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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面,吸引到他的,只是那身肤浅的学生装扮,除却他不可为外人说道的恶趣味外,他无非是喜欢清纯少女身上那种不谙世事的天真。
他原以为,戴着面具就能百毒不侵,一身浪荡,再不会真心真意待人。
于是,他肆无忌惮地与小姑娘调情,自以为能撩乱少女的心弦。
却原来,是他先失了控,着了魔,动了真心。
蒋池州抬手,指尖轻抵阮软湿软的唇角,她平时不爱笑,嘴角的弧度最多只是微微勾着,可她今晚见到他时,这里的弧度不知觉中在上扬着。
他若有金刚心,转眼也能化成绕指柔。
蒋池州长睫压着视线,指尖沿着阮软的唇线描摹,男人粗燥的纹路摩挲过娇嫩细腻的皮肤,阮软动了动眼皮,醉眼朦胧地掀开一道缝。
她显然已经醉得不轻,昏暗光色中,好似整个世界里只剩下了蒋池州。
对于目前的局面,她也显然并不了解,否则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招惹蒋池州。
她挣扎着探出手,抓住蒋池州的手腕,像猫一样,脸颊贴在他的掌心轻轻磨蹭两下,随后挨着他的手,安心合上眼睛。
她介于模糊与清醒间的无意识举止,彻底烧毁了蒋池州堪堪冷静的神经。
蒋池州眸色彻底暗了下来,翻涌的渴求再度复燃,他单手撑在她身体上方,轻声下了最后通牒:“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招惹我的。”
言罢,他缓缓低头,含住了她柔软的唇瓣。
炙热潮湿的呼吸逐渐交缠在一起,蒋池州的舌头灵活撬开齿列,探入阮软口中,纠缠着她的舌尖。
阮软迷蒙着眼,模样似醒非醒。
蒋池州揉捏着她耳垂,看小姑娘安安静静躺在他怀中。
蒋池州漆黑的瞳眸一片幽沉,满腔热情在胸口左突右进,找不到出口。
他烧得连指尖都灼热,触碰到锁骨时,情不自禁发颤着,随后食指徐徐往下滑动,勾开她的领口。
房间很静,时间拉得很慢,蒋池州能听见自己血管中鼓噪的心跳声。
水手服领口朝两边摊开,黑色布料映衬下,小姑娘的皮肤白如凝脂,触手滑腻。
蒋池州瞳仁猛颤了下,视线落在少女胸口上方那道纹身,如冬夜里迎面泼来一盆冰水,他浑身的温度冷了下来。
那是一个很小很简单的字母纹身,简单到,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个男人的姓氏——
Gu。
蒋池州浑身力气登时卸走大半,手臂发软,他翻身仰躺下去,胸口处闷闷生疼,像生扛了块巨石,沉甸甸的重量压得他喘不过气。
早就知道她对顾星源的感情,也早做好了徐徐图之的准备。
可看到她把顾星源的姓氏刻在胸口,还是忍不住,感到几分受伤。
蒋池州屈臂挡住眼睛,不愿承认这一刻的脆弱。
*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洒了满室温馨。
阮软睫毛颤动,宿醉带来的疼痛让她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她边揉太阳穴,边撑坐起来。
大同小异的酒店布置,在她眼里,一时无法认出这不是她的房间。
她晃了几下脑袋,想清醒一点,却在余光中捕捉到熟悉的面孔。
白色棉被因着她起身的缘故堆叠在一处,那人的脸陷在其中,只露了半边轮廓。
阮软所有动作一致顿住,心脏吓得仿佛停跳了一瞬。
昨晚的记忆一点点回笼,从她喝醉酒江璟陪她一起出来等蒋池州,到她仗着酒醉让蒋池州背她,均一点点清晰地回放一遍。
她忽然低头,去看身上的衣服。
触感绵软,并非自己原先穿着的那套制服。
是酒店干净的睡袍,而睡袍底下,明显的,是真空着的。
阮软脸颊轰地烧着了,从耳垂到脖颈,蔓延烧开一片血色。
她复又看向蒋池州,下唇深深咬至发白,理智克制住了第一反应,没让她动手把蒋池州推醒。
她不懂风月,回来之后的事又没有印象,小说终是纸上谈兵,她推理不出,她和蒋池州现下的状况,到底是有没有发生关系。
她咬着下唇,脑内一片乱麻。
忽地,蒋池州眼皮动了动,阮软的心登时提了起来,不管有没有发生关系,当下最至关重要的,是如何面对蒋池州。
蒋池州醒得太快,她来不及找出完美答案,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睁开眼。
他似乎还没彻底醒透,眼皮懒洋洋地垂着,见了她嘴角轻微一动,磁性的嗓音此时最为低沉:“醒了?”
他眯了下眼,坐起身,轻柔的吻落在她发间:“早上好啊,软软宝宝。”
吻发的含义便已足够煽情,何况还有如此甜腻的称呼,阮软身上的热度不降反升,磕磕巴巴道:“早、早上好。”
蒋池州打了个呵欠,眼神定定看了她几秒,眸底压着沉甸甸的欲言又止。
只可惜阮软此时满心慌乱,没注意到他情绪的反常。
片刻后,蒋池州翻身下床,趿拉着拖鞋进浴室洗晨间澡。
阮软脱力般躺回床上,心脏砰砰直跳,方才徘徊在嘴里的问题很怂地一律憋回肚子里。
枕套上仿佛沾染了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带着男性荷尔蒙,萦绕在阮软鼻端。
阮软叹了口气,又艰难地爬起来。
浴室里水流哗哗,在这样的背景音里,阮软很难专心回忆昨晚的后续。
她团起被子,翻滚了几圈,把自己折腾出一身汗。
筋疲力尽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门锁拧开声传来,阮软迅速从出神状态清醒,挣脱蚕蛹,随意理了理凌乱的长发。
蒋池州只围了条浴巾,头发还湿着,发尾滴下的水落在肩头,又沿着锁骨的线条往胸膛滑去。
阮软视网膜冷不丁受到冲击,耳后几乎是一瞬间就热了起来,她扯开目光,忙从床上跳下来,冲进了浴室。
门刚合上,阮软便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错事。
此时浴室里水雾尚未散气,空气中饱含潮湿的热气,他的气息像一张网,严丝合缝地将她包裹。
她走上前几步,掌心抹去镜面的水珠,清清楚楚看见了镜中的自己。
粉面含羞,眼尾嫣红,分明一副沉湎于情爱的模样。
再往下,是形状优美的锁骨。
白皙的皮肤上,赫然有枚暗红的痕迹。
她忽然不敢再看,将喷头水流开到最大,抬手捂住了眼睛。
后知后觉的羞赧淹没了她,以至于忽略了吻痕下,已然看习惯的花体字母。
玻璃门忽然被人轻敲了两下,阮软一惊,攥紧了喷头开关。
蒋池州的声音穿透了氤氲的热气,仿佛带着灼热的温度,烫得她脸愈红:“你昨天的衣服已经洗干净了,我给你放门口置物架上。”
阮软心跳声大得惊人,她咽了咽干涩的喉,轻声应了声好。
玻璃门后蒋池州的身影影影绰绰,逐渐逼近,阮软不自觉咬紧了下唇。
他放下衣服,脚步未曾停留,很快消失在门外。
阮软一个澡洗了将近半小时,出去时,蒋池州已经换了身衬衣西裤,正站在窗边整理袖口。
晨光高照,他整个人沐浴在日光下,宽肩窄腰,侧脸迷人。
阮软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防备轰然倒塌。
蒋池州看了眼时间,即将逼近正午,便问道:“饿了吗?带你出去吃东西?”
阮软还有些不好意思,垂眸说道:“我们棋院下午就要回去了,现在出去吃饭还来得及吗?”
蒋池州眉峰动了动,挑眉:“我在这儿,你还准备和他们一起回去吗?”
阮软怔愣一秒,连忙道:“哦,那、我和他们说一下。”
她拿出包里的手机,才一登上微信,聊天栏便跳出好几条未读消息。
来自和她同住的一个女生,问她昨晚怎么没有回来。
最新一条,时间凌晨一点多,她发了个斜眼的表情,道:“我是不是打扰你们办事了?”
然后识趣地不再多发,聊天记录停留在这一条。
阮软觉得脸颊又开始烧了起来,退出对话页面,在通讯录找到负责人,三言两语交代了自己不和大部队一起回去的原因。
她对着熄屏的手机深呼吸两秒,转过身,若无其事对蒋池州道:“说好了,我们走吧。”
蒋池州不知看了她多久,她这一抬眼,恰恰撞入他眼眸。
他眼尾倏然一弯,破坏了矜贵冷漠的气质,桃花眼里平添几分痞气。
蒋池州伸手覆住她后脑,撸猫一样的力度,揉了两下。
声音沉得仿佛从胸腔发出:“昨晚你一身酒味,我只帮你换了身衣服,所以,不要紧张。”
他又笑,咬字暧昧,气音杀人:“还有,你的腰,好细啊。”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愉快
第32章 州州
两人之后又在这边逗留了几天,逛逛夜市,或者边逛边赏月色。
阮软平常鲜少同朋友一起旅行,这次好不容易有人陪她,便兴致勃勃地查起攻略、做游玩计划。
反观蒋池州,自打计划全交由阮软安排后,他彻底没了事儿,成天宛如没骨头般斜倚在沙发,看阮软趴桌上做笔记。
她写得有模有样,蒋池州看着,总忍不住想笑。
阮软活动写酸了的手腕,回过头,眼里碎光微闪:“我们明早早点起来去爬山好不好?”
蒋池州嘴角的弧度一顿,他抬了抬眉,怀疑自己没听清楚。
阮软越想越激动,兴冲冲地又问了一遍。
蒋池州这下确认自己没有听错,笑容逐渐消失。
当代青年,尤其是娱乐会所的大老板,谁能没有个睡懒觉的坏毛病。
蒋池州并不例外,他表情僵了僵,试图劝说阮软打消这个念头:“宝贝儿,那山很高的,我们爬上去都几点了,说不定太阳早升起来了。”
阮软歪头思考了会儿,旋即说道:“那我们就当是爬山锻炼身体好了。”
蒋池州噎了噎,对上她饱含期待的眼神,嘴唇翕动,再没其他借口。
他无声叹了口气,伸手揉乱阮软发顶,语气温柔得近乎咬牙切齿:“听你的。”
因着第二天要早起,晚上两人洗完澡后没再出门,安静窝在沙发看了片电影。
阮软作息良好,电影结束时差不多就是她休息的时间,蒋池州原先还霸道地困住人,不让她走。
阮软在他怀里扑腾了十几分钟,好话说尽,威逼利诱下,软绵绵叫了两声哥哥,才得以逃回自己房里。
温香软玉方才还在眼前,转瞬怀里就只剩空虚,蒋池州啧了声,也没了继续看片的兴致。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闹钟响起的第一遍,他仍深陷在旖旎梦中,不舍得醒来。
第二遍,他不耐地皱紧眉头,准确无误地按掉。
片刻安静后,闹钟终于偃旗息鼓,来电铃声却紧随其后地响了起来。
蒋池州睁眼望着天花板,这下是彻底清醒了。半小时后,他顶着头乱发,出现在阮软房间门口。
刚醒不久,因而他双眼皮显得格外明显,线条流畅,起伏蜿蜒,于眼角收了锋芒,少了几分风情。
刘海粘了水,垂落在额前,中和了他硬朗的气质,看着有些乖巧。
阮软抿唇竭力憋着笑,看他脸上苦大仇深的表情,帮他理了理额前碎发。
蒋池州眼皮耷拉,桃花眼里满是萎靡,无声诉说着哀怨。
阮软讨好地去拉他的手,半路被蒋池州截住,他上身弯下来,声音里透着刚醒的哑:“我好困啊,你亲我一下,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