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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璟啧了一声,捏住小朋友的后颈:“你作业做完了?敢瞎八卦你哥。”
小朋友最看不惯这种有事没事就拿作业压迫祖国花朵的大人,傲娇地哼了一声,抱过去抓住阮软手腕,故作憨态地撒娇:“姐姐,你要不要吃水果呀?”
阮软有些不能适应陌生人的热情,哪怕对方只是个小屁孩,努力克制住抽回手的冲动,笑了一下:“好呀,你想吃吗?”
“他小名叫安安。”江璟扯过小朋友衣领,连小孩带大人一波带走,“他妈希望他以后能长成一位成熟稳重的美男子,谁知道半途长歪了,长成了个小话痨。”
小朋友愤愤蹬腿,求救道:“爷爷——”
进了厨房,老爷子的声音依然清晰可闻:“江璟,你个臭小子,当拎小鸡崽呢,快放了你弟。”
一时间,分不清江璟和安安谁的脸色更差。
阮软忙抿住嘴边笑意。
江璟拎出一袋车厘子,讪讪道:“这年纪的小崽子就单会告状。”
料理台刚好能站下两个人,阮软把洗好的水果放进玻璃盘里,声音淡淡的:“小话痨也挺可爱的。”
小朋友仰着下巴,给了江璟一个得意洋洋的眼神,又去缠阮软:“姐姐,我哥他小时候是不是特别笨啊?我上次在书房找到他小学时候的试卷,他数学才考了35分,咦~”语末的嫌弃简直溢于言表。
“闭嘴吧你。”江璟塞了颗果子进他嘴里,“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阮软从小情感有些匮乏,上学期间不见得和哪个同学关系特别好,女同学嫌弃她音色做作,两两三三搭伙的时候,都不爱带上她。
男同学就更不用说了,她对异性自带结界,只有江璟,阴差阳错地,剪不断的缘分让他成为她青春里唯一值得回忆的朋友。
这样热闹、甚至略微嘈杂的动静,她不习惯,却也不觉得讨厌。
只是······
她忽然想起狭小车内空间里,和她呼吸交错的男人,他眉梢都是风情,天生带着一副含笑面具,像从来都是这样不动真心的模样,只有鲜少的回头时,才能看到他暗淡无星的眼眸。
昨晚,他说他想她了。
她情感匮乏,不代表对情绪不敏感,她能感觉到,蒋池州说出那句话时,被坚冰层层包裹的孤独。
“怎么?你也想吃?”江璟关了水,指尖一颗水淋淋的车厘子,就在她唇边,“偷偷的,先吃一颗。”
阮软反射性后退一步,错开他的手。
江璟眼中笑意褪去少许,嘴角的弧度却丝毫未变:“真是听话的三好学生,那我自己吃啦。”
他岔开目光,故技重施地拎起安安:“走咯,看电视去了。”
阮软垂着头,看着湿漉漉的手,一时之间五味杂陈。
奇怪,怎么会在这时候,想起那个人?
老爷子实在对小孩子才喜欢的动画片不感兴趣,一个人躺在露台摇椅听评书,阮软出去的时候,正好播到林教头风雪山神庙。
老爷子已经有了点睡意了,眼皮半阖着:“不用陪我,去里面看电视去,不爱看让江璟带你到处走走,他小姨这你肯定没来过。”
阮软见他精神确实困顿,便道:“爷爷,你进屋休息吧,这里风大,也没个遮挡。”
老爷子提着播音机站起来,朝她摆摆手:“老头子一个人能行,你去玩儿,去玩儿。”
江璟抱着小朋友,小声道:“老爷子睡了?”
阮软点点头,看向他怀里的小朋友,小朋友方才闹了一场,此时睡在他哥怀里,睡得脸颊红扑扑的。
“这小崽子也睡了,你等一下,我把他抱进去,然后带你出去走走?”
阮软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三点了,外头日光正炽,隔着窗瞅一眼,就没了走走的兴致。
她想待会儿到楼下,就让直接江璟送她回家吧。
电梯徐徐下落,阮软看着逐一递减的数字,悄悄地打了个呵欠。
眼尾沾染了些许水汽,在水汽朦胧里,电梯门向两边拉开。
她抬头,漫不经心地望过去。
下一刻,心跳如鼓擂。
蒋池州不知道去做了些什么,头发乱糟糟的,汗湿的刘海贴在额际,不复精心打理的模样。
大热天的,他只穿了黑色连帽卫衣和休闲短裤,连运动鞋都没有穿,就踩着双拖鞋,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正低着头看手机。
应该是去超市吧。
阮软这样想,看着他迈步走了进来,站在她身边,然后,抬起头——
四目相对。
电梯或许真的太小了,小得她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水味,甚至他瞬间炙热的目光,落在她眼里,都是足够灼伤人的温度。
“叮——”电梯到达一楼。
“你······”
刚开口的话被打断,江璟终于抬起浏览网页的眼,兴致勃勃道:“我记得你爱吃杨枝甘露,这附近刚好新开了家甜品店,待会儿我们过去坐一会儿,然后我送你回家?”他语气里调笑的意味太明显,“刚才陪那小崽子看电视的时候,偷偷打了几个呵欠是不是?”
蒋池州瞳孔的碎光一点点消散,他挑了下眉,视线逐寸上移。
气氛太诡异,阮软恨不得夺电梯门而出。
蒋池州的目光锐利如刀,江璟敏锐地察觉到这个男人对他展现出来的、毫不遮掩的恶意,疑惑蹙眉。
阮软没经历过这种狗血剧情,短时间里根本不知如何反应,潜意识驱使她向蒋池州解释,理智上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他那抹玩味的笑容,放荡懒散地挂在嘴边,像在诉说他一点都不在意。
也是,他一开始就说了,她之于他只是兴趣而已。
“阮软,你们认识?”
蒋池州笑容一抽,心里暗忖,叫谁软软呢,也不嫌腻得慌。
他笑起来,熟悉的浪荡姿容,伏低了身子叫她:“宝贝儿,你们认识?”
等候多时的电梯门缓缓合上,空间恢复成密闭,收紧阮软的每一缕呼吸。
“他是······”良久,她终于开口,却是对江璟说的,“我男朋友。”
最后一个字出口,她大脑近乎一片空白,记忆中蒋池州的嗤笑太过真实,她怕下一秒被迫重温。
听到满意答案,蒋池州喉间溢出沉沉笑声,空着的手揽过阮软,半歪着脑袋,看起来多了几分稚气无辜:“那现在,我女朋友我能带走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愉快
第10章 吃醋
蒋池州本身的体温就偏高,更遑论现在是夏天,不过一两分钟,阮软困在蒋池州怀里的半边臂膀便灼灼生热。
阮软不敢看江璟是何表情,顺从蒋池州的牵引,走出电梯。
阮软踉跄两步,未及站稳,便被他一把摁在楼梯间,二话不说,夺走了她的呼吸。
他的唇瓣好湿,缠绵着含住她下唇的时候,交缠的气息好动情。
他吻上来的动作是急躁的,方一触及她的皮肉,力道自发卸了大半,如同坚冰一层层融化,成了至柔的温水。
撑在耳边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搭住阮软的后颈,掌心煨着那一寸肌肤,有一下没一下地抓着。
她好乖,好听话。
这样一动不动地、高仰着脖颈,承受他潮湿的热吻。
唇舌搅弄间的水声混杂在呼吸声中,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蒋池州单手握住阮软的拳头,搁在胸口,气息紊乱道:“怎么了?”
阮软双唇泛着湿气的红,眸中水汽氤氲,比方才更甚。
她张开嘴,语调似嗔非怒:“你好烫啊。”
蒋池州心想,还有更烫的呢。
但他说不出口,满腔情绪无处发泄,撞得他胸口生疼。
由她才生喜怒,由她才知酸甜。
从见到她那一刻起的种种情绪重重砸了下来,扬起经年的灰。
陌生的感觉如潮涨般堵在他胸口,他不愿细究,下意识戴上了面具,嘴角一点点弯起熟悉的弧度。
那股陌生的感觉逐渐被驱逐出境,安全感重新占据上风。
他眯起眼睛,笑得有几分浪荡:“想你才这么烫的。”
阮软手还扣在他胸膛,以亲密的姿势,抬眸看他。
他模样未变,表情却翻天覆地换了个样,不修边幅的装扮,配上脸上那油腻的笑容,真是怎么看怎么膈应。
这样随性的打扮,就应该搭配自然爽朗的笑。
或者,阮软想,他不笑也挺好看的。
她倏地抬手,按在了他嘴角。
刚一碰到他的笑涡,阮软就后悔了,忙不迭想抽回手,可蒋池州动作更快,飞速在她指节亲了一口,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正想亲你?”
阮软食指神经质地抽动两下,被她牢牢握住。
“那个人是谁?怎么和他一起出来?”蒋池州总算放开她,手却没松开,虚虚地圈着她手腕。
阮软跟着他,猜测他大概是要回家:“同学······”她顿了顿,改口道,“认识很多年的朋友,他爷爷是我的书法老师,今天过来看望他老人家。”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这里地段不算好,住宅区大多对中低薪阶级开放,蒋池州,风月场所的大老板,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住在这里的人。
蒋池州哼笑道:“这么熟稔的口气,就不怕我吃醋?”
往常惯用的句式,今天不知怎么了,最后两个字说出来,顿觉一阵别扭。
他接着说,语气半真半假:“以后可不许和他走这么近了,不许和他单独相处,不许吃他买的······”他忘了阮软爱吃什么了。
阮软停步:“我不过是和他说几句话,这样你都会吃醋吗?”
蒋池州心里咯噔一下,未来得及品尝其中滋味,他先看清阮软脸上的表情,那绝不是欣喜之色,相反带着几分迷惘。
他霎时间什么滋味都没有了,嘲弄地勾了勾唇:“你问的是我,还是顾星源?”
阮软眸光一颤,她原以为足够长的时间,足够忙碌的安排,就足以让她忘记顾星源,可原来提到他的名字,她的心还是会漫出酸涩。
“我······”
她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其实也没有必要说,反正关于她喜欢顾星源这件事,蒋池州早已窥破她可怜可笑的每一面。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一户防盗门前,蒋池州站在门口,腰板直挺挺的,像在面壁。
她以为是方才的对话惹得他生气,所幸不是第一次知道他脾气不好,阮软这回有了经验,正打算率先认个错儿。
蒋池州径直把超市的大袋子往门口一扔,随手抓了把头发,格式化的笑容隐匿起他的真实想法:“你不是说困了吗?我送你回去休息?”
他按着原路返回,一步步远离那间房子:“还说了附近新开的甜品店,是喜欢吃······杨枝甘露是吗?我这就给你买。以后想吃什么想买什么都和我说,不许让其他男人献殷勤。”
他念叨着,佯作无事发生。
阮软忍住回头的好奇心,脑内的念头一个接一个冒出来,她看着蒋池州明显不自然的行为,心想难道是因为房间里藏着女人,担心她撞见吗?
能让蒋池州这种级别的风月老手都感觉过分的,恐怕得不止一个女人吧。
*
送走阮软,蒋池州顺路去了趟声色。
会所的服务生从未见过他如此不修边幅的一面,均吃了一惊,看着他开了瓶酒,闲闲逛到了常去的包厢。
屋子里没有人,纨绔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