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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濮阳凯坐在桌前笑了一下。
裴伊月转过头,“你笑什么?”
濮阳凯抬头看了她一眼,白色的蕾丝连衣裙,睡眼朦胧的小脸,跟外面的阳光、桌上的鲜花真的很配。
“没什么,就是觉得别人都快吃午饭了,你才起来吃早饭。”
“不让啊?”裴伊月瞥了他一眼。
也不想想她这没天良的睡眠时间是谁给她养成的习惯,还敢笑!
她回头看向胡管家,“管家叔叔,我想喝苹果汁。”
“好,我这就去榨,要不要再来块蛋糕?凯少爷刚刚才买回来的。”
不想吃他买的东西。
但是想想,吃的又没得罪她,不吃白不吃。
裴伊月点了下头,“送我房间去吧。”
“在这吃吧。”濮阳凯再次开口。
裴伊月和胡管家都愣了一下,而后他又说:“你都在房间里关了几天了,我瞧着你的腿也好的差不多了,别总是把自己关起来。”
王宫的桌子很长,这里经常以宴会的形式来招待一些高官大臣,裴伊月看了一眼乱糟糟的桌子,没做声,直接走去了远一点的地方坐下。
胡管家拿着榨好的苹果汁和蛋糕走过来放在裴伊月面前,她闷头吃着,时不时的看上一眼濮阳凯手里的动作。
真是搞笑了,一双专门杀人的手居然也会摆弄花,不讽刺吗?
濮阳凯很有耐心的将花一根一根的剪到最适合的长度,而后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起,整套动作下来既不慌乱,也不突兀,像是一件经常做,又做习惯了的事。
“白花不都是送给死人的吗。”
裴伊月嘟嘟囔囔的话让濮阳凯手一抖,差点剪刀手,他看了她一眼说:“这是玫瑰花。”
闻言,裴伊月皱了下眉,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花,“玫瑰花不是红的吗?”
“……”
濮阳凯舔了下唇,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
这能怪谁?他从来都没教过她这些,他教她的只是怎么杀人,怎么生存。
“你没收过花吗?”
裴伊月想了一下,好像除了齐安死皮赖脸的送过她花之外,她真的没有收过。
她撅了噘嘴,该死了濮阳烨,为什么从来都不送她花?
裴伊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果汁,气鼓鼓的说:“我不喜欢花。”
“看来是真没收过。”濮阳凯毫不客气的拆穿。
他起身上楼,没过一会又走了下来,手里多了几张花花的彩纸。
看着他将那一支一支的玫瑰花包成一束,裴伊月头一次对他有所改观,如果他不是做了那么多坏事的K,他应该会是个贤良淑德的好男人吧。
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濮阳凯拿着那束花走到裴伊月身边,“给。”
裴伊月嘴里的蛋糕还没咽下去,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嚼吧嚼吧含糊的问:“给我干嘛?”
“送给你,你不是没收到过花吗?”
“我才不要呢,给死人的花你送给我,当我死了?别在我面前弄这些白不拉几的东西,会让我想到余小美的,我害怕。”
胡管家在一旁看着,看到濮阳凯把花送给了裴伊月,他还真的是提了一口气,生怕裴伊月一个不留神真的收下了。
听裴伊月说不要,胡管家赶忙走过来说,“凯少爷,伯爵少爷说小月小姐自从看到新闻之后就一直睡不好,您这花我还是拿到大厅插起来吧,就别让她拿回房间了。”
胡管家多圆滑,濮阳凯一看就知道他是来解围的。
他没多说什么,把花递给胡管家,而后再次看向裴伊月,“那个女人的事真的吓到你了?”
“废话,一个想要杀你的人突然死了,搁你你不害怕?”
濮阳凯无奈的笑了一下说:“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胆子居然变得这么小。”
裴伊月眼眸微微一缩,转过头,“以前?你以前也认识我?”
濮阳凯想说认识,但是看了一眼始终站在一边的胡管家,他笑了一下,没说话。
吃过饭,裴伊月准备出门。
她已经安分了几天了,现在余小美的事情也过去了,她没必要再把自己关着。
“你去哪?”濮阳凯见她要出门,走过来问道。
裴伊月笑眯眯的说:“出门溜达溜达。”
“我陪你一起吧,正好我也闲着,最近的事情风声还没过去,你一个人出门不安全。”
裴伊月不领情的说:“没什么不安全的,我只是要去找濮阳烨吃午饭而已,你要是想去就一起去吧,濮阳烨已经叫他的司机来接我了,就在外面。”
闻言,濮阳凯脸上的亲和渐渐敛起,他深刻的感觉到裴伊月对他的态度从最开始的小心翼翼变成了现在的放心大胆,为什么每个女人都要为了濮阳烨而背叛他,为什么她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都要选择濮阳烨?
裴伊月得意洋洋的正准备走,濮阳凯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她下意识的拧眉,冷冽的目光在那一刻没有做到收敛,濮阳凯眼眸一缩,仿佛看到了一个他曾熟悉的她。
“疼!”裴伊月反应够快,叫了一声。
濮阳凯一怔,松开她的手,“对不起。”
裴伊月苦着小脸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脚步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你不想让我叫你堂哥我都已经不叫了,你还想要干嘛,你别再这样了,濮阳烨会生气的,我跟濮阳烨的婚事都已经定下来了,我不会再改注意了,你要是觉得看到我会让你为难的话,我今天晚上就跟华夏王叔叔说搬出去,我住在酒店也可以。”
让濮阳凯跟一个会耍小孩子脾气又倔强的女孩讲道理,他没那个把握能说的过她,“好了,是我不好,我以后不逼你了,你不用搬出去,你要是搬出去了所有人都会不放心,你去吧,我不跟着你。”
妥协吗?
没想到有一天她居然会让K对她妥协。
微微扬起的嘴角在濮阳凯看不见的地方泛起一抹凉凉的得意,她只想说,这个世界果然是风水轮流转!
——
医院。
蒙小妖刚下飞机就直接来到了这,手术室的灯亮着,人已经进去两个多小时了。
苏梅病情突然恶化,傅里接到傅西林电话的时候,苏梅已经陷入了昏迷。
合适的肝脏还是没有找到,医生说手术只能暂时维持,但是肝脏在恶化,如果不尽快移植肝脏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小蒙,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她是你妈妈,你不能这样见死不救。”
“爸!”
从蒙小妖认识傅里以来,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听他这么大声说话,她低着头,始终沉默不语。
“爸,你知道苏姨是不会接受小妖的肝脏的,我知道你想救她,但是你就不怕苏姨醒过来之后恨你吗!”
傅西林真的很担心苏梅,那深陷的眼窝一看就知道是几天没睡好而造成的。
他眼底泛着血丝,痛苦不堪的说:“恨,那也要活着才行,我宁愿她恨我,我也不想让她就这样离开,如果我的肝脏能救她的话我一定不会有任何犹豫,但是我不行,只有她可以,小里,你是医生,你可以保证这场手术的成功对不对?如果你怕小蒙有危险的话,这场手术可以由你来做。”
“这不可能!”傅里蓦地甩开傅西林的手,“你想保护苏姨那是你的事,小妖现在是我的妻子,我有权利保护她,我不会让你们这么做的。”
说着,傅里一把拉起蒙小妖,“跟我回去。”
傅里拉着她走了还没有两步,蒙小妖脚步缓缓停住,“傅里。”
蒙小妖什么都没说,只是叫了他的名字,但傅里却像是感觉到她下句话会说什么,狠狠的皱了下眉。
他回头,看着再次沉默的人,“小妖,你答应过我的。”
蒙小妖低着头,“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看着她就这么死了,她欠我的还没有还,我还没有恨够她。”
她的话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得不到傅里的回应,她抬起头,眼眶微红,“傅里,我想救她,就算我没了一半的肝也会活的好好的,但是她……”
哽咽中,傅里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别说了,我知道了。”
☆、【069】 这肮脏的身份
裴伊月得到消息赶来医院的时候,蒙小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检查。
人要按照医生的叮嘱在医院住上几天,虽然没有生病,但穿着病人服看起来还是那么的令人不舒服。
傅里到最后都没有接手这场手术,他没办法亲手在蒙小妖的身上动刀切除她的肝脏,他做不到。
白洛庭陪裴伊月一起来的,走进病房,首先看到的不是坐在病床上的蒙小妖,而是站在一旁,脸色比病人还要差的傅里。
连白洛庭都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脸色,裴伊月着实吓了一跳。
“你们两个,该不会是在吵架吧?”裴伊月问。
她可以理解傅里的心情,换做是她,她也不会让自己心爱的人做这么危险的事,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是一场手术,而且还是要拿走她的器官。
蒙小妖笑了笑说:“没有吵架,他就是有点不放心,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要做手术,我当然要来看看了,你胆子可真大。”
“你们聊,我去买点日用品。”傅里说完转身就走。
谁都看得出来他是在逃避,他接受不了蒙小妖这样的决定,但是,他又制止不了。
傅里走了,白洛庭看了她们两个一眼说:“我跟去看看,你们聊。”
面对太有主见的女人,白洛庭深深的了解其中的痛苦。
看着他们都走了,裴伊月转身往床上一坐,“你真的想好了?”
蒙小妖张开手,给她看了看身上并不合身的衣服,“你觉得我这样看起来像是没想好?”
裴伊月瞥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哎,难怪你家傅里会是那个表情,你还真的是一点都不为他考虑,新婚燕尔的老婆要去割肝,这搁谁身上能受得了?”
听她说的血淋淋的,蒙小妖忍不住笑出声,“哪有你说的那么吓人。”
“怎么会不吓人,平时刀子划伤手都会疼,现在可是要切你的肝,虽说你这是救人,但是就连作为医生的傅里都看不下去了,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害怕?”
“他又不是因为这个。”蒙小妖咕哝的说。
“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那个?你就继续骗自己吧!”
对于这场手术,蒙小妖的心里其实也是怕的,只因为傅里不支持她,所以她也不敢跟他说。
她当然知道傅里为什么不高兴,毕竟在她做这个决定之前,一句商量的话她都没有说过。
“对了妞,那个余小美是怎么回事,她真的开车撞你了?”
裴伊月裙子一撩,膝盖上还留着一点点擦伤的印记,“喏,我都受伤了,你说是不是真的?”
闻言,蒙小妖嫌弃的咧了咧嘴说:“这也算伤?”
裴伊月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膝盖,“为什么不算,都流血了。”
蒙小妖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你够了,你以前的伤哪个不比这个严重,只是擦破点皮居然也说自己受伤,我真是服了你了。”
裴伊月装出一脸的可怜相,“我也是很辛苦的好不好,你知道我装的时候有多白痴吗。”
“嘘嘘嘘,你还是小点声吧,万一被人听见怎么办。”
看了一眼门外,这两个大男人应该不会这么缺德的站在那偷听吧。
“妞,这个女人的死你觉得是谁做的?”
裴伊月漆黑的眸子一瞟,神秘兮兮的说:“如果