语音半天没个声响,我咂了声嘴:哎你人呢,还没来啊。
一扭头,坤哥就站在我背后,拿着□□抵着我的头,声音撩人:
“我真想一枪崩掉你狗头…”
我:???
啥时候来的?是我拿东西太专注了吗?
狗?头?!
于是我往他裤裆里扫了一枪,不掉血。
最后换了个房子,还没跑进屋,有人在远处开枪,我一个抖机灵跑了进去,坤哥跟在后面,我一进屋反手一个关门,把坤哥挡外面了。他在门口中了枪,中弹趴下了,喊我:快开门,中弹我开不了门…
我觉得男朋友不争气只能靠我了,
我举着我的□□,毅然决然的开了门,在坤哥视角是这样的,我拿着枪在门口像魔鬼的步伐转了一圈,嘴里还怒吼:“人呢人呢,谁要射我??”
坤哥自己默默从我脚边爬过,爬进了屋,“你先进来给我疗伤…”
我进屋,专心致志给他疗伤,忘了关门,然后一个人举着枪冲我俩一顿射击。
全死了。
大概那人觉得我们俩是傻□□…
☆、想不出标题
第十六章
吕璐的话一说出口,就算真的想收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她觉得那句话不妥,也只是因为她说的时机不对。她不该一股脑的冲动上来,就选择在这时候说出口。
乔鸣光是瞧着她,眼眸暗到可怕。
任由风在他背后呼呼地吹着,微卷翘的黑色头发被吹乱了,他没动,纹丝不动,黑蓝色的条纹衬衫仿佛能与黑色的夜完美的融合在一块。
远处的车上又下来几个人,过来想问问魏成道现在是怎么回事,其中还有之前在那个昏暗的小巷子里遇到的两个黄毛男人,其中一人刚想开口,“魏哥。。。…”
魏成道正站在迎风口,阵阵的风,冰凉冰凉的打到他的脸上,刺骨地痛。而且是一阵大,一阵小。他忍不住将脖子缩到衣领里边,用衣袖挡着脸,看见黄毛要开口喊话,立马用眼神给了警示。
黄毛和其他人看到了,脚步一顿,转过背用耳朵听风,那灌满了每一个角落的苍劲有力的风,扑过来猛烈如虎的风,寒冷刺骨。
“董越林欠的钱,我三天前就打到收债人的账上了,你可以找人查一下。”吕璐又紧接着说了一句。
她的刘海长短有致,带着些微的弧度,婴儿肥的脸蛋略带稚气,乌黑亮丽的眉,眼睛炯炯有神,鼻子挺直,嘴巴小小,红唇紧抿,虽然之后没有再说一句话,却于淡然之中还有憨傻的决绝。
魏成道突然觉得吕璐这人,虽然看上去温软,憨傻,但是决绝且倔强。
一旦决定了的事情,这种人不会轻易改变决定。
倔强的烂好人,撞破了头,遍地荆棘,血流成河也不回头。
如果是其他人,乔鸣顶多打断腿,折了翼,安一个金丝鸟笼,管那只金丝雀会不会头破血流。
但是,吕璐,他不确定乔鸣会不会这样做。
乔鸣怒极反笑,楼道口的风很细,很会见缝插针。像水一样从衣物中渗透下去,即使衣服厚得再严,也会直往袖口、领口切进去,像发着寒光的刀片一样在他身上刺咧,这种痛感对他来说,倒是万分合适。
他就是这么过来的。
他抬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低头点火的瞬间,眼睫低顺,长长的睫毛给那张年轻的脸上洒上淡淡的一层阴影,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宽和温厚感,一下子戳中了吕璐内心的柔软。
好人病一犯,她突然犹豫起来,她不知道是不是做错了。
升腾起的烟雾渐渐迷起了眼,看不清眼前男人的神色。
就算没有那些白色迷幻的烟雾,吕璐也看不清他,从高中时期到现在。
这人本就像个传奇样。
活得肆意。
而这样跟她擦肩而过的人,兜了一圈,却跟她扯上了关系。
吕璐想,没有关系总是好的。
本来就是两个极端的人。
大概不会有个好的结果。
乔鸣突然对着魏成道出声:“你查过账了?”
这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哇。
魏成道一个哆嗦,心里怕得不行,怕他忽然脾气上来,给自己来一脚,他内心叹了一口气,面上正经:“嗯,今天下午西寺那边的人刚刚传消息,我也是晚上才知道的,也来不及说。”
乔鸣一抬眼,眼眸漆黑,细长,眼角微微上挑,他夹着烟的手指轻轻一转,星火落于地上,兀地亮了一下,就灭了。
“吕璐。”
“你清不清楚,C市的地下钱庄借债的利息是多少么,董越林先前欠了八万,在你答应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他不知道从哪听到了这消息,他以你为担保人,向那些放高炮的人,总归借了五百万。”
他没了放浪轻佻的模样,倒像一个吃人不眨眼的 。眼神微暗,像是蛇的眼神,微微往下,露出点轻蔑的玩味。
乔鸣倾了倾身子,上了一层台阶,与吕璐脚下所站的地方差了一层,他懒散地歪头,眼眸中透出点危险的味道,他自下而上的贴近她微低的脸,上天给了他一张极好的皮囊,黑色卷曲的头发紧紧贴在他的脸庞,高挺的鼻梁下,是薄唇轻抿的弧度。
他捏着她的下巴,贴得很近。
鼻尖都快碰到一块。
那双眼睛瞳仁如漆一般黑,宛如星碎。
乔鸣张嘴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全数喷洒在她的脸上。
吕璐只听到他说,
“而他现在已经找不到人了。”
乔鸣冲着她讥笑,“人去楼空,带着他的老婆和女儿跑了,唯独忘了带你。”
吕璐站在那里,身上的黑色大衣被风撩得拍了拍灰白的墙角,这幢楼的年纪比她还大,墙上的□□都零零散散掉了大半,露出里面泛黄的砖块,她这个月的房租还没来得及交,房东上礼拜来催过她,直言说下个月开始她的房租就要涨价了,如果不往下续的话,这房子就要租给别人了。
她突然觉得身子冷得厉害,明明手心是热乎的。
她想开口说话,一出嘴发觉自己竟然失了声,吕璐努力咽了两次喉咙,勉强可以出声,紧紧盯住了乔鸣的眼睛,一眨也不眨:“你也找不到人?”
乔鸣眯眼笑,看着她唇上的那抹红润在逐渐变为苍白的脸上显得醒目而突出。嘴微微在动,急促地呼吸着,他一字一句说:
“找不到。”
“我故意放他跑的,我怎么可能找得到他。”
吕璐一瞬间的感情复杂万分,温吞的性子开了口,强烈的情绪像滚沸了的江水一样,到处是泡沫,到处是浪花,劈劈啪啪的打碎了湾里的明月。她头一次想开口说脏话,想用自己知道最恶毒的话去骂这人,她用尽力气冲出嘴的话,因为下巴被捏在手中,语调却变了味,颤颤巍巍的:
“你是不是有病?”
“在这里等我?”
乔鸣能瞧出吕璐眼底的怒气,他语气极淡,却听得让人觉得恐怖,像被蜿蜒爬行的蛇一圈一圈地缠住了,动弹不得。
他眼神微沉,细眼长眉,璀璨而深邃,但实际观察的角度偏转一些,眸子变成了阴晦艰深的黑眼珠。
“我总得给自己留点后手,以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