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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房间,白洛庭站在门前看着窝在床上打着吊瓶的人。
消瘦的身子,苍白的脸,怎么看都是楚楚可怜,难道真的是他猜错了?
“你的酒该不会真有问题吧?”傅里问。
白洛庭端了端肩,“可能过期了。”
裴伊月躺在床上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听他说过期了,她默默的松了口气。
不管白洛庭是不是真的相信红酒的事跟她无关,反正她现在是一点证明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了。
慢慢的,裴伊月睡着了,再次醒来却是被白洛庭叫醒。
睁开眼睛看了看,外面的天都已经黑透了。
房间的灯没有开,只有床头的暖色灯昏昏暗暗的亮着。
白洛庭坐在床边看着她,眼中似乎多了许多深沉,“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我不饿。”裴伊月无力喃哝一句,闭上眼想要继续睡。
见她再次闭上眼,白洛庭淡淡一叹,起身扶她,却被她不耐烦的推开。
白洛庭弯着的身子一顿,看着她,“想让我用嘴喂你?”
裴伊月没力气跟他吵,她紧着眉,把头转向一边,“我不想吃。”
“不想吃也要吃,你今天一整天除了偷喝我的酒还吃什么了?”
裴伊月只想安安静静的睡一觉,可是他却没完没了的唠叨,她瞪了他一眼说:“我那不是喝酒,我是帮你试毒。”
闻言,白洛庭呵呵一笑,“既然你都帮我试毒了,我更应该好好伺候你了。”说着,白洛庭拽着她的胳膊一扯,直接把她拽了起来。
裴伊月瘫着身子差点撞到他身上,白洛庭拉着她的手没松,扶住她笑了笑,“这不是起来了吗?”
看着他去拿放在一旁的粥碗,裴伊月不耐烦道:“我说了我不想吃。”
白洛庭舀了舀碗里的热粥,自顾自的说:“我说了不行不吃。”
看了眼递到嘴边的勺子,裴伊月头一扭。
白洛庭眼一眯,“真不吃?”
裴伊月不出声,下一秒,就见他把勺子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她一怔,脑后却突然多出一只手,覆上的唇将那满满的一口粥全都送进了她的嘴里。
裴伊月错愕的睁大了眼,正准备吐,白洛庭突然捏住她的下颚一抬,“咽下去,不然你吐多少我喂多少。”
裴伊月瞪着他,嘴里那口被渡过来的粥一直犹豫不下。
白洛庭嘴角一扯,突然松开捏在她下颚上的手,“你要是还想让我喂,你就吐吧,我一点都不嫌麻烦。”
还喂?
裴伊月含着那口粥,脸憋的通红,她眼一闭,忍着恶心咽下嘴里的粥。
白洛庭轻笑一声,点了点头,“真乖,看来你不是不想我伺候,而是想让我用嘴……”
“别废话,我吃。”
裴伊月恼火白洛庭,但此刻她却更气自己,寄人篱下她也找个正常点的,怎么会找这个变态?
一碗粥吃的干干净净,白洛庭满意的笑了笑,摸了下她的头起身走了出去。
裴伊月搭在被子上的手慢慢收紧,骨节攥的煞白,一声重喘,马上就要气炸了。
以为白洛庭走了,裴伊月正准备躺下,却见他又从外面走了回来。
裴伊月一怔,正要发火,白洛庭却再次坐在了床边。
见他伸手去撩她的头发,裴伊月躲了一下身子,“你又想干什么?”
白洛庭伸出的手落空,看了她一眼,“吃饱了有力气了是吧?”
裴伊月皱眉瞪着他,她的确是吃饱有力气了,所以现在她不会再任由他为所欲为,“白洛庭,你要是再敢对我做什么,我一定对你不客气。”
这话是威胁,可是配上她那一脸的苍白,白洛庭一点都不觉得害怕。
他勾唇一笑,故意凑近,手覆在她的腰上来回游走,“你想让我对你做什么?”
蓦地,裴伊月手一扬,白洛庭朝后一躲,一把抓住她的手,“宝贝儿,就这点力气,还是别挣扎了。”
裴伊月气的发抖,白洛庭抬起另一只手,手里拿着傅里上午给他的药膏,“我只是想帮你涂这个,别想歪了,我对病怏怏的女人没兴趣。”
裴伊月动作一顿,皱起眉,“耍我很好玩吗?”
“好像是你动机不纯,总想让我对你做点什么。”
“你放……”
“嘘!”白洛庭伸手抵在她嘴上,笑了笑说:“气质,气质,脏话不适合你,乖。”
勾起遮在她脸上的发别在耳后,白洛庭挤出药膏在指尖上,一点一点的在她脸上涂抹。
小心翼翼的动作不容忽视,可裴伊月还是感觉很生气,她这辈子最不喜欢这种无力还手的感觉,如果可以,她真想亲手剁了他。
“要记得你是裴家大小姐,温婉贤淑的名声在外,脑子里别总想着怎么报复我。”
听着这貌似自喃的话,裴伊月皱了下眉,这家伙属鬼的吗?
瞪了他一眼,裴伊月没好气的说:“反正在你面前什么丑都出过了,还留着那贤淑有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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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打死了算我的
裴伊月一早就醒了,看了一眼酒店送来的报纸,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白洛庭从裴家把她带走这件事她已经想到会上报,可是她跟古宸抱在一起的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放下杂志,她头疼的揉了揉额角,起身,不知道什么东西从裤子口袋里掉了出来,低头看了一眼,原来是那条被蒙小妖偷出来的项链。
捡起脚边的项链裴伊月踌躇了一下,拿起酒店座机电话拨通蒙小妖的号码……
“你还知道打电话来啊?”
蒙小妖窃取别人信息的手段裴伊月在了解不过,她能猜到是她也是正常,“你还敢说,你到底祸害了白洛庭多少瓶酒,被你害死了。”
“什么意思啊,我出手当然是全部,不然你还以为我会好心到给他留一瓶吗?”
裴伊月无语,“我问你,白洛庭的项链你是在哪拿的?”
“床头右边的柜子下有个隔层,在那拿的。”
“知道了。”
挂断电话,裴伊月走进卧室,打开床头右边的柜子,的确有个隔层,隔层里放着一个木匣子,里面放了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还有一颗烧焦了一半的西洋棋。
木匣子的下面压着一个文件袋,裴伊月把项链放进木匣子,正准备看看文件袋里装了什么,突然听见一阵敲门声。
这么早会是谁来?白洛庭自己有房卡,他是绝对不会敲门的。
走出卧室,打开门,裴伊月一怔,“妈?”
裴心语站在丁芳华身后,一张脸狰狞的像是要吃人,裴伊月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妈,您怎么来了?”
“伊月,今天的报纸你看了吗?”
裴伊月轻轻点了下头,“看了。”
丁芳华开口第一句话不是让她回家而是问了报纸,看来她这个裴家可有可无的女儿当真是比不上一个头条新闻。
裴伊月淡淡的垂下眼睫,说不上失望,因为这失望的感觉已经让她麻木了。
丁芳华上前拉着裴伊月的手,“伊月,妈知道你委屈,如果当年你没有走丢一切都不会是现在的样子,可是古宸已经跟你妹妹订婚了,你就放手成全他们不行吗?”
闻言,裴伊月不敢相信的看着丁芳华,“妈以为,是我在勾引古宸?”
丁芳华没有把话说的这么难听,但是她的话里话外的确包含了这种意思,看着裴伊月失望的目光,丁芳华摇了摇头,“不,妈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对古宸没有这个心思,我只是想让你为了心语干脆一点拒绝他。”
裴伊月失望一笑,推开丁芳华拉着她的手,“妈怎么就知道我没有拒绝过?”
来这之前丁芳华跟裴心语说好了不让她说话,可是一看到裴伊月,裴心语就控制不住自己。
她突然上前推了裴伊月一把,吼道:“裴伊月你不要脸,我说你昨天怎么走的那么干脆,原来是在打古宸哥的主意,你以为仗着自己有一张狐狸精似的脸就能勾引天底下所有的男人吗?”
裴伊月看着那歇斯底里的人,面色淡淡,“那你呢?你明知道古宸不喜欢你却仍是死赖着他,没错,他是来找过我,他还跟我说过这辈子绝对不会娶你,可是那又关我什么事?”
一年了,因为她是她的妹妹,裴伊月已经对她足够容忍,这样磨着性子的忍耐要到哪天才是个头?
“你胡说,古宸哥不可能说这种话,是你,是你勾引他的,是你让他这么说的。”裴心语抓狂的嘶吼,仿佛再大的声音都释放不了她心中的恨,她猛地扬起手,也不顾是不是在丁芳华面前。
看着那甩起的手,裴伊月垂在身侧的手倏然握起,裴森明身为她的父亲,他的一巴掌她忍了,可是她裴心语算什么?她何必要对她一忍再忍?
裴伊月眼眸一紧,下一瞬,裴心语高扬的手突然被出现在她身后的人抓住用力一甩,裴心语脚下不稳,朝后踉跄几步跌坐在了地上。
看着一脸阴沉的白洛庭,裴心语睁大了眼,恨意不减的吼道:“又是你,白洛庭,你到底想干什么?”
“裴二小姐到底是耳朵不好还是脑子不好?昨天我在裴家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裴伊月是我的女人,没人可以动她,你老子不可以,你觉得你行?”白洛庭脸上难得没了笑意,深邃的眼浮着一层的恼火,他睨着跌在地上的裴心语,冷冷的话像是一块冰溜砸下,让人从头到脚感到瑟寒。
裴心语坐在地上,一张脸几乎暴躁到扭曲,她伸手指着裴伊月,“是她先勾引古宸哥的,她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你还要她?”
白洛庭眼一缩,眉心一点点蹙起,“不要脸?你说的是谁?再说一次我听听。”
白洛庭是什么样的人裴伊月心里清楚,可她却静静的站在门前,丝毫没有开口求情的意思。
丁芳华心中不安,走到白洛庭面前求情道:“白二少,心语还小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们不过是在说点家事,没什么严重的。”
丁芳华的话让白洛庭不满的皱了下眉,他看向丁芳华,“裴伯母偏心我能理解,但是最好有个度。”
闻言,丁芳华尴尬一瞬,一时没有接上话。
白洛庭再次看向赖在地上不起的裴心语,“这是我第二次看到你对她动手了,如果还有下一次,本少就亲自教教你乱打人的后果,另外,管不住男人是你自己的事,别总赖在别人身上,昨天古宸来的时候我也在,发生什么我比你清楚。”
收回视线,白洛庭不满的看向裴伊月,见她垂头一言不发,心中不免有些恼火,“下次要是再有人敢跟你动手,你就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算我的。”
他难得认真,裴伊月却忍不住想笑,她点了下头,算是回应他。
白洛庭走到她身边拉过她的手,正要往里走,脚步突然顿了一下,“裴二小姐若是没办法处理好自己的人际关系,我劝你往后还是不要出来招人嫌,免得你又得罪了什么人害在我家小月身上,车祸这件事我暂且不追究,但若还有下次,咱们就旧账新账一起算。”
砰地一声门关上了,丁芳华看向裴心语,“伊月的车祸跟你有什么关系?”
裴心语惊慌的摇头,否认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做过,什么都没有。”
☆、035 送你的见面礼
白洛庭关门的那一瞬松开了裴伊月的手,看他的样子好像有些生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